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能為她做什麼
第74章我能為她做什麼
她自顧自的說:「因為,陰人無法插手陽人的世界,若是有人用法術隨自己心意在陽間妄為,是會犯罪的,可是我有陽人的身體,陰人的靈魂,兩界,都不能耐我何,更加方便我去做事,如果我真的做了得罪冥界的事情,那也要等我死後,他們才能制裁我的靈魂。」
我想到了墨止,他就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進了煉獄,如果他也有一個陽人的身體,是不是就說明,他能夠逃脫陰間的追究了?
我這樣想著,甄夢凡卻站起身來說:「我先回去,別章琪起疑心,先走了。」
她的身體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一直看著窗外的月白色,還有一個像鐮刀一般的月亮,發著呆。
我不懂的事情太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和那麼多的大學生一樣,平淡無奇,甚至很是普通,卻莫名其妙有了這些愛恨,這些事事糾纏,讓我覺得恍惚,現在獃獃的想來,竟然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一場夢境。
早晨,我回了宿舍,這兩天放假,琪琪有點明顯的興奮,一大早就在柜子裡面翻箱倒櫃的找著衣服,我皺著眉看她反覆的折騰著自己,看向了在一旁默默的做題的甄夢凡,其實對比與琪琪的突如其來的裝扮,我更加好奇為什麼甄夢凡要學習………
我什麼都沒有說,有點疲累的想要爬上床,琪琪卻一把扔掉手裡的那些衣服,扯著我的胳膊大聲質問:「你個臭不要臉的,昨晚去哪裡鬼混去了?還一夜未歸?是不是和墨醫生……額,南醫生在一起啊,哦~~我知道了,你之前借口去照顧英子,肯定也是偷偷和他暗度陳倉吧?」
我無奈的面對著她的盤問,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能轉移著話題問她:「這麼一大早的,你要出去嗎?」
她忽然間由女漢子變成了女子,一臉的嬌羞狀,雙手捂住快要滴出血來的雙頰,對著我嬌嗔著:「你,你討厭~」
我一臉懵逼,我只是問了她一句,要,不,要,出,去,啊………
我獃滯的問她:「我……怎麼就討厭了……」
她依舊擺出那樣的姿勢和表情:「你明知故問。」
我的腦袋黑了三根線條,也不想理他,直接要爬上自己溫暖的小床,卻被她一把扯下來:「你你你怎麼不繼續問了啊?」
我的臉綠了:「你不是說我討厭嗎?」
她冷哼了一聲:「你真的沒有鍥而不捨這個精神,更加沒有關心室友的友愛精神!」
我哭喪著臉:「大姐,你能不能快點說。」
琪琪這才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才大聲的宣布:「我,戀愛了。」
我皺眉,看著她嘆了口氣:「對方是誰?」
她嬌羞狀:「你知道的,徐延。」
就是那個小警察?挺厲害啊,果然警察都喜歡重口味的,我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他真可憐。」
………
早上琪琪走了以後,我帶了一些東西,接到邱純的電話以後準備出門。
甄夢凡回頭問我:「你要出去?」
我看著她,心裡還是很不自在的防備著她,就說:「嗯,昨天我和別人約好了。」
她點了點頭:「我陪你去?」
我連忙擺手:「不用了,朋友有約,不好再帶你。」
她點點頭,轉身繼續做著習題。
我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她的車子,我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邱純轉頭對我笑了笑:「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開心。」
我搖搖頭:「沒有,只是沒有睡好而已。」
她也不打趣我,發動了車子一邊跟我說著話:「昨晚我又看到春花媽了,我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她渾身的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我會幫你把她驅除的。」
邱純搖搖頭:「不,不是,我想要聽聽她會對我說什麼,我想要知道,她的遺願,而不是為了驅除她。」
我也有些想不通的問她:「為什麼?」她們明明就不是一類人,一個市井裡的潑婦,一個高貴的小姐,完全就沒有什麼可以相聯繫的必要,即使是遺願,在我的認知里,應該也是邱春花去完成,而不是邱純。
邱純嘆了口氣:「因為,我曾經是邱春花,曾經被她傷害過,所以,我明白春花的痛苦,我只是想要知道,還有什麼是能夠為她們做的。」
我覺得,我好像明白,卻又似乎不是很明白,也許邱純有這個能力和金錢,所以她可以說出完成別人遺願的話來,可是對於更多的人來說,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也不該再去糾纏所謂的遺願,所以至少,她是善良的。
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卻並不是上次我所住過的邱家豪宅,而只是一個小區里的一棟房子,邱純把車停好以後走到我身邊,我疑惑的問她:「你家住在這裡嗎?」
她笑了笑和我解釋:「這裡是我在外面單獨的房子,我的學校就在對面,因為喜歡宿捨生活,我從大一就開始搬出來了。」
我點點頭,隨著她進了電梯,有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好從電梯外趕了進來,沒想到會見到邱純,他按了樓層以後,問她:「你似乎兩個多月沒有回學校了。」
邱純點點頭,笑得有些勉強:「我請過假了,老師。」
那個男人勉強的點了點頭,我看著電梯的樓層顯示鍵,男人的家只比邱純的高一層。
後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怪異的很,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停了下來,我和邱純直接走了出去。
邱純一邊掏出鑰匙,一邊對我說:「宿舍的女孩有些排斥我,我挑剔,愛乾淨,不喜歡群居的味道,也不愛她們的吵鬧,我獨來獨往,所以她們為不喜歡我。」
她打開了門,我走了進去,這裡裝修的很好看,一點都不必邱家差,乾淨整潔,而且有一股很溫暖的香氣。
她說:「一個人很好,我沒有太傷心。」
我剛剛進了屋子,就聞到了一股夾雜在溫暖香氣里的陰氣,有些綿延,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