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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有緣人

  第397章有緣人

  工頭聽懂了,趕緊上前道歉,「大師,對不住了,我們看見你門前乾淨的連片樹葉都沒有,我們這邊裝修亂成那樣,你門前都沒有灰,純粹是好奇,沒有破壞你陣法的意思。」


  「行了,看你們挺有誠意,我就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最近這裡的槐樹上停了很多陰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去世,你們出行都注意一點兒。你們是男人,陽氣重,應該沒事,不要深夜一個人從這裡走。如果害怕,來我這裡求平安符。」莫愁說完轉身回了公司,果然沒過多大會兒,那工頭就換了衣服,乾淨整潔地出現在公司門口了。


  雪靈馬上迎了上去,「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我找那位大師的。」那工頭看見莫愁正在畫符,朝她走了過去。


  「求符嗎?這裡有求財福,平安符,驅鬼符,你要哪個?」莫愁問道,她這裡還有定身符,但是不賣。


  「那符怎麼賣,多少錢一個?」工頭問。


  莫愁拿起桌上的桃木劍朝著工頭的腦袋就劈了上去,那工頭嚇個半死,慘叫一聲。


  「雪靈,跟他講一下禁忌。」莫愁繼續畫她的符,沒有理那工頭。


  「你剛才說錯話了,莫愁姐用桃木劍替你驅邪了。符只能求,求符,不是買,不能討價還價。」雪靈解釋完了,看向那工頭。


  工頭點點頭,「求,大師,我求符。」


  「一個二百,求什麼符?求財福,平安符,驅鬼符,都有。」莫愁冷著臉說。


  「求財福,平安符,驅鬼符都要,然後給我幾個幹活的弟兄求三個驅鬼符。」工頭說道。


  「雪靈,取符,收一千,平安符算我送的。」莫愁大方地說。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工頭連連道謝。


  雪靈取了符,收了錢,給了他幾張名片,「有需要,打名片上的電話。」


  「好好好,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工頭取了符就走,走到門口被東西走人。


  莫愁說的那翻話,把幾個裝修工人都嚇著了,如果不求幾個驅鬼符,那幾個人都不敢幹活了,工頭也是沒辦法才來求福,沒想到這麼貴。


  傍晚的時候,冥王突然來了,見到他們隔壁烏煙瘴氣的,「你們守在這裡幹嘛,這麼吵,不會有人來了,下班下班。」


  莫愁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四點半,「你來的真巧,晚來幾分鐘,我們就走了,隔壁裝修,我們提前下班。」


  她說完將東西一收,準備走人,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雪靈趕緊接起電話,「您好,安暖閣。」


  「您好,我找許安暖,我是她媽媽。」電話那端傳來許薇的聲音。


  雪靈愣了一下,捂住話筒,小聲說:「是安暖的媽媽。」


  莫愁趕緊起身,進了接待室,「安暖,你媽找你,要不要接電話?」


  「接。」許安暖拿起桌上的電話,雪靈輕輕放下了電話。


  沒有人知道許安暖和許薇說了什麼,但是許安暖和劉詢從接待室出來的時候,劉詢臉陰沉地可怕,許安暖紅了眼眶。


  雪靈本想上前關心幾句,被墨玉攔住了,「不要過去。」


  「可是……」


  「這是她的家事,我們不好過問。」墨玉低聲說道。


  冥王見許安暖和劉詢出來了,起身上前,道:「今天月光盒有異動,可能有緣人已經出現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什麼有緣人?」雪靈不解地問。


  莫愁白了冥王一眼,「他有個月光盒,聽說打開月光盒便能穿越回唐朝,他想帶艾麗絲回去。但是他沒有月光盒的鑰匙,這鑰匙在有緣人身上。」


  「呵呵,找人啊,這個有緣人要等著自己出現,找不到的。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雪靈笑著說。


  許安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冥王這才注意到她不對勁兒,「接個電話,至於嗎?」


  「從今以後,我不再接她的電話,不再見她,我媽死了。」許安暖說完這句話以後,大步走出了公司。


  莫愁和雪靈從來沒有見過許安暖這麼生氣,劉詢臉色很難看,弄得大家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


  冥王暗吐舌頭,「我和我母親感情很好。」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最好閉嘴。」莫愁沒好氣地白了冥王一眼。


  「你們都不歡迎我,我去找艾麗絲。」冥王眨眼的功夫就不消失不見了。


  莫愁不想回去,她要去找百子鳴,劉詢便開著車,載著雪靈和墨玉回了家。


  金姐正在花園澆花,見他們這麼早就回來了,趕緊通知小琴,準備做飯。


  「今天下班很早啊。」金姐笑著迎了上來。


  「金姐,有水果嗎?」墨玉故意問道。


  金姐怔了一下,正準備說家裡從來不缺水果,然後發現墨玉給了她一個眼色,馬上明白過來,「我這就去準備。」


  金姐臨走前,不放心地看了許安暖一眼,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來。


  但是誰都沒有問,許安暖因為什麼事不高興,在家不能說,因為許薇再怎麼樣,都是許安暖的母親,外公的女兒。


  外公和野豬精出去散步還沒有回來,劉詢和許安暖回來就上樓去了,墨玉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吃了兩口,說:「我挺懷念以前和雷電獸一起在公司門前舞劍的情形。」


  「要不,明天讓野豬精去公司?反正這裡有陣法護著,天氣冷了,外公在花園裡散步也是一樣的。」雪靈提議道。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黑影嗖的一下沖了進來,「你們是說要帶我出門嗎?」


  「瞧把你興奮的,你就那麼想出去?」雪靈故意打趣道。


  「我在這裡都悶壞了,外公走的又慢,還走不遠。」野豬精不滿地說。


  外公拄著拐杖走進門來,雪靈發現外公臉色不對,趕緊迎上去,扶住了他,「外公,您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明天不跟它出去了,累死我了。」外公累得直喘氣。


  墨玉看了野豬精一眼,問:「你們下午去哪兒了?」


  「走出了別墅區,蹲在路邊看人。」外公沒好氣地說。


  「野豬精是去看美女了嗎?你怎麼就是死性不改,不是說好要修鍊的嗎?戒色,戒色,戒色,重要的事說三遍。」雪靈揪住了野豬精的耳朵,野豬精慘叫一聲。


  墨玉拿起一個蘋果朝野豬精扔了過去,「吃個蘋果,平心靜氣地,好好修鍊。」


  雪靈拍拍手,說:「你真臟,快洗澡去,又去哪裡打滾了。」


  「我吃完再去洗。」野豬精捧著蘋果啃了起來,啃的一地的蘋果渣。


  開飯的時候,莫愁和百子鳴一起回來了,野豬精也洗完澡了,外公回房躺了一會兒,臉色緩過來了。


  「我剛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外有一隻狐妖,雪靈,是找你的嗎?」莫愁問道。


  「是嗎?我去看看。」雪靈之前是狐仙,所以莫愁見到狐妖,本能地就覺得是來找雪靈的。


  許安暖和劉詢正好下樓,聽到莫愁說門外有狐妖,許安暖馬上想到了九尾狐花月。


  雪靈走到門口,發現門外的女子她並不認識,但她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你好,請問你找誰?」


  許安暖也跟了出去,走到大門口,隔著雕花大門,看見門外的女子正是花月。


  「花月,你怎麼來了,快進請。」許安暖見到她,很是欣喜。


  金姐聽見許安暖認識她,知道是熟人,便上前開了門,花月有些猶豫,「你家裡有位修道的大師。」


  「沒事兒,進來吧,莫愁姐不會傷害你的。」許安暖笑著上前拉住了花月的手。


  莫愁站在別墅的大門口,看見許安暖領著那九尾狐朝著她這邊走來,想了想,打開陣法,將那九尾狐放了進來。


  「墨玉,看著一點兒,狐妖。」莫愁沖墨玉喊道,然後進屋,回到餐桌旁,坐等開飯。


  「知道了。」墨玉馬上明白莫愁的用意,許安暖有劉詢看著,雪靈可沒人管,他得注意雪靈。


  劉詢對於這個叫花月的九尾狐並無好感,她找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見冥王,但是冥王是否肯見她與許安暖何干?

  「我想見他一面,你能不能安排?」花月直接開門見山。


  「我可以試著喊他,至於他肯不肯來見你,我就不知道了。」許安暖坦言道。


  「謝謝你。」花月往屋裡看了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跟許安暖進去,「我就在這裡等。」


  「好,你稍等一下。」許安暖試著喊了好幾聲,但是冥王就是不回應。


  花月微微一笑,心下已然明了,「既然他不肯出來相見,那我先走了。」


  「花月,大哥他有喜歡的人。」許安暖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花月身子明顯一震,眼睛閃過一道凶光,劉詢馬上將許安暖拉進了懷裡。


  劉詢面無表情地看著花月,開口道:「自古以為,感情都是你情我願,安暖幫不了你,很抱歉。」


  「知道了。」花月一轉身,就消失了。


  但是當天晚上,許安暖卻開始夢魘了,她在夢裡一直聽到有人在唱歌,唱白狐: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這一夜許安暖睡得都不安穩,她一直在做夢,夢裡聽見花月唱的那首歌,一直在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她很想從夢中醒來,她不斷的搖頭,可是她怎麼都醒不過來。


  劉詢很快意識到了許安暖的不對勁,他不清楚她這是怎麼了?

  見她的神情應該是做了不好的夢,他溫柔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輕聲喚道:「暖暖快醒來,不要再做夢,趕緊醒過來。」


  可是她卻沒有反應,她仍然在不斷的搖頭,掙扎,想從夢魘中清醒過來,花月的歌,一直在唱一直在唱。


  劉詢無法叫醒許安暖,能讓她進入夢魘醒不過來,只有花月做到了,而且許安暖中過招,再次下手肯定容易。


  眼下,看來只能找冥王了,花月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見冥王一面。


  冥王的心一直在艾麗絲身上,他不肯見花月,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把許安暖牽扯到中間來,這一點兒讓劉詢十分不爽。


  劉詢看著許安暖又一次的進入夢魘,卻無法叫醒,立即使用靈力,召喚冥王。


  冥王此刻,正在艾麗絲家裡,確切地說,他在欣賞艾麗絲洗澡,是的,看她洗澡。


  因為腳上的傷還未痊癒,艾麗絲不能淋浴,她只能用盆子接熱水擦洗身子,冥王隱身偷看。


  此刻,水已接好,艾麗絲身上已經脫的只剩下文胸和小內內,她下一步肯定是脫光,可是這個時候,劉詢居然喊冥王,他很不樂意,想留下來繼續欣賞。


  劉詢繼續喊冥王,加大了功力,這一次震得門窗都動了,驚動地艾麗絲。


  艾麗絲緊張地看向四周,什麼都沒有,她並沒有想到是冥王來了,而是以為有不幹凈的東西作怪。


  她伸手扯過浴巾披在身上,打開洗手間的門,用手滑著輪椅出來了。


  屋裡一片寧靜,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冥王的聲音在她耳畔想起,「你家在髒東西,桌上的平安符是我給你留的,有我在,你放心吧,沒事。」


  「是不是你裝神弄鬼故意嚇我?」艾麗絲看了一眼桌上的平安符,「這平安符真能驅鬼?」


  「你不相信我?」冥王冷哼一聲。


  「姑且信你一次,你沒偷看我洗澡吧?」艾麗絲突然想到自己在洗澡,心裡有了一絲隱隱的擔憂。


  「你在洗澡嗎?我不知道,那我先走了,你帶著平安符吧,我不在,平安符也能保護你。」冥王說完直接跳窗走了,艾麗絲看見窗帘動了一下,然後屋裡再度陷入了沉靜,猜測他可能真的走了。


  冥王被劉詢鬧得不行,只得硬著頭皮來見他,一進房間,看到許安暖躺在床上,一直在夢中掙扎。


  「什麼情況,做惡夢了,一巴掌抽醒她。」冥王說完上前就是一巴掌,還沒打到許安暖臉上,就被劉詢一掌打在了胸口。


  冥王冷不防他突然出手,而且他這一掌,力度挺大,帶著怒氣,冥王結實地受了他一掌。


  「你特么真動手啊,你瘋了吧?」冥王吐出一口血來。


  「我不管你跟那隻九尾狐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但是,她糾纏暖暖,就是你的錯。」劉詢說完又是一掌打過來,冥王一閃,「你這是逼著我去見她?」


  「你不想見,就跟她說清楚,你躲著她幹嘛?」劉詢怒吼道。


  冥王有些尷尬地說:「我躲她,是因為我吻了她,還說了一大堆情話。我真的是喝醉酒認錯人,把她看成長孫皇后的樣子,之後我就一直躲她。她為了讓我中招,逼我在夢中與她相見,然後才出了喜貼的事。」


  「原來如此,既然是你招惹了人家,你得負責,是誤會就解釋清楚。」劉詢這才明白,那九尾狐不是平白無故找上冥王,而是冥王借著醉酒,跟人家表白了。


  冥王嘿嘿笑了起來,「怎麼說清楚,告訴她,我不喜歡她,我只是太過思念長孫皇后,喝醉酒認錯人。倘若她對我無情,這話說了,不礙事,可是她對我情深一片,這話就不能說。」


  劉詢疑惑地看著他,「為何不能說?」


  「我怕她腦羞成怒,連累了我在乎的人。」冥王沒有明說,但劉詢這次是真的懂了。


  艾麗絲是凡人,她鬥不過九尾狐,如果那九尾狐因愛生恨,對艾麗絲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你去見她吧,終歸是要說清楚的。卉兒能理解我,找到自己的真愛,她也可以,她若真愛你,會理解和支持你的。」劉詢勸道。


  寧卉兒在劉詢心裡是永遠的妹妹,永遠在心裡,只希望冥王的那個九尾狐花月也能做到這樣。


  「意思是我不去見她,安暖就醒不了?」冥王看著許安暖,她掙扎著,想從夢中醒來,卻怎麼都醒不了。


  「你是自己去,還是我把你打去?」劉詢冷著臉問。


  「我自己去吧。」冥王撇撇嘴,走到床邊,握住許安暖的手,過了一會兒,冥王消失了。


  劉詢一直守在床邊,目光如炬地盯著許安暖,冥王握著許安暖的手進入了她的夢境。


  那是一個黑黑的山洞,許安暖在山洞裡奔跑,尖叫,可是怎麼都無法離開,整個山洞裡都回蕩著歌聲,「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別唱了,唱的難聽死了。」冥王忍不住開口道。


  那歌聲突然停了,許安暖也聽到了冥王的聲音,「大哥,是你嗎?」


  「我來了,讓你受苦了。」冥王滿懷歉意地說。


  許安暖看向冥王,淡淡一笑,「大哥,你還是來了。」


  「我再不來,劉詢就要把我打死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跟她談。」冥王抬起頭看著黑乎乎的山洞,「讓她走。」


  冥王話音剛落,遠處便閃現了亮光,洞口出現了,冥王扶著許安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許安暖就覺得這裡眼熟,那條花藤路,她走過,之前就是從那兒離開夢境的。


  「大哥,你跟花月說清楚嗎?不能逃避,她是很好很好的女子,你跟她好好談。」許安暖輕聲勸道。


  「知道。」冥王點點頭。


  「我從那裡就能離開。」許安暖指了指那條花藤路。


  「好,你回去吧。」冥王將許安暖送到花藤路的入口,許安暖順著花藤路走了出去。


  冥王站在花藤路的入口,轉身看向身後這片原野,這裡像一個美麗的山谷,的確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


  「你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冥王邪魅一笑。


  花月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銹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制著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從梨花樹上飄然而落,站在冥王面前,她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艷,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你就知道躲。」花月一臉嬌羞地看著他。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醉意朦朧,只覺得她美,再見,她簡直美得讓人心驚。


  「不是故意躲你,諸事繁多,抽不開身。」冥王笑道。


  「我美嗎??」花月故意問。


  冥王劍眉一挑,「有人說你不美?」


  「沒有,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你一直躲著不肯相見,你上次說的話可還作數?」花月目光深情地望著他。


  冥王撫額,假作思索,過了片刻,道:「我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


  「你說娶我做冥王妃,我為了你,連入仙籍的機會都放棄了。」花月一臉期盼地看著他,似是等他的兌現承諾。


  「你可知上次見面,我醉了,我並不知你是誰?」冥王伸出手,輕攬她的肩,「我缺個暖床的,不缺冥王妃。」


  怒意染上花月的眉梢,她沒有想到,冥王會如此,這樣的他,讓她很失望,她掙脫他的手,退後兩步,看著他,「你故意逼我放棄,是因為你心中有別人。」


  「你知道我醉了,你知道我把你看成了別人,你也不介意嗎?你叫……」


  「花月。」


  冥王點點頭,笑望著她,「花月,我不想騙你,也不想耽誤你。當年我願意放生,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而不是為了我,把入仙籍這麼好的機會都放棄。」


  「我自願的,我愛你,是我的事,我想報答你的恩情,也是我的事。」花月激動地說。


  冥王目光深邃地看著花月,「你可知道,你母親的皮毛被用來做一件坎肩送給我母親,你母親的肉,被我們一起分食。我也有吃,你確定,你還要報答這恩情嗎?」


  「你……」


  「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你是皇帝中的楷模,重用賢才,廣施仁政,尤為著名的是善於納諫。這種從諫如流的品質,『貞觀之治』的強大、繁盛,是有口皆碑,有目共睹的,你為什麼要說自己不好。」花月紅了眼眶,在她看來,為了讓她放棄,冥王在故意貶自己。


  「你只知道我是一位偉大的皇帝,我開創了大唐盛世的局面,推動封建社會發展到了繁榮的頂峰。我推行文治武功,歷朝歷代都視我為聖明君主,你可知我是如何取得的皇位?」冥王苦笑,他沒想到,有一天,他要拿自己的過去,來讓一個女人對他死心。


  花月聽了他的話,想了想,說:「你是通過發動玄武門之變,殺死長兄李建成,然後逼迫父親李淵退位,從而登上了皇位的。別人都說你手段心恨手辣、殘忍暴虐。」


  「看來你知道,這樣的我,你不怕嗎?」冥王冷笑,艾麗絲恐怕也是這麼看他的吧?


  「你的才華本就不該屈居於太子之下,你在開創大唐的過程中勞苦功高,你是推翻隋朝的主要策劃和組織者,奠基登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你父親本就答應過你,冊封你為太子。你拚死殺敵,一身傷痕,可是到最後卻是為你大哥作嫁衣,你只是得到本該屬於你的,何錯之的?」花月質問道。


  冥王驚訝地看著花月,她竟然懂他,是的,他當時滿腹委屈,心有不甘,他立下汗馬功勞,結果卻是為太子作嫁衣。


  父親明明答應立他為太子,事後卻變卦了,他不甘心,而太子也的確對他不放心,下毒想害他,未能成功,為了免於被害,他主動攻擊,他從未覺得自己有錯。


  那是一場奪位之戰,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死,他只是為自己一搏,何錯之有?


  劉詢和許安暖無法理解的事,艾麗絲想不通的事,在花月看來,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別人都不能理解的事,為何你……」


  「因為我愛你呀,我沒有長孫皇后那麼完美,但我對我的愛不比她少。她能如此完美,讓你念念不忘,是因為她有一個哥哥叫長孫無忌。沒有長孫無忌當靠山,沒他替她考慮,作一些她不能出面做的事,恐怕也很難有你和長孫皇后之間的完美的愛情。」花月對於長孫皇后與李世民的感情,她其實也看得很透徹。


  冥王笑了起來,「我願視你為知己,也希望,你能有好的未來。」


  「對我來說,最美好的未來,就是能跟你在一起。」花月笑望著他。


  冥王臉上的笑容暗淡下去,「你……只能是知已,別為了我耽誤自己,等你修鍊成仙,再來見我,我請你喝茶。」


  「你要走嗎?」花月紅了眼眶。


  「是。」冥王走進花藤路,突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花月站在雨中,淋得站都站不穩,花藤路上,卻沒有一滴雨水。


  冥王並未停留,而是對她說,「你能找個理由讓自己難過,一定也可以找到讓自己釋然的理由,我等你。」


  「我到底哪裡不如她?她已經忘了你,無法理解你的過去,你和她還有可能嗎?」花月大聲喊道。


  冥王怔了一下,但是沒有轉身,「只要是她,她總有一天會理解的,她就是我的劍,幫我做了多少,你不會知道。」


  「我真的不可以嗎?」花月含淚問道。


  「知已。」冥王說完大步走出了花藤路。


  花月沒有再問,那場她心裡的雨卻是越下越大,雨在她心裡,那是她的心情,她自己想通,才能停下來。


  冥王幫不了她,也無法接受她,只希望她能明白,有些人,不管過了多久,就是沒有人能替代。


  等他回到許安暖房間的時候,許安暖已經從夢魘中醒來,劉詢冷冷地瞥他一眼,「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但是她有沒有想清楚,就不知道了。」冥王說完看了許安暖一眼,「安暖,你沒事吧?」


  「沒事,我在那黑洞里走了很久,就是找不到出路,現在已經沒事了。」許安暖著實被嚇著了。


  一個人在那個黑漆漆的山洞裡,聽花月唱什麼白狐,以前許安暖還覺得那歌挺好聽,但是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想聽到那首歌了。


  冥王走後沒多久,許安暖突然覺得腹痛,鬼胎越來越不安穩,鬧得厲害。


  「寶寶,你怎麼了,別鬧了,行嗎?媽媽疼。」許安暖伸出手,輕撫小腹,但是鬼胎還是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劉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走到窗口一看,地府閻君全部到齊,都在外面。


  墨玉跑上樓來,敲了敲門,「君上,外面有很多陰差。」


  「地府閻君均已到齊,他們是信了鬼胎出生會打開地獄之門的鬼話了。」劉詢看著窗外那些人,以他之力能否打退他們尚不可知。


  「他們的目標是鬼胎,你帶安暖去冥界避避吧。」墨玉提議道。


  「不能走,他們既然來了,如果我們走,這屋裡所有的人都會被勾魂,到時候為了救你們,我們一樣要出來,只能死戰。」劉詢目光一寒,動手,也是逼不得已。


  許安暖肚子越來越疼,越來越疼,並且感覺有暖暖的東西順著大腿往下滑,她低頭一看,順著她的腿滑到腳跟,流到地上的是鮮紅的血時,她就感覺不好了。


  「見紅了,孩子要生了,怎麼辦?」許安暖聲音顫抖地問劉詢。


  劉詢沒有說話,咬破自己的胳膊,遞到許安暖面前,「我要你和孩子安全。」


  許安暖二話沒說,抱著他胳膊,用力吸他的血,他的血並沒有想象中的帶著辛苦,很熱,很暖,有股甘甜味兒。


  劉詢伸出手,輕撫她的頭,「來不及去找師傅了,你自己可以嗎?」


  「我們來幫忙。」雪靈和莫愁一起走了進來。


  「墨玉,保護她們。」劉詢說完已經縱身飛了出去,之後,整個房子,都被一道金色的光圈圍住了。


  墨玉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動靜,因為那層金色的保護罩的存在,讓他聽不清外面在說什麼。


  不斷有藍色的火焰朝著金色光圈襲來,但是都被金色的光芒擋了回去。


  許安暖肚子越來越疼,莫愁和雪靈已經扶著許安暖去了浴室,雪靈有過做護士的經驗,雖然沒有接生過,但基本醫療常識還是知道的。


  「安暖,為了減輕你的痛苦,最好是在水裡生。」雪靈一邊說一邊消毒浴缸。


  莫愁有些手足無措,道:「我可以給你下面來一剪子,然後孩子生出來,幫你剪臍帶,其他的不會。」


  雪靈和許安暖都沒有回應她,許安暖疼得直冒冷汗,雪靈消毒完浴缸,便開始放水,水放的差不多的時候,與莫愁一起扶著許安暖進了水裡。


  到了熱水裡以後,許安暖的疼痛便緩解了許多,鬼胎也逐漸安靜下來,也不知道是泡熱水的原因,還是喝了劉詢的血,鬼胎冷靜下來了。


  「寶寶,你能聽見嗎?」許安暖無力地喊了一聲。


  「有人掐我脖子,好多手,好多手。」劉玄月哭喊道。


  莫愁聽了,立即用了一道符,貼在了許安暖頭上,莫愁問:「寶寶,那些手,少了沒有?」


  「少了。」劉玄月答。


  「那說明有用,繼續貼。」莫愁往許安暖額頭臉上貼滿了符,她就只有頭露在水面上。


  雪靈看著許安暖,「今天可以生嗎?」


  「我師傅說,寶寶的魔氣已除,如果攔不住他出生,可以提前生出來,剛才我已經喝過劉詢的血的。」許安暖雖然疼得沒有力氣說話,但她的意識還是非常清楚的。


  野豬精感覺到外面的動靜,也跑上樓來了,房間里只有墨玉一個人。


  「墨玉,出什麼事了?」野豬精問道。


  「地府十殿閻王來了九個,要對鬼胎動手,君上一人對抗九人。」墨玉目光如炬地死死盯著窗外,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劉詢命他留下來保護許安暖和未出生的孩子。


  野豬精湊到窗口看了看,說:「我打不過他們,要不,我幫許安暖接生?」


  他話音剛落,就被墨玉一把揪住了他的豬耳朵,「你能消停一會兒嗎?」


  「嘶……疼,疼,疼,放手,我消停,我閉嘴。」野豬精連連求饒。


  「啊……」浴室里傳來許安暖一聲慘叫,之後便傳來雪靈的驚呼,「安暖,你快醒醒,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昏過去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密令,定魂,定魂,定魂……」莫愁手忙腳亂,把許安暖地的魂給定住了。


  「怎麼樣?」雪靈緊張地問。


  「沒死,得趕緊把門外的那些陰差都打走,否則……」莫愁為難地看了許安暖一眼,照這麼下去,許安暖搞不好,真的會一屍兩命。


  許安暖微微睜開眼,看了她們一眼,雙眼又無力地合上了,嘴裡卻喊著:「劉詢……劉詢……」


  「安暖,留點力氣,用力,一口氣把孩子生下來。」雪靈安慰道。


  莫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道:「等我一分鐘,我馬上來,等我。」


  「莫愁姐……」雪靈還沒說完,莫愁已經衝出去了,野豬精看到莫愁出來,趕緊跑上前,問:「生了嗎?」


  「走開,別擋路。」莫愁一腳踢開野豬精,野豬精痛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發出一聲慘叫。


  今晚大家都高度緊張,匆匆忙忙,弄得野豬精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是被踢就是被拎耳朵。


  莫愁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很快又跑了回來,原來她去拿巧克力了。


  「快,吃點巧克力,百子鳴說了,巧克力能補充體力。」莫愁說道。


  雪靈看了她手裡的巧克力,道:「補充體力,還不如把那隻豬抓進來補充靈力,這樣安暖就有力氣生了。」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野豬精,快過來,請你吃巧克力。」莫愁拿了一條毛巾搭在脖子上,然後手裡拿著巧克力出去吸引野豬精了。


  野豬精一聽有巧克力吃,馬上屁顛屁顛跑過去了,誰知莫愁一把抓住他,墨玉趕緊上前幫忙,「怎麼做?」


  「蒙住他的眼晴,讓他給安暖靈力,安暖體力不支,快昏過去了。」莫愁說道。


  「讓墨玉去,他比我強。」野豬精掙扎著想拒絕。


  「由不得你。」莫愁給野豬精貼了一個定身符,然後用毛巾蒙住他的眼睛,帶著他進了浴室。


  雪靈看見野豬精被拖了進來,感激地說:「野豬精,謝謝你。」


  野豬精沒有回應,他其實是被逼的,但是沒有辦法,也不能看著許安暖和孩子出事,只能認命了。


  野豬精的靈力快要被吸盡的時候,許安暖放開了他的手,她是醫生,她很清楚,即便是在水中分娩,危險係數也很大。


  「安暖,你感覺怎麼樣?莫愁姐……」雪靈的聲音都在抖,但是她不能將自己的害怕說出來。


  「雪靈,我是醫生,我的身體情況我知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有事的。」許安暖顯得異常地鎮定,她是醫生,她知道最安全最科學的生孩子方法。


  陣痛到來,許安暖痛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莫愁直接將野豬精弄出去了,然後撕了定身符,扯開了他臉上的毛巾,「今天謝謝你了,你一定會有福報的。」


  「啰嗦,快進去看著安暖和孩子。」野豬精平靜地說。


  莫愁重新回到浴室,感覺整個浴室的空氣彷彿凍結住了,很冷。


  她打開暖風,可是浴室的溫度依然很低,她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已經冰涼了。


  「雪靈,換水,快。」莫愁提醒道。


  雪靈反應過來,趕緊打開浴缸的塞子放水,然後打開水籠頭,往浴缸里注入熱水。


  「莫愁姐,我好冷,怎麼辦?」許安暖現在有力了,可是她卻冷得直哆嗦。


  「冷靜,別怪,鬼胎陰氣重,屋裡的溫度很低,我也冷,換水,先暖身子,然後一股作氣生出來。」莫愁提醒許安暖千萬別緊張,要冷靜,其實她自己緊張地的要死,可是這裡她最年長,她不能亂。


  雪靈完全嚇蒙了,守在浴缸邊上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門外的大斗越來越激烈,從開始聽不見動靜,到現在已經能聽到響動了。


  能聽到聲音,不是好事,那隻能說明,劉詢快撐不住了。


  浴缸里換上熱水以後,許安暖開始頻繁地換姿勢,幾乎每分鐘都會換一個姿勢,一會兒雙手撐腰,一會又捧著肚子,或者把雙臂搭在雪靈身上。


  不論哪種姿勢,她都不太舒服,體內那個躍躍欲試的鬼胎目前正頭衝下向著出口往外跑,鬼胎的每次努力都讓許安暖感到腹部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攥緊了。


  水溫逐漸上升,因為開暖氣的原故,浴室的溫度也升起來了,讓許安暖覺得溫暖,這樣也更有保障。


  鬼胎經過多次的嘗試,終於順利地從羊水中出來,直接進入另一個水的環境。因為有這種過渡,孩子很快便適應了環境,水中的環境非常柔軟,孩子沒有受傷,雪靈急忙將孩子從水裡撈了起來。


  「怎麼沒有哭?」許安暖臉色蒼白的可怕,但是孩子沒有哭,卻讓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莫愁接過孩子,管它三七二十一,朝著小屁屁就是兩巴掌,孩子馬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嘹亮的哭聲,響徹整個房子,連劉詢都聽見了,他心中一喜,大聲道:「孩子已經降生,我們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你們還不如趕緊帶人趕回地府,守住十八層地獄。」


  轉瞬間,地府的閻君和陰差全都消失了,劉詢精疲力竭撐到了最後,再打下去,他真的撐不住了。


  外公和金姐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們全都從房間出來了,打鬥聲都沒有吵醒他們,但是孩子的哭聲,是那麼的嘹亮動聽,驚動了所有人。


  孩子仍然在嚎啕大哭,孩子通體全紫,這是一個紫色的孩子,之所以紫,是因為他出生過程中,憋氣太久。


  莫愁很快找到她的臍帶,然後讓許安暖親自為自己的孩子剪臍帶,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舉起剪刀了。


  「暖暖,暖暖生了嗎?」浴室外傳來劉詢的叫喊聲,他想進來,但是被金姐攔住了。


  「大少爺,生產的地方污穢,你不能進去,不吉利的。」金姐勸道。


  「暖暖需要我。」劉詢顧不得那麼,沖了進去。


  許安暖看見劉詢進來,微微一笑,「孩子出生了,我們都沒事。」


  「暖暖,你辛苦了,謝謝你。」劉詢紅了眼眶,握著許安暖地手,他們一起為孩子剪斷了臍帶。


  這真是一個瘦小的男嬰,他好小好小,小小的他費盡周折才來到了這個世界,雖然他很小,但是他很健康,哭的聲音非常洪亮。


  此時許安暖已經筋疲力盡,劉詢並吻她的額頭,將她從血水裡抱了起來,「君上,抱安暖去床上。


  莫愁將剛出生的孩子,用浴巾包好以後交給了金姐,然後命野豬精和墨玉看好孩子。


  他們抱著孩子退出了房間,劉詢抱著許安暖從浴室出來了,莫愁緊張地看著許安暖,「要不送醫院吧,胎盤還沒有娩出。」


  「我可以的。」許安暖目光堅定地說。


  「我陪著你。」劉詢緊緊將許安暖抱在懷裡,她虛弱無力地依著他,讓他心疼不已,低頭在她額頭輕吻。


  劉詢將許安暖抱到了床上,握著她的手,陪她一起進行生孩子的最後一步。


  莫愁連忙上前幫忙,在臍帶牽拉的過程中,興許是用力過大,竟把臍帶拉斷了。


  胎盤滯留在腹中了,許安暖頓時出血不止,劉詢頓時蒙了,緊緊握著許安暖的手,安慰她,「暖暖,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劉詢抱起許安暖,可是他剛才打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已經無法瞬間轉移,不能馬上到醫院。


  就在這時候,寧卉兒與仙何帶著聖母出現在房間里,聖母冷冷地瞥了一眼劉詢懷裡抱著的許安暖。


  莫愁與雪靈對視一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雙雙跪下了,「莫愁,雪靈見過聖母。」


  「幹嘛,你們倆也想替許安暖求情?」聖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愁與雪靈。


  「母親,許安暖是好人,您救救她吧。」寧卉兒拉著聖母的袖子乞求道。


  「母親大人,請求您看在,劉詢與許安暖夫妻曾經照顧過我的份兒上,幫幫他們,以後我和卉兒會加倍孝敬您的。」仙何也跟著開口請求,然後莫愁身邊跪下了。


  寧卉兒拉著聖母的袖子,繼續糾纏求情,劉詢心知無力送許安暖去醫院,他抱著許安暖跪了下來,「求聖母開恩,求安暖一命。」


  「你可以開車送她去醫院嘛,也許來得及救她一命。」聖母滿不在乎地說。


  許安暖一直在出血,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朦膿,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母親,安暖已經昏過去了,求您了,救救她吧。」寧卉兒都急哭了。


  聖母嘆息一聲,「我今天救了她,她命里的大劫一樣過不去,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們找到三生三世蓮了,安暖不會死的。」劉詢激動地說。


  聖母看向劉詢,道:「二月初二,太陽神歸位,能否做到?」


  「只要聖母救安暖,我什麼都答應。」劉詢已經離開陽神殿兩千多年,他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抱到床上去。」聖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了一眼劉詢懷裡的許安暖,心知不能再拖了。


  劉詢不敢耽擱,立即照辦,聖母在床邊坐下,只見她將一隻手放在許安暖的肚子上,確定位置。同時,在她用另一隻手開始順時針按摩,緩緩加力,然後往下用力一壓,胎盤順利娩出。


  許安暖出了很多血,好在胎盤已經娩出,血流了沒多久便止住了。孩子早產,但很健康,母子平安,甚喜。


  胎盤上,一顆蓮子已經發芽並長出一片小小的荷葉,莫愁欣喜地看著那荷葉,「這就是三生三世蓮。」


  聖母看了一眼三生三世蓮,道:「水養,且不能脫離胎盤。」


  「是,多謝聖母指點,雪靈,快下樓,找個玻璃浴缸過來。」莫愁激動地說。


  雪靈點點頭,跑出去了,等雪靈抱著一個大玻璃浴缸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聖母已經離開了,許安暖依在劉詢的懷裡沉沉睡去。


  莫愁一直捧著胎盤,雪靈一來,她立即將胎盤放進了魚缸里。


  「能養幾天,是不是要馬上送去北寒極地?」雪靈擔憂地問。


  「等胎盤的養分沒有了,就得送去北寒極地了,它只會北寒極地開花,可是它又怕北寒極地的冷,真的是自相矛盾。」莫愁對此也是很無語。


  這三生三世蓮,真是嬌氣地不要不要的,在正常環境下,它不開花。


  可是它又沒本事在北寒極地存活,現在只能盼著,它能多撐一段時間,起碼等許安暖身體復原,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現在根本去不了北寒極地。


  冥王趕到的時候,金姐已經給孩子洗完澡,抱上來了,「喲,讓我看看小外甥。」


  「你去哪兒了?」劉詢臉色陰沉地可怕,他一個人在房子外面對抗地府的陰差和閻君,想找冥王幫忙,死喊都喊不來。


  冥王有些尷尬,道:「我聽到你喊我了,但是聖母攔著我,不讓我去幫你。」


  「聖母?」劉詢一驚,聖母攔著冥王不讓冥王相助,那她為何又要救許安暖?

  「聖母來過,有沒有對安暖和孩子做什麼手腳?要不要帶孩子去醫院?或者送去鬼醫那裡瞧瞧?」冥王提醒了一句。


  劉詢二話沒說,抱起許安暖,說:「去見師傅,你帶上孩子。」


  「好。」冥王從金姐手裡接過孩子。


  「金姐,不要讓任何人碰那蓮花,墨玉,守護好三生三世蓮。」劉詢叮囑道。


  「是。」墨玉點點頭。


  冥王抱著剛出生的劉玄月,劉詢則抱著許安暖,他們一起來到忘憂谷的時候,忘憂谷的石門已碎裂,門口一片狼藉。


  「師傅……」許安暖眯眼休息了一會兒,此時睜開了眼,看到忘憂谷變成這樣,立即擔憂起來。


  「暖暖,師傅不會有事的。」劉詢安慰道,但他卻不敢往裡面走了。


  冥王手持冥王劍,另一手直接夾著劉玄月,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走了幾步,馬上有冷箭射出,他動作很快,把箭打斷了。


  「鬼醫,是我和劉詢來了,你還好嗎?」冥王扯著嗓子問。


  「進來吧。」裡面傳來鬼醫的聲音。


  但是冥王不敢掉以輕心,慢慢往裡面走,果然再沒有暗箭射出來。


  劉詢緊跟冥王之後,走了進去,進到裡面以後,看見鬼醫悠閑的躺在椅子上喝茶,他們總算放心了。


  「師傅,門口出了什麼事?」劉詢抱著許安暖過來了。


  鬼醫睜開眼,馬上從椅子上下來了,「快抱過來,孩子生了?」


  「生了,但是被聖母碰過,你趕緊看看,有沒有事。」冥王不放心地說。


  鬼醫看了一眼門外,說:「我的石門被人拆了,冥王殿下給我弄個新門唄。」


  「現在是研究新門的時候嗎?」冥王有些不高興地問。


  「順便找人把門口給我收拾一下,快去吧。」鬼醫擺明的想打發冥王離開,冥王雖然不爽,但還是將孩子交給劉詢之後便走了。


  他走後,鬼醫立即封鎖了忘憂谷的第二道門,說:「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我這石門就是聖母命人碎掉的,她想抓我。」


  「聖母?她知道安暖需要你,所以故意為難你。她還攔著冥王,不讓他支援我,她到底想幹什麼?」劉詢很是不解,她一方面害他們,可最後她又救了許安暖。


  鬼醫懶得去猜測聖母的動機,一個毒死自己老公的女人,她的心態能正常嗎?


  鬼醫先給劉玄月做了檢查,檢查之後說:「體內沒有魔氣,也沒有陰氣,他是純陽之身,可以做你的接班人了。」


  「真的嗎?」劉詢眼睛一亮。


  「你的血救了他。」鬼醫笑著將劉玄月扔進一個籃子里,然後用繩子將籃子串上掛了起來,輕輕推一下,籃子便搖了起來。


  劉玄月也不知道是被搖暈了,還是累了,很快又睡著了。


  鬼醫搬了一把椅子,在躲椅前坐了下來,看著許安暖蒼白的臉,「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頭暈,肚子疼。」許安暖有氣無力地說。


  鬼醫伸出搭上許安暖的脈,過了一會兒,說:「沒事,失血過多而已,我給你開幾副葯回去喝。然後多吃一些滋補的,好好休養,會好的。」


  劉詢有些懷疑地看著鬼醫,「真的沒事?」


  「沒事,聖母不至於對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下手,放心吧。」鬼醫開了幾副葯給許安暖,然後看著劉詢,「倒是你,臉色很不好,照顧好自己,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


  鬼醫一邊抓藥,還一邊騰出手來搖了一下懸在空中的籃子,小小的劉玄月就躺在裡面,睡的正香。


  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為了救所愛的人,他親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看著搖籃里的小傢伙,他越看越喜歡,「這小模樣,跟你還挺像的。喏,這副葯是你的。」


  劉詢接了過來,感激地說:「師傅,謝謝您,總是給您添麻煩。」


  「客氣什麼,這幾天哪兒別去,好好在家守著他們,可以的話,讓饕餮給你們多煮點兒葯膳補補,反正仙翁那裡也不是只有饕餮一個大廚。你就跟仙翁說,是我說的,借饕餮給我徒兒做幾天飯,我就安暖這麼一個徒弟,他敢不借人。」鬼醫認真地說。


  劉詢笑了,說:「好,我去跟仙翁借人。」


  「鬼胎留下,他很健康,交給我照顧,希望下次你們來的時候,還認得出他。」鬼醫話有深意,淡淡一笑。


  許安暖躺在椅子上,雖然睡著眼睛休息,但他們說什麼,她還是聽見了。


  「師傅,玄月他,是否與普通孩子不同?」許安暖輕聲問。


  「是,長得比較快點兒,他長一天,別人長一年,休養十天,就帶他去北寒極地吧。」鬼醫說完將劉玄月從搖籃里抱了起來。


  「他不用吃奶嗎?」劉詢關心地問。


  「他喝血,你的血留點兒在這兒,我每天喂他一點兒。」鬼醫遞給劉詢一個碗,劉詢只得照作,接了一碗血交給鬼醫。


  「也許我能給你培養一個小太陽神出來,我只是說也許,我盡量。」鬼醫用小勺子餵了鬼醫一勺子血,他馬上睜開了眼睛,高興地看著鬼醫。


  「每天都有,只要你乖乖聽話。」鬼醫逗道。


  劉詢俊眸淺眯,似在斟酌,看見鬼醫的神色后,他瞭然於心,「師傅的意思是不能拖,應儘早去北寒極地。」


  「是的,我有藥物讓鬼胎像正常孩子那樣生長,還能讓他變成正常的小孩子,但是你們就借不到他的力量了。」鬼醫是真的有研究這些東西,因為他曾經擁有過一個鬼胎。


  而許安暖和劉詢也相信,鬼醫是真心為他們好,決定聽鬼醫的,將劉玄月留在鬼醫這裡,十天後再來,這十天,劉詢和許安暖都需要靜心休養了。


  劉詢抱著許安暖離開忘憂谷,一家三口一起去的,卻只有他們兩個人回來了。


  「君上,孩子呢?」墨玉第一次見到小孩子,有些激動,想跟孩子玩的,結果孩子不見了。


  「十天後帶孩子回來,今晚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這個葯交給金姐煎了,兩個葯不要弄混了,一個是安暖的,一個是我的。」劉詢叮囑道。


  「綁紅繩的是安暖的,黑繩的是你的。」墨玉一眼就能認出來。


  劉詢點點頭,輕輕地將許安暖放到床上,床上東西,在他們離開以後,就全部換過了。


  許安暖是真的累了,躺到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她是被餓醒的,確切地說,是被食物的香味兒給吸引了。


  劉詢一大早便去仙翁那裡,把饕餮給請來了,饕餮有些小失望,因為沒有看見孩子。


  喝了饕餮的滋補湯,然後吃了營養葯膳,許安暖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吃下去的東西,還沒有消化,金姐就把鬼醫開的葯端上來了,許安暖毫不猶豫喝了,十天後,接劉玄月回來,他們就有可能出發去北寒極地了。


  吃午飯的時候,莫愁突然問了一句:「只有十天時間了嗎?」


  「莫愁姐,對不起,本來……」


  「去北寒極地是我的責任,你們沒有對不起我,這幾天我不住在家裡了,小玄月回來的那天,我一定會在的。」莫愁平靜地說。


  「嗯。」許安暖點點頭,她不知道怎麼安慰莫愁。


  雪靈和墨玉悶不吭聲,這次去北寒極地,雪靈去不了,但是墨玉是一定要去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朵朵知道嗎?」莫愁突然問道。


  朵朵和莫愁是一樣的,朵朵是守護那個陵墓的神獸,而那裡就有北寒極地的入口。


  去北寒極地,是一定要帶上朵朵的,那她和仙聖相處的時間,其實和莫愁一樣,只剩下十天了。


  「我早上去仙翁那裡借饕餮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她都知道。」劉詢和莫愁想的一樣,如果只剩下十天,這十天,就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過吧。


  「不行,我要給朵朵打一個電話。」莫愁說完起身去了花園,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朵朵的電話,朵朵正在給仙聖洗衣服,突然接到電話,她不方便拿手機,仙聖幫她按了接聽鍵,然後直接按了免提,朵朵在電話里喊:「莫愁姐,你找我?」


  「朵朵,安暖十天後去北寒極地,你和仙聖只剩下十天了。還能不能活著從北寒極地出來,或者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們都無法預料。你趕緊撲了他,免得死的時候後悔。」莫愁說完不等朵朵回應,便掛斷電話。


  朵朵尷尬地愣在當場,她沒想到莫愁會在電話里說這個,讓她撲了仙聖,而此時,她正在洗衣服,幫她接電話就是仙聖,按的是免提,莫愁的話,仙聖也聽見了。


  仙聖嘴露譏誚,似笑非笑盯著她看,「你們在背後都是這麼算計我的嗎?」


  「怎麼會,我們開玩笑的,呵呵,呵呵。」朵朵覺得尷尬死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其實……」仙聖瞥了一眼朵朵微紅的臉蛋兒,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朵朵瞪大眼睛看著他。


  「其實晚上有點兒冷,你趕緊洗完衣服,把被子抱出去晒晒太陽。」仙聖說完轉身離去。


  朵朵笑眯眯看著他的後背,怎麼看怎麼帥,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讓她忍不住想撲上去抱著他,還想跟他說,怕冷,晚上可以抱著她睡。


  想到這裡,朵朵狡黠一笑,速度洗完衣服,然後抱了被子出去曬太陽,今天陽光特別好,的確是個曬被子的好日子。


  仙聖在餐廳二樓的窗檯前,曬太陽,見到朵朵抱著被子過來曬,他主動往邊上挪了一點兒,指了指前面,「晾到這裡,這裡陽光足。」


  「好。」朵朵抱著被子晾在他指定的位置,然後一不小心,踩到他伸出來的腳,整個身子一歪,朝著仙聖的躺椅撲了過去。


  仙聖來不及躲閃,幾乎是本能地,伸出胳膊一攬,將她抱住了。


  朵朵趴在仙聖的身上,抬起小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


  「不是故意,你是有意嗎?」仙聖看著她。


  朵朵氣鼓鼓地瞪著他,明明是他在這懶洋洋曬被子,腳伸那麼長,拌倒她,她沒找他算帳就不錯了,還說她故意。


  她霸氣地伸出雙手捧著他的俊臉說:「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什麼叫故意嗎?這就叫故意。」


  朵朵說完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沒有躲開,也沒有回應,只是瞪大眼看著她,她主動吻了他,還在他的唇咬了一口,以示懲罰,「這才叫故意。」


  「噢,再來。」仙聖調侃道。


  朵朵害羞的,臉紅地掙扎著想他身上爬起來,他卻摟住了她的腰,她瞪著他,「你幹嘛,放開我。」


  「你強吻了我,你得對我負責。」仙聖理直氣壯地說。


  「負什麼責,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撲了你吧?我最近喜歡上對面海鮮城的帥哥了,今晚約我吃飯,你晚上記得自己來這裡收被子。」朵朵說完用力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更緊了。


  「你喜歡那個小白臉?」仙聖皺起了眉頭。


  「他沒你白,他的膚色是漂亮的小麥色,看著比你健康多了。你成天懶得要死,什麼都不幹,人家管理一家海鮮城,每天去健身房,周末還去孤兒院關心孩子們,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跟你說了,我要準備一下,化個美美的妝,然後……」


  朵朵的唇被仙聖吻住了,她掙扎,他卻吻的更深,更加的熱烈。


  「唔……唔……」


  「你想背著我出去勾搭男人,我同意了嗎?我沒說不要你之前,你敢出去勾男人,我打斷你的腿。」仙聖霸道的將朵朵打橫抱起,直奔房間而去。


  朵朵頓時慌了,「你……你幹嘛?」


  「你不是想撲了我嗎,我給你這樣的機會。」仙聖肆意地笑著,將朵朵扔到了床上。


  他剛撒手將她扔到床上,她動作極快,翻身就滾下床,想跑,被仙聖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小腰。


  「你上哪兒去?」仙聖冷冷地問。


  「晚上要約會,我去打扮一下,出去買一套合身的衣服,我沒時間跟你胡鬧。說撲你的人,是莫愁姐,又不是我,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你放心吧,我和那個帥哥確定戀愛關係,我就搬去他那裡住,他住別墅的的,比這裡大很多,而且……唔……」


  朵朵的唇再次被仙聖堵上了,她掙扎不過他,他霸道強勢的吻,讓她無所適從。


  窗台上一盆剛剛盛開的月季花,羞得低下了頭,都不好意思再看了。


  朵朵的眼角揚起一抹笑,其實不用她主動撲,她只需要找個小凱子刺激一下仙聖就行了。


  半推半就地,朵朵被仙聖霸王硬上弓了,事後,朵朵依在仙聖懷裡小聲哭著,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惹得仙聖心癢難奈,又欺負她一回。


  「不要哭了,再哭,我再來,睡到你服,睡到你不哭為止。」仙聖威脅道。


  「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全身疼,晚上怎麼去約會。」朵朵心裡雖然偷著樂,嘴上卻依然不鬆口,其實她喜歡這樣的痛,這種痛,痛並快樂著。


  仙聖一聽,怒了,「你還想著那小子,你喜歡我幾千年,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你怎麼還想著那小白臉,他哪裡好了?」


  「哪裡都比你好,比你溫柔,比你貼心。人家愛我,寵我,關心我,給我吃的,送我禮物,你就知道把我當使喚丫頭,天天欺負我。」朵朵不滿地沖他嚷嚷道。


  仙聖垂眸,目光與她相對,「你還有脾氣了,你還不滿了,你以為我喜歡你伺候。你笨手笨腳的,什麼事情做好了?我青色的袍子,和月牙白的袍子一起洗了,然後兩件都扔了。洗澡讓你加點水,你差點把我當豬給燙熟了。還有啊,你沒事兒非要跟饕餮學做飯,差點兒把整個餐廳燒了。你說的好聽伺候我,這一天天的,我心驚膽顫,生怕一個不留神,你把我坑死了。」


  「我那麼差勁兒,你還留我在這兒伺候你幹嘛,你可以趕我走啊。反正我也干累了伺候人的活兒,我不幹了,我走就是。」朵朵掙扎著要走,然後又被仙聖拖到床上,再戰。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仙翁上樓喊他們吃飯,看見衣服和被子都晾在陽台上,可是他們倆都不見了。


  仙翁往仙聖的房門看了一眼,並沒有上前,大聲喊道:「朵朵,仙聖,去密室吃飯了。」


  「馬上來。」仙聖應了一聲。


  仙翁沒有多問,轉身下樓去了,然後進了密室,他們習慣在密室吃飯聊天,有些話在那裡說,不會被聽見,密室里也有陽光房,可以喝茶閑聊。


  仙聖穿好衣服的時候,朵朵背對著他,生悶氣不理他。


  小小的她的光著身子縮成一團,白嫩的皮膚上,滿是摧殘后的痕迹,仙聖有些心疼了。


  伸出手,輕輕扶上她的肩,她皮膚上的痕迹很快消失了,然後身上的酸痛感也緩解了很多。


  仙聖低頭,在她肩上親吻了一下,「現在好些了嗎?等你吃飯,快出來。」


  朵朵沒有回應,仍然背對著他,他只得起身,先行離開了房間,但是他並沒有走,而是在廳外的陽台等著她。


  他見到太陽的位置變了,將被子翻過來,移到有陽光的地方繼續曬。


  朵朵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移動被子,跟著陽光走。


  「仙翁不是喊你吃飯嗎,你怎麼還在這兒?」朵朵沒好氣地問。


  「等你。」仙聖走上前,一把拉住朵朵的手,朵朵拒絕,他強行拉住她的手,「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睡都睡了,手都不讓牽嗎?」


  「我是被強……」朵朵的話還沒有說完,唇又被堵上了,仙聖好像很喜歡這樣,只要是他不想聽的話,他就用吻堵住她的唇,然後她就真的乖乖不說了。


  仙翁見他們一直不下來,不放心又上來看看,走到樓梯台階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倆擁吻在一起,笑了,悄悄下樓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倆才手牽手,一起下樓去密室吃飯去了,飯桌就在密室的陽光房裡。


  今天桌上居然擺了一大束紅玫瑰,仙聖覺得有些奇怪,問:「仙翁,這花是怎麼回事?」


  「玫瑰是向征愛情的花,對面海鮮的帥哥送來的,沒見到朵朵,就把花留下了,說晚上六點來接朵朵去吃飯。」仙翁故意說道。


  「不準去,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仙聖威脅道。


  仙翁看朵朵一眼,道:「仙聖,追女孩子可不是這樣的,你這麼凶,欺負朵朵。可那個帥哥體貼溫柔,有紳士風度,你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你說朵朵會怎麼選?」


  「我去盛飯。」朵朵害羞地趕緊起身,盛飯去了。


  仙聖見朵朵走了,對仙翁說:「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別說是你的人,就算是你妻子,也能和離重新找。留住一個人,是要留住她的心,而不是佔有她的身。我就猜你在房間沒幹好事,你不就仗著朵朵喜歡你嗎?可也有人喜歡朵朵,她不是非你不可,對她好點兒。」仙翁說完回頭看一眼,朵朵已經端著飯過來了。


  「朵朵,你不是想逛街買衣服嗎,仙翁答應贊助我們一筆置裝費。我們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就去逛街,買完衣服,然後吃飯看電影,你去不去?」仙聖突然問道。


  「我什麼時候……好吧,置裝費我出,吃飯電影的錢我出,只要朵朵肯跟你去,我的卡你隨便刷。」仙翁大度地將他的銀行卡放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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