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刺殺皇帝

  皇帝看了看君淺又看了看太子,眼神愈發的深邃,眼底深處有懷疑和怒意。


  “太子,君愛卿你們今天倒是有默契,一同來了,說說什麽事吧!”


  君淺朝皇帝行了禮,“不瞞皇上,臣就是來尋太子的。”


  “找太子找到朕這裏,朕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和太子關係這麽好了!”


  皇帝臉色愈發的不好。


  能好嗎?

  太子和南宮寒向來是不對付的,君淺又是南宮寒心腹。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太子和南宮寒的心腹竟然走了那麽近。


  這個認知讓他臉色微沉,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有些維持不了。


  “皇上說笑了,微臣是臣,皇上是君,太子是未來的君,微臣為皇上太子效力,是應該的。”


  九歌眨眨眼,愈發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聽君淺這話,是來給太子上眼藥的吧?

  可是,剛才他那一眼分明帶著親昵,難道也是做戲?


  九歌想不通,幹脆老實的站著,等著君淺走人,她再刺殺皇帝。


  果然聽了君淺的話,皇帝的臉色簡直是陰沉的能出水,瞪九歌。


  九歌很會選時機的抬起頭,衝他一樂,滿是激動和得意,然後再給君淺一個你很識相的眼神。


  看的皇帝簡直是一口老血悶在心口。


  君淺漆黑如墨的眸中浮現一抹笑意。


  等等,漆黑如墨?

  九歌又看了一眼,君淺一雙眸果然是漆黑如墨的,極為深邃黝黑,因為有笑,帶著淺淺的光。


  九歌一愣。


  這樣一雙眸,隻有南宮寒才有。


  他來了。


  九歌下意識的就低頭,看來是被發現了,他速度夠快。


  九歌和南宮寒之間的眉眼往來沒有瞞住皇帝,當然落在皇帝眼裏。


  是太子和君淺眉眼往來。


  這段時間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大皇子和太子在底下小動作不斷。


  都以為他活不久了嗎?

  這次更大膽,敢來到他麵前,眉來眼去。


  行,太子,你給朕等著!


  皇帝又瞪了九歌一眼,“君愛卿,你找太子有什麽事?”


  南宮寒說道:“前些日子紅河決堤,淹死了不少百姓,臣和太子私下在商討如何解決決堤的問題。”


  “隻是方案並不完善,真正實施下來,恐怕是勞民傷財還不會有什麽用處,聽說太子想要將方案稟告皇上,臣特來阻止。”


  私下商量?


  看來私下關係不錯,都能坐到一塊商量問題了!


  九歌垂眸,聽著南宮寒瞎掰,偶爾抬頭看一下被他氣的雙眼冒火的皇帝,挺解恨。


  “太子,是這樣嗎?”


  “不……”九歌剛想否認,腦子中南宮寒的聲音響起,他用了內功傳音。


  “王鬆衣找到了,已經在王府。”


  九歌眼睛瞬間就亮了,怪不得南宮寒發現她不在,原來王鬆衣找到了!


  她原是抱著必死的心來了,就算是南宮寒親自趕過來,她也沒想和他走。


  但是王鬆衣找到了,那就不一樣了。


  能活著,誰願意死?


  “請父皇恕罪,確實是這樣的!”


  皇帝一下子怒了,“大膽!沒有完善的方案,為了貪圖功名就敢過來獻計,你把黎明百姓放在何處?”


  九歌委屈,“兒臣並非是貪圖功名,這個國家早晚是兒臣的,紅河決堤,每天損失那麽多銀兩,兒臣心疼啊!”


  “兒臣可不想繼承一個破敗的國家!”


  “你放肆!”


  九歌睜大了眼睛,“父皇,兒臣哪裏說錯了嗎?兒臣是太子,難道這個國家早晚不是兒臣的嗎?”


  看著九歌蹬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氣皇帝,南宮寒眸中笑意愈發的深。


  他開口,“還請皇上恕罪,太子殿下並不是這個意思。”


  君淺給太子求情,頓時皇帝氣更加的不順。


  看南宮寒開口了,九歌嘟囔了一句,“好吧,既然右相都這麽說了,本殿錯了。”


  皇帝頓時已經不是氣的肝疼了,隨手拿了一個杯子朝九歌砸去。


  九歌才不會站在原地給他砸,閃身躲開了,“父皇為什麽要打兒臣?”


  見九歌還敢躲,皇帝終於崩潰,大喊,“滾,都給朕滾!”


  九歌麻溜的告退,“兒臣告退!”


  南宮寒也告退,“微臣告退!”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皇帝眸中怒意更甚。


  這個太子既然用著不順手,那麽就可以舍棄了。


  出了皇宮,九歌邀請南宮寒,“右相,既然方案還沒有討論出來,和本殿回府,我們秉燭夜談!”


  “好!”


  於是守門侍衛就看到太子和君淺,並肩往太子府走去,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什麽時候,太子殿下和右相大人關係這麽好了?


  九歌和南宮寒一直到了太子府,且是從大門進的。


  此刻,太子府已經被九歌還有南宮寒的人給徹底控製住了。


  兩個人一進房間,九歌就被南宮寒抵在牆上,“刺殺皇帝,你膽子可真是不小!”


  九歌討好的笑著,果斷認錯,“我錯了。”


  南宮寒看著九歌一張和太子一模一樣的臉就倒胃口,尤其這張臉還和九歌常有的笑容一模一樣,更倒胃口。


  鬆開了她,“把易容去了!”


  “好!”


  九歌應了才想起來,她把醜麵具帶到何靜臉上,易容之下,就是她真容。


  她眸子一閃,要給南宮寒看看她真容嗎?

  她看了看陌生的房間,算了,怎麽,這也是太子的府邸。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是說王鬆衣找到了嗎?”


  提起王鬆衣,南宮寒也沒有再磨蹭,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體內的蠱給解了。


  兩人離開太子府用輕功直接飛回了王府,一到院子,何靜何萌看著走過來的太子,下意識防備。


  九歌走過來,捏了捏何靜的臉,“抱歉,打昏了你!”


  “主子?”何萌驚訝了,“你怎麽易容成這個模樣?”


  九歌笑笑沒有說話,在南宮寒沒來之前,她把插在腦袋上的三根銀針給拔了出來。


  頓時身子就晃了晃,臉色有些白。


  因為噬神蠱的原因,她很少清醒,為了能清醒的刺殺皇帝。


  她在自己腦子上插了三根銀針,可以保證她的清醒,隻是這樣太傷身體。


  九歌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扶著桌子站了好一會,才勉強恢複過來。


  去了易容,傾城的麵容更顯蒼白,眼神看著有些飄,她勉強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帶上了醜麵具。


  有麵具的遮掩,她神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很快南宮寒便帶著王鬆衣趕了過來,上官也跟在後麵。


  隻是臉色看著不大好看。


  九歌心裏一個咯噔。


  難道王鬆衣也解不了噬神蠱嗎?

  南宮寒臉上的輕鬆已經消失,“請王先生先給內子檢查一下吧!”


  “好!”


  王鬆衣是個很溫和的中年男子,麵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九歌伸出胳膊,衝他笑笑,“多謝先生了!”


  第一次見九歌的人,很少不被她醜陋的麵容所驚,王鬆衣神色到沒有什麽變化。


  想來已經聽過她不少傳說,因此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見了她本人還能神情不變,心裏素質也是極好的。


  王鬆衣把手放在九歌脈搏上,慢慢的,眉頭微皺,半響竟然搖搖頭,鬆開了手。


  九歌心底一片淒涼。


  原本她最大的指望就是王鬆衣,如果他都沒有辦法解。


  她是必死無疑了。


  “解不了嗎?”


  王鬆衣隻是搖頭,過了一會才說道:“奇怪啊,奇怪!”


  “怎麽奇怪了?”上官問道。


  “你也知道,中噬神蠱如果真的是父女兩人,那麽基本無解,除非找到蠱王。”


  南宮寒沉聲問道:“什麽是蠱王,能在哪找到?”


  “王爺說笑了。”王鬆衣苦笑一聲,“蠱王已經消失了有十幾年了,這個世上怕都尋不到蠱王了。”


  南宮寒臉色微變,“蠱王到底是什麽?如果蠱王真的能解內子的蠱,便是翻遍整個天下,本王也要尋來!”


  王鬆衣搖搖頭,“王爺別急,您聽我說,王妃脈象有些奇怪。”


  “奇怪?”


  “如果母蠱真的是在王妃父親體內,王妃必定撐不了那麽久,早就被蠱所控製,失了神智,但是很顯然,王妃現在還清醒著。”


  “你什麽意思?”


  “這說明隻有一個可能,母蠱並不在您父親體內。”


  九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母蠱一定是在王如君體內,那麽他不是,不是我父親?”


  南宮寒抱住了她,“沒事。”


  九歌想起了那個華麗的錦囊,想起了她中的美人淚,想起了她體內封印的深厚內力。


  也許,她真的不是王如君的女兒。


  那麽,她是誰的女兒?

  南宮寒看著王鬆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噬神蠱是不是可以解了?”


  “如果我能再早來兩天,這蠱很好解,但是現在出了些問題。”


  “什麽問題?”


  “下蠱之人給中了母蠱的人用了血蠱。”


  聽到血蠱兩個字,上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血蠱?”


  王鬆衣點點頭,“是,血蠱。”


  南宮寒和九歌都不懂蠱,但看兩個人的神色,也知道血蠱不是什麽好東西。


  “什麽是血蠱?下了血蠱之後有什麽後果,噬神蠱還能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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