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自行換藥後，頭疼的頻率似乎增加了。”小秦臉色不太好，擔心自家大少的病情。
“沒事，頭痛總比被藥物控製心智來得好。”榮永亦扶額，自己揉著眉心緩解疼痛
他隨手把藥盒扔回抽屜，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我安排時間去複查一下吧。”小秦還是很擔心，也不等榮永亦答應，就為他做主了。
他緊接著開始匯報公事，不給榮永亦拒絕的機會：“榮總，股市那邊的問題讓柯康強處理，會不會風險太大，如果他真的把這事做成了，那他的地位可就穩固了。”
小秦知道榮少對柯家人現在隻有恨了，所以柯家人入主榮氏的事，他做為助理也私下提出過反對。
“股市的動蕩是靳澤曜出手做的。”榮永亦還有輕揉自己的眉心，頭痛似乎沒有太大的緩解。
“靳氏？”小秦大驚失色。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你覺得他鬥得過靳澤曜，嗬……”榮永亦冷笑：“把事情再擴大一些，柯康強不止會失去這幾年籠絡的民心，而且會被逼自行職退職務。”
等那個時間他再來跟柯康強算賬，到時候，他便能回到年少時的單純了。
“原來是這樣，隻是……到時候榮氏的聲譽和財力恐怕也會損失不少啊！”這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做法可能有損榮氏的根基。
“想要除掉陳年舊疾，不出點血怎麽能除幹淨？”榮永亦淡漠地回答。
“是。”小秦點頭表示明白。
低頭看榮永亦還在揉著眉頭，還有他疲倦的神色，小秦忍不住關心：“榮總是不是有難事無法解決，小秦願為您分憂。”
“很明顯？”榮永亦反問。
“我見您滿臉倦色，剛恢複記憶時做什麽都溫和帶笑，最近這幾天眉頭一直緊鎖，還有沒睡好的痕跡。”
小秦低聲回答，言語中充滿了對榮永亦的關心。
榮永亦臉色不太好。
連小秦都看出他的情緒不對了。
剛恢複記憶，他不知道他的心心被靳澤曜圈入懷裏，更加不知道柯銘心的心已經開始向靳澤曜偏離。
他現在心中滿是不確定，他放棄良多地恢複清白後，再要求跟她在一起，他的心心還會在原地等他牽手嗎？
落寞地苦笑，榮永亦目光落在桌麵的文件上低語：“遲了，太遲了。”
如果他能更早一些恢複記憶，他的心心應該不會在他和靳澤曜那個男人之間搖擺。
小秦看著榮永亦不肯說，擔心地看著他眉宇之間的落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辦公桌上的手機滋滋地震動兩下，榮永亦漫不經心地掃過屏幕，一眼看清楚內容，他咻地一下坐直。
柯銘心發來的短信。
她下決定了，她雖然搖擺，但她的心沒有偏向靳澤曜，她決定要離開靳澤曜了，她的心沒有被那個男人掠奪過去。
不遲。
還不遲。
還來得及。
“嗬……”榮永亦低著頭，突然笑開來。
眉宇間的陰霾突然消失。
助理小秦看著榮永亦臉色突然變好，遲疑地看著他，看著他對著手機笑起來，柔美的臉上閃著妖冶的紅光，他有些奇怪。
“隻等結束了。”榮永亦把手機拿在手裏，心底暗暗高興：“我迫不急待地等結束了。”
莫名地看著心情突然變好的榮永亦，小秦鬆了一口氣。
不管什麽原因，心情變好就行。
小秦默不出聲地退出辦公室，把安靜的空間留給榮永亦。
榮永亦盯著短信思考著，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把腦子裏想好的一點一滴編輯成短信，之後發給紫蘇。
隻要是她說的話，他都會配合。
……
澤宮?濡沫今生，紫雲樓2801室。
今天是靳澤曜回國的日子。
紫蘇快速地翻炒著鍋裏的菜，碩士營養師則清理幹淨保溫暖箱，把紫蘇炒好的菜整齊地放進去。
冰箱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了很多個菜名，還有被紅筆劃掉的痕跡。
細數保溫暖箱的菜，跟紙上的菜名都一一能對上。
這一道菜出鍋，紫蘇核對一下冰箱門上的紙，拿起紅筆又劃了一笑，看著全部菜名都被劃紅的樣子，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靳澤曜那個混蛋，霸道又討厭，居然上飛機之前點菜。
害得她大清早起來忙個不停。
“柯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早點去接機，免得堵車。”碩士營養師禮貌地提醒。
紫蘇洗幹淨手上的油膩，抬手看了一眼表：“剩下你收拾幹淨，我去換衣服。”
解開圍裙隨手掛在門鎖上，紫蘇往臥室走去。
“好的。”碩士營養師回答，接手了剩下的清理工作。
臥室的衣帽間，隨意看了一眼今天的天氣，紫蘇扒拉了一套搭配好的衣服出來。
抽抽鼻子聞了一下。
唔，好重的油煙味，難聞。
時間還夠，紫蘇收回拿衣服的走，淡定地走去衛生間洗澡。
花了五分鍾衝澡洗頭，再花五分鍾吹了吹頭發，還微濕的頭發半搭在肩頭，回到衣帽間快速換上剛才選的衣服，配套的包包和鞋子拎在手裏。
可以出門啦！
把手機、錢包、門鑰匙，車鑰匙放進配套的包裏，紫蘇換好鞋子打開了大門。
“柯小姐，您化個淡妝吧！”另一個女傭叫住紫蘇，輕聲建議。
“不用。”紫蘇頭也不回地關門離開。
她為什麽要打扮了去見靳澤曜，她不需要討他歡心的，不是麽。
下到地下車庫，還是那輛黑玉色的保時捷Cayenne，啟動，隨手打車收音機，沒放歌曲上去，聽廣播裏的音樂好了。
自動搜台後停到隨意一個頻段。
[FM106.1，綜合頻道，現在為您播報新聞。]
[榮氏今日由於股東之一柯康強錯誤決斷，導致榮氏股市大跌，柯康強引咎辭職，柯康強的辭職是否能引榮氏股市的回升，還要看下一階段的實時分析。]
怎麽回事？
靳澤曜遠程指揮做的嗎？
紫蘇震驚地把車開出車庫，開啟導航一路往機場方向開去。
榮永亦昨天親口說靳澤曜在針對榮氏。
不過，既然榮永亦既然早就收到消息了，為什麽還會讓柯康強引咎退出股東會，理由是什麽？
要知道柯康強是一個為了上位，無所不用的人，他能進董事會成為股東之一，付出的東西恐怕不小，就這麽被踢出局，他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