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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符用完了怎麼辦?

  第166章符用完了怎麼辦?

  「行了,廢話少說,殭屍牙給我。」莫愁師太沒耐心再聽他們說這些前塵舊事,她這次來,就是為了除霍羽。


  最近殭屍橫行,好些人被殭屍咬了,她此次下山,除了來看看劉詢和許安暖,最主要的還是要除殭屍。


  「你怎麼知道我們拿到殭屍牙了?」許安暖一臉疑惑地看著莫愁師太。


  「看門外就知道了。」莫愁師太朝門外嚕嚕嘴。


  許安暖回頭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門外湧現大批目光獃滯的行屍走肉。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殭屍?」許安暖頓時蒙了。


  「那顆殭屍牙引來的,把殭屍牙給我。」莫愁師太朝許安暖伸出手。


  許安暖本想用這顆亮閃閃的牙換點兒錢的,但是現在不敢留了,趕緊交給了莫愁師太。


  莫愁師太拿了那牙之後,直接扔進了她腰上的葫蘆里,然後她搖了搖葫蘆,聽到那顆牙在葫蘆里像子彈一樣,撞得直響。


  可就是無法衝破葫蘆,那聲音越來越激烈,門外的殭屍亂作一團,開始互相鬥毆。


  「師太,發生了什麼事,那些殭屍怎麼打起來了?」許安暖發現門口有大片的殭屍,本來還有些害怕,結果現在殭屍們自己打起來了。


  莫愁師太狡黠一笑,道:「你還不知道這顆牙是什麼吧,僵王的牙齒。」


  「你是說那個殭屍是僵王?」許安暖覺得不太像啊,唐小雅認識的那個殭屍看著不怎麼厲害。


  莫愁師太笑了,道:「他當然不是殭屍王,不過,他卻是被殭屍王選中的人,否則也不會有殭屍王親賜的牙。」


  「哇塞,我隨便一出手,就抓到了殭屍王選中的人嗎?」許安暖聽了,有些暗自得意。


  雪靈卻沒有這麼樂觀,輕輕碰了許安暖一下,「你們奪了殭屍牙,這時候,僵王應該已經知道了,估計很快會找來。」


  「找來又怎樣,我還怕他不成,雪靈,我告訴你噢,我的血能殺殭屍。」許安暖笑眯眯地說。


  莫愁師太卻不理睬許安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將葫蘆里的殭屍牙倒了出來,那牙依然閃亮,並無不同。


  「墨玉,戴上這顆牙。往東八百米的地方,有一片拆遷的民房,那裡有個廢棄的籃球場,把他們帶去那裡找我,我現在過去布陣。」莫愁師太說完將牙遞給了墨玉。


  墨玉接過殭屍牙,道:「我戴著這顆殭屍牙,這些殭屍就會跟我走嗎?」


  「他們只認僵王的那顆牙,不認人中,你帶著他們慢慢走,不用著急。」莫愁師太說完拉著許安暖就往門外走。


  許安暖急了,「去哪兒啊?」


  「布陣啊,你的血能殺殭屍,當然得帶上你。」莫愁師太說道。


  「我也去。」雷電獸趕緊追了上來。


  雪靈留在了公司,許安暖開著車,載著莫愁師太和雷電獸去了籃球場。


  許安暖不會布陣,但她很想跟莫愁師太學習,「師太,你教我怎麼做,我們一起抓殭屍。」


  莫愁師太看她一眼,拿出一本書,翻到其中一頁,「看看這個陣圖,擺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你來擺,我看著。」


  許安暖看了看,這個布陣圖雖然看著複雜,其實也不太難,她點點頭,「好,我試試。」


  莫愁師太從包里拿出一捆白線,道:「記住,不要把入口封死了,要留一個入口讓殭屍進去,等全都進去了再封口。」


  「好。」許安暖接過線,然後用桃木釘在地上打樁固定,還好這個籃球場因為年久失修,地面開裂有縫隙,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把桃木釘打進地里去。


  雷思獸一直跟在許安暖身後,她做什麼它就跟著做什麼,時時不幫點兒小忙。


  莫愁師太則在一旁畫符,還沒畫完,遠遠就看到墨玉帶著一大群殭屍過來了。


  「安暖,快點兒,殭屍來了。」莫愁師太加快畫符的動作,許安暖將白線繞在桃木針上,跑得飛快。


  很快便織了一張大網,入口則是正沖著墨玉過來的方向,莫愁師太收起筆,手上捏著一大把畫好的符。


  墨玉看到那麼一張大網,問:「怎麼引他們進去,我進去不會有事吧?」


  「你不進去,他們怎麼會進去,放心,死不了。」莫愁師太上前朝墨玉屁股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踹進了陣法里。


  墨玉的臉當時就黑了,估計也就莫愁師太敢這麼對他。


  許安暖想笑但又不敢笑,雷電獸卻悄悄朝莫愁師太豎起了大拇指,莫愁師太沖它眨眨眼,許安暖趕緊將雷電獸的小爪子按下去了,這要是讓墨玉看到,以後不收拾死雷電獸呀。


  墨玉進入陣法以後,後面的殭屍都陸續進入了陣法,但是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許安暖都等地急死了。


  「師太,他們走的太慢了,朝這樣下去,天黑都沒辦法全部進去呀。」許安暖焦急地說道。


  莫愁師太走到隊伍的最後頭,揮著拂塵趕那些殭屍往前走,這樣動作果然快了很多。


  太陽漸漸西沉,莫愁師太看了看,對許安暖說,「來不及了,安暖,封上入口。」


  「可是還有十幾個沒進去呢。」許安暖數了數,還有十七個殭屍正慢慢往陣法里走。


  「快點兒,別磨蹭。」莫愁師太大聲喊道。


  「安暖,別猶豫,太陽要下山了,一旦錯過時機,讓這些殭屍跑了,今天晚上,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了。」墨玉催促道。


  許安暖點點頭,雖然很想將這些殭屍一舉殲滅,但是她又不敢冒險,萬一錯過時辰,到時候一個都滅不了,要怎麼辦?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行為太過注目,居然引來了好幾輛電視台的採訪車過來了。


  人一動,這群殭屍頓時騷動起來,不再前進,反而停下腳步往後看了。


  連已經入陣的殭屍也被吸引住了,朝著採訪車的方向走去見,許安暖慌了,「雷電獸,快幫忙。」


  雷電獸咬住白線的另一頭,飛快地奔向許安暖,許安暖將白線打結到一起,封住了入口。


  後面的殭屍進不來,裡面的殭屍也出不去了,然後這些殭屍開始掙扎,那些進不去的,往前走一步,一碰到白線,就痛得發現慘叫,不敢再往前走,轉身往採訪車去了。


  而裡面的殭屍掙扎的時候,一碰到白線,也會痛得慘叫,都想離開陣法,可是出不去。


  「墨玉,別讓他們跑了。」莫愁師太大叫一聲,眼看著陣法外的十幾個殭屍正朝著媒體記者的採訪車過去了。


  墨玉縱身一躍,從陣法中離開,那些記者們都發出了驚呼,「天啦,那個法師會飛。」


  「不想死的,馬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墨玉朝他們大吼一聲。


  可是這些記者,為了拿第一手的資料,哪裡捨得離開,還有攝影師直接扛著器材奔陣法去了,估計是想看到他們如何消滅這群殭屍。


  莫愁師太沒辦法,只能用白線將這幾十個殭屍擺在一起,然後讓墨玉困住他們。


  但是這十幾個殭屍不在陣法之中,想滅他們怕是沒那麼容易。


  「師太,現在怎麼辦,太陽快下山了,這裡還有十幾個呀,現在重新布陣來得及嗎?」許安暖問道。


  「時辰不對,將你的血染在符上,貼到殭屍的額頭就行了。」莫愁師太將一把符遞給了許安暖。


  「好。」許安暖接過符,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許安暖將手心包紮的紗布撕開,手握拳稍稍用力,血就湧出來了,染紅了手上的符。


  她拿著符快步走向被墨玉控制住的十幾個殭屍面前,墨玉見她還在猶豫,不敢上前,吼了一句:「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兒,我快撐不住了。」


  雖然白線能捆住殭屍,可是沒有陣法,也沒有用法術,光靠墨玉用靈力困住殭屍,著實不易。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拿著符,就往殭屍腦門上貼,貼上去,殭屍就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冒煙,整個人都燃燒了。


  「怎麼會這樣?」許安暖愣了一下。


  「這些殭屍道行淺,受不住,所以才會燃燒,化為灰燼。」墨玉回應道。


  許安暖點點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就在這時候,有個攝影師跑了過來,鏡頭對準了許安暖,想給她拍個大特寫,許安暖很生氣,「讓開。」


  「許小姐,聽說你是安暖閣的老闆,您這抓殭屍的本事是跟誰學的?」那人問道。


  許安暖懶得回應,繞過他,繼續貼符,就在這時候,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狂風大作。


  「安暖,快點兒,僵王來了。」莫愁師太說完揮動拂塵,一邊揮舞一邊念咒,然後用力朝陣法中揮了過去,熊熊大火,將陣法中的殭屍全都點燃了。


  「哇,太壯觀了。」媒體採訪車直接開到了陣法邊上。


  天色越來越暗,然後突然間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見到的亮光,便是燃燒著的殭屍。


  許安暖不敢耽擱,繼續貼符,貼到最後,還剩下四個殭屍,手上的符貼完了。


  「師太,怎麼辦,沒有符了。」許安暖大叫。


  「我也沒有了,僵王來了,你們回車上去,快跑。」莫愁師太大聲喊道。


  「我的血殺不了他嗎?」許安暖問。


  「你的血能殺僵王,他就不是僵王了。」莫愁師太堅守著陣法,一直看到裡面的殭屍全部燒完,才放手。


  而這四個沒有消滅的殭屍正四處逃躥,朝著媒體採訪車跑去。


  這下把記者和攝影師嚇得不輕,他們趕緊上車,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你即為九天神女,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與我作對?」天空中一道嚴厲的嗓音大聲吼道。


  「將臣,好久不見,老朋友見面,不下來打個招呼嗎?」莫愁師太笑道。


  許安暖換著雷電獸一路狂奔,跑到車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墨玉則坐在車上定睛看向窗外。


  「將臣,不是電視劇里的殭屍王嗎?」許安暖好奇地看著莫愁師太。


  「可能不止只傳說。」墨玉平靜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莫愁師太能打過他嗎?」許安暖問道。


  墨玉倒不擔心莫愁師太的安危,他比較擔心的是那四個沒滅掉的殭屍,怕他們進入居民小區,胡亂咬人。


  「先不管莫愁師太,把那幾個殭屍撞倒,沒有符,直接用你的血殺掉他們。」墨玉沉著冷靜地說。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我貧血,而且傷口也好疼。」


  「那你想怎麼辦,假如這其中一個殭屍跑進了菜市場,剛好外公去買菜……」


  「你閉嘴,不準胡說。」許安暖馬上打斷墨玉的話,啟動車子,朝著殭屍開了過去,一次撞倒了兩個。


  許安暖趕緊下車,也顧不得手心疼,握緊拳頭,任由血滴在殭屍的身上,很快殭屍便燃燒起來了。


  「安暖,可以了,快上車。」雷電獸大叫。


  許安暖趕緊上車,繼續朝前開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另外兩個殭屍已經追上了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


  「糟了,那個攝影師被殭屍咬了,我要一起撞死嗎?」許安暖回頭看向墨玉。


  「廢話少說,先撞倒殭屍,滅了殭屍再管那個人。」墨玉指著前面的兩個殭屍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看準目標,開著車就衝過去了,結果一次撞倒三個。


  那攝影師和那兩個殭屍都被她的車給撞了,那攝影師不是一般的拼,摔倒的時候,居然還護著他的攝影機。


  許安暖懶得理那攝影師,當務之急,滅殭屍才要緊,滅完殭屍她看了看那個被殭屍咬了的攝影師,道:「命重要,還是你的攝影機重要?」


  「都重要。」攝影師笑著答。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這麼多殭屍,還敢往前湊。你自己說吧,現在被咬了,你要怎麼辦,到時候你變成殭屍,我不想殺你都不成了。」許安暖說完拉起他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皮膚已經被咬破了。


  墨玉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攝影機,放到一旁,手起刀落,就把攝影師那一塊受傷的位置連皮帶肉全割下來了。


  「啊……」攝影師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叫什麼叫,你先跟我們回去,如果莫愁師太救不了你,就只能把你整隻胳膊砍下來了。」墨玉扶起攝影師,許安暖拿起他放在地上的攝影機,就在這時候,他的同事過來了,「你們要幹嘛?」


  「他被殭屍咬了,隨時可能變成殭屍,如果你有辦法救他,那你把他帶走吧。」墨玉冷冷地說。


  結果那人一聽,害怕地連連倒退幾步,「你們是安暖閣的?」


  「對。」許安暖回應一聲。


  「那他就拜託你們了,我會通知他的家人,如果你能救他,多少錢他們家都會給的。」那個連連退後,趕緊上了車,也不管這攝影師,直接開車跑了。


  「什麼人嘛,這麼無情,你跟他關係一定很不好吧。」許安暖嘀咕道。


  攝影師笑了笑,說:「我是社長的兒子,加入他們這一組,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他這樣,很正常。」


  「呃……哪家報社的,社長的兒子,看來真的如他所說,家裡有不少錢呢。」許安暖心中一陣得意,要是能救他,興許能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今天出來抓殭屍,害她流了不少血,而且還是義務除害,沒收入,還倒搭了車的油錢。


  等他們將攝影師扶到車上的時候,莫愁師太也慢悠悠地過來了,道:「走,回去吧。」


  「莫愁師太,他被殭屍咬了,墨玉已經將他被咬的肉割下來了,應該沒問題了吧?」許安暖小心地問。


  「回去以後,只能吃糯米,傷口不能碰水,熬過七天就沒事了。」莫愁師太說道。


  那攝影師一聽,頓時欣喜萬分,「這樣就行了?我不會變殭屍嗎?」


  「你按我說的做,肯定沒事。」莫愁師太說道。


  「那我可以回家嗎?」攝影師還想著他拍的東西,想拿回去呢。


  莫愁師太瞥他一眼,道:「可以回家,自己注意一點兒,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知道。」


  於是,許安暖在一個路口放下了攝影師,墨玉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不高興。


  「許安暖,你真是掉到錢眼兒里了。」墨玉嘲諷道。


  「我們救了他,他多少總得表示一下吧。」許安暖沒好氣地說。


  莫愁師太笑了,道:「等新聞播出去,你就火了,還怕沒生意上門嗎?」


  「雪靈要走了,劉詢又沒回來,就算真有生意,我也接不了。」許安暖撇撇嘴,一臉地不高興。


  莫愁師太將那本布陣圖往許安暖腿上一扔,許安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開車,「這布陣圖給我幹嘛?」


  「當然是讓你學著自己布陣了,你能靠別人一輩子嗎?」莫愁師太問道。


  「我有一輩子的命可以活嗎?」許安暖自嘲地笑了。


  「能,有劉詢在,你死不了。就算他死了,你也會活著,放心吧。」莫愁師太說完這些話看了墨玉一眼,「墨玉,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就算是裝,也要對雪靈好一點兒。」


  「嗯。」墨玉應了一聲,他還沒有想好,要怎樣面對雪靈,他欠她太多太多了。


  許安暖開著車回公司,接了雪靈,然後去藥店買了葯,便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許安暖給外公打了電話,說莫愁師太過來吃飯,外公很高興,把冰箱里準備第二天吃的菜,全拿出來洗了炒了。


  等到他們回到家的時候,一米六的大餐桌,擺滿了菜,這張大桌子,還是劉詢要求買的,現在人都到齊了,卻唯獨少了他。


  許安暖一言不發,默默地回房去了,莫愁師太看到一桌子菜,客氣地說:「這麼晚打擾許老先生了,還麻煩您給我們做了這麼多菜。」


  「莫愁師太是我們家安暖的大恩人啊,你能來家裡吃飯,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外公笑呵呵地說。


  「您太客氣了,我這次下山,可能要多打擾你們幾天。你們平常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用特意做這麼多菜,太辛苦您了。」莫愁師太說道。


  外公連連擺手,「不辛苦,不辛苦,看到你們喜歡吃我做的菜,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暖暖呢,怎麼一回來就進房去了。」


  「外公,我洗洗手幫您開飯。」雪靈笑眯眯地說,平常家裡就經常是她給外公打下手。


  「好,雷電獸,去喊安暖出來吃飯。」外公說道。


  雷電獸悄悄走到房門邊,聽到裡面傳來抽泣聲,然後退回來了,說:「不用喊,她在換衣服,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怎麼了?」莫愁師太往房門望了一眼。


  「哭了。」雷電獸抬起小爪子,裝出一副抹眼淚的樣子。


  「你這小東西,別鬧了,你主人哭了,你還不去哄哄她。」莫愁師太抬腳就踢了雷電獸一下。


  雷電獸在地上打了個滾,道:「她肯定是想君上了,今天人這麼齊,獨獨少了君上。」


  「這還不簡單,讓她劉詢見一面,就行了,這麼哭哭啼啼影響我吃飯的心情。」莫愁師太從包里拿出黃紙和筆,畫了一張符,然後作法,將符往空中一拋,黃紙就著火了,但是燒得很慢,在黃紙上能看到地府的景象。


  「劉詢,速速現身,現身……」莫愁師太大叫一聲,劉詢出現在黃紙上,他正在打坐,閉目養神中。


  「安暖,快出來,莫愁師太找到君上了。」雷電獸趕緊去撞許安暖的房門。


  許安暖聽說莫愁師太找到了劉詢,趕緊擦乾眼淚,跑出房間,她看到黃紙上的劉詢景象,見他沒有受傷,完好無損,總算是放心了。


  「劉詢,劉詢,你能聽見嗎?劉詢,聽到請說話。」莫愁師太繼續作法,但是她越是作法,那黃紙就燃燒的更快了。


  「劉詢,劉詢,我是暖暖,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許安暖大聲喊道。


  正在打坐的劉詢,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四周看了一眼,「暖暖,是你嗎?」


  「是我,劉詢,我好想你,你在哪兒,你告訴我,我來找你。」許安暖話音剛落,黃紙就燒成灰燼,劉詢的影像也消失了。


  「劉詢,劉詢……」許安暖這下直接大哭起來。


  莫愁師太蒙了,喊道:「哎,怎麼又哭了,我不是讓你見到劉詢了嗎,人都見到了,現在安心吃飯,吃飽喝足,養夠了精氣神兒,才有力氣去救他。」


  「是啊,安暖,你別哭了,君上如果知道你這樣,該心疼了。」雷電獸上前蹭了蹭許安暖的腿。


  「君上看樣子沒什麼事,沒受傷沒危險就好。」墨玉平靜地說了一句。


  「我都說了,他能有什麼事?兩千多年的修為,沒兩把刷子,能做冥王嗎?現在他是地府代理閻君,他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嗎?你們太小看他了,他現在可能被什麼事情困住了,或者是有什麼原因,不能馬上離開,否則,以他的功力,早就回來了。」莫愁師太倒是比他們樂觀多了。


  外公聽到莫愁師太的話,趕緊問:「劉詢怎麼了?」


  「沒事,在地府辦公,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瞧把他們擔心的。沒事,吃飯,看到這麼多好吃的,我都餓了。」莫愁師太笑著說。


  「安暖,你別胡思亂想,劉詢會回來的。你去洗把臉,過來吃飯吧。」外公說道。


  雪靈這才想起,許安暖的手受傷了,還沒有好好包紮,趕緊跟著許安暖回房去了。


  「安暖,你別擔心,君上會沒事的,他那麼愛你,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雪靈一邊說一邊用剪刀剪開許安暖手上的胡亂纏著的紗布。


  剪開以後,先傷口消毒,然後上藥,最後包紮,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許安暖看著伸出手輕輕握住雪靈的手,「雪靈,這段時間,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們。」


  「我最開始是奔墨玉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第一眼就被吸引了。我是第六顆龍珠的封印,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你們,因為我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我跟墨玉之前的過往。直到你們打開第五顆龍珠的封印,我恢復了所有記憶,可是我也得走了。」雪靈嘆息一聲,道:「雖然我也會捨不得,但是能認識你和君上,還有雷電獸,跟你們像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雪靈……」許安暖眼淚又要下來了。


  「好了,別哭了,我現在還沒走呢。記得傷口今晚不要碰水,你的體質與別人不同,傷口恢復快,明天就會好的。」雪靈說完拉著許安暖,從房間出來了。


  因為雪靈幫許安暖包紮傷口去了,莫愁師太又是長者,墨玉便主動幫忙給大家盛飯了。


  等許安暖和雪靈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莫愁師太已經按捺不住了,「吃飯,吃飯。」


  「外公吃飯,莫愁師太吃飯,大家都吃飯吧。」許安暖走上前,拉開了椅子,跟雪靈挨著一起坐。


  雷電獸則坐在了一張專門為他訂製加高兒童座椅上,它也跟大家一起用餐了,夾不到菜,墨玉會幫它。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跟他們一起吃飯,一直吃水果的墨玉,也開始吃些蔬菜了,有時還會跟雪靈搶瓜子嗑。


  墨玉雖然是麒麟,但是他的習性里還有點兒像八哥精,比如,他愛吃水果,也能接受堅果類,像瓜子,松子,榛子也能吃一些,現在還能吃蔬菜,但他不吃肉。


  許安暖因為受傷,加上思念劉詢,這頓飯吃得淡然無味,但她仍然陪著笑臉,一起吃完了。


  吃完飯以後,墨玉幫著外公收拾餐桌,雪靈忙著處理林景希的肉身,而莫愁師太則坐在沙發上,跟外公拉家常,聊天。


  許安暖躺在床上,看了看手上的傷,有點疼,但是比起下午那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因為體內有劉詢的靈力,她受傷后,都恢復的很快。


  「暖暖,暖暖……」突然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劉詢。


  「劉詢,是你嗎,你在哪兒?」許安暖又忍不住哭了。


  「暖暖,別哭,我在地獄的第十八層,我沒事,別為我擔心。」劉詢安慰道。


  許安暖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掉,「我想去找你。」


  劉詢聽到許安暖的哭聲,心都碎了,溫柔地說:「暖暖,乖,別哭。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在這裡發現了水靈珠,等我打敗鎮壓在十八層地獄里的魔獸,得到水靈珠,我就會回來的。」


  「魔獸很厲害嗎?你能打過嗎?」許安暖擔憂地問。


  「不知道,但是沒有五靈珠,即便我們找到三生三世蓮,也無法將它送去北寒極地,所以我必須拿到水靈珠。」劉詢說道。


  許安暖聽說劉詢要打敗魔獸,怕他打不過,更怕他受傷,她知道,五靈珠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現在他們只得到了火靈珠,還有四顆珠子下落不明,現在知道水靈珠在哪兒,當然不能輕易放棄。


  「我幫你提升功力。」許安暖主動說。


  劉詢聽到她這麼說,笑了,道:「我寧願聽到你說想我了,想要我,而不是說什麼提升功力。我愛暖暖,可不是為了提升功力,是真的愛到強烈地想佔有。」


  「我知道。」許安暖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幫他提升功力,她的血能給他療傷,他們愛愛,他的功力會提升,她只想到讓他提升功力,早日打敗魔獸,離開十八層地獄。


  「雖然我看不見你,但是我知道,我的暖暖肯定害羞了。暖暖,我好想你,特別地想,你不會怪我在電影院扔下你吧?」劉詢溫和地聲音傳來。


  許安暖故意佯裝生氣地說:「當然要怪你,你跟魔王打了一架,和那個地縛靈跌入十八層地獄。那魔王追了我一路,害我這幾天都提心弔膽的。還好,現在莫愁師太來了,我安全了。」


  「我不是通知墨玉去救你了嗎,魔王沒傷著你吧?」劉詢緊張地問。


  「我碰到了晴歡,她帶著我把車開進了槐蔭大道,真得感謝那條路上的鬼,把我藏起來了,魔王找不到我,你進了地獄,墨玉也受了傷,我都擔心死了。」許安暖說道。


  「墨玉他沒事吧,他雖然打不過魔王,拖住魔王一時半刻,讓你逃走還是沒問題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跟墨玉吵架,知道嗎?」劉詢像個大人教小孩子一樣,耐心地教許安暖怎麼跟墨玉相處。


  許安暖這才知道,墨玉受傷,很可能是為了掩護她逃走,否則,墨玉打不過魔王,他為何不跑?

  看來,墨玉默默地守護著她,而她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我沒跟墨玉吵架,我今天受傷,還是他給我買的葯。」許安暖主動說道。


  「你受傷了?」劉詢緊張地問。


  「沒事,一點兒小傷,讓殭屍咬了一口,結果我沒事,那個殭屍死了。莫愁師太用我的血畫符,燒死了很多殭屍。」許安暖說道。


  劉詢聽了,心疼壞了,「暖暖,你上次救雷電獸本就失血過多,莫愁師太這個人做事,全憑性子來,你別什麼都由著她。你本就貧血,要好好照顧身體,明天去仙翁那裡吃一頓養血餐吧。如果莫愁師太再跟你要血畫符,不要給,她自有辦法解決。」


  「我沒事,我只想你回來。我之前感應到你,但是覺得你很虛弱,你現在好些了嗎?」許安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集中心神與劉詢溝通,生怕注意力分散了,就跟他失去聯繫了。


  劉詢坐累了,換了一個姿勢,躺著跟許安暖說道,道:「我跟魔王打鬥過程中,被地縛靈糾纏,受了魔王一掌。我的體質適合在地府療傷,剛好那個時候十八層地獄的門打開了,我就帶著那地縛靈進了地獄。一來我可以療傷,二來免得地縛靈再害人。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等完全康復,我就跟魔獸打一場,把水靈珠搶過來。」


  「我去過地獄找過你,在第一層地獄見到了劉仙姑,為了救她,耽誤了時間,沒找到你。我今晚過來找你,你等著。」許安暖說道。


  「暖暖是要給我提升功力嗎?」劉詢故意問。


  「你……我就是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你想哪兒去了。」許安暖有些不好意思了。


  劉詢笑了,道:「剛才是誰說,幫我提升功力,打敗魔獸的,怎麼轉眼就不認了。」


  「我有說過嗎?我不記得了,劉詢,你真討厭。」許安暖羞地鑽進了被子里。


  「暖暖,我想你了,等著你。」劉詢的聲音低啞深沉,帶著無盡的魅惑。


  晚上九點以後,許安暖便在房間大聲呼喚冥王,可是她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現身。


  「騙子,不是說喊你名字就會出現嗎,喊這麼久都不見人。」許安暖有些不高興地罵道。


  「惠兒,你罵我,我可全都聽見了。」冥王的聲音傳來。


  許安暖聽到他的聲音,心中一喜,道:「你在哪兒,怎麼不出來?」


  「神女在這裡,我不想驚動了她。」冥王這才慢悠悠地現身了。


  「你怕莫愁師太?」許安暖驚訝地看著冥王。


  「忘記是幾百年前還是幾千年前,總之挺久了,我跟將臣為了她,打了一架。」冥王說道。


  許安暖一時沒反應過來,冥王跟殭屍王將臣打了一架,為了莫愁師太?


  她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三角戀啊?」


  「是,這還不算,最悲催的是,神女誰也不喜歡,她故意耍我們倆。我們倆打的死去活來,她卻看我們的熱鬧。」冥王說完這段往事,有些不好意思。


  許安暖點點頭,道:「難怪,你怕驚動她。可是你現在出現,就不怕驚動她了?」


  「我給她下了一咒,現在不用擔心驚憂到她了,你今天又想去地獄救劉詢嗎?」冥王問。


  「對,我向你保證,這次一定不會再多管閑事。」許安暖信誓旦旦地說。


  冥王對許安暖一臉的懷疑,道:「你去吧,天亮前記得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我的日子不多了,我還捨不得死。」許安暖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冥王對她施了離魂術,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去了地府。


  她的魂兒飄走了,冥王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躺著的許安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剛碰上她的臉,墨玉就出現了,「請冥王殿下自重。」


  「我……」冥王一時氣結,忘記雖然劉詢不在,還有個墨玉守著許安暖。


  墨玉不出聲,就像個雕塑一樣站在許安暖的床邊,即便她的魂兒不在,他也不會讓冥王碰她一下。


  許安暖這一次,去地府,已經熟門熟路了,很快便飄到了地獄,她經過第一層地獄的時候,強忍住沒看,第一層是拔舌地獄,她已經看過了,殘忍無比,不看也罷。


  然後一步一步繼續往下走,她來了地獄的第二層,剪刀地獄,據說被打入剪刀地獄,要剪掉十個手指頭。


  至於什麼樣的人會被剪掉手指頭,就是多管閑事的人。比如,某位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去世,她便守了寡。如果你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麼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


  許安暖覺得第二層地獄的這個剪刀地獄很不合理,假如女人很年輕就死了老公,女人要一輩子不改嫁嗎?


  幫這個女人牽線搭橋,介紹對象,促成一段好姻緣,明明是做了好事,可是到了地獄,卻直接判你下剪刀地獄,剪掉你的十個手指頭。


  心裡雖然覺得不合理,但她也沒有本事去改這個規矩,經過剪刀地獄的時候,聽到一個老太婆鬼哭狼嚎,「冤枉啊,鬼差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你哪裡冤枉了,那劉氏死了男人,你勸她找個伴兒改嫁。假如你給她找了個好男人,此後一家人幸福生活,也算是積德了。可你介紹的是什麼人,那個王老三是個無賴,天天打罵劉氏,喝醉酒還把劉氏的兒子活活打死。你害了劉氏和她兒子,你更對不起去死的劉富貴,你一點兒也不怨,少啰嗦,行刑。」那鬼差一聲令下,那老太婆的十根手指頭便被齊根剪斷了。


  許安暖嚇得驚叫出聲,還好這些人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我冤枉啊,我看那劉氏孤兒寡母,想替她找個男人照顧,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做媒還能包他們婚姻幸福,包生兒子嗎?我不服,我冤枉。」那老太婆雖然十個手指都被剪斷了,仍然以理據爭,不服氣。


  「你明知王老三是個潑皮無賴,你收了他的錢,昧著良心在劉氏面前稱讚那王老三,想盡辦法促成這樁婚,你一點兒也不冤。你是明知故犯,黑了心的貪財。」陰差說完一鞭子抽在那老太婆的身上。


  許安暖不敢再看下去了,不過,這老太婆也的確是坑了人家母子。


  剛才許安暖還覺得促成別人的姻緣是做好事,卻要下剪刀地獄很是不公,現在看來,這剪刀地獄還是要有。


  萬一多遇到幾個這樣的老太婆作媒,還不知道要坑多少人呢。


  看到這老太婆,許安暖便直接想到了潘金蓮里那個王婆,那個王婆死後肯定要被剪掉十根手指頭。


  許安暖繼續往下走,來到了第三層地獄,遠遠便看到樹上有好幾個人,待走近以後,許安暖當時就嚇蒙了。


  腿直哆嗦,前面兩個地獄,剪手指頭或者拔舌頭,人起碼還活著。


  可是這第三層,直接把人像羊肉串一樣掛在鐵樹之上,樹上皆是利刃,自來人的後背皮下挑入,吊在鐵樹上的。


  有兩個陰差,拉著一個年輕男孩子,往鐵樹走去,那男孩子不停的掙扎,「不要,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許安暖不敢再看,這滿樹掛的都不是蘋果,也不是肉串,而是人啊。


  來之前,許安暖了解過十八層地獄分別是什麼,如果沒有記錯,這第三層是鐵樹地獄,凡在世時離間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後入鐵樹地獄。


  看來,人活著的時候,真是做不得半點壞事,一定要心存善良,否則死後真是有得受了。


  「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就在這時候,那年輕男孩子哭著向許安暖哀求。


  兩名押著他的陰差回過頭,往許安暖這邊看了一眼,許安暖的心一驚,看了看身上的金線,她的線沒有斷,按理說,陰差應該看不到她的。


  而且她也不認識那個男孩子,為什麼他能看見她,還叫她姐姐。


  「姐姐,救我,救救我。」那男孩子依然哭訴。


  許安暖猶豫不決,她的確心軟了,看到樹上掛著的人,這個男孩子也要被掛上去嗎?

  「你犯了什麼事?」許安暖忍不住問,既然他能看見她,就說明他們有緣。


  「我沒犯事。」男孩子說道。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嘲弄地笑了,懶得理他,這種明明犯了錯,卻還不認為自己有錯的人,救他做什麼。


  雖說她善良,心軟,但並不是什麼人都幫,什麼人都救的,而且這個男孩子跟她非親非故,至於他為什麼能看見她,她也不想知道。


  「許安暖,你今天如果不救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那男孩子見看著許安暖要走,大聲喊道。


  許安暖停住腳步,他真的認識她,還知道她的名字,他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許安暖質問道。


  「你讓我回去好好複習,明年繼續高考。可是因為我沒考上大學,我爸跟我媽離了婚。他在外面有個兒子,明年也要高考,他不要我了。」那個男孩子哭著說。


  許安暖一驚,看著眼前的男孩子,終於有點兒印象了,她的公司剛開業的時候,的確有個高考失利的男孩子來過。


  她以為,明年就能聽到那個男孩子考上大學的消費,不曾想,卻在地獄里見到他。


  「你不去複習,參加高考,怎麼會在這裡?」許安暖吃驚地問。


  「我爸都跟我媽離婚了,我沒人管了,還複習什麼。我不甘心,我就讓我女朋友介入了他們的生活。」男孩子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陰差奇怪地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這個男孩子自言自語很是奇怪,道:「你在跟誰說話?不過話說回來,你僅僅是讓你女朋友介入他們的生活嗎?你把你媽給你的學費和補課費,全都給了那個女騙子。那個女人先跟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談戀愛,之後又勾搭你爸,最後把你弟弟約去酒店,讓他看到她和你爸在床上。」


  許安暖頓時蒙了,這叫什麼事,現在的孩子們,心理都這麼扭曲嗎?

  她無法想象,那個孩子,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女朋友在床上,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個孩子是無辜了,做了那麼多年的私生子,現在又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報復,被自己的父親搶了女朋友……


  「他該死,他和他媽媽搶走了我爸爸,我就見不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男孩子生氣地說。


  「你真是死不悔改,行刑。」陰差一聲令下,那男孩子被人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穿到樹上了。


  「許安暖,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能進來這裡,肯定能救我出去,求你幫幫我吧。」那男孩子真的怕了,全身直發抖,眼淚鼻涕流。


  許安暖內心一片寧靜,「你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


  許安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你也去死吧,我不會救你的,你這種人就應該在地獄里接受懲罰。」


  「陰差,我要舉報立功,那裡有一個女人,她來自人間,她來這裡肯定別有用心,就在那兒。」男孩子指了指許安暖。


  領頭的陰差一聽,忙問:「在哪裡?」


  「那裡。」男孩子指著台階上的許安暖。


  陰差抬起手中的斧子,朝許安暖所以在位置砍了幾刀,斧頭砍在金線上,金線震了一下,但是許安暖完好無損,陰差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小子,你騙我,找死。」陰差生氣了,用力將他一拋,窗在了鐵樹的樹枝上,鐵樹枝穿透他的身子,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眼睛死死地盯著許安暖,


  許安暖實在想象不出來,這麼年輕的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手段來報復自己的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罪有應得,該死,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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