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四十章 小時候的那一拳還了
“哎,寒一穀,不是我不願意救他,丹藥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多的是。”
“隻是現在我就算是把所有的丹藥塞給他.隻怕這情況也.”
“如果是他剛剛受了這麽重的傷,你放心,我一枚丹藥就能給他救回來,還能夠幫助他將手腳,手指全部接回來,可是現在他渾身上下的經脈已經全部淤堵,甚至已經開始發生腐爛的情況。”
“最為重要的是,他的生機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了,就算是我對他使用逆天醫術,他也活不過來,這生機已經全部消散,我剛才給他服用下的那枚丹藥撐死再讓他多拖延一點時間。”
“要不然他根本撐不到現在,現在也隻不過是回光返照,讓他最後的時間能夠不遭罪而已。”
張浩然低下頭說道。
“抱歉,寒一穀。”
寒一穀隊長聽到張浩然的話,自然是明白。
這強者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就算是失去了四肢,腹部開出來一個大洞,也還能夠活。
不過在他支援的時間,這霧影部落勇士的生命力已經徹底流失殆盡,現在能夠活著都是奇跡了。
對於一個生命力已經耗盡的人來說,不管用什麽靈丹妙藥都拉不回來了。
張浩然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讓死人不是,張浩然剛才給這霧影部落勇士吃的丹藥已經夠牛批的了。
能夠將他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寒一穀隊長自然是不會怪罪張浩然的,張浩然已經救了那麽多人,以張浩然的醫術,若是張浩然都無計可施的話,那天底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把人救回來的。
寒一穀隊長看到這霧影部落勇士連水都喝不進去,一喝進去吐出的是血水,他就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個情況。
這分明是內髒都壞了,已經完全無法完成日常的工作了,這種情況下,人自然是不可能會活的。
隻不過寒一穀認識對方,寒一穀隊長不想要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而已。
寒一穀隊長氣憤的狠狠拿拳頭砸了一下旁邊的地麵。
“啊該死的,究竟是誰,不管他是誰,我一定要滅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這霧影部落勇士卻說道。
“寒一穀隊長,你不用自責和內疚,這個結局作為部落勇士,每一個人早就猜到了吧,沒有什麽好可惜的,你隻要能幫我們報仇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的身體我知道,這位.應該也是隊長吧,他的丹藥真的很厲害,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夠舒坦的離開,我就已經知足了,我唯一的遺願就是我們隊長還活著。”
“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咱們也算是小時候就見過,那時候你和寒風部落族長一起來,他們大人在裏麵談事情,我們在外麵聊天。”
“當時你和我們隊長都是一般年紀,都還是孩子,結果見了麵之後說了幾句話,誰都不服誰,還打了一架。”
“當時我就在一旁給你們拉架,我還挨了你一拳頭,你還記得嗎?當時我還挺生氣的,不過作為當時我知道我不能動手,要是動手的話,可能會引起你們的矛盾。”
“不過兩邊的族長誰都沒有當一回事,回頭你們都被自己父親收拾了一頓,後來你們也經常過來,大家玩的倒是挺開心的,誰都不記仇。”
這霧影部落隊長躺了下去。
寒一穀隊長給這霧影部落隊長墊了一些東西,能夠讓他躺的舒服一些。
張浩然現在明白了,原來霧影部落的人原來跟寒一穀是發小,小時候他們兩個部落就是結盟關係,打小就認識,難怪雙方的感情這麽好。
寒一穀隊長此時又哭又笑,笑容上還掛著淚痕。
“是啊,當時確實是那樣,小時候心裏都有傲氣嘛,都是族長的兒子,見了麵總是想要分一個高低。”
霧影部落勇士笑了笑。
看著碧藍的天空。
“我記得當時也是這麽碧藍的天空,那時候還是在你們寒風部落看到的,我們霧影部落可看不到,我們住在了一個一年四季全都是大霧的地方,我們小時候還以為天空本就是這樣呢。”
“直到我們去了一次你們寒風部落,那天空是真的藍,你們那地方也是真的冷,現在想來,當時你打我的那一下亂拳還挺疼的,疼的我一兩天的功夫,吃飯都不利索呢。”
寒一穀隊長笑著說道。
“哈哈哈,是啊,可是大了之後,大家都忙,很難有小時候一起躺在草地上一起抬頭看天的日子了,但是我還偷了父親的酒來喝,我們幾個人喝完就醉倒在草地上。”
“直到睡到晚上了才被人來找,這才回去了,回去之後又是一頓毒打,那當年的一拳,你想要還給我嗎?”
霧影部落勇士看向寒一穀隊長。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個人可是很小心眼的。”
“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不能還手啊。”
寒一穀隊長說道。
“我也是小心眼,我不敢確定我不會還手。”
“哈哈哈”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這霧影部落勇士伸出自己隻有三根手指的手,勉強的握成拳頭的形狀。
然後在寒一穀隊長的胸口輕輕的碰了一下。
這霧影部落勇士說道。
“好了,咱們之間的賬兩清了。”
隨後這霧影部落勇士臉上還帶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滑落了下去。
很顯然這個霧影部落勇士已經離去了。
張浩然和在場的所有勇士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童年夥伴死在這狩獵戰場之上,還如此淒慘,心裏何止是心如刀絞啊。
寒一穀隊長臉上的淚水迅速流淌而下。
他的手中死死的抓住地上的石子,在強大的力量下,那些石子被握的化為了齏粉,灑落在地上。
寒一穀隊長的口中發出那牙齒都快要咬碎的聲音。
此時不管是誰,都沒有出聲勸慰寒一穀隊長。
眼下這種仇恨,勸是沒有用的,血債隻能用血來償還。
說再多的辭藻也撫慰不了這樣刻骨銘心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