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作
風之潭邊,早已插滿了洞頂掉下來的鍾乳石。
所幸的是,蘇如是與雷大,並沒有受到傷害,兩人被風之潭的狂風,刮的猛紮進了地下水道之中。
這才避免了洞頂掉下來的鍾乳石,砸在兩人身上。
顫抖停下,蘇如是與雷大,才托著濕露露的身體,從地下水道裏爬了出來。
此刻的風之潭邊,早已是汙泥遍布,一片狼籍了。
剛才風之潭中刮起的大風,直接是將潭底的汙泥,也一並刮了出來,老實說,蘇如是與雷大很後怕。
要是剛才的風再強點,估計兩人不摔個頭破血流,那是不大現實的事情。
抖了抖身上的水漬,走到風之潭邊,蘇如是探頭一試,剛剛還隻是微刮旋風的風之潭,此刻,早已是吹起了呼呼狂風。
風聲自風之潭中四散而出,蘇如是與雷大站在潭邊,甚至都能聽清刮出的嗚嗚風聲。
呼,呼,呼!
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夜風中的鬼泣一般,蘇如是與雷大兩人恍然大悟,前段時間,與木鐵隊長一起乘礦車下山的時候,聽到的聲音,不就是這種聲音嗎?
風速快,擠出洞口,便是會形成咆哮聲,而風速慢,滑出洞口,便是會形成嗚嗚鬼泣聲。
想來,這就是風之潭發聲的原理了。
想到這兒,蘇如是不禁驚訝起來,這是誰,居然能造出這種神作?如此龐大的工程,在這個落後的世界裏,又是怎麽完成的?
一切的一切,皆成了迷,像是秋天的濃霧般,圍繞在蘇如是的心頭,久久難散開。
"主子,主子,現在怎麽辦?另外一個洞口,還要去探探嗎?"
蘇如是站在潭邊發著呆,雷大衝到蘇如是身邊,追問起蘇如是。
蘇如是蹲下身子,蹲到地上,撿起身旁較細的一根鍾乳石,不理雷大,在泥地上劃了起來。
按蘇如是的猜想。
風之潭是起始點,那麽北鬥七星的第二個洞口,就應該是第一洞口與七個風洞連接處,那處於洞頂的洞口。
七個風洞,應該是通向東南礦山區,因為,隻有東南礦山區刮起強烈的東風時,七洞之中,才會迎來強風。
蘇如是與雷大兩人打通了七洞,隻是因為,這七通裏堵的風太多了,一下宣泄出來,便形成了這短暫的幾十秒震怒。
這般來計算的話,這北鬥七星曲道,應該是形成一個圓狀,七星首尾相連,三洞向上,三洞向下,風之潭即是起始洞,亦是中心洞。
也就是說,風之潭潭底,左邊的熱風洞,是以氣流向上,而成的上行洞,而右邊的冷風洞,則是以氣流向下,而成的下行洞。
不管是上行還是下行,都能通到礦區之中,隻是所處位置不一樣。
陽城喜吹東風,而西北礦山區,則是長年處在避風處,如果說,助風的七洞,要助風同時吹進來,那麽,一左一右的七洞,必須在東南礦山區才行。
那意思就是說,逆風自東南礦山區吹來,那麽順風,肯定要從西北礦山區出去,不然話,有進無出,根本就形不成這般轟隆作響。
這概念,就與人吹笛子一般,總要鬆開手指,氣出去,才能吹出音符。
說得形象點,你便可以將之理解為薩克斯,左右兩邊負責氣流大小,頂上順風口,底下出聲。
底下一出聲,那整個礦山不就跟著震起來了?這樣說起來,你可能就好理解的多了。
"雷大,你看,左邊熱風洞裏,有助風的七洞,那右邊冷風洞裏,也應該會有助風的七洞才對。"
蘇如是在泥土上,將示意圖畫出來,並與雷大解釋起來,雷大心不迭湊過來,敲了眼泥土上的圖鉓之後,雷大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噢!明白了,我們的頂上便是西北礦山區,而左右兩邊的礦洞,便是通向西南礦山區,這樣,才能有足夠的強風灌進來。
左右兩邊同時灌強風進來,那麽,兩股強風在風之潭底相撞,擠出風之潭,便形成怒吼,至於風速,則是由順風的上行三洞減緩,同時也將聲音傳出去。"
即是傻子,看了蘇如是地上的畫鉓,他都會明白這些,還更別說,雷大不是傻子了。
蘇如是興奮的點點頭,弄清楚了這一點之後,蘇如是總算是放下心來了,如何讓她的聲音,隨著風之潭的聲音擴散出去?
其實很簡單,隻要蘇如是在兩風相撞之時,死死站在潭底中心就行,這樣,就相當於給蘇如是加了一個超功率的擴音器。
蘇如是一叫,那絕對能夠震攝三山。
"行了,還剩下三個月,這三個月,我們便想辦法,順著上行洞,找到出去的通道吧!待一年之約到期那天,我蘇如是定要與全大陸人,上演一場好戲。"
蘇如是嘴角擒起得意的笑,一拍雷大肩膀,蘇如是差點兒是沒樂得跳起來。
本已經陷入絕望,就要放棄的蘇如是,哪裏會想到,自己與雷大的誤打誤撞,竟是讓她發現了這等驚天的秘密。
讓陽城開口,何難之有?
蘇如是信心十足,隻是待九月狂風大作日,便將是陽城威震天下時。
……………
陽城內,礦山區中的震怒,消散了好久之後。
陽城一眾老百姓,才顫顫魏魏的自地上撐了起來,陽山一怒煞千軍,靠著陽山吃飯的陽城老百姓們,個個慶幸。
還好,陽山這陣怒嘯,沒有將礦洞震的踏陷,不然的話,陽城的礦產業,必將受到重創。
花府之中,驚了半天的花子與司馬淵等人,這才反映過來。
司馬淵偏頭看向身帝筆直站立著的蘇如是,嘴角掀起微笑,輕問道。
"三小姐,看來,你預期的陽城開口,好像是提前了,三小姐是不是動了什麽手腳啊?"
耐耐有點兒惶恐,她伴了蘇如是快一個多月了,蘇如是一言一行,耐耐的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司馬淵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可是,現在司馬淵這個問題,卻是讓耐耐無法回答了。
心中略作一陣思慮,聰明的耐耐,這才組織起語言道。
"天機不可泄漏,秦王爺不必心急,等到時候,秦王爺必會知道答案,至於我動沒動手腳,嘿嘿!天知道。"
"你啊你啊!還是那樣擾人味口啊!"
輕瞟著一臉壞笑的耐耐,司馬淵輕笑的指責起來。
眼瞅著司馬淵並沒將耐耐識破,而一如往昔,一眾人皆是鬆了口氣,活在期忘中,總比失去好。
司馬淵是不可能會接受蘇如是的死的,也許,這樣做,是對他好那也說不一定啊!
"噢!對了,秦王爺,齊大將軍差來信涵,說他明日要來看看秦王爺,便順便看看三小姐,他說,他一直很敬佩三小姐。"
司馬淵與耐耐一邊打情罵俏,花子邁一步上前,抱拳與司馬淵秉道。
司馬淵收起笑容,直視花子,想都沒想便是直接道。
"那家夥來幹嘛? 黃城與朝城的事,不都處理好了嗎?還真是的,我看,他來看我是假,想來看三小姐是真的吧?"
"齊大將軍?比較朝戰還曆害嗎?"耐耐傻傻的,脫口就是這樣一句。
司馬淵傻了,盯著耐耐好一會兒,司馬淵才啞然道。
"也是,三小姐沒聽說過雲隱國煞神將軍嘛!也正常,就算是聽說過,也沒見過,那家夥武藝高將,算是我的好朋友吧!"
"秦王爺的好朋友,就是我們的好朋友,大家一定好好招呼他噢!"
耐耐熱情的回應起司馬淵,卻是沒有發現,司馬淵的眼神中,竟是迷茫與空蕩,即使現在的司馬淵,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可司馬淵心頭的傷,又有幾個人知道。
或許,司馬淵一早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蘇如是並不是真正的蘇如是,可是,司馬淵不想承認,他寧願活在這種自欺欺人之中,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好受吧!
"那秦王爺,我們便暫時告退了,有事請吩咐,花子一定照辦。"
"你啊!還是照顧好飛………柔兒就夠了。"
司馬淵嗬嗬一笑,與花子調侃起來,要花子將司柔照顧好,本來,他想說司馬飛燕的,可是呢!話到嘴邊,司馬淵硬是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柔兒?司柔?多麽奇怪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想舍棄司馬家姓氏的,也隻有司馬飛燕這個怪胎,會這麽去做啊!
嘴裏輕念著司柔兩個字,司馬淵已然不再將之視作自己的親侄女兒,自己的那個親侄女兒,司馬飛燕,早已死掉了。
與司馬淵躹了一躬,花子才帶著眾人離開。
一年之約在即,這段時間,陽城貴賓越來越多了,大部分人都是都是各國的使臣等等,這些吃著國家皇糧,閑的發慌的有錢人們,可是很想看看稀奇的。
無疑,在他們眼中,蘇如是就是一個稀奇,讓陽城開口這種事,恐怕也就隻有蘇如是敢應沈下來。
一眾人的重點,皆是放到了九月,現在離九月差不多還剩三月。
三月過後,便是他們見證奇跡的時候,眾人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