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瑤華的醒來
第七百零一章瑤華的醒來
她問的小心,問的也是心驚膽戰,是否是因為毒還是沒解,毒發了?
軒轅子卿沒有立刻回應錦娘,過去了許久,就在錦娘以為不會得到回復的時候,他轉頭看向錦娘沉聲道:「這幾天你和楓兒就住宮裡吧。」
錦娘聽到這話微怔了下,猜不透著這個決定的含義,不過卻不影響她的答案,恭敬道:「是。」
軒轅子卿看了一眼錦娘就將視線看向了楓兒,他看到他看向楓兒的時候,楓兒還是有些怕他,眼中一驚就垂下了眸,很恭敬很順從的站在錦娘身邊。
楓兒……孩子……
「坐吧。」他看錦娘母子還在站著便道。
「是。」錦娘聽命拉這楓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軒轅子卿轉頭看向了瑤華,片刻,他道:「她懷孕了,今天宣召,你應該聽說了吧。」
「回稟陛下,聽說了。」錦娘忙答道。
「她現在靜靜的躺在這裡,是因為差點小產。」稍許,他道。
小產?當錦娘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驚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忙道:「那現在呢?孩子保住了嗎?」
「保住了。」軒轅子卿伸手輕輕撫著瑤華的臉頰,語中帶痛的道。
「為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你們的……毒解了嗎?」錦娘擔心瑤華,直言不諱。她知道瑤華這一路的坎坷,得知有孩子自然替她欣喜,可是小產這個打擊……
換做以前軒轅子卿絕對不會和錦娘說多餘的話,然而,現在不是以前,現在瑤華所需要的不止是自己,還需要有個生過孩子同為女子的女子懂她,所以,錦娘,是唯一可以作為選擇的婦人之一,這才讓他難得與錦娘多說了一些話。
況且,還有楓兒,楓兒無論怎麼說,也是她認下的乾兒子,都在她的身邊,才能讓她內心的傷口癒合的快一些,心裡多少有些顧忌之後便不會那麼放任消沉。
「毒解了,遇到一些私事,她剛剛懷上孩子,不宜情緒激動,所以在遇到私事情緒激動差一點小產。」軒轅子卿鳳眸凝視著瑤華,滿是心疼道。
這樣……錦娘在軒轅子卿的話中已是瞭然,她道:「陛下請放心,有臣妾和世子在,定會好好安撫文皇陛下。」
話落,她看向楓兒,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說些什麼。
「陛下請放心,世子和燕國夫人定會好好照顧娘……」楓兒得到錦娘的授意,便不急不緩,卻是最好發覺語言不當,又道:「定會照顧好文皇陛下。」
軒轅子卿聽到楓兒清脆的稚嫩聲,心知他們亦是真心相待瑤華,他轉頭看向錦娘和楓兒,片刻,他道:「嗯。」
「陛下,葯熬好了,現在?」在軒轅子卿話落,點翠就端著葯進入屋內語氣還是帶著哽咽的小心問著。
葯的葯香很快就飄灑在這屋內,沖淡了血的味道,好似從來都沒過血腥味一樣,軒轅子卿看著楓兒的視線收回,他也沒看點翠一眼道:「端過來。」
「是。」點翠恭敬的應聲,然後端著葯走到了軒轅子卿身旁。
軒轅子卿看向瑤華,往她身上點了幾處穴位。
如扇的長長睫毛微微的閃動著,入目的是子卿泛紅的鳳眸,滿滿的懼怕和擔憂、緊張,瑤華睜開眼睛的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腹部有點疼,這讓她記起了下體所流下的血,她滿是驚恐的看著子卿道:「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她不要因為無法控制住的激烈情緒,讓自己的孩子再次的遠離自己,她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很多次了,不能再有了。
軒轅子卿在看到瑤華睜開眼睛,眼眸內還帶著悲傷,剛想安撫她就看到她情緒再次激烈的害怕問著他,這讓他急忙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保住了,保住了,別激動,乖,乖……」
子卿的話,讓瑤華驚懼到極點的心終於落下,孩子還在,保住了,保住了……這次的驚嚇和驚喜再次衝擊著她的內心,讓她眼眶一瞬就紅了。
懷裡的人兒平靜了下來,軒轅子卿讓他們面對面,捧著她的臉頰紅著眼眶,語氣輕顫道:「聽為夫的話,絮兒的事是個意外,不要在這麼傷心,也不要再情緒波動那麼厲害。不然我真的無法想象失去你。如果你肯為我著想,就將絮兒的事放下吧,絮兒的離去就是為了你我往後能好好的生活著,你不能辜負了她,也不能不為我著想,好嗎?」
子卿的一字一句傳入瑤華的耳中,她獃獃的看著滿是擔憂、害怕的他,她那本含在眼裡的淚水瞬間滾落了下來。
「對不起。」她顫抖的伸出手撫上子卿的臉頰,哽咽道。
瑤華很久都沒對他道過謙了,她剛醒,本來身體就才穩住,他的話就算是勸她、安撫她,似乎也都過重了一些。
「是我對你說對不起才對,我剛剛的話有些重了。」軒轅子卿看到瑤華落下淚水,他的心就慌,忙忙的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語氣依然輕顫道。
瑤華感受著子卿的心驚膽戰,感受著他擔憂時卻慢慢的歉意,她的心為之顫抖。他說的沒錯,絮兒的離去,就是為了她和他能好好的幸福下去。
這個道理她懂,她也清楚,可是,心裡放不放的下是又一回事。或許,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衝對於絮兒的心吧。
軒轅子卿看著瑤華恍惚的神色,他換了個姿勢,將她攬入懷中,伸手端起了托盤上的玉碗,玉勺輕輕的撩動,他將葯送到自己的唇邊,葯的苦味,溫度適中,他才將省了葯的玉勺遞到她的唇邊。
「喝下藥。」他柔聲道。
這葯里放了安眠草,他知道,所以,他要讓她喝下。當然,他很想親自口對口喂她,但他知道她現在不是很想這般。
子卿的這三個字,讓精神恍惚的瑤華緩過神,她看著眼前玉勺內的葯,遲疑了下,便默默無聲的喝下明顯很苦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