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君悅找來
九歌在這裏住了下來,很安靜,也沒有再見過南宮寒。
一日三餐有人準時送到,而且味道極好,九歌覺得,如果隻是這樣。
一個月還是很好熬過去的。
隻是,大概九歌過的太舒坦,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這天九歌正躺在院子中曬太陽,一個人站在了她麵前。
九歌眼睛都沒有睜一下,“讓開,你擋住了我的陽光!”
“夢九歌,你是本夫人見過的最舒適的俘虜了。”
陌生卻厭惡到骨子裏的聲音,九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君悅。”
“是本夫人。”君悅笑的開心,“沒有想到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本宮更不想見到你。”
君悅眼中劃過一絲厭惡之色,她打量了一下院子的裝潢。
“來人,把這裏給本夫人砸了!”
一群小廝湧了進來,九歌眼睛一瞪,“你敢?”
“這是本夫人的府邸,你不過是夫君的俘虜,本夫人有什麽不敢的?”
“給本夫人砸!”
小廝看了看九歌,又看了看君悅,被君悅一瞪,衝了進去。
很快九歌就聽到霹靂龐郎的聲音。
九歌神色一冷,猛地從躺椅上衝了起來,然後一腳狠狠的踹到君悅胸口。
君悅身體化作一個拋物線,狠狠的砸到地上,吐了兩口鮮血。
“君悅,本宮的房間是那麽好砸的嗎?”
君悅狠狠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猛地朝九歌衝了過來,“你找死!”
“碰!”
君悅剛衝過來,就被九歌一腳踹飛,又衝過來,又一腳踹飛。
終於君悅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裏麵的人,不想死,都給本宮滾出來!”
小廝早就聽到外麵的動靜,哪敢再繼續砸下去,紛紛衝了出來。
“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本宮打!”
有兩個黑衣侍衛現身,有一個九歌很眼熟,她認真的打量了一眼。
他是南宮寒的隱衛老大,隱意。
隱意不敢看九歌,眼神有些躲閃。
君悅狠狠說道:“給本夫人打,隻要不死,一切後果本夫人背!”
“哼!”九歌冷哼一聲,率先向前,朝隱意飛去。
隱意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隻是看了一眼君悅,咬咬牙,開始和九歌對招。
隱意功夫並不弱,但是和九歌比起來還差一些,慢慢落入了下風。
君悅眼睛一瞪,衝另外一個侍衛喊道:“你是死的嗎?給本夫人上!”
兩個人圍攻九歌一個,九歌慢慢感覺有些吃力,忽然隱意露出一個破綻。
九歌眼尖,一腳踹了過去,隱意摔倒在地,捂著胸口,開始吐血。
解決了隱意,另外一個侍衛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也摔到了隱意身邊。
九歌慢慢走到君悅麵前,君悅終於有些害怕了。
她大聲喊道:“我是南宮寒的夫人,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九歌一腳踹了過去,君悅身體狠狠的撞到樹幹上。
九歌又慢慢走過去,“你越這麽說,我越想殺你,怎麽辦?”
忽然隱意擋在九歌麵前,“皇女,請您放過夫人一命。”
九歌想抬腳就踹,但是想到曾經的一幕幕,終於沒忍心。
九歌轉過頭去,“帶她走,下次再敢出現在本宮麵前,即使是南宮寒在,本宮一樣殺了她!”
“是!”
君悅被隱意帶了出去,九歌重新躺在躺椅上,繼續曬太陽。
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好心情。
本夫人,夫君。
九歌耳中響起君悅曾經說過的話,看來他們已經成親了。
九歌感覺眼圈有些熱,她將手放在眼睛之上,壓抑著酸意。
有什麽好難受的。
她早就和他恩斷義絕,從此隻有仇恨了,不是嗎?
九歌又聽到一個腳步聲,很輕,但是有些猶豫,徘徊不前。
九歌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看到一身黑色武衣的冷疏狂。
以前她在的時候,他從不敢在她麵前穿黑色。
如今,她在王府曾經產生過的所有影響,全部消除,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冷疏狂看著九歌冷冷的眼神,猶猶豫豫的有些不敢說。
九歌看冷疏狂這模樣,就知道被打的悲慘的君悅,讓南宮寒心疼了。
冷疏狂這是過來降罪的。
“說吧,南宮寒讓你過來幹什麽?”
冷疏狂抿抿唇,“皇上說,說帶您去密室。”
“嗬嗬。”九歌冷笑了一聲,君悅來砸她的房間被她打了出去。
他馬上就讓她從房間裏滾蛋,去睡密室。
九歌站了起來,“走吧!”
“是。”
冷疏狂帶著九歌去了另外一個密室,比囚禁楊峰振那個密室,更嚴密一些。
這個密室挖的很深,裏麵很黑,隻有火把照著。
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九歌第一時間想起了吃喝拉撒怎麽辦。
她不能不想,要在這裏生活一個月。
吃喝拉撒全在這一個小房間,會臭死的。
“沒有茅房嗎?”
九歌問的很直接,冷疏狂指了指旁邊一個小房子,“那裏就是。”
九歌滿意了,直接往床上一趟,“你可以走了。”
冷疏狂頓了頓,“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和我說,我會盡量滿足。”
“為了不得罪你現在的女主子,你最好裝作不認識我,走吧!”
冷疏狂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有說,走了。
九歌在密室中住了下來,除了每天給她送飯的冷疏狂,九歌半個人影也沒有見過。
這裏除了見不到太陽,住的條件差一些,倒也可以忍受。
隻要不讓她看到厭惡人,忍一個月,她能做到。
隻是每當九歌這麽想的時候,老天就仿佛要和她過不去一般。
她最厭惡的人,南宮寒和君悅,相攜而來。
君悅挽著南宮寒的胳膊,身上的傷看著好了七七八八,下巴抬的高高的,來到密室門前。
九歌隻是瞥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夢九歌,密室住的可還舒服?”
“君悅,身上的傷,可還疼?”
君悅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夢九歌,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當時我告誡過你吧,再出現在本宮麵前,即使南宮寒陪著你,我一樣殺了你!”
九歌話音一落,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直衝君悅而去。
君悅身子一顫,躲在南宮寒身後,“夫君,救我!”
九歌被南宮寒攔住,幾個呼吸間,兩個人對了數招。
在王府時,南宮寒常常給九歌喂招,陪她練武。
這些招數竟然就是他們曾經用過的。
當初,他們是濃情蜜意,現在,他擋在別的女人麵前。
九歌心狠狠一疼,往後一退,“你給我讓開!”
南宮寒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皇女前幾日傷了。”他說著頓了頓,“傷了朕的夫人,是否該給一個說法?”
“我不僅想傷她,我還想殺她!”
君悅從南宮寒身後走了出來,笑的得意,“有夫君在,你不要妄想傷我一個手指!”
九歌眼神一冷,手一動,針毒就射入了她體內。
頓時君悅疼的尖叫起來,“啊!疼!你做了什麽?”
九歌不再看他們,往床上一趟,“針毒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中此毒者,如萬針穿身一般痛,我稱它為針毒,舒服嗎?”
“解……解藥,給我解藥!”
“想要解藥?”九歌冷笑一聲,“妄想!”
“你不是說,有他在我傷不了你嗎?”
“我不僅傷的了你,最終你會被活活痛死,這種感覺,可好?”
“把解藥拿來!”
這次開口的是南宮寒,九歌聲音冷了幾分,“憑什麽?”
“夫君,救我!”
南宮寒往前走了一步,“憑你現在是朕的俘虜,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朕的手中!”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想要解藥,妄想!”
“夫君,殺了她!”君悅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有上官在,區區針毒算什麽!”
“我不用她解毒,你殺了她!”
九歌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南宮寒,密室很暗,她看不清南宮寒的表情。
她隻能感覺到,他站在床邊,給了她極大的壓力。
九歌抬頭問他,“我在這,你要殺了我嗎?”
“殺了她!”君悅在後麵喊。
南宮寒還是沒有動,他隻是說道:“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
“殺了她!”君悅情緒有些崩潰,“你和我說你隻是利用她,一點都不愛她,你說你愛的人是我!”
“現在向我證明,殺了她!”
南宮寒還是沒有動,九歌卻已經防備起來,她盯著南宮寒,身體隨時都能彈射而去。
她和南宮寒動過手,她很清楚,真的對上,她打不過他。
“南宮寒,你還不動手,難道你都是騙我的?你愛她?”
君悅話音剛落,南宮寒動了,整個人仿佛虛幻了一般,猛地朝九歌欺去。
九歌完全籠罩在他的範圍內,完全逃脫不了,身體剛動,便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的手很冷,冷的仿佛他體內寒毒依舊沒有解一般。
他們距離很近,九歌終於看清了他的神情。
看清之後,卻覺得,還不如不看到。
他神色極冷,看著九歌正如看著一個陌生人,眼中閃爍的全是冰冷的殺意。
他對她真的有殺意。
君悅神經質的笑了一聲,因為疼,她的笑聲有些扭曲,“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