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賭神跡 上
"大夥兒晚上去看熱鬧啊!晚上,雲隱信王爺要與蘇家三小姐,在中心廣場鬥法啊!拚的神跡,大夥兒不要錯過啊!"
"拚神跡?什麽神跡?"
"人家信王爺說了,蘇三小姐能創神跡,他也能,所以啊!要與蘇三小姐拚一番。"
"嘿嘿!恐怕是金孿殿上丟了臉,要來找回場子的。"
"好笑好笑,今晚可以看好戲了。"
……………….
下午,天還沒黑,整個陽城的大街小巷,便是傳得熱火朝天。
說是今兒個晚上,蘇如是要與司馬信拚神跡,而且就在陽城的中心廣場,殊不知的是,司馬信故意把這聲勢造的這般大,想必,他是很有把握,讓蘇如是在這次賭注中輸掉,這樣,他的臉也就算找回來了。
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個下午,整個陽城便是鬧騰了起來,就等著看蘇如是與司馬信今晚上的鬥法了。
隻要稍微有頭腦的,誰不知道,司馬信是想找回麵子?
正應了那句:司馬信之心,路人皆知了。
陽城裏傳的沸沸楊楊,熱火朝天,陽城最大的一處煙花之地,尋歡訪之中,此時此刻,火烈子正沉醉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連續的幾日裏,火烈子皆是天天與尋歡的姑娘們尋歡作樂,好不愜意。
尋歡訪的老鴇,可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麵對火烈子這般的貴,她當然是不敢待慢,這段時間,老鴇可是把尋歡訪裏最漂亮的姑娘,都挑了出來,為了討火烈子的歡心,老鴇和姑娘們可是袤足了勁兒了。
當然,最享受的,還是火烈子本人啊!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難換寸光陰,說的也就是這個理兒了。
"三皇子,三皇子。"
尋歡訪四樓雅閣之中,火烈子正擁著一眾漂亮姑娘,好不享受,雅閣外卻是響起了小斯不合時宜的叫聲,將火烈子的雅興給打斷了。
"該死的奴才,不知道三皇正在興頭上嗎?還來打斷三皇子,是不是找死啊?"
"對啊!這奴才太不識相了,該打。"
…………
眼瞅著火烈子的眉頭皺了起來,識趣的姑娘們,是個個抬起蘭花小指,對著屋外滿頭大汗的奴才,就是一頓不留情的亂罵。
屋外奴才,兩條腿都在打顫,跟了火烈子不少時間了,自己這個主子手段有多殘忍,他自己可清楚的很。
要是今兒個,他心情萬一不怎麽好,那自己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可,這奴才的擔心貌似是多餘的,因為,火烈子今天的心情,顯然是不錯,隻見他雙手輕擺,將圍在自己身邊的眾美麗的姑娘掀向一邊,對著門外輕哼。
"有什麽就說吧!看看,是不是擾本皇子雅興的事。"
小斯鬆口氣,忙不迭回應。
"三皇子,又出事了,今兒個晚上,信王爺要與蘇三小姐在中心廣場鬥法,現在城裏鬧得沸沸楊楊,小的就是想向三皇子通秉一下,看三皇子要不要去看看。"
"信王爺?你說的可是雲隱四皇子司馬信?"
"正是。"
火烈子皺起眉頭,向門外奴才確定的問出聲,得到奴才肯定的回答之後,火烈子臉上的冷淩才逐漸散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讓周圍的一眾姑娘們,是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好,這個消息報告的好,今天本皇子高興這些姑娘,你挑兩個帶走吧!"
笑了陣,興高采烈的火烈子,猛然一個鋰魚打挺,從床上挺起來,邊穿衣服,邊對著門外叫了起來。
門口小斯一聽,額上的汗水瞬間消退,臉上泛起開心的笑。
穿好衣服推開門走出去,管也不管這些剛才還賣弄風騷的女人們,火烈子心情大好的大踏步轉身離去。
小斯望著床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口水都流到了嘴角。
剛才那兩個毒舌婦,看來,今晚上會在小斯的身下遭到蹂躪了。
出了尋歡訪,座上小斯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火烈子二話不說,趕去了司馬信所暫居的客棧之中。
令火烈子滿意的是,剛剛那小斯,顯然深知火烈子心意,早已是探好司馬信之居所,勿需火烈子多廢唇舌了。
火烈子座在馬車之中,眼神卻是暗了下來,心道,自己身邊有這樣聰明的人,自己居然不曾注意,看來,還真是自己走眼了。
馬車一路疾駛,駛到司馬信暫居的客棧門口,車夫輕輕將馬車泊在客棧外,掀開車簾,侍候火烈子下車。
"你先回花府吧!今晚,本皇子會與信王爺暢聊,誰要問起你,本皇子去了哪兒,你就說不知道,明否?"
"是,小的知道了。"
下了馬車,火烈子對著車夫遞了個眼色,車夫嚇的戰戰兢兢,忙不迭應了一聲之後,便是忙趕著馬車離開了。
馬車離開,火烈子才整了整衣角,大踏步進入了客棧之中。
沒有多餘的廢話,火烈子一進門,座在一樓大廳中的司馬信的手下,便是聰明的迎了上來,將火烈子迎上了二樓天字號房。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些常跟在王爺身邊的侍衛,當然是要放聰明點兒了,不然,哪會活的那麽長久?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火烈子才麵帶微笑的推門走了進去。
"不是說過嗎?沒事不要進來打擾本王與大師,怎麽就是不聽呢?"
火烈子剛剛推門進去,屋內,司馬信便是不耐的叫了起來,由於是背對著大門,所以,司馬信不知道,推門進來的是火烈子,隻以為是他的某個手下進來送吃的。
而在司馬信的對麵,正座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人,這個男人遮掩的很嚴實,任誰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不簡單,光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場,都足已令火烈子感到重視。
"信王爺,何故這般急燥啊?多日不見,信王爺倒是依舊風采十足啊!"
"喲!這不是三皇子嗎?今兒個本王還上花府尋你呢!沒想到啊!三皇子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聽到火烈子的聲音,司馬信嚇了一跳,猛的轉過身,忙賠起笑臉。
火烈子倒是不在意,搖著手中折扇,反手將門關上,輕輕走到桌邊座下,轉而問起了司馬信對麵的那個神秘人。
"信王爺,不知道,這位大師是?"
"噢!對對,來來,三皇子,我為你介紹,這位是怨空大師,我與怨空大師在風城相遇,便招怨空大師於我手下做事,怨空大師可是個神人,令本王佩服不已啊!"
倒不是司馬信故意將這個怨空吹上了天,實在是這個怨空,是真的有兩把刷子,不然,哪能把這司馬信,哄得那叫一個一愣一愣的。
這一次,司馬信敢當著整個陽城和蘇如是叫板,多半還是有著怨空這個神人助陣,不然,他哪有底氣,去向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蘇如是宣戰啊!
火烈子來了興趣,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神神秘秘的怨空,心裏卻是有點兒不相信了。
"神人,本皇子倒真是見識過了,那就是花府裏的蘇三小姐,殊不知,大師有何絕招啊?不會,信王爺這次要與蘇三小姐拚神跡,就是怨空大師的主意吧?"
"嗬嗬!三皇子可高看在下了,在下不過是學過幾年法術的遊士,遇上蘇三小姐那般的神人,自然是想與之比較一番,隻是恰好,信王爺與蘇三小姐有些恩怨,在下也不過是碰恰遇上這個時機而已。"
怨空嗬嗬兩聲笑,倒是顯得挺謙虛,不過,這沙啞的聲音落到火烈子耳中,卻是令火烈子的眉頭,皺了起來了,心中直對眼前這個不知年少還是年老的怨空,拉下了警惕的鍾鳴。
"那是,那日,當著客棧那麽多人麵,那濺人還不給我麵子,這一次,本皇要她永世不得翻身,那種給臉不要臉的濺人,看本王這次怎麽收拾她。"
一想起那天客棧的事情,一向氣量不是很大的司馬信,眼神便是變得狠戾了起來,蘇如是三番四次讓他丟臉,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噢!對了,咱們約定的事,進展的怎麽樣了?我看皇叔精神好的很啊!三皇子沒盡全力?"狠戾一陣,司馬信卻是轉而來了這麽一句,令火烈子皺起了眉頭。
看懂了火烈子眼中的顧忌,司馬信忙擺手道。
"三皇子不必顧忌,怨空大師是自己人,旦說無妨。"
"嗯!那晚,如若不是蘇三小姐,本皇子早已得手,況且,秦王爺身邊還有兩大高手,那兩人聯手重創於我,所以,現在本皇子還在養傷之中。"
"該死,又是那個濺人,該死的,那現在就先料理她吧!"
猛的一拍桌子,司馬信低沉大喝,對蘇如是恨到了極點。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蘇如是,完完全全的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看來,這一次的賭神跡,便是司馬信想要除掉蘇如是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