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她的真容
眼前的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長眉微揚，一雙被水潤過的鳳眸，水潤含情，雪白的貝齒，輕輕咬在紅唇之上。
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垂眸微微低頭。
南宮寒怔愣過後，猛退一步，“你是誰？”
九歌眨眨眼，“你的王妃，夢九歌。”
南宮寒下意識的想要否定，但是她身上他熟悉至極的雪蓮香氣，提醒著他，也許這人真的是九歌。
南宮寒盯著九歌，九歌有些害羞的低著頭，忽然南宮寒上前一步，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看著我！”
九歌長長的睫毛一閃，慢慢抬起了一直垂著的眼眸，看向他。
看到南宮寒時，九歌眉頭就皺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南宮寒太過陌生，他眉頭微皺，漆黑的眸很涼，帶著深深的探視，打量著她。
像是完全在看一個陌生人。
九歌頓時就怒了。
尼瑪呀！
她廢了整整一個下午，做了一頓燭光晚餐，又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甚至換上了紅色有些薄有些性感的衣衫。
結果換來他這麽陌生的打量！
她眼睛一瞪，“我說南宮寒，你是不是欠虐？我醜的天怒人怨的時候，你看著挺美，怎麽我真的變美了，你還不樂意了？”
南宮寒愣愣，隨後眸中涼意消失，染上一層笑意。
“還是這樣的你看著眼熟。”
九歌用眼神睥睨著他，“嗯？”
九歌很是擅長易容，經常性一天換一個模樣，他認她全憑那雙眼睛。
她害羞帶怯垂眸低頭，又換了一副容顏的時候，南宮寒還真的有些不敢認。
南宮寒鬆開了她的下巴，伸手牽了她，又掃了一眼她現在絕美的容顏，一副很平淡的模樣。
九歌又忍不住吐血，以她現在這副容貌，以她現在這副打扮，他這麽平靜很不正常吧？
“怎麽易容成這個模樣？照著鳳情易容的嗎？”
九歌瞪大了眼，感情他以為她這張臉是假的？
九歌氣哄哄的站住，南宮寒拉不動她，扭頭有些無奈，“又怎麽了？”
“你看著我！”
南宮寒眼神有些飄，說實話，他不敢看。
剛就看了一眼，他就有些失控，後來懷疑她身份時，才能保持理智。
現在知道她就是他深愛的九歌，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更不想在九歌易容成這個模樣，要了她。
這樣她肯定會不舒服，認為他隻是被這副易容迷花了眼。
“南宮寒，你看著我！”
南宮寒有些無奈，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九歌，眸子又是一閃。
這副容顏雖然和鳳情有七分相似，但是比之鳳情更美。
南宮寒看到就再也舍不得移開眼睛。
男人都是感官動物，雖然九歌原來那副醜到極點的容顏，南宮寒並不在乎。
但是也不代表他喜歡，通常情況下，他都是無視，一般隻看她的眸。
他喜歡的是她的靈魂，不是她的容貌。
但是現在他深愛的靈魂，配上了一副極佳的容貌。
饒他是聖人，他也忍不住失神。
南宮寒的失神，讓九歌滿意了些，找回了自信，然後抬了抬頭，挺了挺胸。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下。”
南宮寒聲音有些打飄，“嗯，說。”
“這是我本來容貌，不是易容，我是鳳情的女兒，嗯，就是這樣！”
九歌說完，有些緊張的盯著南宮寒。
南宮寒隨口應了一聲，“嗯。”隨後便反應了過來，“嗯？你說什麽？”
“我說我是鳳情的女兒。”
南宮寒徹底找回了神智，“所以這就是你真實的容貌？”
“是。”
南宮寒聲音忽然有些冷了，“所以，你一直易容，從兒時起？”
“不是。”九歌搖頭，解釋道：“以前大約是母親害怕這副容貌給我惹來禍患，喂我吃下美人淚，後來才解了。”
“所以你看到鳳情的畫像時才那麽激動？”
“是。”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已經解了美人淚，知道自己真實容貌，那時我們已經定情，為什麽要瞞著我？”
九歌聽著南宮寒明顯降溫八度的聲音，拉了拉他衣袖，“你不要生氣！”
南宮寒不說話，隻是看著九歌。
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他們沒有定情，九歌的隱瞞，他可以理解。
但是在他們定情之後，那麽長時間，甚至他們同床共枕，她寧願一直帶著麵具，都不願告訴他，她真實容貌。
難道，他就這麽不可信？
那現在為什麽要告訴他？
南宮寒想起了明天就是皇帝的壽辰，號稱第一美人的葉蓓柔也會出現在宴會之上。
她為了和她比拚美貌，才不得已告訴他？
南宮寒越想越生氣。
九歌知道，告訴他她真實容貌，他肯定會生氣，她也沒打算再騙他。
她緩緩開口，把當時她所有的考慮都告訴了他。
“當初我喜歡上你，隻是單純的喜歡，當時我沒有想過會陪你一輩子，隻是想要一段情。”
“我以為一年之期到了，或者到了什麽時候，我們中間出現了問題，你的或者我的原因，沒有辦法再走下去，我可以離開。”
聽到離開兩個字，南宮寒牽著九歌的手一緊，“你休想！”
九歌趕緊乖乖的說道：“這是我當時的想法，現在已經變了，我們有一生之約了，不是嗎？”
南宮寒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那後來呢？為什麽還不告訴我？”
“後來我中了蠱，以為自己活不久，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告訴你，讓你對我念念不忘，畢竟像我這樣美貌與智慧兼並的女人不多。”
“萬一我死後，你對我念念不忘，甚至為我守身如玉，那我多罪過！”
聽著九歌自戀的話，南宮寒咬牙，“不自戀，你會死？”
九歌嘿嘿一笑，他有了表情就好，九歌現在挺害怕，他寒著一張臉，涼著一雙漆黑眸的模樣。
“然後我在你房間中找到鳳情的畫像，向師伯印證了自己的身份。”
“師伯告訴我，要想永遠呆在你身邊，就不要露出真實的容貌。”
南宮寒皺眉，“為什麽？他還是對我不滿？”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瑤族聖女要嫁給聖子，我是這一屆瑤族聖女，為了防止瑤族幹預我們，隻能掩藏身份。”
“那現在你為什麽又要告訴我？瑤族選出新的聖女了？”
“也沒有，但是師伯說會幫我解決聖子的事，當年他能幫我娘，現在就能幫我！”
南宮寒眉頭跳了跳，那也就是說在安逸斐葉北猖之後，他又出現一個強大的敵人。
這麽想著南宮寒又看了一眼九歌，然後心飛快的跳了一下，她現在的容貌真的太美。
南宮寒不覺得有男人有抵抗的住她的容貌，即使抵抗住她的容貌，也抵抗不了她的人。
那時，她頂著一副醜到天怒人怨的臉，就能給他吸引到葉北猖安逸斐之流。
等到她容貌展現在眾人麵前，他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隻是喝醋都喝飽了！
南宮寒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做了決定，“以後你就一直帶著那麵具吧，隻有在我麵前才能摘下！”
聽到南宮寒這話，九歌就知道他小心眼又犯了！
“我不！”她幹脆利落的拒絕，“我要用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把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全部擋在門外！”
“我沒有鶯鶯燕燕。”
“你開玩笑呢？還是當我傻？”九歌瞥了他一眼，“整個雲淺國十個女人中，有九個半都是喜歡你的，竟然敢說你沒有鶯鶯燕燕？”
南宮寒無語，“九個半？那半個呢？”
“最後那個女人雙性戀，一半喜歡你，一半喜歡女人！”
南宮寒頓時就更加無語了，“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不然明天去大街上隨便拉十個女人問問，看她們到底喜不喜歡你！”
南宮寒抿了抿唇，“我又不喜歡她們，你計較這個做什麽？”
“不，我計較的不是她們喜歡你，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你，我很開心，那說明我選擇男人的眼光好！”
“但是我允許她們私下喜歡，不允許她們想要和我爭你！”
“明天，我一定要指著我這張臉，放一句狠話！”
“想要嫁你為妃，必須要比這張臉漂亮，長相還不如原配，還有臉做小三？”
“你不用這麽做，我不會娶別人。”
“你不娶別人，不代表她們不覬覦你，現在不是有一個葉蓓柔用三十萬大軍壓境，逼迫你娶她嗎？”
南宮寒無話可說了。
九歌第一次在耍嘴皮子上贏過南宮寒，很是開心，拉著南宮寒往前走。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快來嚐嚐！”
南宮寒隨著九歌往前走，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紅衫真的有些薄，有些透，不巧，他眼神很好。
他幾乎能透過衣衫隱隱看到衣衫下雪白的肌膚，他知道那肌膚有多麽的柔膩滑嫩。
南宮寒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火熱起來，九歌對此還一如所知，拉著南宮寒讓他坐了下來。
南宮寒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九歌身上移開，落在桌子上。
他又看到桌子上燃著的一對紅燭。
大婚之夜，燃紅燭。
南宮寒感覺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似乎都被點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