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還是愛我的
"羽淩峰,你打吧,你折磨死我吧,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交給你解毒劑,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放棄你,我愛你,我愛你啊——"
林語芊痛極著,抬頭亂喊。
她相信羽淩峰肯定在暗地裏看她。
殷紅的鮮血從臉頰上滑落,滴在了地上。
羽淩峰冷著臉,她自私的愛讓他心愛的女人現在在受苦,她自私的愛自己的親妹妹隻有短短的四個月的生存時間,她這算什麽愛?
"讓她閉嘴!"他已經沒有耐性再聽下去了。
她就是說一千遍她愛他也沒有用,他對她這樣的醜八怪沒有任何的興趣。
她不僅模樣醜,她的心靈也醜得讓人想吐血。
"你不想聽下去,是因為你心動了,是因為你心軟了,阿峰,你還是愛我的,你還是愛我的——嗷——"
羽淩峰轉眸瞪向旁邊的保鏢,"無論用什麽辦法,明早之前再不給我解毒劑,我要你們馬上滾蛋!"
他從來不要自己的身邊留下這麽一群廢物。
轉身,他高大的身形離開了漆黑的房屋,現在去哪裏?他現在還能夠去哪裏?
想到白淺淺可能期待的目光,他隻覺得心裏悶得慌。
媽的——
羽淩峰一腳踹了地上的石頭,如果林語芊再不鬆口怎麽辦?他從小跟她在一起,知道她的脾氣,她的脾氣倔強得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估計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拿出解毒劑!
但是讓他娶她……白淺淺應該會很傷心吧。
抬起頭,他的臉英俊完美,一雙黑眸深深地注視著空中的月亮。
有困難麵前,他絕對不會妥協。
他走了一步,旁邊就有輪椅聲輾壓過的聲音。
羽淩峰停下步子,望著不遠方的右方。
就在離他一百米的地方,陸子離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微笑。
陸子離?
他怎麽了?
羽淩峰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記憶中,陸子離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欠扁的表情,而且他的腳怎麽了?
"怎麽了,才一個月不見而已,你就不認識我了?"他們離上一次見麵真的隻有一個月而已,不過羽淩峰對那一個月前的相逢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你的腿怎麽了?"他陸子離以風流倜儻出名,現在這樣子是不是跟他的性格身份很不搭。
"我的腿很好啊,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因為有我心愛的女人在我的身邊陪我!"說著,他對著從遠處跑過來的女孩子招了招手。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長長的直發披到腰側,顯得異常的幹淨清爽。
羽淩峰看了她一眼,轉過目光望向陸子離。
他是不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所以現在有些頭暈。他怎麽可能會看到陸子離跟這樣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在一起?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陸子離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姿色不上層的女孩他從來不碰的!
"喂,你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啊!"陸子離失聲笑起來。
……
羽淩峰慢慢抿了唇,輕笑,"你不要告訴我,她才是你的真愛,你以前的那些花花草草隻是因為你沒有得到你的真愛而已!"還有,他的腳不會也是因為追真愛才受傷的吧?
他不會真的像偶像劇裏那樣自殘,這才留得真愛留在他的身邊?
如果這樣,他真的要對這位陸子離刮目相看了!
"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哥哥。"陸子離的嘴唇漾起了一抹輕鬆的笑。
或許老天爺說得沒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當初他本來隻是想讓白淺淺代替季節好說服父母不讓他再參加那些所謂的相親,沒有想到後來他出了事,季節竟然心甘情願地留在他的身邊,而且向他表白。
他本來還想追究那些壞人的事,但現在哪裏有心情說那些。
"淺淺是不是病了?"陸子離輕輕握著季節的手,目光望向羽淩峰。
聽到白淺淺的名字,羽淩峰臉上的冷意更深。
真是奇怪,陸子離怎麽也這麽關心白淺淺了?
他們兩個以前有過交集?
"我早就懷疑林語芊,其實以林語芊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那麽厲害的病毒,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病毒是她從別人那裏拿來的。"上一次他和白淺淺被人抓去,後來又被人無緣無故的放回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那天白淺淺來找他的時候大致跟他說了一下,或許想要解決這些問題,找那個幕後黑手最好!
"許誌?"羽淩峰對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這兩年裏這個許誌似乎跟他很有緣,而他在跟別的合作的過程中也經常會聽到這個黑社會老大。
"如果是他操控的,那這一切都絕對不簡單,像許誌這樣的人看中的估計隻有他的N,T集團。"
樹大招風,他的N.T集團在國際都享有盛譽,他們會覬覦他的N.T集團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能夠用N.T換她的性命,值。
臥室裏。
白淺淺一直拿著自己的手機發呆。她醒來之後就發現羽淩峰不見了,他肯定是找姐姐麻煩。
即使這件事情是林語芊做的,她也不會恨她。
如果小的時候被抱給別人寄養的孩子是她,那現在的她會不會也跟林語芊一樣。
她是幸運的,所以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她還能夠相信真情,她還能夠擁有一個那麽深愛她的男人。
手指幾乎嵌入掌心裏,她微微蹙著眉頭,喃喃地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傷哪邊我都會疼!"
"那就別傷自己。"羽淩峰打開門走進來,一隻手拿過了她的掌,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微微發紅的掌心,"白淺淺,從現在開始,你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你自己。"
這個女人真是個笨蛋,為了一個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親人的女人傷自己。
看來他絕對不能告訴她他對付白靜靜的事呢。
"她現在怎麽樣?"白淺淺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什麽怎麽樣?"羽淩峰起身去一旁拿創口貼,"你不信我?我說過我不會對信她就不會對付她。"
死女人那麽緊張她幹什麽?
要是她知道自己對林語芊做的事情,她估計會恨死他。
聽到他這麽說,白淺淺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暖意。她要感謝這個男人,感謝這個男人實現對她承諾,感謝他沒有對自己的親人動手。
"幹什麽?"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羽淩峰不禁有些生氣,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隻有四個月的生存時間?
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再找不到解毒齊,她很有可能一睡不醒。
他不醒有一天看到她睡去卻再也看不到她清醒的樣子。
"沒有什麽,我隻是想說,峰你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太愛你了!"白淺淺輕聲笑起來,仰起脖子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如果沒有遇到這個男人,也許她的人生真的會平淡無奇。
她會帶著自己對小王子的思念嫁給一個她可能不喜歡的男人,然後生一個小孩,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一生。
到現在為止,她還有些不相信麵前這個深愛她的男人是真正存在的。
"愛我就隻這麽輕描淡寫地吻一下?"她的愛是不是也太廉價了?
羽淩峰邪魅地望著她,突然彎下腰,在她的唇上深深的輾轉著。她的唇是他吻過的最性感最柔軟最甜美的唇,他發誓這輩子他再也不想要吻第二個女人的唇。
"不行,我要睡覺!"感覺到有硬物抵著她的身體,白淺淺害羞的捂了捂臉。
她才剛睡醒,臉也沒洗牙也沒有刷,她不想要給他留下那麽不好的印象。
"沒事,我們做一會你就不會想睡覺了?"他才不要讓她睡覺?羽淩峰皺了皺鼻子,將高挺的鼻梁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你難道不想要嗎?"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她了?
自從她病了之後,他就經常在外麵奔波。
即使回來了,他也怕傷到她而不敢碰她。
他的唇反複地輕碾著她的唇。
白淺淺被他摩擦得渾身麻麻癢癢,笑著推他,"不行啦,我要去洗澡!"
她剛才睡得大汗淋漓,她才不要就這樣跟他滾床單。
"我不嫌棄你!"羽淩峰輕輕笑著,又偷親了她的臉頰。
"我嫌棄你,你看你,身上也有是一股汗味!"他今天一直在外麵,難免會有些汗味。被她一說,羽淩峰不悅地鬆開了手,這個女人真是麻煩,不過就是想要和她親熱一樣嘛!
真是傷自尊!
"那我先送你去洗澡?"羽淩峰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滿足。
不知道這女人洗完澡以後還會有什麽別的借口。
給她放好了熱水,把她抱到了浴缸裏,突然又停了下來,"要不我們一起洗好了?"反正浴缸很大,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這麽有情趣的事情了。
白淺淺趕緊把他推了出去。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幼稚的色鬼,她才不要讓他在這裏把她吃抹幹淨。
聽到羽淩峰很不服氣離開的腳步聲,白淺淺臉上終於盈滿了這幾日都沒有出現過的幸福笑意。
有他在的地方,她總會感覺到無端端的滿足。
原來她真的不貪心,她隻想要一個能夠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發自內心笑出來的男人而已。
跟羽淩峰在一起的時時刻刻秒秒,她都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