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他的心被她一次又一次捅的鮮血直流(1)
「沒去t國前,我又去醫院重新檢查了一遍,事實上,純純,止血藥已經產生了抗藥性,已經失效了,而最直接的止血辦法則是先刮/宮,然後送檢,但那是治標不治本。」
馬純純急了,「可是姐,如果止血藥產生了抗藥性,已經無法止血,那長期失血過多,你會嚴重貧血,身體會嚴重的摧毀,不行,姐,等會我便帶你去醫院止血,然後讓醫生給你好好看看,送檢可查出病因,然後對症下藥,說不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安小暖鼻子酸澀,望向她,「純純,你以為,我不想好起來嗎?但是,事實是,我沒有得到上帝的寬恕,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馬純純想了一下,說道,「那你跟顧少還會在一起多久——」
「不知,沒有期限,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十天八天,幾個月,我也說不了。」
「這些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你趕緊跟我一起去醫院,先將血止住,姐,聽我的,你若想跟他在一起,就打起精神和疾病奮勇到底,以良好的生活態度面對,這樣才會好的快。」
安小暖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我們這就去醫院。」
兩人收拾妥當出了酒店大門口,四周看了下,發現並沒有葉磽的車。
這才安心的打車朝著最近的醫院趕去、
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幾乎不露臉,但是,她們以為葉磽和顧長卿走了,實際上,兩人早就在暗處的一輛計程車上等候多時了。
讓顧長卿猜測的沒錯,小暖的確有事瞞著他。
當看到她們進了醫院的時候,顧長卿不明所以,但仍然和葉磽一起下了車。
同時掩飾自己。
此時正值中午,人不多。
坐在走廊邊上,一個和二十二三歲的女人痛哭流涕的坐在她們旁邊。
經過詢問,才知道這位女人是來打胎的,因為懷孕了,男友別和自己分了手,讓她一人來這裡打胎,打胎的錢都是借來的。
安小暖覺得上天就是如此造化弄人,想懷孕的懷不上,不想懷孕的偏偏來打掉孩子。
如果一個寶寶來到她的肚子里,安小暖,她一定會好好呵護他,絕對不會讓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看一眼便匆匆離開再次投胎。
等到他們走進婦科辦公室的時候,醫生聞言她的名字便認出了她來。
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姑娘,實話對你說,你這雖然做了各方面檢查,但是有些病需要診刮才能確診,比如子/宮內膜癌,必須要診/刮,就是俗稱刮/宮,這是確認的唯一途徑,也是暫時止血的唯一辦法,尤其是你這種止血藥已經不管用的情況下,必須要用這種方法。」
馬純純神色擔憂,「醫生,我姐姐這病就沒有辦法了嗎?」
「從檢查結果來看,她是不孕不育症的典型癥狀,又月經失調,但是,我現在無法判定她是不是因為子/宮內/膜上面出了病變,所以我建議立刻做一個診刮,也就是癌症篩選,以確定是否有這方便的病情。」
安小暖沉聲說道,「那就做這個小手術吧,現在血已經止不住了。」
醫生點頭,「剛才那個叫做安小暖的女人啊,懷孕二個多月了,將孩子打掉,你說多可惜啊,你們倆的名字這麼像,你叫安暖暖是吧?」
馬純純和安小暖錯愕的對視,沒想到剛才來打胎的女人和她的名字一樣,只是這裡她用了假名。
「是的。」
醫生開了一張單子,「好,讓你妹妹去交錢吧,我們去手術室。」
馬純純立刻接過單子但交錢,等她上來,安小暖已經進了手術室。
馬純純推門進去,站在安小暖旁邊給她打起,「姐,別害怕,我在這裡。」
醫生戴上口罩,「沒事的,這裡打的有麻醉,不怎麼疼,有點小痛,忍著點就好,有的身子敏感,會有那麼點,不過,不要緊。」
安小暖搖了搖頭,脫掉一隻褲腿上了床。
分開兩腿,將腳蹬在床的兩側。
兩個女醫生開始給她進行診刮。
安小暖覺得她被醫生給騙了,這哪兒是上過麻醉藥啊,上過麻醉藥為什麼還疼的讓人受不了?!
「啊!」她忍不住的尖叫。
馬純純神經一緊,「姐,很疼嗎?」
安小暖咬唇,點了點頭。
馬純純看著醫生的工具,也打了一個寒顫,而另一方,那個同樣叫做安小暖的打胎女人,卻疼的哭爹喊娘。
十分鐘不到,安小暖的小手術結束。
她已經臉色白了一片,醫生拿著一個小盤子,遞給她看,「你看,你的內mo刮出來多少,如果今天不做診刮,你這還要流四五天不會幹,我們今天會送檢,大約四五天就可以出結果了。」
安小暖看著那盤子上的血肉,便不再看,「醫生,還要開點葯嗎?」
「要的,開些避免尿路感染和一些消炎藥,你先在這裡休息半個小時,再走。」
安小暖點頭,慢慢的穿上褲子,躺在手術台上暫時休息。
旁邊的哭聲讓她不禁看了一眼,心頭瑟縮,不禁惋惜,女人最怕看錯男人,說來說去,疼的都是女人。
而男人,負責的還可以自己孩子都有保障,不負責任的,只能自己受罪,沒人心疼。
現在多少男人頂著一張還不錯的臉和花言巧語到處玩/女人,玩完還感嘆處/女少的可憐。
如果說男人是用身體來衡量愛,那女人就是用心和腦子甘願被洗腦和洗心,還無法自拔。
眼前的這位同名同姓的安小暖不就是其中一位嗎?
安小暖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一位和自己姓名相同的女人,但她們都是一樣的可悲之人,一個有了孩子卻不能要,另一個,想要孩子卻得不到。
她躺在那裡,看見另一個安小暖被疼痛折磨的身子,眼角也不禁為自己流了淚。
半個小時一瞬而過,安小暖慢慢的下了手術床,穿上鞋和馬純純一起走出去。
剛走出手術的門口,眼前的兩個人,讓她和馬純純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另外兩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