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王渣父來了

  “我懂針灸,對解步步生花的毒很有效。”


  “針灸嗎?”君淺皺眉,“上官也用過,但是效果不大!”


  “我這套針灸效果很好,放心吧!”


  君淺帶著九歌來到他房間,“需要準備什麽嗎?”


  九歌拿出了她隨身帶著的針灸包,“我帶了,不用了!”


  君淺看著她的針灸包,笑了,“還挺專業的。”


  九歌瞪眼,“不然呢?你以為我騙你?”


  君淺淺笑,討饒。


  看著他笑容幹淨,像個孩子一樣,九歌饒過了他。


  “脫了上衣,躺床上去吧!”


  君淺眨眨眼,他雙臂護在胸前,純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瞧著有些迷惘有些警惕。


  九歌頓時滿臉黑線,“我不是斷袖,還能把你怎麽樣嗎?”


  君淺想說,你不是斷袖,是女人,讓一個男人脫光了上衣躺在床上,他能不多想嗎?

  君淺抱著雙臂,看著她,滿臉無辜。


  九歌無奈解釋,“針灸必須脫了衣服,才能找準穴位。”


  “那我穿一件裏衣,可以嗎?這樣上官就可以找準穴位的!”


  九歌無語,以她異能的尿性,在黃階,必須緊貼皮膚,還得摸著胸口,才能解毒。


  “不行!”


  君淺一臉你不是看上我了,想占我便宜吧的表情。


  看的九歌簡直想要抓狂,這麽個純淨如孩子一般的人,也就南宮那個沒底線的,敢出手!

  她口頭上調戲一句,都愧疚的不要不要的,好嗎?


  九歌就差舉手發誓了,“我真不是斷袖,對男人不感興趣!”


  君淺默了,“你喜歡女人?”


  “當然!”


  君淺看著九歌一臉不容置疑的模樣,無語,親,你是不是男人裝久了,忘記自己真實性別了?

  君淺和九歌對視了許久,君淺終於敗退,默默的脫衣服。


  她一個女人都如此大方,他還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做什麽!

  大不了她真的治好了他,他娶了她就是了!


  這麽一想,君淺豁然開朗了。


  他看了看九歌眉眼,易容成男子,模樣看著也挺清秀,去了易容,模樣估計也不差。


  九歌在君淺的視線下,各種發麻,她覺得君淺的視線十分詭異。


  具體請參照在菜市場打量豬肉的大媽的眼神。


  “你成親了嗎?”


  “你看我幹什麽?”


  兩個人幾乎同時問道,九歌默默的懂了,原來擔心她覬覦他。


  怪她第一次見麵,就調戲人家,讓人家以身相許。


  現在人家對你心存警惕純屬活該。


  “成親了!”九歌在君淺詭異的眼神下,堅定的說道:“我娶了一個溫柔嫻淑的姑娘,真的!”


  “有孩子了?”


  “有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九歌看著他愈發詭異的眼神,表決心,“所以我真的不是斷袖,那次就是和你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君淺垂眸,遮住眼中滿滿的笑意,唇角卻壓抑不住的勾起。


  這姑娘太有意思了!


  他決定了,就娶她了!

  九歌不知道君淺已經知道她是女孩,這會沒節操的連孩子都出來了。


  見他笑了起來,才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過關了。


  君淺確定了自己要娶九歌,脫衣服就利落多了,很快便脫完躺在床上。


  九歌害怕他再問什麽問題,她回答不出來,直接上針。


  君淺昏睡了過去,九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倒黴孩子對南宮那廝也太忠誠了,竟然為了他這麽守身如玉,連上身都不肯給別人看!”


  “幸虧把他騙過去了!”


  九歌給君淺提取完步步生花,滿意的看到他胸口上的畫,消散了些許。


  然後往他體內注入一些迷藥,拔了銀針走了。


  九歌深深的覺得為了她岌岌可危的節操,還是不要和他再多說什麽。


  她害怕下次再表決心,她連小妾都有了!


  九歌出了王府,漫無目的的走著,略感心塞。


  南宮寒為了給他真愛采藥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而她為了給他真愛解毒,哄著騙著,連節操都岌岌可危了!

  像她這麽好的大房哪去找?

  九歌越想越心塞,行走間更加沒有章法。


  忽然她抽了抽鼻子,“唔,好香的酒。”


  她尋著酒香,看到一個簡陋的木房子,門前一塊寫著酒的小旗,迎風飄揚。


  當心塞遇到美酒,當然是不醉不歸!

  九歌沒有片刻遲疑,坐了下來,“掌管的,給我拿一壇美酒過來!”


  “好嘞,客官請稍等!”


  很快九歌的要的美酒就上來了,又要了一些下酒的小菜,九歌就一杯一杯的灌了起來。


  當九歌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九歌抬頭,當一張溫潤如玉的麵容,出現在她眼簾中時,她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洛心謙!

  她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他!


  幾乎不受控製的,九歌想起原主和他第一次見麵。


  當時,原主被王飛傑強逼著和狗搶食,當他走後,她一個人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那一刻原主甚至想到了死。


  是他出現在她麵前。


  當時他一身潔白的衣袍,眉頭微皺,溫潤的眸中帶著些許憐惜,就那麽看著她。


  然後伸出了潔白修長的手,“站起來!”


  這是在原主生命中出現的第二個,不嫌棄她醜,不嫌棄她髒,朝她伸出手的人。


  原主近乎是著迷一般,將手放在他手心中。


  他扶著她起來,用自己潔白的手帕擦了她臉上的淚,隻說了一句話,“活下去!”


  那塊潔白的帕子,原主一直留著,當做最珍貴最美好的東西一直保留著。


  九歌把那塊帕子和原主的錦囊放在了一起。


  九歌久久沒有說話,洛心謙聲音依舊溫潤,“不方便嗎?”


  “不!”九歌猛地驚醒,“你坐!”


  洛心謙露出一抹溫潤笑容,“多謝公子。”


  他也叫了一壇酒,靜靜的喝著,並沒有多說什麽。


  九歌一直低著頭,視線不敢往洛心謙身上放,隻是坐在他對麵,她的心跳已經破表。


  原主對他的感情太過炙熱和濃烈,以至於她去了那麽久,還在影響著她。


  原主第二次和洛心謙見麵,是在她被王靜姝戲弄,從池子中爬出來,精疲力竭躺在地上動不了時。


  他又一次出現,看到了她,依舊眉頭微皺,滿目憐惜。


  這一次他將他的外袍留下,蓋在了她身上。


  可惜,外袍太大,原主沒有藏住,被人發現,搶了去。


  那是原主第一次發怒,和人爭和人搶,可惜人弱勢微,她被打的遍身是傷,外袍也被搶去。


  原主哭了一夜。


  其實原主總共也就和他見過兩麵,卻每次都是最狼狽絕望時,感受到他的憐惜。


  但就這兩麵,原主把他當做活下去的精神支柱,炙熱而默默的愛上了他。


  九歌其實能理解原主對洛心謙的感情。


  一個在地獄呆的太久的人,渴望陽光,哪怕那縷陽光微弱異常,遙遠而不可碰觸,依舊渴望。


  可是,理解歸理解。


  九歌不大喜歡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髒,不受控製的感覺。


  九歌和洛心謙一個賽一個的沉默,把自己往死裏灌酒。


  他貌似心情也不大美好。


  九歌咬咬唇,沒有說話,依舊沉默的灌酒。


  洛心謙喝完了一壇,對九歌拱了拱手,“多謝公子!”


  “不必客氣!”


  洛心謙轉身離去,很久之後九歌的心髒才恢複正常。


  她苦笑一聲,“搶來的身體果然不如自己的好用!”


  九歌也沒有多做停留,丟了銀子就走人了。


  回到王府,何靜迎上來說道:“王如君王大人求見,已經等了有一個時辰了。”


  九歌冷笑一聲,“這麽快病就好了!”


  九歌換了衣衫,來到大廳,看到了王如君,比起上次見他,短短幾日功夫,他看起來憔悴不少。


  “王大人病好了?”


  “多謝王妃關心,下官已無大礙。”


  “沒事就好,找本王妃有事嗎?”


  王如君看著端坐在上首的九歌,一身黑袍,低調華貴,手裏拿著一個上好白釉刻花茶杯,喝著最上佳的鐵觀音。


  她眸中帶著微冷的笑意,像是打量什麽小醜一般看著他。


  這是他的女兒,他最引以為恥,看都不願看一眼的女兒。


  她走到了這一步。


  “你的條件,我做不到,換一個可以嗎?”


  九歌放下茶杯,冷冷的看著他,“你是做不到,還是不願做?”


  “做不到。”


  “嗬嗬。”九歌諷刺的笑了起來,“王大人,你應道知道聖上的打算,他想讓你做孤臣。”


  “所以,天悠茶館深扒事件才進行的如此順利,聖上一句大人品性欠佳其實還不夠,要做孤臣必須,朝臣遠離,百姓厭惡。”


  “聖上做到了朝臣遠離,天悠茶館讓大人被百姓厭惡,從此大人隻能做一個孤臣。”


  九歌不緊不慢的說道,天悠茶館這麽順利,她確實是借了勢的。


  不然這樣大肆深扒,還涉及到皇室子孫,進行的如此順利,皇室沒有橫加阻攔。


  就是因為皇帝他想讓王如君被深扒。


  王如君臉色十分不好看,這一層他當然也是想到了的,“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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