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疑似斷袖
“你下去吧。”九歌淡淡的說道。
“是。”小丫鬟尊敬了行了一個禮,退了下去,滿臉興奮,她竟然和李嬤嬤搭上話了。
九歌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頗為奢華的房間,吸吸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撇撇嘴,若不是小丫鬟領她過來,她絕不敢相信這麽一個富麗堂皇處處透著奢華的房間竟然是一個下人的。
這房間比起她那破爛的小院,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在房間搜尋了一下,找到一些傷藥,給自己上了藥,又找了些工具將易容給完善了一下,這下便是從陽光下仔細看她也是李嬤嬤,看不出什麽破綻來。
九歌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李嬤嬤軟軟的大床上,體內一陣陣熱流上湧,她猜想大概是吃下的春藥藥性上來了,但並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美人淚起了些許作用。
這樣想著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九歌在房間中搜刮一些銀票,簡單的收拾一下便前往王靜姝的院子,畢竟她現在名義上可是她的管事嬤嬤。
一進院子,昨天那管事就迎了上來,在他身後是個五花大綁的丫鬟,九歌瞥了一眼就沒再注意。
“嬤嬤,您昨天交代的事情,小的都做好了,就是這個小賤蹄子燒火沒注意才導致府中走水,連累小桃。”
九歌點點頭,暗中撇嘴,這是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找,不知道那霸氣王爺會給她報仇不。
“嗯,你做的很好,我會和長公主大小姐如實稟告的。”
管事小小的眼睛中爆發一陣精光,不斷的笑著,“都是嬤嬤功勞,小的不過就是個跑腿的。”
九歌隨意點點頭,就進了王靜姝的房間,王靜姝臉色有些白,但是精神很好,撫摸著鋪在床上的鮮紅嫁衣,柔美的臉蛋上滿是笑容。
“大小姐。”九歌微微幅身叫了一聲。
“李嬤嬤,你來啦!”王靜姝看了她一眼,隨後眼中流露出一股狠戾怨恨之色,“她死了?”
“是,昨天奴婢親眼看著,死的透透的。”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眸中怨恨之色消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甜美,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一般,“這件事你做的好,本小姐會和母親說,讓你隨我去王府的。”
“謝謝大小姐!”九歌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暗中撇撇嘴,誰稀罕!
再說,你想進王府,做夢!
不把這婚事給攪渾了,老娘不叫夢九歌。
“你退下吧!”王靜姝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嫁衣,隨口對李嬤嬤說道,臉上帶著近乎夢幻一般的笑容。
那該死的女人死了,這世上就絕沒有人再能和她搶王爺,她就要嫁給王爺了,真好。
九歌看她笑的夢幻近乎扭曲的模樣,暗中打了個冷顫,這女人是有多喜歡那個南宮寒,這個樣子看起來精神都不大正常。
出了屋門,那管事又迎了上來,低聲說道:“剛才王府來人了,沒帶走那小賤蹄子,說隨相府處置,您看?”
“沒帶走?”九歌挑挑眉,“來的什麽人?”
“一個小廝。”管事說道,隨後笑了笑,“就是問了幾個問題便走了,看來那王府也沒把小桃放在眼裏,不過一個粗使丫鬟罷了,死了就死了。”
九歌想咬人,說的那麽好聽,感情就是為了騙她放了他親愛的未婚妻,她恨恨的說道:“道貌盎然的偽君子!”
“什麽?嬤嬤您說什麽?”
“我說這事你看著辦,我有事出去一趟,不要跟著我!”
“是!”管事看九歌心情忽然很不好,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不高興了,當即把一腔怒火撒在那丫鬟身上。
九歌出了相府直奔衣坊而去,換了身衣服換了個不起眼的妝容,打聽了一下就衝著城中最大的茶館去了。
坐在窗邊,有模有樣的品起了茶水,其實作為一個朝不保夕的特工,九歌對茶水這種高雅的東西半點興趣都無。
茶館人不少,個個都喜氣洋洋的談論著三天後南宮王府和相府的盛世大婚。
九歌支起耳朵仔細聽著,隻聽到各種羨慕嫉妒恨。
男人羨慕南宮寒將雲淺國第一美人兼皇家血脈兼相爺掌上明珠娶到手。
女人羨慕王靜姝嫁給雲淺國第一美男子兼實權王爺兼護國大將的南宮寒。
九歌喝了一口茶,微苦淡香,單從這些人的羨慕嫉妒恨上,可以看出這二人還是相當的般配,無論從身份還是長相。
這是一樁好姻緣,但她夢九歌偏偏要將這婚事給徹底攪渾了!
她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對男女一個要殺她,一個騙了她,不報複回去怎麽出的了這口惡氣?
“你說,南宮王爺多年未娶,聽說連通房都沒有,怎麽忽然要娶相府小姐呢?”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一眾嘈雜的吵鬧中傳入九歌耳中。
她不由自主支起了耳朵。
“還能有什麽原因,南宮王爺雖然是王爺,但是外姓封王,靠的是在軍隊中的威名,聖上為了褒獎他這才封王,但畢竟根基淺,王小姐既是相府小姐,又是皇家血脈,這樣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
說的很中肯,九歌暗暗點頭。
“胡說!王爺才不是攀附權貴的人!”男子的聲音剛落,一個尖細的女聲便響起,“王爺才不是這樣的人,當年靜和長公主哭著喊著要嫁給王爺,王爺不是一樣拒絕了!”
“就是,王爺天人之姿,絕世英雄,這世上就沒有女子能配上他,那姓王的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很快茶館便被南宮寒粉絲的讚美給淹沒了。
“冷疏狂才是王爺的真愛,那相府小姐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冷疏狂?
這應該是個男人的名吧?
“胡說,王爺才不是斷袖!”
“怎麽不是,冷公子和王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這些年王爺連通房都沒有,就是因為冷公子!”
“才不是,王爺是在等待他命中注定之人,才不貪戀那肉體之欲!”
“咳咳。”九歌一陣狂咳,真是給雲淺國的女人們跪了,這茶館還真是聽八卦的最佳之地,隻是現在已經被南宮寒兩派粉絲的爭辯給徹底淹沒,聽不到其他新鮮東西。
她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紙嘩嘩的寫了起來,半響之後看了一遍,勾唇一笑,將一錠銀子壓在上麵,悄然無息離開了茶館。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一陣風吹開了窗子,隻見黑影一閃,銀子還在而壓在下麵的信紙已無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