第兩百二十五章 酒劍十八式
步劍式劍如驚虹,最後一式落罷,安小劍一個飛身,緩緩後退了不下三步,方才堪堪穩住身形。
和安小劍的搖搖晃晃比起來,李廣則是要顯得狼狽不少。
提著一把大刀,李廣怔怔的站在原地,捏著大刀的手,都在顫抖,為了掩飾自己的吃力,李廣將手中大刀插到地上,然後,將手輕輕背到身後。
在場外一眾人看來,李廣很是氣定神閑,可是李廣心裏卻很清楚,剛才安小劍那步劍一式,威力可實在是大的曆害,這不,這會兒,李廣背負在身後的手掌,尚還在不停的顫抖之中。
隻是說,李廣隱藏的很好,沒有人能看到。
場中看台上,紅殺靜靜的佇立的看台角落之中,盯著場中的兩人,紅殺隱藏在麵具下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番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道,他是在笑李廣故作鎮定,還是在笑安小劍,酒劍十八式威力強大。
一眾人的目光,全部投到了廣場中,對峙的安小劍與李廣身上,此刻,兩人一個搖搖擺擺,一個氣定神閑,從表麵上看,李廣略勝一籌,但實則上………
安小劍將手中長劍輕舞,酒劍十八式第二式的起手勢,慢慢蕩羨開來。
安小劍不喝酒的時候,他清醒的很,但是隻要一喝酒,你就可以把他當成是一個酒鬼了,因為,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麽了。
"酒劍十八第二式,蕩劍式,風起雲動,蕩劍回腸,長劍顫,驚萬丈,一蕩萬劍茫,看我蕩劍破你千軍萬馬。"
蕩劍式,乃是安小劍的酒劍十八式中的第二式,比起步劍式的精妙在於步伐上的詭異,蕩劍式可以說是,將所有的威力,全部集中在了一點之上。
而這一點,便是安小劍手中的長劍。
安小劍這一道大喝,帶起的聲震八方,尚還沒有落罷,安小劍手中的長劍,早已聚起了漫天的劍氣,李廣眼中露出恐懼,安小劍這一劍上的壓力,饒是他相隔了這麽遠,他都依舊能清楚的感應到。
如果與安小劍硬碰這一劍的話,李廣很清楚,憑他現在單手的實力,根本無法抗橫。
想到這兒,李廣不禁在心中,將蘇如是罵了個遍,要不是蘇如是一刀將他右手削下來,他又哪裏能苦逼到這個份兒上?
將背負在身後的左手,猛的抽出來,李廣握了握拳,確定自己左手之上的力量得以恢複之後,李廣才一把將插在身前的大刀抽出來,此刻,安小劍早已是高舉手中長劍,一式蕩劍式,帶起龐大的劍氣,猛的朝著李廣砸了下來。
李廣嚇的一縮脖子,連忙一個閃身,閃到一邊。
李廣身形剛動,蕩劍式的劍氣,便是帶起強大的威壓,猛的壓了下來,貼著李廣的身側,便是砸了下去,將李廣腳下的廣場地麵,砸出了一條深深的口子。
閃到一邊,李廣額上滲下冷汗,還好,剛才他躲的快,要是再遲一點,還不得給安小劍這一蕩劍,給削成兩半?
一劍將李廣劈開,趁著場中煙塵繚亂的時候,安小劍卻是突勿的消失在了原地,但是,他卻不是衝向李廣,而是衝向場中的那壇陳年女兒紅。
一眾人尚還處在安小劍剛才那一蕩劍的驚訝之中,還沒收回神來,場中,安小劍早已是抱著李廣的那壇陳年女兒紅,仰頭大喝特喝起來,不由令人感覺一陣氣短。
場外的司馬淵一眾人中,安小刀氣的跺起腳,直罵道。
"死酒鬼,還不快點了結那王八蛋。"
可這個時候,場中的安小劍,哪裏還能聽得到安小刀的大喝,將半壇子女兒紅幹進肚子裏,安小劍的臉上,早已是紅成了猴子屁股。
等場中的灰塵散去之後,場外一眾人,才個個驚呼,場中地麵的那一道深深的口子,足以證明,剛才安小劍那一蕩劍式,威力有多麽的巨大啊!
竟然是一劍,將這地麵,劈出了這麽長一道口子,你讓大夥兒情何以堪啊?
場外一眾人驚訝,場內的李廣,卻是後背裏涼嗖嗖,嚇出了一身冷汗,安小劍酒劍十八式,一式比一式恐怖,這才第二式蕩劍式呢!就強成了這樣,李廣很擔心啊!要是等安小劍打完這十八式,恐怕自己怎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啊!
李廣心裏正想著,要如何處理眼下這狀況的時候,嘿嘿!對麵趴在地上,抱著酒壇狂喝的安小劍,卻是突然的出狀況了。
出啥狀況?安小劍表情不大對頭了。
喝下半壇女兒紅之後,安小劍先是滿臉通紅,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的臉色居然開始泛青,遭了,安小劍這是中毒了。
某一刻,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臉色泛青的安小劍,居然是一口鮮血噴飛出來,便是站也站不起來了,場外,蘇如是與安小刀驚得一躍而出,跑到安小劍身邊,將安小劍從地上撫起來,蘇如是才一把將頭上的銀簪扯下來。
將銀簪探進酒壇中,蘇如是瞬間傻眼,銀簪黑了半截,李廣這混蛋,竟然公然在女兒紅中下毒。
將銀簪丟到一邊,蘇如是站起身來,將中毒的安小劍遞給身旁的安小刀,蘇如是這才指著李廣,喝道。
"李大將軍果然是卑鄙無恥啊!當著這麽多武林人士在場,說好的比武,居然要酒中下毒,李大將軍,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廣眉頭一皺,這下毒之事,可真的跟他沒關係啊!愣在原地,李廣看著地上那支發黑的銀簪,也是半天沒反映過來,李廣呆愣,場外的一眾武林人士,可是個個不服氣了,皆是挺身而出,替安小劍打抱不平起來。
"李大將軍,這就是你們軍人的作風嗎?"
"是啊!兵不厭詐是吧?"
"還要不要臉了?說好堂堂正正的比試,見人家酒劍十八式曆害,就往酒裏下毒,你這大將軍,還要不要臉了?"
"對,沒錯,今日要不給個說法,我們拚死也要將你這大將軍,斬殺在這裏。"
……………
群情激憤,刹那間,李廣還成了眾矢之的了,站在場中的李廣,百口莫辯,眼看著場外眾高手,個個一臉的激憤,短暫的慌亂了十數秒之後,李廣才猛的將手中的長刀,砰的一聲,插到身前的地上,曆喝道。
"我李廣一向行的正,走的直,這酒裏的毒,不是我李廣下的,要是我李廣下的,我李廣全家不得好死,剛才誰抱上來的酒,給本將軍站出來。"
李廣喝聲剛落,剛剛抱酒上來的那個下屬,便是一臉誠惶誠恐怕顫著身子,緩緩走了出來。
走到李廣身前,下屬猛的跪倒在李廣身前,並大叫道。
"大將軍,小的拿錯藥了,大將軍喝酒,總喜歡在酒裏放壯陽藥,剛剛一時情急,小的便抓錯了藥了,大將軍,饒了小的吧!看在小的跟了大將軍多年的份兒上,大將軍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饒你,要是我喝,那我忌不是也跟著中毒,你這狗奴才。"
一聲大罵,李廣手起刀落,那個跪倒在李廣身前的下屬,甚至還來不及叫一聲,便是被李廣,將腦袋給削掉了。
削掉這下屬的腦袋,李廣才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彎腰將地上的腦袋撿起來,李廣走到安小劍身前,遂道。
"這狗奴才的腦袋在此,本將軍替你削了,本將軍向來不做這等不要臉的事,今日比試就此作罷,我會讓人給你送解藥,等你毒解了,身體複原,我們再戰。"
"不,等不及了,這場戰鬥,即然是武林第一劍客先倒下,那就是李大將軍勝了,我們必須盡快將這場賽事解決才行。"
紅殺緩緩走了過來,一口將李廣的話否決,並且指定,這場比試李廣勝。
場外一眾人,個個大叫不公平啊!紅殺卻是冷笑一聲,轉過身,看著一眾起哄的人,曆喝道。
"你們如果想早點離開,最好閉嘴,免得一會兒那大怪物來了,你們誰都跑不掉,你們是叫,還是不叫。"
紅殺這一說,場外一眾起哄的人,個個皆是識趣的閉上了嘴,比起這場賽事的不公平,那凶殘的大怪物,可是要來的恐怖多了,這會兒,大家都想著要趕快結束武林大會,逃命都不及了,又哪裏還會多說什麽?
李廣哈哈一聲大笑,得意道。
"那,本將軍可就勝之不武了,莫怪,這也是逼不得已,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大戰一場,那也無妨。"
說著,李廣便是轉身離去,邊走,李廣的心中邊是慶幸,幸好那個不長眼的下屬,將壯陽藥弄錯成了毒藥,這才讓他得到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不然的話,誰勝誰負,那還有的話來說呢!
李廣回到場外,便是吩咐下屬,將解藥拿了過來,蘇如是瞪著李廣,接過解藥,將之與安小劍服下之後,才不甘心的與安小刀一起,扶著安小劍,退了下去。
紅殺冷眼看著這一幕,並不作多反映,李廣勝,注定是這場比賽,最好的結局,因為,要是讓安小劍,將酒劍十八式全部使完,估計,這半個永清島,都得掉沙江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