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啥叫悍婦?啥叫悍婦?
換做是以前,司馬信一早就大發雷霆了,可現在,蘇如是不一樣了。
現在的蘇如是可是整個雲隱國的名人了,司馬信當然得客氣一點兒才行了,即使是蘇如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他杠上,司馬信的笑容,依舊是掛在臉上,未曾有一絲改變。
司馬淵看得心裏直發笑,但是,他並沒有多言。
必竟,這是蘇如是與司馬信兩人之間的事情,哪一麵他都不好插手,不如就這樣靜觀其變的好。
"三小姐,你又何苦護著這個庸醫呢?像他這種江湖術士,不知道打著招搖撞騙的旗子,騙了多少老百姓的銀兩了,我這是在為百姓做好事,三小姐難道不明白嗎?"司馬信一臉的大義淩然。
貌似他是在做一件多麽好的好事一般,反到是說的蘇如是沒道理了。
"神醫,庸醫,哪憑四皇子一句話,就能夠判定的?我敢打賭,這老先生,絕對不是什麽庸醫,四皇子,你可敢與本小姐賭上一賭?"蘇如是偏頭看了眼表情淡漠的老頭,不管司馬信的大義,和司馬信杠到底。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猶其是像司馬信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他的忍耐,更是有限度的緊。
堂堂一國四皇子,能陪給你蘇如是這麽會兒笑臉,他已經是夠給你蘇如是麵子了,你這蘇如是還這般不給麵子?
越想,司馬信越發覺得心情不爽,猛一拍桌子,司馬信大叫,他的忍耐終於是到了極限。
"好,賭就賭,本皇子還真沒怕過誰,三小姐即然這麽不給麵子,也就不要怪本皇子無情了。"
"情?四皇子不要笑死人了,你何時有過這種東西,皮到是挺厚,情,你真是沒有。"
"大膽,蘇如是,不要以為發現了黑石,你就了不起了,本皇子忍你很久了,敢對本皇子出言不遜,蘇如是,你到底是記恨本皇子休你啊!"
而對蘇如是的挑釁,司馬信終於是忍不住,指著蘇如是大罵起來。
蘇如是身後,老頭兒側目瞟了蘇如是兩眼,這才看不懂氣氛的叫了起來。
"噢!原來,您就是蘇家三小姐啊!哎喲!蘇三小姐,請受老朽一拜,老朽名術醫,仰幕三小姐大名,一直想見三小姐一麵,才雲遊來到這陽城,沒想到,今日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與三小姐見麵,術醫有幸有幸啊!"
"哪裏,老先生不必多禮,以這種方式見麵,也實非蘇如是所想,一會兒,老先生便與我回花府,咱們擺上酒宴,再作長聊,老先生意下如何啊?"
"這好,這感情好,那老朽就先謝過三小姐了。"
兩人這邊說著,愣是把司馬信丟到了一邊。
堂堂雲隱國四皇子,就這樣被無視到了一邊,你讓司馬信情何以堪?
"想走,蘇如是你可以走,但這老頭兒,今天必須給交給我,不然,你們絕走不了。"
"噢!是嗎?那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四皇子哪來的這個本事。"
這駕勢,蘇如是今天,是和司馬信沒完沒了了,司馬信眉頭都皺成一條黑線,天底下還真有敢這麽不給他麵子的人,要是換在雲都,他早就將之大卸八塊了,隻可惜了,這兒山高皇帝遠,他沒那麽大權利。
可是,盡管是這樣,司馬信堂堂一皇子出來,被人這樣剝麵子,他哪會就這般罷休,怎麽著也得把麵子找回來不是?
對著身後的一隊侍衛一揮手,司馬信大喝。
"來人啊!把這個刁婦給本皇子圍起來,抓住她,本皇子賞黃金一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司馬信這一叫,他身後的那一隊侍衛,可是個個悍不畏死啊!拔出腰間闊刀,一個個圍了上來,將蘇如是與術醫老頭兒,圍在了中間。
司馬淵臉上表情風輕雲淡,他自是知道,憑這幾個人,哪裏是蘇如是的對手?
也不多說話,司馬淵輕輕劃著輪椅,看好戲的躲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酒樓裏一眾吃飯的客人,也是被這陣勢嚇了個不輕,個個害怕的跑了出去,生怕惹上事,遭了秧。
掌櫃的老早就嚇的縮回了櫃台底下去了,這兩邊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他可惹不起,兩雙都是不差錢兒的主,打壞了,賠得起,還是別說那麽多的好,任他們打吧!
術醫眼見著這陣杖不對,連忙饒過蘇如是走了出來,給司馬信躹了一躬,道起歉。
"四皇子大人,此事與三小姐著實是沒有關係,四皇子大人想懲罰老朽,盡管罰就是,還望四皇子大人開恩,不要與三小姐為難才是。"
沒有見識過蘇如是的飆悍,這術醫老頭兒,當然是覺著,憑蘇如是這一個弱女子的樣子,怎麽能對抗這些精兵強將?
怕蘇如是吃虧,術醫老頭兒也是連忙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蘇如是心頭挺舒服,至少,這個術醫老頭兒,還不算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這種人,蘇如是不反感。
"晚了,早點兒你幹嘛去了?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跑,本皇子都不會輕饒。"司馬信囂張起來了,一點兒也不見好就收。
蘇如是嗬嗬輕笑。
"四皇子真是好大的派頭啊!本小姐就站在這兒不動,你們要是能讓本小姐移動一步,本小姐都算你們贏。"
你狂,我比你更狂。
蘇如是這悍婦之名,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誇大啊!整個人往那兒一站,來嘛!你們能耐本小姐何?
那圍著蘇如是的一眾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不出意外,一眾人揮起手中大刀,氣勢洶洶便是對著蘇如是衝了去。
大刀齊齊揮下,蘇如是靈活的左閃右躲,身體翻飛騰挪,每一次飛起,總能夠讓一個侍衛吃上一腳,飛的老遠。
踢飛這個,蘇如是一掌又掀翻那個,反正,這些衝上來的侍衛,個個與蘇如是對不上三招,之後,便是慘叫著飛了出去,將整個客棧,砸了個稀巴爛。
反觀蘇如是的腳步,任由她如何動作,每一次飛起,落下,蘇如是總能穩穩的停在原地,不移動分毫。
一旁,眼見著蘇如是打得越發飆悍,司馬信額頭上直冒冷汗。
以前的蘇如是如何孬樣,司馬信可是清楚的很,他做夢都想不到,現在蘇如是竟是這般的武藝非凡。
這還真是顛複了他的常識啊!
叮當一聲作響,最後一衝上來的侍衛,終於是被蘇如是一腳踢飛了出去,這才不到半柱香時間,衝上來的十多個侍衛,就這樣被蘇如是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
此刻再看偌大的客棧之中,東一個西一個,這些侍衛盡數躺在地上慘叫,刀丟了一地。
"四皇子,你這十多條狗都倒了,我這人還在這兒站著,四皇子說話可曾算數?輸還是沒輸啊?"蘇如是偏頭,盯著司馬信輕笑。
司馬信扯扯嘴角,瞪瞪往後倒退三步,額頭上的虛汗,冒的滿頭都是。
"好,蘇如是,算你狠,本王輸了,你說要怎麽樣吧?"
"怎麽樣?很簡單啊!趴在地上打兩個滾,然後再站起來點兩下頭,那就可以了。"
"你………蘇如是不要太過分,好歹本皇子也是皇族之人,你要本皇子扮狗,本皇子如何扮得?"司馬信大怒,他堂堂一國皇子,竟然要讓他扮狗,你讓他如何肯扮?
蘇如是伸了伸懶腰,剛才動了動筋骨,還真有點兒讓久不運動的她吃不消啊!
"我可沒讓四皇子扮狗,這可是四皇子自己說的,四皇子貴為一國皇子,一言即出,那自是四馬難追,怎麽?願賭不服輸啊?四皇子也不怕別人笑話?"蘇如是聲音懶懶的,一句話出來,直逼得司馬信愣在原地,無話可說。
雙方越發尷尬,就在這時,司馬淵總算是站了出來。
"好了,別鬧了,有什麽好鬧的,皇侄啊!就別與三小姐計較了,千裏迢迢的過來,也該累了吧!還是早些歇息,完成皇上的命令才是。"
司馬淵這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司馬信哪還會不接受?
"皇叔所言甚是,皇侄遵命,就不與這刁婦計較了,飯也吃了,也累了,那皇侄就先回房休息了,就給皇叔一個麵子,今日本皇子就不與那刁婦和老頭兒計較了,皇叔請自便。"
說著,司馬信還真是轉身離開了。
看著司馬信那逃也似的背影,蘇如是哈哈大笑,心中甚覺爽快,指著司馬信背影,蘇如是大叫。
"記住,四皇子,你可欠著本小姐一輸了的賭注,別說本小姐不提醒你,你欠本小姐的,可不止這一賭注。"
司馬信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什麽,才又繼續邁動腳步,行上了二樓客房。
司馬信一走,那躺在地上的一眾侍衛,也是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自己的刀,飛一般的逃離了。
從他們夾著尾巴逃走的樣子看來,這些侍衛對蘇如是,那是叫一個嚇啊!關鍵是,蘇如是太飆悍了,不由得他們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