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考驗花子
想不通就不想,這是蘇如是一向堅持的原則。
想不明白,還去想,廢那腦子幹啥?
小臉想的紅撲撲的,咱蘇如是小姐,也偶爾會害羞啦!正常正常不是?
拍拍臉,將害羞丟到一邊,蘇如是從浴桶裏出來,將衣服穿好,撲上香粉,扮的香噴噴之後,蘇如是才推開房門,出了房門。
門外,司馬淵靜靜的座在輪椅上耐心等候,不急不燥。
自從和司馬淵認識到現在,蘇如是真的很少見到司馬淵著急的,除了有時氣急敗壞之外,司馬淵還真顯得挺風輕雲淡。
蘇如是有時候都在想,司馬淵是不是裝出來的,不過想歸想,她可不會傻到說出來。
在這個明轍保身的年代裏,偶爾的裝,也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手段啊!有句話不是這麽說嗎?
越精明的人,越懂得裝,顯然,司馬淵這號人物,便是那種越精明的人罷了。
"三小姐洗完了?"
"嗯!洗得有點兒久了,一會兒去,花大人得責怪了。"
"哪裏,三小姐累了,花大人會理解三小姐的。"
兩人想說什麽,但是,都沒有開口,閑扯了這些不重要的,也就把那到嘴邊的想說的話,整個吞回了肚子裏了。
微風掠過兩人的臉頰,將那抹欲言又止送進了寒夜,蘇如是輕輕饒到司馬淵身後,推著司馬淵朝著大廳中走去。
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次了,用蘇如是的話來說,那就叫做君子後而紅顏,不懂女人嬌嬌。
喧嘩,明亮,熱鬧。
今天晚上的花府,整個陷入了一片喜氣洋洋之中。
推著司馬淵來到大廳,蘇如是前腳剛踏進大廳,便是瞟到了大廳幽靜的角落中,呆座著的一桌人,氣氛有點兒異常。
當然,這桌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子與扶寧等人所處的那桌。
可搞笑的是,此時此刻,這一桌人皆是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對方,誰也不說話,顯得怪異非常。
司馬飛燕與花子挨在一起,不停的眉來眼去;扶寧則是盯著司馬飛燕,眉目流轉;火烈子則是盯著走進來的司馬淵與蘇如是,眼神毒辣。
反正,一眾人,個個眼神不一,表情怪異,好笑非常啊!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蘇如是略打了會兒小盹兒,讓各位久等了。"推著司馬淵來到桌邊,蘇如是禮貌的開口道起歉。
這時候,一桌人才重新將虛偽的笑臉掛回臉上,邀蘇如是入座。
"三小姐這次倒是交了好運啊!居然能讓你挖出美玉來,倒是不容易,隻是,三小姐可別忘了,離一年之期隻餘九月,如若九月之後,三小姐不能讓陽城開口,那三小姐的麻煩,可就大了。"
蘇如是剛剛落座,扶寧張口就來了這樣一句,瞬間便是將整個席間氣氛,冷到了極點。
這表麵上,是扶寧在提醒蘇如是,可是,暗地裏,扶寧卻是在警示蘇如是與花子,這一語雙關的含意,隻要不是豬腦袋,誰都能想到扶寧想要說什麽。
一旁,火烈子嘴角扯起陰險的笑容,秉著看好戲的態度,火烈子做足了麵子功夫,那晚上,被風逸打傷的仇,他還記在心裏呢!一有機會,他絕對會報這一箭之仇。
"七皇子請放心,我蘇如是自是說到做到,做不到,本小姐都不會說,九個月之後,七皇子就等著看好戲吧!反正,你們來這兒,不都是為了看這場好戲嗎?是吧!蒙蒙公主?"
"啊?噢!三小姐說是就是了,東方蒙蒙真是來看好戲的,到時候,還真想聽聽陽城開口說話呢!"東方蒙蒙眼神兒一直在扶寧身上,蘇如是冷不防的問了一句,東方蒙蒙有點兒措手不及。
"哼!三小姐到真是藝高人膽大啊!這種事都敢說,不簡單,扶寧還真希望三小姐能做到,免得到時候,引得蘇老丞相為你鬧的死去活來,三小姐說是嗎?"扶寧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鐵了心想找蘇如是麻煩。
這問題是一個比一個問的毒辣。
有誰不知道,蘇如是在蘇家根本沒多少地位的?這不是在諷剌蘇如是嗎?
蘇如是惱了,徹底惱了,不過,做過特工的她,心理素質顯然是超群的,你出招我接招嘛!不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嗎?
將冷淩收斂,蘇如是張口來了一句,差點兒沒氣死扶寧。
"還好,還好,必竟我不是父親出去找小老婆生的野種嘛!那當然是要為我鬧下了,你說是吧?七皇子?"
"你………"
扶寧氣的眉毛都綠了,有誰不知道,朝日國的七皇子,是朝日國老皇帝,年輕的時候,微服出尋時,勾搭上了漂亮的鄉野村姑,最後生下的野種呢?
蘇如是這話說的毒辣,嗬嗬!整桌人個個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吧!表情又有點兒難耐,著實的是憋的辛苦了。
"好好,三小姐這般牙尖嘴利,倒是不錯,隻怕明年這個時候,三小姐要哭啊!哼!"猛的站起來,扶寧丟下這樣一句話,便是氣的猛一揮袖,憤憤離去。
溪玉跟在扶寧身後,轉過身瞪著蘇如是,好似要把蘇如是吃了一般,毫不否認的是,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蘇如是早不知道被溪玉奸殺多少回了。
扶寧憤怒離去,這桌席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了。
寂靜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火烈子,東方蒙蒙等人,也是吩吩起身告辭離去,不一會兒之後,整桌席上,就剩下了蘇如是,司馬淵,還的就是花子和司馬飛燕了。
眼瞅著花子與司馬飛燕那般如膠似漆,蘇如是與司馬淵皆是擔心的搖起了頭。
術醫那兒,還研製不出龜息丹,照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問題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
搖頭一陣,蘇如是將剛才那不歡而散的鬱悶心情壓製,想著是該和花子擺牌了。
"花大人,現在沒外人了,蘇如是想問花大人一個問題,花大人與三公主,到底走到何種地步了?"
蘇如是這明擺著是明知故問,不過,她還真得明知故問,不然,一旦露餡兒,這話可就說不清了。
嘿嘿!誰叫那催情煙,是她幫著放的呢?
蘇如是這冷不防的一問,顯然令花子有點兒措不及防,與司馬飛燕對視一眼之後,花子最終還是苦著一張臉,道出了實情。
"秦王爺,花子願受責罰,那晚與三公主對飲,花子鑄下了大錯,花子………"
"哎!不必說了,本王看得出來,飛燕很喜歡你,至於說你喜不喜歡飛燕,那是你的問題了,現在,本王隻需要你給本王一個答案,你是願意與飛燕一起一生,還是不願意,花大人自己做選擇吧!"
花子話才說到一半,司馬淵揮手將之打斷,話說的斬釘截鐵,將選擇權利丟給了花子,不容花子拒絕啊!
花子臉上的難色越發淩重,司馬飛燕不注定是要成為朝日國皇後的女人,縱使自己再愛她,再喜歡她,那又有什馬用?
身在這個身不由己的年代裏,有些人活著,不一定是為自己而活,而凡是隻為自己而活的那種人,他注定活不長。
花子就是那種不為自己而活的人,所以,他活到了現在。
要為了司馬飛燕,讓他放棄整個陽城老百姓的話,花子真心做不到啊!這也許就叫做舍小我,完大我吧!
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即使是你我都應該為之感到佩服。
"花大人不必兩難,你們兩人若需一起,那注定得有一人選擇放棄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花大人如果願意用陽城去交換三公主,那你們一定能在一起。"蘇如是眼睛虛咪,給花子下了一個誘惑的套子。
花子抬頭直視蘇如是,某一刻,花子臉上的難色卻是突勿化作堅定,在司馬飛燕希驥的眼神中,花子鏗鏘道。
"要花子放棄陽城百姓,花子定做不到,願陽城百姓負花子,花子決不負陽城百姓,即是如此,花子願接受懲罰,但願秦王爺和三小姐,不要將此事聲張,以免壞了三公主名聲,這樣,花子死也冥目了。"
蘇如是與司馬淵對這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閃現出滿意的目光。
花子及格了,這一關考驗,花子過關了。
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值得司馬飛燕為他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地位及權利。
花子一旁,司馬飛燕的眼眶略微顯得紅潤,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司馬飛燕,是為了花子的大義而感動,還是因為花子對她的那份感情而惕淩。
有情人終成眷屬,蘇如是和司馬淵想看到的,隻是兩個有情人,最終能走到一進,這樣,兩人心中的那份美滿,也就得到升華了。
人啊!總是會在悲歡之中學會堅強,會在離合之中找到珍惜,這便是直諦啊!
"好吧!花大人,蘇如是佩服花大人的這般大義,這段逆天的緣分,蘇如是願替花大人與三公主圓上,朋友一場,蘇如是又豈能見死不救?"
"那如此,就先謝過秦王爺與三小姐了。"
花子感激惕淩,差點沒屈膝跪謝兩人,隻是,他殊不知的是,這隻是蘇如是三人計劃中的一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