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兒子?”紫蘇沒有理她,而是視線落在熊靜靜懷裏的孩子身上,小孩子太小,實在是看不出到底有多大。
看身高大小什麽的,大概也就是2到3歲的樣子。
樣貌現在還看不太出來,跟熊靜靜呆在一起,到是跟她挺像的。
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沒有哭了,好奇地看著紫蘇和榮永亦,隻是他的手一直抓著熊靜靜的衣服不肯放。
聽到紫蘇的問話,熊靜靜眼底閃過恐懼,她把懷裏的孩子摟得死死的:“你怎麽……”
“你想問我什麽會出現,是嗎?”紫蘇冷笑:“按道理說,我的出現你不應該意外的,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被報複,不是嗎?”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熊靜靜撇過頭,心虛不已。
小男孩也好像感覺氣氛不對一樣,弱弱地抓緊熊靜靜的衣服,對於自己被摟得這麽緊,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裝,你繼續裝。”紫蘇嗤笑。
熊靜靜一聲不吭。
紫蘇發泄式地說:“你以為掃尾掃幹淨的,但是隻要做了,哪有不露出馬腳的,三年前你幫柯纖愛陷害柯銘心的事,你不記得了?”
再一次冷笑:“還有,你自己做過什麽齷齪的事,你也忘記了嗎?”
聽紫蘇說完這些,熊靜靜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你,你知道了?”
“哦,我不該知道?”紫蘇諷刺地笑了笑,為妹妹的友情感到不值:“好朋友之間插刀子才厲害呀,你覺得這種事,你能隱瞞一輩子不被人知道?”
榮永亦像一隻忠誠的衛士一樣,默不吭聲地守著紫蘇。
有眼力的保鏢推過來一把單人沙發,榮永料優雅地坐下來,視線卻一下停留在紫蘇身上,不曾離開。
他的心心,真是越來越耀眼了。
幫她是理所當然的,現在,隻要讓他看著她,他都覺得非常的的滿足。
“不,我……我沒想……我……”熊靜靜猛烈地搖著頭,眼淚水流得歡快,眼底的內疚更是快要溢出來:“銘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的眼淚真是虛偽。”紫蘇嘲弄地看著熊靜靜,一絲同意之心都生不起來。
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人人都可以背後耍人,背叛別人了。
“我是真心誠的道歉,真是對不起。”
“這麽廉價的對不起,我還真覺得惡心。”紫蘇換了一個姿勢,心冷如雪。
當初陷害妹妹的時候,怎麽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
事情做出這麽久了,當初她找她問結果的時候,她都第一時間選擇撒謊,現在被軟禁了,沒有籌碼了,就知道道歉了。
嗬嗬……
“我……我!”熊靜靜的眼淚像水龍頭一樣,一直不止,她語帶委屈:“當年我太需要錢了,我爸爸在醫院再不交錢就要被趕出來了,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了,你妹妹直接給我了十萬的現金,我一時心急,我就……”
十萬。
就為了這十萬塊錢,你把你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給出賣了。
真的值嗎?
紫蘇嗤笑一聲,覺得女人之間的友情真的太廉價了,比不過男人,比不過金錢,比不過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借口,也就你自己信吧!”紫蘇淡漠無情地看著熊靜靜的淚:“如果真的被逼,你還會去爬靳澤曜的床?”
說到這一點,紫蘇的心又被戳疼。
聽到這話,熊靜靜羞愧難當,她低下頭,捂住小男孩的耳朵:“我當時昏了頭了,隻想傍個金大腿,能給我爸付完手術費就夠了。”
“用你的爸爸洗白,臉皮還真是挺厚的。”紫蘇漠然地移開自己的視線,對於那樣的一張嘴臉,實在看不下去。
不管有什麽理由,害人就是害人。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我也隻能道歉了。”熊靜靜抽泣著,淚眼朦朧地看著紫蘇:“要不你說,你想讓我怎麽辦。”
“你自去自首,把真相說出來。”紫蘇沒有猶豫,立刻給出她的想法。
如果不用她出手,直接讓這兩個女人自相殘殺,當然是最好的,免得汙了她的手,還浪費她的腦細胞想著要怎麽解決這兩人。
熊靜靜驚愕地瞪著紫蘇,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善良的柯銘心吲裏說出來的:“銘心……”
“怎麽,不是讓我說麽,你不敢?”
“我……”
熊靜靜低下頭,不敢回答。
“不去自首也行,不過……”紫蘇笑了,腦海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什麽?”熊靜靜抬頭,一臉驚喜。
“我會親口告訴靳澤曜,三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下藥的人是誰,跟他滾床單的人又是誰,我會點名道姓地說清楚,至於他會用什麽手段,需要我幫你提個醒嗎?”
紫蘇說這話,語氣溫和得不像話。
就像是朋友間聊聊八卦而已。
熊靜靜的表情僵住。
“他那個人啊!”紫蘇到說這裏,頓了一下,尾音拉長,餘光仔細觀察熊靜靜的狀態。
見她害怕地抖了一下,她立刻接著說:“手段就不必說了,恐怕比所謂有黑道都可怕,順便告訴你,靳澤曜對於三年前那個下藥人的恨意有多深,我一清二楚,需要我幫你強調一下嗎?”
紫蘇淡漠無情的臉上透著冷血的殺意。
“不,不要,不要告訴他。”熊靜靜驚恐地尖叫。
“那……你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如何。”紫蘇看了一眼還被熊靜靜捂著耳朵的孩子,目光一閃,眼不見心不煩。
她轉身離開。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這裏的環境太悶了。
她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哐……
紫蘇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重重的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
回頭一看,熊靜靜雙膝跪地,麵朝著紫蘇卑微地向她低著頭,眼底的哀求之意非常明顯。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來這一招,紫蘇皺著眉頭思考。
這是演的那出戲?
餘光掃了榮永亦一眼,他居然安穩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雌雄莫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銘心我錯的,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不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求你了,求求你……”
熊靜靜跪在地上,懷裏摟著孩子不住地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