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還是被他睡了
第144章還是被他睡了
許安暖馬上反應過來了,「流氓。」
「怎麼能說我是流氓,我們是夫妻,又不是沒做過。暖暖,你失憶前,可是很喜歡跟我……」
「不準說,我不聽,我不要聽。」許安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劉詢見她這樣,自嘲地笑了,沒想到,在她眼裡,他居然是個流氓。
他從懷裡摸出兩顆龍珠,道:「既然什麼都不做不了,不如看看這兩顆龍珠里,是否有三生三世蓮的下落。」
他用力將兩顆龍珠同時摔在地上,這也是他第一次,同時摔碎兩顆龍珠,他不知道同時摔碎龍珠,是能讓他們倆在漢朝的時間待的久一點兒,還是他們會直接分開。
「劉詢,你幹什麼……」許安暖話音未落,就感覺身子突然一輕,然後被捲入了漩渦,只覺頭暈目眩,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魂穿。
許安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劉詢正俯在她身上,這是什麼情況。
她急忙伸出手,頂住他的雙肩,「劉詢,你給我冷靜一點兒,不準碰我。」
劉詢反應過來,一看四周,他們正在床榻之上,而且幔帳已經拉上了,再看看身上身上,衣服都脫了,這是正準備辦事兒啊。
「都已經這樣了,要不,繼續吧?」劉詢笑著說,他步步緊逼,許安暖已無處可逃,他的某處抵著她的小腹,她心裡一陣慌亂。
「劉詢,你忘記我們來這裡幹嘛來了?找三生三世蓮啊,時間這麼寶貴,這種事就等回去再做好了。」許安暖眼睛閃閃發亮,說完抬起一腳就想將他踢下床。
劉詢卻一把捉住了她的腳,「暖暖,你沒聽說過嗎,既來之,則安之。」
「你想幹嘛?」許安暖氣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想繼續。」劉詢的唇肆意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是臉頰。
「鋪床疊被,當牛做馬,只要別碰我就行。」許安暖冷靜地說道。
「外面多的是宮人,不需要你鋪床疊被,我也捨不得讓你當牛做馬,你給我暖床就行了。」劉詢現在的狀態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他根本忍不了。
如果說他們魂穿過來,衣冠楚楚還好說,一來就是在床上,衣服都拔了,接下來,難道讓他什麼也做,跟她一起光著身子,互相欣賞一夜嗎?
他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她馬上扭頭,他心知她記掛著喬宸,懲罰性的鉗住她的下巴,,她的唇很快被他緊緊封住,她渾身猛地一顫,瞪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劉詢滾燙的舌,猛地竄進許安暖的嘴裡,輾轉糾纏著。
他的吻,十分熱烈和霸道,她在他強勢的氣息中根本無法呼吸,更別說思考了。許安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咬他的舌頭,一瞬間,嘴裡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劉詢吃痛地離開了她的唇,微微抬起頭,怒不可竭瞪著她,道:「你是不是心裡想著喬宸。」
許安暖愣住了,她甩出去準備抽他臉頰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眼神像一頭猛獸,緊緊的盯著她。
「君上,差不多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內侍的聲音,許安暖一臉驚訝地看著劉詢,不明白這句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滾…………」劉詢不高興地吼了一句,什麼差不多了,他還沒開始呢。
「有人叫你呢,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許安暖趕緊說。
劉詢好笑地看著她,說:「暖暖,你覺得這個時候,我能走嗎?」
「君上,差不多了…………」不識趣的內侍又喊了一聲。
「滾,再喊一句,就把你扔去喂狗。」劉詢怒斥道。
許安暖看這情形,覺得有希望,忙說:「我看門外的人真有事兒找你,你快去吧。」
「你不是查過資料嗎?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劉詢懷疑地看著她。
「什麼?」許安暖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她的確是沒聽出來,外面好像有人找他。
劉詢看她這副的表情,平靜地說:「今晚是我們倆同房的日子,時候差不多了,太后就會差人過來傳話,讓朕保重龍體。」
「噢,我明白了,那人是來提醒你適可而止,別在床上折騰了,是這意思對吧。」許安暖問道。
「可我們還沒開始,內侍就在門外喊差不多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劉詢邪惡地笑道。
許安暖想了想,說:「既然時間到了,你趕緊出去吧,小心那內侍去太後娘娘那裡說你只顧男歡女愛,不愛惜身體。」
「你想的美,你是我的女人,即便你不願意承認,但我們前世是夫妻,這一世,我們還是夫妻,你跟喬宸是不可能的。」劉詢輕撫她的臉頰,眼裡竟是獵豹發現獵物的神情。
許安暖故作鎮定地說:「劉詢,你曾說過,你絕不強迫我的。」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們現在這副光景抱在一起,你覺得我還能忍得了嗎?我是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現在就想要你,一刻也等不了。」劉詢再度貼近因為緊張而身體微顫的許安暖,「暖暖,我愛你,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許安暖驚得櫻唇不住的顫抖,她知道,今夜怕是逃不了了。她滿腹不甘和憤怒,可是,她卻找不到理由讓他放過她。
劉詢俯下身,捧著她的臉,迅速吻住她的唇,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許安暖奮力掙扎,但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吻得更深,纏著她不放,她感覺呼吸困難,頭暈,噁心,想吐。
衣服扔了一地,許安暖搖頭拒絕,劉詢卻難掩激動,從她的下頜滑吻而下,到她雪白的脖子,然後到胸前。
「不要,求你…………」許安暖苦苦哀求。
「暖暖,你會喜歡的。」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唇,輕撫她的臉,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進入,她頓時喊出了聲,全身滲出一層冷汗,身子也弓了起來。
許安暖出於本能的用雙手錘打他的肩,雙腿也胡亂地踢,身體卻被他緊緊的壓住,無法退縮。
她憤怒的瞪著他,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在臉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淚痕。
掙扎中,烏黑的髮絲完全散開,柔順的鋪散在玉枕上。絕美的身子映入眼帘,在燭光下映照下顯得柔美無比,帶給他強烈地視覺衝擊。
劉詢感覺喉間乾渴得猶如火燒,全身血液都在沸騰,許安暖含淚道:「劉詢,你言而無信,你強迫我。」
「暖暖,別哭,別哭……」劉詢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高大的身軀壓著她,她根本無法動彈。
許安暖漸漸放棄無謂的掙扎,既然無力反抗不如去適應,她迷茫的盯著床頂的幔檐,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劉詢溫柔地擁著她,緩緩進出,帶給她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就好像曾經有過。
也對,他都說了,在她失憶前,他們就做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個什麼勁兒。
許安暖試著迎合他,慢慢地,初期的不適感也減輕了不少,劉詢寵溺地看著她,欣喜她的反應。
這是一場用時很久的戰爭,門外的內侍已經喊過很多遍了,但是劉詢無動於衷,他細細研磨,溫柔地,想要給她最美好的體驗。
事後,許安暖依偎在劉詢的懷裡不想說話,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心裡卻明白,劉詢其實真的很棒,無論外形,身材,亦或是在床上,他都是最棒的男人。
可是,她心裡卻始終放不下喬宸,他是她的初戀啊。
許安暖意識越來越模糊,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睡姿后,便沒有再動,安穩地睡著了。
床頭昏黃的燭光照在她的臉上,暖暖地,她就像個安睡的嬰兒,沒有一點兒防備,就這麼信任地躺在了他的懷裡。
他多希望,他也能像她這樣,無所顧忌地安睡。
劉詢輕攬住許安暖的肩,鼻子能聞到她淡淡的發香,摟著她,被她淡淡的發香環繞包圍,他終於進入夢鄉。
清晨,陽光透過窗棱,照進房間,劉詢醒了過來,他動了一下,發現胳膊被壓住了,這才注意到懷裡躺著一個人。
許安暖被他這麼一動,也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床上,而且還枕住了劉詢的胳膊。
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回過頭看著劉詢,他正笑望著她,「暖暖,早。」
許安暖發現他正盯著她的胸口看,她一低頭,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臉騰地紅了,趕緊扯被子蓋住自己。
「我的暖暖還是這麼害羞。」劉詢輕笑。
「君上,該早朝了。」門口聽到宮人的聲音。
劉詢嘆氣一聲,道:「我去去就來,等我一起吃早餐。」
許安暖沒有應聲,整個人直接躲進了被子里,雖然昨晚都做過了,可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這男人臉皮就是比女人厚。
劉詢換好衣服上朝去了,他剛走,宮人就進來催促:「許婕妤,該早起給太后請安了。」
婕妤?許安暖怔住了,她不是皇后嗎,怎麼又變成婕妤了,難道魂穿到了當皇后之前?
許安暖坐在銅鏡前,宮人仔細地為她梳妝,把她的長發盤起了一個髮髻。
「許婕妤,可以去給太后請安了。」宮人小聲說道。
「噢,我想等君上一起去。」許安暖平靜地說。
她不懂漢朝的禮儀,去見太后,萬一沒做好,到時候不是落下把柄嗎?
「許婕妤,給太后請安,是您應該做的,不用事事都要等君上一起。」宮人語氣有些冷冷地。
許安暖知道,許平君是平民百姓,進宮做婕妤已經讓人不滿了,如果這些兒眼看人低的宮人知道她還人做皇后,會不會氣死?
「我不懂宮中禮儀,給皇太后請安,萬一沒做好,反而平添事端,還是先去等君上吧。」許安暖拒絕了。
宮人聽了許安暖的話,臉色一沉,糾正道:「許婕妤,上官太后是太皇太后,不是皇太后,您可千萬別說錯了。」
「太皇太后,她有那麼老嗎?」許安暖記得她冊封皇后的大典上見過上官太后,看上去很年輕呀。
宮人只覺頭疼,懶得理她,既然她非要去見劉詢,就只好帶她去了。
許安暖與宮人沿著小路,朝著劉詢下朝的必經之路走去,她們走到一個亭子的時候,看到劉詢正笑著朝她走來,他飄逸長發在微風中飛舞,龍袍穿在他的身上,儒雅非凡,此時的他臉上。
劉詢一揮手,宮人自動退散,他笑著走上前,拉住許安暖的手,「暖暖是來接我的嗎?」
「宮人讓我去給太后請安,我一直以為是皇太后,結果是太皇太后,我看著她挺年輕的呀。」許安暖說出心中的疑惑。
劉詢拉著許安暖的手,慢慢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上官氏是漢昭帝納入宮中的,昭帝去世后,昌邑王劉賀為帝,尊上官氏為皇太后。后劉賀被廢,我即位便尊上官氏為太皇太后,主要還是輩份擺在前面,昭帝是我爺爺輩,這樣解釋,你能聽懂嗎?」
「懂了,我們去那個太皇太後宮里看看去,你還記得那個無名蓮嗎?」許安暖問道。
「嗯。」劉詢應聲,許安暖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也想去太後宮人要那盆無名蓮。
「那個人說,那盆無名蓮是太後宮中搬來的,一直不開花,喜歡鐵水澆灌。」許安暖說道。
劉詢點點頭,說:「我們去太後宮中走一遭就知道了,如果有,就跟她要走。」
經過一排竹林,看到一片蔥籠,宮殿掩映在綠樹叢中,這就是長東宮,太皇太后的寢宮。
「到了,就是這裡。」劉詢領著許安暖進了長樂宮。
一進門,宮人便迎上來,向劉詢請安,看到許安暖,也跟她請安。
「劉詢,我當婕妤的時候,有沒有人欺負我,為難我?」許安暖小聲問。
「你是想問我,一會兒給太后請安,會不會被她故意刁難吧?」劉詢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知道還不快說。」許安暖白他一眼。
劉詢拍拍她的手,笑著說:「放心,上官太后是個很寬容的人,你見到她的人,你就知道了。」
長樂宮,亭台樓榭,奇花異草,有如畫卷,眼前的一切太美了。
「不知道這次會在漢朝待多久,我晚點兒安排人教你宮廷禮儀。」劉詢平靜地說道。
「不是吧,上次不是沒待久就回去了嗎?」許安暖激動地問。
劉詢唇角微勾,道:「上次只用了一顆龍珠,這次是兩顆,時間可能加倍。」
「你幹嘛要用掉兩顆龍珠?你趁我不在,偷我東西。」許安暖記得那顆龍珠明明她藏起來了。
「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是拿不是偷。」劉詢說完拉著許安暖繼續往裡走。
上官太后笑盈盈地端坐在上方,看著他們倆手拉手一起進來,羨慕地看著他們。
「她就是民間那位吧?」上官太后打趣道。
「許婕妤,還不快給太皇太后請安。」劉詢扯了許安暖一下。
許安暖愣住了,也不知要不要跪,直接拱手彎腰行禮,喊道:「給太皇太后請安。」
「你叫什麼名字?」上官太后並沒有叫她起身的意思。
許安暖只能繼續彎著腰,道:「回太皇太后的話,我叫許……許平君。」
她差點口誤說成許安暖了,然後悄悄扭頭看劉詢一眼,他倒是悠然自得地找個椅子坐下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大堂中間。
「平君,真是個好名字,來人,賜座。」上官太后笑著說。
「謝太皇太后。」許安暖恭敬地說。
然後就有宮人上前,扶著許安暖,在劉詢斜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感覺她坐的位置比劉詢坐的位置低一點,上官太后坐在上位。
劉詢與上官太后閑聊了幾句家常,許安暖正襟危坐,始終面帶微笑,一言不發。
她看過不少宮廷戲,在後宮最忌的就是多嘴多舌,一個不小心,說錯一句話,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而且,許平君只是平民,沒有靠山,在宮裡,她就本份了。
終於劉詢慢慢將話題扯到養花養草上面來了,「聽聞,太後宮中有一盆無名蓮花,始終不曾開花。」
「對呀,你怎麼知道?」上官太后驚訝地看著劉詢。
「平君對養花很有研究,她初進宮,很想討好太皇太后,朕替她求這麼一個機會,幫太后照顧那盆無名蓮花,等開花就給太皇太後送過來。」劉詢笑著說。
上官太后瞅了許安暖一眼,道:「既然許婕妤有個心,便應了你了,回去給我好生照看。」
許安暖趕緊起身,連連稱是,上官太后給了宮人一個眼色,沒過多久,那盆無名蓮便搬過來了。
許安暖親手接過那盆蓮花,心中暗喜,但她並沒有喜形於色。
「君上是剛下朝,還沒來得及用膳吧,我就不留你們了。」上官太后直接命人送客。
許安暖高興地抱著花盆,跟著劉詢離開了長樂宮,他們倆直奔劉詢的寢宮宣室殿。
「你說,我們該怎麼讓它開花呢?它上次遇到我的血,就直接著火了,這次肯定不能用血。」許安暖小聲說道。
「小心隔牆有耳,回去再說。」劉詢提醒道。
「呃……」許安暖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的確有不少宮人圍著他們,雖然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如果說話太大聲,的確有可能被聽到。
「劉詢,漢朝的皇帝不是都住在未央宮嗎,為何你住在宣室殿?」許安暖一邊走一邊好奇地打聽。
劉詢輕笑,道:「皇帝住的是宣室殿,太后住的是長樂宮,皇后住的是椒房殿,皇帝的妃子住的宮殿有漪蘭殿、鉤弋宮、蕙草殿等。」
「呃,電視劇里演的貌似跟實際有出入。」許安暖小聲嘀咕道。
「電視劇里怎麼演?」劉詢問。
「算了,電視劇怎麼演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三生三世蓮。」許安暖眼睛死死盯著花盆裡的無名蓮花,雖然不確定它一定是三生三世蓮,但是可能性很大。
許安暖明明很小心,可是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前撲去,劉詢反應快,但他魂穿后就是漢宣帝劉詢,他沒有靈力,三生三世蓮和許安暖,他只能護住一個。
他本能地護住了許安暖,只聽「啪」的一聲響,那盆無名蓮摔到了地上,花盆碎裂,花根和花莖斷開,蓮葉和花骨朵也摔斷了。
「啊…………」許安暖激動地一把推開劉詢,蹲在地上,看著摔得稀八爛的無名蓮,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搞什麼,你為什麼不抱住花盆,你抱我幹嘛,現在好了,摔成這個鬼樣子,還怎麼開花?」許安暖氣地沖劉詢直嚷嚷。
劉詢看著摔碎的花盆,心中甚是煩悶,再看向地面,這是通向他寢宮的必經之路。
這條路鋪的是漢白玉,工匠還做過防滑,為何許安暖會突然摔倒?
他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摸地面,上面居然有一層桐油,有人故意的。
看到他們過來了,故意在地面灑了桐油,想害他們摔跤。
他們去長樂宮,求得這盆無名蓮回去養,所以有人故意使絆子,害許安暖摔跤,無名蓮如若死了,必會得罪太后。
許安暖急地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好像明明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明明可以求生的希望之為,卻在她眼前熄滅了。
她不死心,用衣袍兜住那些土和花根,還將折斷的花枝和葉子也都撿了回去。
「暖暖,別這樣,它已經死了。」劉詢見許安暖這樣,心中一疼。
「不,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們都已經來了,劉詢,幫幫我,幫我全都撿回去。」許安暖紅了眼眶。
劉詢看她這樣,心裡別提多難過了,「暖暖,你冷靜聽我說,你之所以滑倒,是因為有人在地上倒了桐油,故意絆倒你。我們此次回來,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能離開。你切記為人處理,不可喜形於色,後宮之人皆城府極深,被人看透是很危險的事。」
「這些成天吃飽撐著沒事幹的壞人,我恨死他們了,都給我等著。媽的,讓我知道是誰害我,我弄死他。」許安暖恨地牙痒痒。
回到宣室殿,劉詢命人找來一個新花盆,跟摔碎的花盆大小差不多,許安暖用一隻瓶口極小的花瓶裝清水,然後將折斷的花骨朵和蓮葉一起插進花瓶,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行得通。
在家的時候,外公每隔一周,就會買一束百合花插在花瓶里,有水就能開。
眼下,只盼著這個法子對無名蓮有用了,將花骨朵和蓮葉處理好以後,她便開始弄剩下的部分了。
依晰可以看見底部乾涸的小藕節,根須非常脆弱,加上當時直接摔在地上,有部分根須直接斷了。
還能不能重新發芽,誰也不知道,但是許安暖並不想放棄。
她用剪刀,將斷掉的花莖全部剪掉,然後用木炭灰處理傷口,重新將藕節和脆弱的鬚根埋進土裡,這些土是無名蓮原先的土,應該很快會適應。
月上柳梢頭,許安暖坐在窗前,看著桌上的花瓶和花盆發獃。
「暖暖,很晚了,睡吧,花不會一天就開,苗也不是一晚上就能發出來的。」劉詢輕聲安慰道。
「我不敢眼,我怕睡著了,花盆裡的藕節被人挖走了,或者給我花盆裡下藥,讓它永遠不發芽。」許安暖想起白天的遭遇,在路上刷桐油,真想的出來,當是演宮心計呀。
許安暖覺得,她之前看的那些宮斗劇和宮斗小說都白看了,居然一來就被算計了。
她冷靜下來以後,差不多能猜到那些人會有什麼招術了,眼下,她直接住在劉詢的寢宮,肯定有人去太皇太后那裡告狀。
然後她那麼興師動眾地找盆,找適合口徑的花瓶,處理摔斷的花枝和花根,眾人都看在眼裡。
這些人能輕易放過她才怪,如果她沒猜錯,這幫人晚上必然要來將她種的東西連根拔起。
「你也不能在這兒坐到天亮啊,你能不困??」劉詢問。
「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許安暖提議道。
「我們倆都去睡,命宮人守著就行。」劉詢說道。
「不行,萬一……」
「沒有萬一,睡覺。」劉詢命宮人,將花瓶和花盆端了出去,讓他們嚴加看守,不要讓任何人碰。
「劉詢,不行。」許安暖對宮人非常不放心。
「我說行,就行。」劉詢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許安暖掙扎,她之所以提議兩個人輪流守夜,就是不想跟他同床。
「愛妃,你可知,每日多少女人等著朕的寵愛,朕卻只寵你一人,你有何不滿。」劉詢半開玩笑地問。
「少在這兒演,我不稀罕。」許安暖頭一甩,壓根懶得理他。
劉詢將她輕放到床榻上,當她看到榻上的東西時,驚呆了,「你……」
「噓……」劉詢給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許安暖竊喜,趕緊拉著劉詢上了榻,然後把床幔放下來,圍的嚴嚴實實,生怕別人看見了。
「你什麼時候調包的,我怎麼不知道?」許安暖欣喜地看著他。
劉詢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調包當然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了,連你都瞞過了,那才叫成功的調包。」
「劉詢,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很不簡單呀。」許安暖打趣道。
「那朕給愛妃來個簡直粗暴的。」他的雙手扶上她的肩,突然抓住她的衣領,往下一拉,上衣便褪光了。
「我暈啊,這是什麼衣服,套了一層又一層,一樣就扯光了。」許安暖驚叫。
劉詢盯著她的脖頸以下露出的大片光潔肌膚,她膚如凝脂,臉頰潮紅,菱唇因羞憤而微啟,她抬起欲推開劉詢,劉詢卻已先一步按住她肩膀,他伸手鬆掉她的髮髻,一頭青絲瞬時閃過微漾的圈,傾瀉於她腦後。
「劉詢,別這樣。」許安暖羞澀地低下了頭。
劉詢的手指斜插到許安暖的髮絲內,輕輕一帶,她頭皮一緊,緊接著整個身子向他懷裡栽了過去。
「暖暖,我不管你心裡愛的是誰,此刻,我是漢宣帝劉詢,你是許平君。許平君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是我,在漢朝的時候,你做許平君,心裡只想著我可以嗎?」劉詢眼底的目光帶著深情,深情中又帶著一絲的乞求,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也像一個得不到愛的可憐人。
許安暖看到這樣的劉詢,心裡無不動容,她靜靜地望了他許久,「好。」
劉詢聽到她的回應,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暖暖,我的暖暖。」
許安暖的臉埋進劉詢的懷裡,現在的劉詢,不是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有血的肉有體溫。
他君臨天下,他英俊非凡,如果她是許平君,她一定會愛上他。
如果說,女人心中都幻想能嫁給白馬王子,那劉詢就是比白馬王子更白馬王子了,因為他不僅具備了王子的高富帥,他還深情。
許安暖此刻依在他懷裡,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感覺到他皮膚緊繃,皮膚表面的溫度有些滾燙。
劉詢扯開衣袍,順手將扯出了幔帳,許安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雖然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暖暖害羞了?」劉詢伸出手輕抬她的下巴,清涼霸勢的吻襲卷而來,滾燙舌撬開貝齒,她仿若看到劉詢嘴角彎出的淺弧,她的思緒陷入混亂之中。
他是開心的,愉悅的,他吻的深情,熱烈,許安暖只覺喉嚨似火燒般滾燙,他嘴裡有種清涼的清香,讓她迷醉。
幔帳里,呼吸聲變得紊亂使得曖昧叢生,劉詢貪婪吻著她,讓她喘不上氣來。她只能微微閉上雙眸,任由他親吻,任由他撫觸,她的手指也漸漸由僵硬變的灼熱。
「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劉詢喃喃自語,在許安暖額頭印上一個吻。
許安暖地呼吸變地急促起來,他的吻順著雪白的脖子落到她的肩上,輕咬她的肩頭。
許安暖睜開迷離的雙眼,無力地喊出兩個字:「我有點兒怕。」
「別怕,你夫君是個溫柔的男人。」劉詢笑著吻上她的唇,讓她說不出話來。
許安暖放鬆身心,想著自己是許平君,劉詢是她唯一且深愛的男人,然後慢慢地放鬆下來。
幔帳里,許安暖在劉詢的帶領下,像一葉扁舟,乘風破浪,在風浪里衝上浪尖,沉在谷底,眩暈而亢奮。
歡快過後,劉詢摟著許安暖沉沉地睡去,許安暖卻因為太過激動,反而睡不著了。
她回過頭看向劉詢,他兀自睡得香甜,臉部貼向枕頭,線條柔和俊朗。
許安暖不知道,當她看向劉詢的俊顏時,她的唇角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晨光透過窗格照進屋裡,劉詢慵懶地翻了個身,環抱住許安暖的胳膊稍稍用了一點兒力,將她拉得貼近自己懷裡。
許安暖覺得他的身子太熱,貼近他就像抱著一個火爐,伸手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她掙扎,剛動了幾下,就發現不勁兒了。
「別亂動。」劉詢嗓音低下地說。
「你快放開我。」許安暖頓時慌了。
劉詢放開了她,一臉尷尬,許安暖看了一眼他那裡,趕緊別過頭去穿衣服。
這才想起,昨晚將衣服都扔到床下了,劉詢大喊一聲,「來人,更衣。」
馬上有宮人捧著衣服過來了,劉詢大刺刺地下了床,許安暖小聲說了一句:「不要臉。」
劉詢笑了起來,說:「要不,暖暖幫我更衣??」
許安暖唇角抽了一下,道:「不會。」
劉詢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那我幫你。」
許安暖趕緊搖頭,道:「那豈不是被你看光了。」
「暖暖,我們是夫妻,早就看過彼此很多遍了,你還不習慣嗎?你的意思是,讓她們幫你穿?」劉詢指了指宮人。
宮人馬上說:「昨個兒早上,許婕妤自己更衣,弄了很久,最後還是奴婢……」
「你閉嘴,不要你們幫忙,衣服放下,全都滾出去。」許安暖打斷宮人的話。
「都退下吧。」劉詢一揮手,宮人都退下了。
劉詢熟練地穿好衣服,整理好衣袍,然後拉著許安暖,幫她穿。
「你教我,我自己穿。」許安暖小聲說道。
「來吧,我幫你穿一次,你看著,慢慢學就是了。」劉詢拉起她,耐心地教她穿衣服。
衣服穿好下地的時候,劉詢蹲下身,輕輕拖起她的腳,「別動,穿鞋,地上涼。」
許安暖坐在床邊,看著劉詢捧起她的腳,為她穿上鞋子,她居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劉詢……」她伸出手,輕撫他的頭。
「怎麼了?」劉詢抬起頭看她,她的手落到他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許安暖不禁問。
劉詢放下她的腳,站起身,笑望著她:「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我是許平君轉世。」許安暖答。
劉詢有些意外,許安暖竟然是這麼理解的,因為她是許平君轉世,所以劉詢才會對她這麼好。
「對你好,因為你是你,別無其他。但我不否認,這一世的你,跟兩千多年前非常相似。」劉詢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