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投胎
第二百四十七章投胎
白狐搖頭否認,「屍變是不會的了,因為魂魄已經出來了。不過我們想抓住企圖製造殭屍操控朱永的人,希望你們幫我們保守秘密,也配合我們。」
朱大叔點頭答應了,「勞煩你們抓住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想讓我兒子變成一個殭屍。」
白狐答應著。而這時候朱永又朝他的父親磕了三個頭,當然朱大叔是看不見的。
我們就領著朱永離開了朱家,去往投胎之地。
走到半道上,朱永卻還想再去看池雨一眼。
我們都沒有說話,朱永答應我們就看一眼,絕不耽誤事。
看到他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們也只好答應了,陪同他一起來到了學校。
剛到學校大門的時候,池雨正好從學校裡面出來。
我們擔心朱永搞事,就準備拉他走了,「這下你可以放心的跟我們走了吧?」
朱永搖搖頭,「等等,我覺得她有事情,我們再看看她要做什麼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也看向了池雨,只見她與昨天晚上那個男生,一前一後的往小樹林走去。
一路上,池雨和那個男生沒有說話,我們幾個也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路跟隨著。
到了小樹林里一塊空曠一些的地方,男生終於說話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池雨停下了,「我今天要告訴你我的過去。」
說完這一句,池雨蹲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錢,點著了它,並開始將她和朱永相識相戀的過程都講給了那個男生聽,她說,「我之前之所以對你有點冷漠,就是因為我一直都無法從過去離走出來,我也害怕,害怕圍巾,害怕自己會想起他,希望你不要介意。」
男生淡然一笑,「我懂,我會慢慢適應你的。」
池雨搖了搖頭,「我不要你適應我,這對你不公平。昨天晚上我夢見他了,他告訴我忘記他,他說他或許會永遠的離開了,讓我去找個對我好的男生,而我現在也不在害怕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池雨摘下了那串念珠,投進了火里,對著火堆說,「朱永,我現在找到了對我好的男生,你放心的離開吧,也希望你以後會開心,無論是去哪裡。」
聽到這裡我們就都鬆了一口氣,這是完全的放下了,朱永和池雨都放下了,再也不用痛苦的糾纏了。
池雨從口袋裡掏出圍巾,一塊圍在男生的脖子上,一塊圍在自己的脖子上。
過去因為圍巾的事情,他們受了不少苦,而今池雨親手給男生戴上圍巾,就是要表明的自己的態度。
而男生也是心領神會,欣然的接受了池雨這一舉動,沖著她憨厚的笑笑。
然後池雨和男生就手牽著手離開了小樹林,往學校走去。
朱永看見這一幕,也滿意的笑了,不斷的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下我就可以放心的去投胎了。」
我們當然也是樂見其成了。
「拜託你們轉告我的父母,讓他們不要太傷心,我這去了,各位保重」,朱永朝我們說了幾句告別的話,也轉身朝黑暗中走去。
無道則專心的念著往生咒,助他轉世投胎。
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趕緊回到朱家,抓那個想製造殭屍的人成為目前的頭等大事。
天空的月亮被烏雲遮住,朱家此刻安靜得很,我們跨進朱家的大門,看見飯桌上的碗筷飯菜都還沒有動過,顯然朱大媽和朱大叔沒有心情吃飯,之前他們依靠那個大師告訴他的復活朱永的那個心念而活著,如果這個信念消失了,也難怪他們會傷心難過。
我們走進了房間里,發現兩夫妻坐在朱永之前躺著的床上一動不動。
我心裡害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心想不會是那個製造殭屍的人已經來過了吧。
還好白狐發現了我的顧慮,輕輕的告訴我他們沒事。
無道找到了牆上的電燈開關,把電燈給打開了。
朱氏夫婦瞧見我們回來了,禮貌性的問了句「你們回來了啊?」
白狐點了點頭,問道,「這裡還好吧?有誰來過嗎?」
朱大叔搖頭。
白狐想了想,問朱大叔,「當初那個大師,有告訴你們具體怎麼復活嗎?」
朱大叔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像是叫我們去村字的十字路口點著沾有我兒身體血液的紙錢,他說這是給一些攔路小鬼的賄賂,否則的話,魂魄可能被小鬼抓走。」
白狐聽到這裡就比較確定了是怎麼回事了,他自言自語道,「跟我預想的一樣。」
我疑惑的問白狐,「你預想到什麼了?難道這其中有炸?」
白狐點了點頭,「必定是跟我想的一樣,其實他們要燒的不是紙錢,而是殭屍血而已,而殭屍血點著了之後,煉屍人就能找到屍體的具體位置,從而來把屍體帶走,製造成自己能控制的殭屍。」
我好像聽明白了,核心就是要一滴殭屍血,「可是如今朱永投胎去了,沒有屍變成殭屍,這怎麼辦?」
白狐指了指無道,「不是有他嘛。讓他鑽到朱永的屍體里去,然後沾點血到紙錢上,點著之後,煉屍人必定會出現。」
無道無奈的看著我們,「又是我,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我白了無道一樣,「誰讓你是道士啊,這本該是你分內之事,我們這是幫你,不是你去,難道你讓本姑娘去不成?」
無道啞口無言,默默的點點頭。
然後無道就走了幾步禹步,讓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拜託朱氏夫婦照看他的肉身,隨後便化作一道青煙,鑽進了朱永的身體里。
朱永的身體在無道的控制下,可以活動了,朱氏夫婦乍看一眼,還以為是朱永復活了,不過他們又很快明白過來。
無道捏了一疊紙錢,朝十字路口走去,我和白狐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十字樓口后,無道笨拙的掏出一把小刀,朝自己的心口插了一刀,然後用紙錢擦乾刀身上的血跡,在點燃了紙錢。
我瞧見那插入心口的動作,覺得委實有些殘忍,「為什麼是心口呢?在手腕上劃一刀不行嗎?」
白狐搖頭,「他還沒有變成殭屍,心頭血最不容易分辨,還是用心頭血比較安全。」
白狐似乎察覺到什麼,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啊?屍體又不知道疼,插心臟跟划手腕沒有任何區別的啊。」
我想了想也是,所以沒有說話。
紙錢燒完了,烏雲遮蓋了月亮,周圍一片安靜,也顯得有點陰森詭異。
突然一聲犬吠,打破了這有些可怕的安靜。
之後是很多隻狗的叫聲。
可是沒叫幾聲,狗的叫聲就變成了嗚咽,就像是屈服於某種很強大的力量一般,這讓我全身的汗毛直豎起來。
白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他輕輕的摟著我,臉也貼著我的臉,我的內心就慢慢的不那麼害怕了。
突然一聲銅鈴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無比的詭異。
我豎起耳朵聽,想分辨它從哪個方向傳來的。我問白狐,「是什麼聲音?」
「應該就是煉屍人來了。」白狐笑著回答我。
「在哪裡?」我左看又看,也沒看見有什麼人來。
突然第二聲銅鈴聲響起,隨著這第二聲的想起,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影子,影子也是黑色的,幾乎和夜色混在了一起,要不是他會走動,我壓根沒看出來他。
隨著他慢慢的走近,我看見了這不是一個影子,是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而已,他還帶著一個寬大的斗笠,將整張臉都遮擋了起來,只露出兩隻黑色的眼睛,眼睛很有神,就像是黑夜中的貓頭鷹一樣。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發現了我,只是覺得內心裡有一陣寒意升起。
白狐朝我「噓」了一聲。
煉屍人熟練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無道的額頭上按了一下,然後撇下一句「跟我走吧。」然後就頭的不會的往他來的方向走回去,絲毫不擔心殭屍不聽話,也好像壓根沒看見我。
白狐看著我說,「看來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煉屍客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我們遠遠的跟上吧。」
無道當然是老老實實的跟著煉屍人走去,我和白狐則遠遠的跟著。
煉屍人時不時的搖一下銅鈴,無道以一種奇怪的走勢跟上他。
我們遠遠的跟著走出了好幾條街之後,周圍就好像變暗了不少。
「煉屍客是什麼樣的人?你了解嗎?」我問白狐。
白狐也搖頭,「我也不認識,關於他的傳聞,那都是聽來的。我沒和他接觸過。」
「有些什麼傳聞?」就算是聽來的,也比一無所知的好,我急切的想知道煉屍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說他是個很神秘的人,從不和人打交道,但是卻也不可以保持神秘,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是煉屍人,不過煉屍的用途,還有具體如何煉屍卻沒有人知道。他好像一直很守信,所以也基本沒有得罪什麼人。」白狐一口氣把他知道的關於煉屍人的都一股腦的告訴我了。
雖然聽起來好像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可是我卻也無法有什麼好感,一個將人的靈魂禁錮在屍體里,供他驅使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我們趕緊跟上。」白狐的提醒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一看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光亮,很小的那種,煉屍人好像就在光亮處停住了,我趕緊跟上前去,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