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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啟動血陣

  第25章啟動血陣


  唐小雅聽到許安暖的話,忍不住在電話那端哭了起來,她生平心軟膽小,連只小螞蟻都捨不得殺,這次卻殺了自己的孩子。


  「小雅,你別哭,為孩子念經超度吧。他也許就在你看不見的某個地方看著你,你一定要誠心懺悔。」許安暖叮囑道。


  「好。」唐小雅應聲。


  許安暖掛斷電話,看著電梯按鈕,深吸一口氣,她自己也是在劫難逃,既然玄真道長已經出現,這應該是冥冥中註定的。


  她看著手裡的驅鬼符,從這符到她手上以後,她就看不見醫院裡的髒東西了,連劉詢都消失不見了。


  她按了電梯,決定去頂樓看看林景希,今天她在唐小雅頭頂看到黑霧,而林景希恰好在今天出事,而他們倆,是嬰靈的父母,是嬰靈作祟,還是他自己命里的劫數,尚不可知。


  電梯停在頂樓,許安暖走出電梯,旁邊的另一部電梯剛好門也打開了,外公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暖暖,你到了,走,跟我一起去見玄真道長。」外公上前一把拽住許安暖的胳膊,拉著她就直奔病房。


  「啟動血陣,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許安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玄真道長的聲音。


  「道長,對方還沒有答應,這要如何是好?」林景希的父親林天成急切地看著玄真道長。


  外公推門進去,將許安暖也拉了進去,「答應,暖暖答應了。」


  「外公,我答應什麼了?」許安暖疑惑地看著屋裡的人。


  林景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頭部有輕微的擦傷,看樣子傷的並不重。


  「玄真道長,這位許小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是許小姐目前還沒有答應。」林天成為難地看了許安暖一眼。


  「你們說的人是她?」玄真道長疑惑地看著許安暖。


  「道長,我貧血,如果需要的血不多,我願意救林先生命。但是如果對我有傷害,我拒絕。您是得道高人,肯定不會做以命換命的事,對吧?」許安暖記得不久前,劉詢提醒過她,幫林景希度劫的方法是以命換命,不僅僅是獻血這麼簡單。


  「小姑娘,你我有緣,我想收你這個徒弟,必然不會讓你冒險。林少爺在劫難逃,即便啟動血陣,也只是讓他形神不散,除非……」玄真道長看向林天成,似是話裡有話。


  「道長直說無妨。」林天成救子心切,只要能救林景希,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


  「劉仙姑有一子早夭,因為陽壽未到,一直沒能投胎。如果她願意,林少爺此劫可度。」玄真道長說道。


  「只能是劉仙姑的兒子嗎?我怕她不會答應啊。」林天成一臉的失落。


  許安暖瞪大眼,他們在說小楓嗎?


  救林景希的辦法,就是讓小楓投胎到林家,成為林景希,讓林景希復活?那小楓是自己還是林景希?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世間,因為陽壽未至的嬰靈比比皆是,但與林家是血緣至親的僅此一個。」玄真道長話裡有話,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林天成落下淚來,「當年,是我辜負了仙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為救我的兒子,要犧牲她的孩子,她不會同意的。道長,兩個都是我的兒子,我希望那孩子能早日投胎,我也希望我們家景希能好起來。」


  「請恕貧道無能,兩位公子,我只能救一個。如果送那嬰靈投胎,景希少爺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永遠不會醒。」玄真道長把選擇題交給了林天成。


  如果玄真道長送小楓去投胎,那麼林景希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進入植物人狀態。


  可是如果救林景希,那就要犧牲小楓不能投胎,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兩個都是他的兒子,的確很難做出選擇。


  「林董事長,我見過小楓,他很乖,是很好的孩子……」


  「安暖……」外公急忙打斷許安暖的話。


  「我當年已經對不起他們母子,今日不能再犧牲他們,求道長為那孩子超度,送他投胎。」林天成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林董事長,這是唯一的機會,一旦將那嬰靈送走,就再也沒有辦法救林少爺了。」玄真道長提醒道。


  「我已經決定了,求道長作法,為那孩子超度,送他投胎。」林天成含淚道。


  許安暖聽到林天成的話,鬆了一口氣,她真的怕林天成讓小楓放棄重新投胎的機會。


  「道長,您剛才說布血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您能確保我的安全,我願意幫這個忙。」許安暖主動開口。


  即使林景希不能醒過來,能不死,哪怕昏迷著,對於林天成而言,那也是希望啊。


  「安暖……」外公聽到許安暖的話,甚是意外。


  「許小姐,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林天成激動地握住許安暖的手。


  玄真道長瞥了許安暖一眼,道:「丫頭,你可想好了?」


  「想的很清楚,道長,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出事的。」許安暖沖玄真道長笑了笑。


  玄真道長挑眉,神色高深莫測,「布陣。」


  許安暖沒想到,所謂的布血陣,會要那麼多的血,外公和林天成都被趕到了病房外,她而被玄真道長用定身咒定在了椅子上。


  她的手腕被割開,手就那麼垂著,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流成一條血河。


  手腕真的好疼,好疼,她開不了口,也動不了,怕的要死。


  「暖暖,暖暖……」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劉詢。


  許安暖瞪大眼,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她想讓劉詢救她,她後悔了,她好痛,好害怕。


  「別怕,我用我的意念在跟你說話,道長聽不見的。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暈過去,一定要保持清醒,聽到沒有。」


  許安暖用力眨眼,表示自己聽到了,她是醫生,當然知道,失血過多昏迷,是很危險的。


  她不會讓自己昏過去的,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堅持下去,如果能救下林景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晚上十二點,病房裡的燈突然忽閃起來,空氣越來越稀薄,許安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而且越來越冷,仿若置身冰窯,她越來越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玄真道長在這裡,劉詢和葉小蕊都不可能靠近,她身上還有驅鬼符,那現在病房裡陰氣這麼重,是什麼東西作祟?

  電光火石間,一道光衝破血陣,形成一個光圈,環繞著林景希,玄真道長大驚,「何方妖孽,來此作甚?」


  玄真道長舉劍就砍,一劍下去,那光圈變成一個小光球,跑進了林景希的體內。


  許安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林景希應該是什麼東西附體了,屋裡越來越冷,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玄真道長咬破手指,用血擦亮手上的驅魔劍,劍指著病床之上的林景希,「出來,否則,我讓你灰飛煙滅。」


  林景希睜開眼睛,從病床之上坐了起來,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看著玄真道長手裡的劍,「你殺不了我的。」


  說話間,他已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玄真道長的劍,輕輕一撥,玄真道長的劍便斷了。


  「你……你是誰?」玄真道長震驚地看著林景希。


  「你不能,也殺不了我,你的目的便是救林景希,而我就是林景希轉世。」他說話便不理會玄真道長,快步走向許安暖,將昏迷過去的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玄真道長震驚地看著林景希,「原來是冥婚,可是你知道她活不過二十四歲嗎?如果她死了,你一樣沒有辦法留在這世上。」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現在我要帶她去止血。」林景希說完抱著許安暖出了病房。


  林天成和外公一直守在病房門外,知道玄真道長在裡面作法,他們也不敢打擾,見到病房的門開了,趕緊圍了上來。


  「景希,你……你沒事了?」林天成欣喜地看著林景希。


  「暖暖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林景希冷著臉說。


  「醫生,醫生……」外公聽說許安暖失血過多昏迷了,急地大叫。


  許安暖被緊急送往手術室處理傷口,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她輸著血,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她也醒了。


  「暖暖,你感覺怎麼樣?」林景希緊張地握著她的手,一臉的關切。


  許安暖心裡卻打起了小鼓,她跟林景希的關係幾時變得如此要好,讓他這麼關心她?

  而且剛才在病房,她親眼見到有一團光附到了林景希的身體里,他也許根本就不是林景希,那他是誰?

  這溫柔,這含情脈脈的目光,劉詢?!!

  許安暖被自己的大膽猜測嚇著了,劉詢附到了林景希身上?

  「是我。」林景希沖她微微一笑。


  「這丫頭沒事就好,現在林少爺已經醒來,我就功成身退了。」玄真道長向林天成辭行,臨行前,深深看了林景希一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林天成去送玄真道長了,外公快步跟了上去,許安暖本命年的大劫,還有她身上的冥婚沒有解,既然玄真道長在這裡,當然不能錯過時機。


  病房裡只剩下許安暖和林景希兩個人,林景希笑望著她,「以後,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陪著你了。」


  許安暖虛弱地望著他,「你真的是劉詢?」


  劉詢笑望著她,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為了跟你在一起,我附到林景希身上了。」


  許安暖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劉詢頂著林景希的臉,親吻她的手背,在她感覺就是被林景希親了,想想就噁心。


  如果現在這張臉是劉詢,哪怕他穿著漢朝的玄色袍子,她的反應都沒這麼強烈。


  畢竟她跟劉詢有冥婚契約,而且還舉行過婚禮,算是夫妻了。


  可是林景希是她什麼人啊,居然親吻她的手背。


  「你現在到底是劉詢還是林景希?」許安暖瞪著他。


  劉詢黑瞳深邃幾分,似乎要看到許安暖心裡去,「你希望我是林景希還是劉詢?」


  「當然是做自己了,我討厭林景希,小雅就是被他害的。」許安暖氣哼哼地說。


  第一次見到劉詢的時候,他穿一身純手工西裝,霸氣側漏,絕壁是霸道總裁范兒,而且他顏值很高。


  雖然林景希顏值也高,但是林景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弔兒郎當的,他也是總裁,跟劉詢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如果真讓許安暖選,她當然要選霸道總裁范兒的劉詢。


  那個林景希,看著就倒胃口,特別是想到唐小雅和那個可憐的嬰靈,讓她恨不得胖揍林景希一頓。


  「我只是個鬼,雖然有你做我的身份證,讓我能夠混跡人間,但我需要一個身體寄居。」劉詢解釋道。


  許安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附到林景希身上,那林景希去哪兒了?」


  「他陽壽已盡,只是他執著地不肯離開這具軀體。我暫時將他關起來了,等你好一點兒,我們去找玄真老頭,他肯定知道怎麼做。」


  許安暖看著陌生的劉詢,如果他一開始,就頂著這張臉出現,她也許還能好受一點兒。


  他雖然是鬼,但也不能隨意變臉吧,突然變成林景希這個花心大種馬,出現在她面前。


  林景希的身體,林景希的聲音,可是卻不是林景希本人。


  她無力地閉上眼睛,「我本身就不喜歡被你糾纏,現在你變成林景希,不知道怎麼說,我有點討厭你了。你迴避一下,否則,我真擔心,我會忍不住打你一頓。」


  「你不喜歡林景希?那你喜歡誰。」劉詢黑瞳灼亮,笑望著她。


  「我的偶像是都教授,你怎麼不附到他身上去?」許安暖白他一眼。


  劉詢溫和的長眸凝視著許安暖,「原來你喜歡都教授,我可比都教授厲害多了。」


  許安暖懶得看他,看到林景希那張臉,就想動手,她只能閉上眼睛,嘆息一聲,「我累了……」


  「你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劉詢輕聲說。


  「嗯。」許安暖應了一聲,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她很快便睡著了。


  林天成和外公一起將玄真道長送到樓下,林天成準備叫司機送玄真道長回酒店休息,外公忙說:「我開車過來的,要不我送玄真道長吧。」


  「行,那你們路上小心。」林天成便同意了。


  此刻,林天成心心念的都是上樓看林景希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明天我就回鳳凰山,你通知劉仙姑帶著那個嬰靈上山找我,我自會為他超度。」玄真道長說道。


  「多謝道長,改日林某一定讓景希上山,當面道謝。」林天成客氣地說。


  「告辭。」


  「道長慢走。」林天成揮手示意。


  外公開著車,載著玄真道長,往酒店開去。


  「許先生今年多大了,車開的挺好。」玄真道長笑問道。


  「我呀,六十八了,再過兩年,想開交警都不讓上路了。」外公笑了起來。


  玄真道長淡淡一笑,道:「你主動提出送我回酒店,是想跟我說你外孫女的事吧?」


  外公憨厚地笑了,說:「道長英明,我這輩子,就得一個女兒。老伴兒死的早,女兒被我慣壞了,跟人私奔,生下外孫女。後來女兒失蹤,生死未卜,我便把外孫女接回來自己撫養。我外孫女很懂事,又孝順,我想求道長救救她。」


  玄真道長嘴角淺笑,道:「我跟她說過了,只要她肯拜我為師,跟我上山學道,我自會救她性命。」


  「道長真有辦法救她?」外公心中一喜。


  「看路,你要是現在開車發生意外,把我撞死了,就沒人能救你外孫女了。」玄真道長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道長說的是,我回去就勸她,讓她儘快上山。」


  「嗯,我靜候佳音。」


  外公將玄真道長安全送到酒店后,便趕回了醫院,一想到,許安暖有救了,外公真是喜極而泣。


  來到病房的時候,林天成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還沒有走。


  「林董,你還沒有回去休息啊?」外公驚訝地問。


  「我在等你,你跟我過來,看了就明白了。」林天成領著外公悄悄走到許安暖的病房門口,透過門上人的玻璃,看到林景希緊緊握著許安暖的手。


  「他們倆……」


  「之前玄真道長就說,你外孫女的血能救我兒子的命。可是今天我兒子突然出事,道長也沒有把握了。沒想到,你外孫女真是我兒子的貴人,救了他的命。你看兩個年輕人,感情這麼好,我會兌現之前的承諾,娶你外孫女做林家的媳婦。」林天成打斷外公的話。


  外公聽了林天成的話,雙拳握緊又鬆開,再握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林天成。


  之前,他的確想讓許安暖嫁到林家,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許安暖本命年有一個大劫,那時候,許安暖也還沒有結冥婚。


  現在的許安暖,自身難保,先不說能不能活過二十四歲,就算度過本命年的大劫,她的冥婚不解,就不能嫁人。


  「林董,對不起,我當時不該提讓外孫女嫁到林家的條件。你救子心急,我卻趁火打劫,實屬不該。現在都是自由戀愛,婚姻大事,還是交給孩子們自己決定吧。」外公慚愧地低下了頭。


  林天成笑了,拍拍外公的肩,道:「許老先生,你不必自責,你外孫女心地善良,落落大方,我們家景希如果能娶到你外孫女,也是他的福氣了。」


  「林總過獎了。」外公尷尬地笑了笑。


  「醫院這裡有景希陪著,沒事的。天快亮了,我們也累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外公透過房門上的玻璃往裡看了一眼,看見林景希陪著許安暖,放心了,便跟著林天成一起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早上,醫院先安排林景希做全身檢查,劉詢見許安暖還沒有醉,便沒有打擾她,跟著護士去了。


  檢查完,劉詢回到病房,許安暖已經醒了,見他回來了,急忙問:「剛才護士說你去做檢查了?」


  劉詢溫柔地笑了,點點頭,說:「暖暖,你擔心我扔下你自己跑了嗎?我配合醫生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如果沒事,我就可以出院了。」


  許安暖一聽,就抓狂了,急地大叫:「劉詢,你傻呀?林景希已經死了,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生命特徵,你跑去做什麼檢查,你想嚇死醫生嗎?」


  劉詢之前也曾附在人的身上,也受傷進過醫院,並沒有出過什麼事,但是之前附身的是活人,而林景希已經死了。


  聽了許安暖的話,他意識到,可能惹出麻煩了,問:「那怎麼辦,檢查都做完了?」


  「你過來。」許安暖朝他勾勾手指。


  劉詢走到床邊,許安暖拉起他的手腕,搭上去把脈,沒有脈博。


  許安暖不死心,俯在劉詢的胸口,傾聽他的心跳。


  劉詢笑望著懷裡的許安暖,伸出手輕撫她的頭髮,被許安暖一巴掌打開,「別鬧,讓我聽聽你有沒有心跳。」


  聽了好一會兒,壓根沒有跳過,沒有脈搏,沒有心跳,林景希是真的死了。


  「林景希昨天晚上就死了,要是有心跳,才奇怪呢。」劉詢笑的淡定從容。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還沒醒,你跑去做什麼檢查,你不能問我一聲嗎?」許安暖氣憤地瞪著他。


  劉詢看她急成這樣,反而笑了,「暖暖,你是在擔心我嗎?」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許安暖白他一眼,趕緊跳下床,拉著他就往門外走。


  劉詢忙問:「暖暖,我們去哪兒?」


  「當然是逃走了,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前趕緊離開醫院。否則,我不保證,我們院長不會把你抓起來,送去做醫學研究。」許安暖拉著劉詢快步朝電梯口跑去。


  劉詢似笑非笑地盯著許安暖的側臉,「暖暖,你害怕他們把我抓起來解剖,做研究,你很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你好不容易找到林景希的身體寄居,不能讓人破壞你的身體,你給我好好做林景希。」許安暖拉著劉詢進了電梯。


  劉詢一把將許安暖摟進了懷裡,「暖暖,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就算不記得我,你還是善良的你。」


  「放開,誰准你抱我了,我沒告訴你嗎?我討厭林景希,你頂著他的臉,就不要碰我。」許安暖用力一把推開他。


  劉詢一喜,笑著問:「那我換成自己的臉,是不是就可以碰你了。」


  「你想什麼呢,敢碰我試試?劉詢,我告訴你哦,做林景希可比做劉詢爽多了。林景希是林天成的獨子,你成了林景希,便意味著,你要住別墅,開豪車,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許安暖說著說著,臉上便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劉詢長眉一挑,神測高深莫測地看著許安暖,墨玉說的沒錯,許安暖貪念太重。


  「錢財乃身外之物,更何況,你說的那些是林景希的,又不是我的。」劉詢坦言道。


  許安暖扯了扯嘴角,道:「如果不儘快還我父親的賭債,我會被壞人抓走。你看著辦吧,要嘛去林家弄錢幫我還債,要嘛你幫我賺錢。」


  「我幫你賺錢。」劉詢倒是爽快。


  「你確定?」許安暖懷疑地看著他,她是在想,他一個鬼要怎麼幫她賺錢,賺冥幣嗎?

  「嗯,我覺得你之前的提議不錯,去古玩市場尋寶。」劉詢笑著說。


  「我這周上夜班,白天正好有空,現在就出發。」許安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昨晚失血過多,需要休息,先回家。」劉詢說完將她攔腰抱起,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以後報了許安暖公寓的地址。


  許安暖白他一眼,說:「我們就這麼走了,醫院那邊肯定鬧翻天了。」


  劉詢深壑的眸輕揚,薄唇淺勾,露出一抹笑,在她耳邊輕聲說:「墨玉已經去處理了,放心吧,不會有事。」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害她緊張兮兮地拉著他逃跑,他卻一臉的淡定從容,原來有墨玉為他善後。


  「沒事就好,突然想吃腸粉了。」許安暖摸摸自己的肚皮,肚子餓了。


  劉詢皺眉,一臉的驚訝地看著許安暖,「大清早就吃豬大腸,那麼油膩,你怎麼吃得下去?」


  司機師傅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姑娘說的腸粉是用大米作成的小吃,皮薄餡美,外皮捲起來的樣子像豬腸,所以叫腸粉,並不是真正的豬大腸。」


  劉詢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師傅,你知道哪裡有賣的嗎?送我們過去。」


  「前面的太子酒店就有,那裡的港式早點很出名。」司機師傅說道。


  許安暖無奈地嘆息一聲,說:「今天累了,改天再去吃,回家休息。」


  劉詢見許安暖一臉的倦意,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買。」


  「你去買,你有錢嗎?」許安暖沒好氣地說。


  「有錢。」劉詢摸出一個黑色的皮夾,遞給許安暖。


  許安暖接過來一看,哇塞,名牌皮夾有木有?


  她急忙打開皮夾,裡面裝著厚厚一疊鈔票,還有七八張銀行卡外加林景希的身份證。


  許安暖心中一喜,這是林景希的錢包,那麼多張卡,肯定有不少錢。


  「師傅,去太子酒店。」許安暖大聲說道。


  劉詢笑著握住許安暖的手,說:「暖暖,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我會盡全力滿足你。」


  「我想要的多著呢,等回去列個清單給你。」許安暖半開玩笑地說。


  車停在太子酒店門口的時候,許安暖已經在車上睡著了,劉詢付了車費,抱著許安暖下了車,直奔酒店前台,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服務員領著劉詢進了電梯,前台小姐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童小姐,林總剛剛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抱著一個女人上樓去了。」


  「林景希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帶女人到我的酒店開房,那女人是誰?」童若欣氣得要死,她和林景希剛分手,林景希就帶女人到她的酒店開房間,絕對是故意的。


  「不認識,長相很普通。」前台小姐回答道。


  「我倒是要看看,林景希跟我分手以後,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童若欣氣憤地掛斷電話。


  許安暖躺在酒店寬大的雙人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聞到美食的香味飄了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一盞奢華的水晶燈,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真的是一盞奢華的水晶燈,她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非常豪華的房間里。


  「劉詢,劉詢,你在哪兒?」許安暖驚地大叫。


  劉詢笑著將餐車推了過來,「你醒的正是時候,吃的剛送來,趕緊趁熱吃吧。」


  「這……這是哪兒?」許安暖緊張地問。


  劉詢的手掌落在許安暖的肩上,胸膛因彎腰而抵在她背後,「太子酒店的總統套房,我見你睡著了,就要了一個房間讓你休息。」


  「你知道太子酒店的總統套房多少錢一晚嗎?六萬八千八,你居然帶我來這裡睡覺,我真是要瘋了。」許安暖頓時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她打個盹的功夫,劉詢就花掉了六萬八千八。


  她許安暖在窮的叮噹響,嚴重缺錢的情況下,居然住了一間六萬八千八的總統套房。


  「花的是林景希的錢。」劉詢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門鈴聲,「我去看看,你餓了先吃吧。」


  許安暖看著餐車上的早餐,有水晶蝦餃,有她愛吃的腸粉,還有叉燒包,「我真的可以吃嗎?」


  「吃吧。」劉詢笑道,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的時候,童若欣站在門口,一臉委屈地看著劉詢,確切地說,是看著林景希。


  她著一身火紅色的深V露肩裙,臉上妝容精緻,身材曲線玲瓏。


  劉詢震驚地看著童若欣,這張臉,怎麼會……她怎麼會在這兒?


  「林景希,你什麼意思,大清早就帶女人來開房,你讓我臉面往哪兒放?」童若欣氣乎乎地嚷嚷著,說完用力撞開劉詢,抬腳進了房間。


  「你不能進去。」劉詢趕緊攔住童若欣。


  「為什麼不能進去,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童若欣用力推開劉詢,繼續往裡走。


  許安暖聽到動靜,扭過頭看了過去,童若欣正好進來,一眼便看見嘴裡咬著一隻水晶蝦餃的許安暖。


  「林景希,這就是你的新歡?你什麼品味,這種貨色也能入眼?」童若欣嘲弄地看著許安暖。


  許安暖瞪大眼看著童若欣,嘴裡的水晶蝦餃掉到了地上,「你是在笑話我嗎?」


  劉詢冷著臉,眉頭緊皺,目光陰沉的可怕,大手一把掐住童若欣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童若欣不怕死地瞪著他,「那種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居然……居然看上她……」


  「我就喜歡她,在我眼裡,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她半句不好,我要了你的命。」劉詢說完突然鬆手,童若欣跌到地上,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她憤恨地盯著許安暖,眼裡有許安暖看不懂的東西。


  「還不快滾。」劉詢居高臨下,猶如一位王者,冷冷地發號施令。


  「林景希,你混蛋,我恨死你啦。」童若欣流著淚,氣沖沖地離開了。


  許安暖見童若欣走了,鬆了一口氣,「劉詢,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太子酒店的老闆童若欣。」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身邊有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劉詢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將許安暖摟進了懷裡。


  許安暖一臉的不知所措,拍拍劉詢的肩,「你沒事吧?」


  「暖暖,答應我,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兒。」劉詢激動地說。


  「你怎麼了?認識她?」許安暖緊張地問。


  劉詢星目黯淡地斂了神色,嘆息一聲,「君君因她而死,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許安暖沉思了片刻,她對君君的事知之甚少,如果童若欣是害死君君的人,那童若欣現在是人還是鬼?


  「劉詢,君君是怎麼死的?」許安暖輕聲問。


  「被人下藥害死的,古時候生孩子猶如鬼門關走一遭,不像現在醫學發達,難產可以剖腹產。君君生產時,有人對她下了虎狼之葯,造成她血崩,最終難產而死。」劉詢說到這裡,紅了眼眶。


  許安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但總覺得他話里有破綻,道:「劉詢,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像你說的,你是平民百姓,別人不可能對你的君君下手。」


  劉詢深情地凝望著許安暖,「暖暖,不管我是誰,什麼背景,你只需知道,我愛你的心是真的就行了。」


  「你不肯說實話,大不了我自己查。」許安暖說完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劉詢二字。


  答案出來的時候,許安暖驚呆了,懷疑地看著劉詢,「你叫劉詢,小名劉次卿?」


  「嗯。」劉詢平靜地看著她。


  「我暈,你別告訴我,你原名叫劉病已,漢宣帝就是你本人?」許安暖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里找到真相。


  「暖暖……」劉詢看著她,欲言又止。


  「呵呵,這消息太令人震驚了,跟做夢似的。要不,我吃飽喝足趕緊補睡一覺,醒來我們再聊?」許安暖扯了扯嘴笑,她的鬼老公居然是漢宣帝劉詢,一時之間她有點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暖暖,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既然你知道故劍情深的故事,你必然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果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在這兒陪著你。」劉詢低下頭,無奈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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