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進階
此刻,經過山間的磨練,雖然失了往日的精致和溫柔,但卻多了分堅毅和沉澱,襯托的整個人更加耀眼奪目。
宋爐不知道,剛剛的那個笑容,在他臉上綻放的時候,癡傻了這叢林間多少妖物。
想通後,宋爐便開始去整理他的那張草床,那張床當時是他隨手搭建出來的,不算大,隻夠他一個人住,現如今多了小黑,一張床肯定是不夠的,必須再弄一張了。
在床的旁邊看了一圈,找了塊合適的碎石,收拾了一陣,隻完成一半,剩下的隻能等明天白天找草鋪上,宋爐看了眼掛在一旁支架上晾曬的狼皮,嗯,狼皮挺大,等曬好後,就給小黑鋪上。
看著麵前的半成品,宋爐笑了下,接著便跑到火堆前的碎石上躺下睡覺,畢竟在這個天氣裏,還是有火堆睡更舒服。
長夜漫漫,微風拂拂,想著小黑什麽時候回來的宋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黑暗中,緊閉眼睛的少年,完全沒有看到,在閉眼的世界裏,周圍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微亮,地上的少年眼睛就動了,隨即不過幾秒,便睜開了。
眼前的光帶著點微微的藍,宋爐眨了眨眼睛,睡的有些懵,視線看了看周圍,居然沒有小娃娃的身影,宋爐一下做起了身。
遠處的床上也是空空如也,沒有絲毫動過的樣子,看來昨晚小黑沒有回來呢。
意識到這個事情,宋爐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個擔心孩子的家長啊。
伸了個懶腰,宋爐看了眼火堆,樹杈的灰燼堆積在地上厚厚一堆,偶有一些星點的火光還在其中閃耀,火堆上方,一條長約大半個手臂,扁寬有兩個手腕寬度的黑灰色樹棍正靜靜的橫在上方
樹棍經過一晚的烤製,身上沒有任何斑駁,跟宋爐撿到他的那晚一摸一樣,半點痕跡都麽有增加。
宋爐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看來他真的撿到好東西了,這黑刀果然不同反響。
不過宋爐並沒有立刻把黑刀拿走,反而仍有他就這麽放著,反正現在也解不開這東西的秘密,暫時還是先就這麽放著把。
走到深潭邊,宋爐低下頭,洗漱了一番,隨後,便開始打坐練功。
他前天主要在打獵,昨天救小黑昏迷了一天,已經荒廢了兩天,今天絕對不能在偷懶下去了,他收起雜念,決定今天修煉的時間延長。
晨心靜氣,宋爐進入了往我的境界,身體裏的筋脈已經不像最開始般那麽緊澀窄小,在這段時間靈氣的衝擊錘煉下已經比最初堅韌千萬倍,體積也寬了一些。
靈氣在功法的帶動下,一點一點,以及其細密的速度湧入他的身體,衝進他的起筋八脈,然後融入血脈裏變換為真氣。
筋脈運轉一周天,便為靈氣在身體內遊走一圈,靈氣乃是日月精華,天地靈物,人類雖為萬物之首,但畢竟是凡人之軀,沒有逆天天賦,根本無法吸收靈氣,與靈氣溝通。
吸收靈氣,其實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語言跟靈氣溝通,跟他們融為一體。
所謂天賦好的人,便是能跟靈氣溝通的身體語言好的人,而何為身體預言,沒有人能說的清,隻有能修煉的人,心中才能意會那種感覺。
宋爐以前曾聽爹爹跟他解釋過這些,但也隻有個模糊的概念,其實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現在隻是按照記憶中的功法在修煉,腦中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也辛虧現在的宋爐是一張白紙,所以才能那麽容易就進入功法的修煉和狀態,換了旁人,大多可能在修煉一次之後,就再也修煉不下去了。
宋爐記憶中的功法如果有人知道,肯定會大吃一驚,震驚於這功法居然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更震驚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修煉成。
要知道,宋爐現在修煉的功法,那可是幾萬年前上古時期的功法,根本沒有幾個人會的。
不過這些,宋爐並不知道,在他此刻的世界裏,隻有安靜的修煉,努力的回家,回到還在家裏等著他的爹爹和妹妹那裏。
天色已黑,周圍的蟲鳴不知何時叫了起來,一旁的樹灰還是像早上的樣子,沒有絲毫改變。
不同是,宋爐的身邊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宋爐睜開眼,雙目閃過一道光華,一陣白煙從他背後飄出,剛剛,他又突破了,雖然隻是小小一個小階,但宋爐現在也已經脫離最低階的黃階一級,成功晉升為黃階二級。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渾身舒暢,一轉眼,一雙冰冷的眼睛居然在直直的盯著他。
宋爐嚇了一跳,舒服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隨後他就看到,那雙冰冷眼睛的主人臉上,薄薄的口中吐出一句:“太弱。”
宋爐瞬間收回了臉上舒服的表情,他抿著唇,有些不高興的道:“我,我還才開始修煉,自然不可能像你那麽強。”
他的解釋很合理,是個人都認可,但小娃娃隻是鄙視的撇他一眼,冷哼了一下。
宋爐瞬間被這聲冷哼刺激道了,他握緊拳頭從小娃娃大吼,臉紅脖子粗,聲音大的震天響,仿佛要證明什麽似的。
“我絕對會成為跟你一樣強的,不,是比你還要強的高手,絕對會。”
少年的宣言言猶在耳,回蕩有聲,周圍的一切似乎在他的吼聲中停滯了刹那,寂靜了片刻,小娃娃有些意外的看著少年。
眼前的少年,不過六尺,皮膚白皙,全身瘦弱的看著風一吹就倒,力量弱小的跟隻螞蚱似的,他連捏死他的興致都沒有。
平時一副溫和好脾氣,在他麵前也諂媚維諾的樣子,此刻竟如變了個人般,不怕死的粗著脖子在他麵前衝他吼。
小娃娃以為他很懂得人類,但自從遇到這個少年之後,他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了,這個少年打破了他所有的認知。
一個弱小的如螞蚱般的存在,究竟為什麽會有勇氣在他麵前發火,難道他不害怕他把他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