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信息部傳來的最新資料。”澤八有眼力的立刻把手上的文件夾遞到靳澤曜麵前。
靳澤曜接過資料,隨手翻開。
一目十行掃過裏麵的內容,他的臉色有些奇怪的變化。
“衛管家,傳我的命令,柯家必須一無所有還要欠上讓她們還不清的外債。”靳澤曜的話語裏帶著生冷之意。
“是少爺。”衛見師沒有提問,這是一個管家的素養。
少爺的命令,他執行就好。
“熊靜靜絕對是柯家的人弄走了,順便讓人盯著榮永亦。”靳澤曜又吩咐靳二。
“是少爺。”靳二點點頭,少爺話裏隱含的意思他也明白了。
“那幕紗小姐那邊怎麽處理?“衛見師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個比較緊張的問題。
靳澤曜冷笑:“跳梁小醜而已。”
等所有人都出了書房,靳澤曜站在原地,手中的文件重新翻開來。
靜靜地盯著文件裏的內容,他眉頭微皺,俊美的臉上閃現出糾結的情緒,思考半天,終於他下了決定。
合上文件夾,靳澤曜把它拿在手裏出了書房。
紫蘇坐在自己的小書房裏,趴在書桌上,台麵上鋪著潔白幹淨的畫紙,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手裏的筆未動一次。
站在紫蘇身後,靳澤曜開口問道:“繆繆,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聊。”
紫蘇回頭,一臉驚訝。
這人今天的態度好奇怪,說話這麽溫和,一點都不像他。
“關於你的父母親。”靳澤曜直接地進入主題。
這件事情她早晚得知道,隻是早和遲的問題,也許從他嘴裏說出來比她自己查出來要輕鬆一點。
“你的情報網查到了?”紫蘇驚訝,兩人的身份相互之間已經了解得不是一般的透徹了,也就沒必要還假裝你不懂我,我不懂你了。
“你唯一的仇人,不需要變動,隻要更加深刻就好了。”靳澤曜淡淡地說了一句。
唯一的仇人?
柯家?
紫蘇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柯家。
隻是,父母跟柯家也有關係?
她有些想不透。
“你父親姓關,當年蘇州關氏酒業除了酒以外,還有善心這一點是非常有名的,你們姐妹二歲多的時候,你父親關旭東突然被人殺害,外界傳是仇殺,你母親身受重傷,逃跑時弄丟了你,拖著殘破的傷體去找好友收養未丟失的女兒,把關氏名下所有的產業現金傳到好友的名下後,沒過多久就死了。”
靳澤曜很少說這麽長的話,但這些細節說出來,紫蘇聽到卻格外的冷靜。
不知道是因為他說的沒有感情,還是因為事情已過太久,她對父母根本沒有什麽印象,產生不了共鳴。
“柳惜珍。”紫蘇肯定的說道。
靳澤曜點頭,繼續說:“在外界看在,柳惜珍收養了關家的女兒後改為柯姓,也一直有賞金尋找關家大女兒,也就是你,但是賞金二十多年沒有上漲過,人也從來沒有找到過。”
聽到這裏,紫蘇嘴角挑起冷笑,手裏不住地轉動著鉛筆。
“柯家為了好朋友付出了太多太多,把朋友的女兒當親女兒養什麽的,利用這樣的話題柯家越來越大,這是人們所看到的。”靳澤曜靜靜地把情報裏的內容簡單的複述給紫蘇聽。
“實際呢?”紫蘇緊盯著靳澤曜。
他突然跑來說這些話的原因,不是來跟她說這些眾所周知的事情的吧!
“所謂的仇人是柯康強買通了地下勢力做的,本來想把你的父母一次性解決,然後他讓柳惜珍做為好友收養你們姐妹,順理成章地幫你們打理遺產,畢竟不知事的孩子是最好控製的。”
“你確定?”這話聽到紫蘇耳朵裏簡直是噩耗。
“你父親警覺心夠,但無濟於事,他犧牲自己讓你母親帶著你們姐妹逃跑,你母親在逃跑的途中遺失一個孩子,等她躲了幾個小時確定沒人再追,她回頭再找你,卻怎麽也找不到,她在弄丟你的附近找了一整周,被打的內傷惡化她抱著你妹妹暈在街邊被送到醫院。”
說完這些,靳澤曜的視線落在紫蘇身上,仔細打量她的表情。
“內傷惡化,她不是沒有找我,她不是故意拋棄我的,是嗎?”紫蘇看著靳澤曜,找他追問正確的答案。
“是。”靳澤曜堅定的點頭。
具體的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的,其實從詳細的資料上看來,紫蘇的母親其實知道遺失的是大女兒,因為小女兒剛好那時候感冒,體弱,不適合被單獨放在寒風中等待人救。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有誰能知道真相呢。
“柯家用我家的錢發財,還沒有善待我妹妹。”紫蘇說這話的時候,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柯康強一直讓人跟蹤你母親,算好了時間和日子跟柳惜珍上門探望,要是柳惜珍當然還真是拿你母親當朋友,她也不知道柯康強做的事,但是你母親死後,柳惜珍有了自己親生的女兒後對關家的事知不知道,這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靳澤曜慢慢說給紫蘇聽,把他得到的資料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盡量做到不會刺激到紫蘇柔弱的心。
紫蘇沒有出聲,她想到了柳惜珍把她當妹妹斷絕關係時說的話,還有她當時的表情。
那個女人怕是早就知道了,她內疚。
“你有什麽想法。”靳澤曜把文件夾隨意一丟,伸手輕輕掰著紫蘇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是吃掉的要雙倍的還回來。”紫蘇眼睛眯起來。
原本她覺得柯家居然對妹妹一般,但做為養女來說,有吃有穿,沒有虐待已經是比較不錯的日子了。
但知道真相後,她才恍然。
賊喊捉賊是不是就是這樣子的。
“憑你?”靳澤曜不是嘲笑,而是覺得紫蘇有時候真的有些天真,有些異想天開。
紫蘇一僵,怒火中燒。
“我怎麽不行,隻要是公司就有商業機密這個東西,隻要我把它弄到手,再放給敵對公司,還怕柯氏不完收嗎?”她推開靳澤曜,瞪著他。
“乖。”靳澤曜摸摸紫蘇的頭,像摸小狗狗一樣安撫她:“不要髒了你的手,這種小事我來解決,你就看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