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南宮寒大步走過去,低頭,“安逸斐,雲淺國你呆的夠久了,如果不想連個安身之處都被人奪去,本王勸你早點滾!”
安逸斐抬頭,一雙風流含情黑眸微微上挑,“人家千裏迢迢過來參加你的婚禮,幹什麽那麽無情趕人家離開。”
“婚禮上本王可未見你身影。”
“說起來可是遺憾的緊。”安逸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聽說婚禮甚是熱鬧,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我肯定趕得上。”
“他還是手下留情了,沒能直接送你去見閻王。”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的人見人愛,他不忍心下手呢?”
清晨的陽光明亮卻並不炙熱,柔柔的灑在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身上。
南宮寒一身黑色長袍,滿身冰寒之氣,如刀削的麵容冷峻非凡,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冷冷的盯著安逸斐。
安逸斐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優雅閑適,厚薄適中的紅唇勾起完美的弧度,一雙含情黑眸似笑非笑,與南宮寒對視。
這場景怎一個美字了得。
可惜場景再美,也讓人忽視不了兩人身上穩穩攀升的氣勢,一觸即發。
“離開雲淺國,否則本王不介意讓你永遠留在這裏。”
“可惜人家遇到一個很有趣的人兒,暫時還舍不得離開。”
“風流滿天下的安公子果然憐香惜玉,隻是不知那有趣的人麵對你追來的遍布天下的紅顏知己,可還能與你把酒言歡?”
安逸斐唇邊的笑容僵了僵,九歌那比他還要懶散的家夥已經被南宮寒的愛慕者煩的欲仙欲死,如果在加上他的,估計她會離他遠遠的。
“多謝南宮提醒了,那有趣的人兒說一年後嫁與我,這一年我會把紅顏知己處理的幹幹淨淨,不然可要步某人後塵了。”
“隻怕你等不到。”
“未來的事誰清楚呢?”
南宮寒忽的轉身離去,“給你三天時間,從雲淺國消失的幹幹淨淨,否則本王親自動手!”
安逸斐看著南宮大步離去的背影,薄唇勾勾,“可真是小氣。”
南宮寒滿身怒氣離開明月客棧,明明貌若無鹽,招惹桃花的本事倒天下無雙!
南宮寒出了明月客棧直奔皇宮而去,瞧著南宮滿身肅殺,整個皇宮陷入慌亂之中。
南宮王爺可極少上朝,每次出現必有大戰,難道戰事將起?
皇帝坐在皇椅之上,眉頭微皺,還在想著昨日的事情。
昨日早朝聽報說,皇後及後宮多位妃子誤了早會,他那個皇後他是了解的,向來兢兢業業,恪守職責。
早會的事這麽些年除了重病從未延誤過,更奇怪的是,除了皇後,太後和眾位妃子那一早像是約好了一般,晚起。
他想著下了早朝前去查探一番,畢竟太後皇後皆無緣昏睡並非小事。
隻是等他下了早朝,處理好了朝中事由,皇後太後等人已經起身,他帶太醫一番查探也並未發現什麽蹊蹺。
仿佛她們隻是累了多睡了會。
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隻是他心裏覺得有些奇怪,放心不下。
滿朝的大臣也發現了皇上的心不在焉,早朝過的波瀾不驚。
魏公公上前一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報,南宮王爺求見!”
無心上朝的皇上和眾位大臣皆是神色一整,南宮寒來了,難道戰事將起?
可是沒聽說哪有又戰亂。
皇上將後宮之事暫時壓在心底,坐直了身體,“快宣!”
南宮寒在眾人注視下,大步走了進來,滿身肅殺淩厲,眾位大臣下意識將身體又彎了一些,無一人敢直視於他。
“臣南宮寒拜見皇上。”南宮寒並未跪下,隻是彎腰行了一個禮,自十四歲大敗葉丹國,他就再不需下跪。
“免禮。”皇上沉聲說道,但眾位大臣還是在他聲音中聽出些許急色,“愛卿可有事要奏?”
“是。”
眾位大臣心裏又是一沉。
“昨日臣妻子回門,右相說她犯下欺君之罪,臣以為該來解釋一下。”
眾位大臣鬆了一口氣,包括皇帝都是,隻是右相臉色卻徹底難看了起來。
“哦,還有這種事。”皇上看著低著頭的右相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右相上前一步,“回皇上,經微臣查證,夢九歌並非微臣女兒,是微臣奶娘孫女,她夥同奶娘大鬧王爺婚禮,並取代微臣女兒嫁給王爺,如今冊封已下,是以犯下欺君之罪。”
“不是你的女兒。”皇上想了想,“單從長相上來看的確不像你的女兒。”
又看向南宮寒,“愛卿,你怎麽說?”
“單從長相判定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簡直荒謬,請皇上允許證人上殿。”
被南宮寒當場反駁,皇上臉色沉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還有證人,那都請上來吧!”
很快兩男兩女被帶了上來,看到他們右相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一個媒婆打扮的老婆婆說道:“草民王氏是王村媒婆,當時右相大人的媒是草民說和的,嫁給大人的周氏身體康健,照顧公婆很是用心。”
南宮寒問道:“她有可能病逝嗎?”
“應當不會,周夫人身體一直很好,是個好生養的,草民才把她介紹給右相大人。”
南宮寒看向右相,“看來並不存在右相所說的,周夫人是病逝的。”
“王爺,世事無常。”
“右相說周夫人是在他趕考期間病逝,王氏你說呢?”
“在大人趕考期間的確發生很多事,大人父母接連去世,周夫人處理了公婆後事,聽到大人高中,在村中擺了宴就去上京尋找大人,絕不存在病逝一說,村中人都可以作證。”
“右相你怎麽說?”南宮寒問道。
右相臉色很不好看,“本相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本相趕考中病逝的。”
南宮寒對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你說!”
“是!”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說道:“草民曾是右相大人府中侍衛,當年周夫人抱著大小姐前來尋找右相,大人派小人將夫人暗殺,隨後又派人暗殺草民,草民幸運保住一命。”
“胡說八道,本相並不認識你,何來派你暗殺周氏一說!”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身份牌,“右相府中侍衛人手一份,這是草民的,皇上請看。”
魏公公下去從侍衛手中接過,看了一眼,微微搖頭,今日王爺明顯有備而來,右相栽了。
“皇上。”魏公公雙手呈上。
皇帝瞥了一眼,“嗯,是右相府的身份牌,右相你有什麽話可說?”
“皇上!”右相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臣對此人的確沒有印象,更別提派他刺殺什麽人!”
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說道:“皇上,右相府中那麽多侍衛,右相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此人很有可能是別有居心的人派來誣陷右相!”
“李大人的意思是本王是那別有居心的人了?”
“微臣不敢!”
“哼!”南宮寒冷哼一聲,對另一個老婆婆說道:“你說!”
“是!”老婆婆應道,“草民是一個接生婆,當年在客棧曾為一位夫人接生,是一個千金,手心有桃花胎記。”
南宮寒取出一個畫像,裏麵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婦人,“可是這位夫人?”
老婆婆看了一會說道:“雖過去十幾年了,但那位夫人生育難產,一天一夜才生出位千金,手心又有獨特的桃花胎記,故此草民印象深刻,就是這位夫人!”
南宮寒將畫像給右相看,“右相可認識此人?”
右相神色有些複雜,沉默半響說道:“是周氏。”
“如此本王妻子身份可以確認了,的的確確是右相府嫡長女,本王不希望以後聽到別的什麽話再質疑她身份!”
“是!”眾位大臣沉聲說道。
皇上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在這朝堂之上,他高高在上坐著,可是下麵的他卻更像一個九五之尊的皇帝!
隻是這難看他很快就掩了下去,他笑著說道:“朕看愛卿可真是栽了,昨日才受了些許委屈,今日愛卿便護上了。”
“臣以為為人夫者最基本的一點就是有擔當,能為她撐起一片天,臣雖勢微但也決不許自己妻子在外受這等委屈而坐視不理!”
“辱她便是辱本王!”
這鏗鏘有力的話音一落,眾人臉色都有些變化,默默在心裏將九歌的重要性提升數個等級。
在這雲淺國何人敢辱南宮寒?
夢九歌可真是幸運,有他這般護著,在雲淺國橫著走都沒有人敢置喙一句!
一個貌若無鹽的醜女罷了,何德何能?
“做愛卿的妻子可真是有福氣。”皇上笑著說了一句,又問最後一個老人:“你又是何人?”
“草民是右相府打理花草的下人,當年見證大小姐入府。”
說著他看了一眼右相,低下頭去,“有些事草民也看不過去,故而來此為大小姐作證。”
“當年大小姐入府就被扔給了下人,隨她自生自滅,廚房燒火的李媽媽瞧著大小姐可憐,一直照顧著她,大小姐才沒有夭折。”
“隻是在大小姐六歲那年,李媽媽溺水身亡,大小姐接下李媽媽的活計在廚房燒火。”
“廚房的下人們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故而對她都比較照顧,隻是長公主忽然放出話來,不許任何人照顧大小姐,否則下場就是李媽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