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神秘黑衣人
說著他似乎是乏了,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可見大家竟然都還是無動於衷,神色有些不悅,他先是伸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打了出去,將還在空中的四神獸給掀翻了下來。
“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們不可以比我高……也就是說,我若是在地上站著,就不能有人飄在天上。”
接著他又視線一轉,目光就落在了黑龍身上。
他伸手一抓,將黑龍直接抓來了自己手中,他的手捏著黑龍的脖子,在他的力量下,黑龍的反擊簡直是不堪一擊,不但被他輕易的抓住了脖子,甚至雙臂也被他打到脫臼,十分可憐。
“還有就是,以後隻有我能穿黑色的衣服,知道了麽?”
也不管黑龍是否知道,他手上一陣大力,將黑龍的黑色外袍直接給震碎,隻留下裏麵的白色裏衣。
這實力……
力道控製的甚至比巧蘭還要一直恐怖。
看來張浩然猜測不錯,這人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甚至比那毒瘤還要難搞。
這人的存在甚至是超過了盤古大人的預期的,所以他留下的本領與布局,都是按照毒瘤的標準來的,那麽此時多出來的變故,就隻能依靠他們自己的力量來解決了。
張浩然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見男人手掌在眼前一抬,眼前就有數十個小圓圈被分割出來,那些圓圈在他的手中快速的長大,從一個小團子漸漸的長出了觸爪,最後他手往前一推,每個毒瘤都分別的被打入了一人的體內。
其中就包括四神獸與張浩然身邊的小青。
被毒瘤鑽入體內,當他們的觸爪狠狠的抓住一個人的血肉時,那份痛苦不是簡簡單單的就可以忍受的來的,因此,全場除了張浩然與難神秘男人外,所有人都痛的蜷縮起身體,甚至更有甚者,在地上通過打滾的方式來減輕痛苦。
男人一臉欣賞的看著左右,笑著對張浩然說道,“那個大家夥就是個蠢蛋,你看看要控製這些人多麽容易?但是事情卻被它搞得糟糕透頂。”
“……如果一開始就讓我來,那麽也許,現在也就沒有你們什麽事兒了。”
說著他大聲笑了起來。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獨自的走入了水裏。
那個方向,正是之前黑龍的居住場所。
要說這條大黑龍,還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龍,先是輸給了青龍,之後被迫與青龍一族分享這塊寶地,最後連自己的宅子都保不住,被小青給搶了過來,到了現在,宅子又再度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手中。
簡直是最慘沒有之一了。
張浩然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到了黑龍身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些憐憫來,心想在這個恃強淩弱的時代,隻有實力的強悍,才能真正的為所以為。
這真是百姓的不幸。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漸漸的適應了體內的毒瘤的存在。
剛剛被那神秘人漏了一手,而感覺自己的觀點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幾人漸漸的聚到了一起,以張浩然為中心,一個個都沒精打采的,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沒想到毒瘤的體內,還住著一個這樣強大的存在。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朱雀現在也沒了主意。
她本來就不是善於思索的好手。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之前將戰場定在了這寒泉秘境之中,否則這估計又是天下百姓們的一場劫難。”
張浩然歎了口氣,說道,“現在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了,隻希望大家盡快控製住局麵,等著咱們出去吧。”
玉小天也看向某一處,目光中盡是思念。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巧蘭了,她與林青懸一起去了京都,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她受傷了沒有,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是否與暗七他們一行人匯合。
他們就像是被困在一處的困獸,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現在能支撐大家的,也就是離開之前,一起製定的計劃而已。
如果沒有什麽太大的變故,那麽現在局麵應該已經穩固下來了,如果是這樣,那便是最好。隻是大家想過了很多情況,就是沒想到毒瘤之後, 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這個人將在場的所有人的體內,都打入了一個毒瘤。
那毒瘤試圖一點一點的控製著他們,將他們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咱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張浩然苦笑道,“在摸清楚那人的底細之前,咱們最好還是靜觀其變。他今天並沒有趕盡殺絕,也沒有做出傷害咱們的事情,我總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先入為主的下論斷……再等等。”
那神秘人已經居住進了黑龍的宅子,大家自然是不敢與他同住的,於是在另一側的青龍一族的水中宅院中暫住。好在他們之前製造的房屋麵積很大,將所有人都安置下去,倒也沒什麽困難的。
隻是到了夜裏。
張浩然輾轉難眠,甚至覺得水底實在是憋悶,於是從水中走了出來,他想到外麵吹吹風,看看景色。可誰知,這一出來,卻發現岸邊早就站了一個人了。
現在他們一邊的人都在水中睡覺,這個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猶豫片刻,張浩然還是走了過去。
他沾到了黑衣人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看的,竟然是那水上岸邊的一棵樹。
“這片水域,之前是沒有這一小片岸邊的。”
“那現在為何會出現它?”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發問,張浩然頓了一下,才笑了笑說道,“後來我的一位故人在秘境中坐化了,他說想保留他與另一位至交好友的回憶,於是拜托我們,將他們生活過的宅子從水底挪到岸上,永久的封印起來,外人生生世世不得進入。”
“外人生生世世不得進入。”
神秘人低聲呢喃了兩句。
張浩然發覺有些奇怪,於是轉頭看著他的側臉。見此時的他,眉目中看不到絲毫的戾氣,到更像是一個身上充滿了故事的少年。
這樣一個人,之前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為何會生活在那毒瘤的肚子中?現在又為何會對那一方角落,如此的入神?
站在他的身邊,張浩然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