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開始收網
九歌往裏麵看了一眼，除了幾座假山，幾顆竹子，一個小亭，她什麽也沒有看到。
她撇了撇嘴，轉身就走，“誰稀罕進去！”
九歌轉身走，侍衛也沒有阻攔。
回到院落，何萌一臉激動的衝了過來。
“主子，得到準確消息，明天長公主去別院。”
九歌眼睛亮了亮，唇邊勾起一抹冷血至極的笑容，“證據準備充分了嗎？”
“非常充分！”
九歌捏了捏她興奮的小臉，感覺似乎沒有以前那麽肉嘟嘟了，“幹的不錯，都累瘦了，解決了長公主，回來給你好好補補。”
何萌躲開九歌的手，眼睛賊亮，“真的瘦了嗎？真的嗎？”
“瘦了不好看。”
何萌捧著她的小臉，很興奮，不理九歌。
好不容易等她興奮勁下去了，她站在九歌身邊，蹭啊蹭，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九歌瞥了她一眼，“有話就說，磨蹭什麽！”
何萌張張嘴，想起王爺的警告，眨了眨眼睛，“主子，熱水準備好了，您要去沐浴嗎？”
九歌看著她，她落荒而逃，還是沒敢說。
謠言鋪天蓋地而來，那些人又是長公主的死忠，證據根本沒有那麽容易搜集。
她辦不到，王爺卻把搜集的完完整整的證據放在她麵前。
私下很多事也是王爺一手推動。
可是王爺不許她和主子說。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兩位主子了。
反正她是下屬，主子打架，她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何萌逃了，九歌笑笑也沒有在意，反正她是忠心的，有自己的小秘密，她也不會在意。
第二天，九歌晨跑完，給南宮寒提取了寒毒，去了易容，帶上麵紗，帶著何靜何萌，出了王府。
在王府四周靜坐示威的人群，一看到九歌現身，完全瘋了。
一個個義憤填膺站了起來，大喊道：“下堂！”
隨後幾乎所有人都大喊起來，“下堂！”
數百人的怒吼，聲音幾乎衝上雲霄，一個個瞪著九歌，往前衝。
王府的侍衛擋在不斷向前衝的百姓麵前，麵對千軍萬馬都毫不變色的他們，有些狼狽。
九歌靜靜的看著，然後開口，“本王妃本以為清者自清，不願在這樣的事上，浪費口舌，但是各位貌似並不願相信本王妃，今天本王妃會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誰往本王妃身上潑的髒水，本王妃一個不會放過！”
九歌一身冰寒之氣，身挺如竹，靜靜而立，一雙明亮的眸，帶著絲絲寒氣，卻絲毫淫邪之意也無。
聽到她這樣說，百姓們安靜了許多。
卻有人不願看到這樣的安靜，大喊，“說的好聽，你殺人滅口，毀了證據，就是心虛，現在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麽證明！”
九歌瞥了他一眼，“百姓們受了冤屈，常常要去公堂為自己討一個公道，今天本王妃也要擊鼓鳴冤！”
眾人有些傻眼，遇到這樣的謠言，人們恨不得趕緊讓它過去，沒有想到王妃敢把這件事搬到公堂。
“眾人如果想去看個熱鬧，跟本王妃來吧！”
眾人眼睛又是一亮，他們以為會是全封閉，沒有想到王妃是打著公開審理的主意。
有人眼睛狂閃，就想要離開群中，回去給自己主子報告。
何靜做了一個眼色，幾個侍衛悄然無息的跟了上去，控製住了那些人。
九歌帶著數百位百姓浩浩蕩蕩往京都府尹而去，後麵聽到九歌要為自己擊鼓鳴冤的眾人，一個個自發跟了上去。
到了京都府尹，後麵跟著的百姓已經相當可觀。
到了京都府尹，何萌上前，想要擊鼓，被九歌攔住，她親自上前，擊鼓。
“砰。”
一道聲音遠遠傳開。
九歌不停，“砰！”
又是一道鼓鳴，響徹整個街道。
“砰！”
眾人有些受不住捂住了耳朵，鼓鳴一道比一道響，眼睛卻賊亮，看著大門緊閉的京都府尹。
很快大門就被大開，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士兵，匆匆而來。
“是誰在擊鼓？”
九歌站了出來，“小女子夢九歌狀告長公主，散布流言，侮辱小女子清譽。”
捕頭一看到九歌，又看了看她後麵浩浩蕩蕩的百姓，被嚇的一個激靈。
京都傳了那麽久的謠言，他們自然也是聽過，甚至還私下討論過，王妃到底是不是不潔。
完全沒有想過，有一天，王妃會親自帶人，過來擊鼓鳴冤。
他趕緊行禮，“小人見過南宮王妃！”
九歌微微側身，“今天我過來，不是以南宮王妃的身份，而是一介百姓身份，為自己鳴冤，你不必行禮。”
捕頭哪敢把九歌當做普通百姓，給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恭敬的把九歌往裏麵迎。
“王妃，您請。”
九歌不動，很快京都府尹，李大人匆匆趕了過來，一看到九歌，也是一個激靈。
他想到下人的稟告，心裏暗暗叫苦。
他也就是一個三品官員而已，放在外麵是大官，可是在大官遍地走，權貴多如狗的京都，他什麽都不是。
權傾朝野，手握百萬大軍的南宮王爺的王妃，狀告皇室血脈，身份尊貴的長公主。
這是要玩死他的節奏嗎？
“下官見過南宮王妃。”
九歌依舊側身，“我說過，我隻是以百姓身份，前來為自己鳴冤。”
李大人想哭，哪有百姓敢狀告皇家長公主的？
“李大人受理嗎？”
李大人更想哭了，他當然不想受理，可是你同意嗎？
“當然受理，本官作為京都府尹，有義務保護每一位百姓，受理任何狀告。”
“那就好。”九歌笑笑，“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大人答應不答應。”
“您說。”
“我請求公開受理，謠言傳遍整個京都，我想在百姓麵前，還我一個公道。”
李大人更想哭了，他妥妥的死定了。
“是。”
百姓們一陣歡呼，九歌跟著李大人，後麵是一群百姓，走了進去。
“升堂！”
“威……武……”
“堂上何人，因何狀告何人？”
“小女子夢九歌，因誹謗侮辱，狀告長公主。”
李大人小心肝一顫，接了何靜遞上來的狀紙，看了看，又看了看九歌，心裏大概有了決定。
“狀紙所言，可有證據？”
“當然！”九歌點點頭，“請大人允許證人上場。”
“帶證人！”
冷疏狂帶著幾個小廝，大步而來，衝九歌行了禮，然後站在一旁。
眾人是來看熱鬧的，但是一身紅衣的冷疏狂上場，還是引起一陣騷動。
“冷公子好帥！”
“冷公子好漂亮！”
冷疏狂頓時一臉黑線，何萌嗤嗤的笑了起來，被冷疏狂狠狠一瞪。
“啪！”
李大人一拍驚木，“台下何人？”
幾個小廝打了一個哆嗦，他們自從聽了長公主的話，在勾欄院散布王妃謠言，便被人控製了起來。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但隻是一直把他們關著，然後被警告一番帶到了這裏。
來之前，他們就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準確的說，他們的替身死了。
長公主答應他們，做完了這件事，給他們五百兩銀子，送他們出京都，可是她卻殺了他們。
一男子抬頭，“小人，王廣，是王大人家，小廝！”
“小人，王永，是王大人家小廝！”
“小人，王偉，是王大人家小廝！”
下麵跪著的幾個人很快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百姓們看到他們的臉，嚇了一跳，“那不是長公主帶到天悠茶館說是被王妃殺死的人嗎？怎麽又活了？”
“要不是沒有死，要不就是王妃找人易容替代的！”
九歌開口，“去，到百姓中間，給他們捏一捏，證明你們就是你們，絕沒有易容，不是替身！”
“是！”
幾個人爬了起來，來到百姓中間。
百姓一個個激動的不行，捏拉扯拽，無所不用其極。
九歌看著他們的臉被拽的變形到他媽都不認識的程度，默默無語。
李大人滴了一滴冷汗。
這樣的升堂，他也是第一次經曆。
幾個小廝被拽了將近一刻鍾，終於眼淚汪汪的被冷疏狂帶了回來。
一個個臉通紅通紅的，上麵是各種爪子印。
九歌笑，“眾位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嗎？是替身嗎？”
“不是！”有人興奮的喊，“我用了吃奶的勁，都沒有拽掉傳說中的人皮麵具，是他自己的臉！”
九歌想笑。
長公主把那些所謂的小廝殺掉，然後汙蔑到她身上，就是把突破口送到她眼前。
一開始，她就讓冷疏狂把人保護了起來，長公主能突破冷疏狂的防線，殺了他們。
可能嗎？
“那些死掉的小廝是替身了？”
“肯定！”
“為啥要殺他們呢？”
“汙蔑王妃唄！”
百姓安靜了下來，想起他們這段時間做的事，看了看靜靜站在中間的九歌。
不知為何有些愧疚。
“你們說，本王妃為了所謂的食物，勾引過你們？”
“撲通！”
幾個小廝，重重的跌跪在地上，整個癱軟到地上，“這都是長公主命令小的去說的！”
“她還承諾我們隻要這麽說，就給我們五百兩銀子，送出京都！”
九歌撇嘴，她的貞操那麽不值錢嗎？
才區區五百兩！
九歌不去看他們，“李大人，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