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為了得到好的物質和生活,我在哪些少爺麵前裝白蓮花裝淑女,裝得我慪得半死,不止這樣,還得時不時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四小五小六去爭去搶,這三年來,我一個朋友都不敢交,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麽個交情好的老同學,你就讓我放肆一把。”
熊靜靜這翻話把自己擺在一個超級可憐的位置。
沒有朋友,沒有私生活,沒有自己的性格。
這樣的生活並不是別人逼她的,是她自己選擇的,自己選了就應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麽。
心底一聲歎,紫蘇還是按鈴叫服務員再上一壺酒。
熊靜靜半趴在桌麵上,嘴裏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語,紫蘇則整理她說出來的話的信息。
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隻暴露了一點,她從畢業後就開始用盡各種手段掙錢,不管做什麽事都不在乎。
那麽,有沒有可能,有人出一筆錢收買她做什麽事?
三年前,誰會收買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大學生做事,而且不是什麽大事,從熊靜靜一直混到現在都沒有意外等事發生的情況可以看出來。
敲門聲響起,服務生端著一套新的溫酒壺和一壺開水進來。
溫酒壺放在餐桌上,花瓣的溫酒外器裏倒上開水,服務員把喝完的這套溫酒壺順便撤走。
突然,熊靜靜站起來,雙眼迷離的盯著服務員,:“去,給我來兩杯白開水,不收錢的白開水,收錢了我就投訴你,投訴,聽到沒的,投訴……”
服務生目瞪口呆地看著熊靜靜發瘋,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向紫蘇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紫蘇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傻眼了,她連忙站起來繞到熊靜靜身邊,拉住她:“沒事,不用理她,你出去吧!”
“謝謝。”服務生連忙拿好自己該帶出去的物品,感激地朝紫蘇笑了笑。
“柯小姐,靳澤曜那邊要求您給一樣身上的證物,說是立刻就要。”服務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退後兩步,恭敬地對紫蘇說了一句話。
證物?
身上的?
什麽鬼?
紫蘇疑惑地看著服務生,她也是一臉茫然。
單手扶著無力靠在肩膀上的熊靜靜,紫蘇低頭看看自己,今天衣著簡單,連飾品都沒帶,能有什麽證物。
隨身的東西也隻有手機和口紅了。
手機總不能給出去吧,那就隻能把口紅給他了。
莫名其妙,他怎麽當著服務員的麵要這種女人的東西,神經病。
紫蘇在心底默默地吐嘈。
她把熊靜靜扶要坐下,手臂越過桌麵拿起自己的手包,從裏麵把口紅拿出來,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沒有接,歉意地看著紫蘇:“柯小姐,靳先生說要身上的證物。”
說著,她指指自己的嘴唇,做了一個啵的口形。
目瞪口呆的看著服務員,讓她用口紅親一個唇印的意思嗎?
這麽饑渴?
還這麽猥瑣?
唇印!
我不幹。
紫蘇臉上明晃晃寫著這幾個字。
服務員一臉為難:“真是對不起柯小姐,靳先生說您如果沒讓我們送過去,他就親自過來索取。”
親自。
索取。
混蛋啊!
她還沒從熊靜靜嘴裏得出太多的結論,他怎麽能跑來參合。
欲哭無淚地從桌麵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然後把手裏的口紅往嘴裏塗了好幾圈,豔紅的顏色格外的顯眼。
隨手把口紅往桌上一放,她拿起紙巾就往自己的嘴上印去。
最好被別人看到,然後嘲笑你這個變態。
紫蘇惡毒地著。
拿下紙巾看也不看一眼,往服務員一遞:“拿走吧!”
今天這臉,真是丟大發了。
遞完紙巾,紫蘇才後知後覺的羞澀起來。
混蛋男人。
她在心底各種詆毀地謾罵,聽到服務員關門的聲音,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熊靜靜身上。
一回頭,就看到熊靜靜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
“怎麽了?”
“我變了許多,你不是也一樣變了許多麽,看你一副清純的樣子,你也攀上的靳先生那麽粗的大金腿,柯銘心,不是我一個人變,是我們所有人都變了……”
熊靜靜高興地說著,把自己和柯銘心拉成一團,似乎這樣她們就能組成一個團夥,成為一樣的人。
紫蘇沉默。
皺眉。
柯銘心並沒有變,時至今日,她的妹妹依然純潔地愛著一個人。
在靳澤曜身邊的不是柯銘心,而是她紫蘇,而且攀金主這事也不過是個誤會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任務,她絕對早就逃離了靳澤曜的身邊。
不過,這些話她不會對任何人說。
坐在熊靜靜身邊,紫蘇推了推她:“靜靜,我有點事想問下你。”
第二壺酒都上來了,熊靜靜卻早就醉得不清醒,根本沒有去碰新上的酒:“什麽事?”
“三年前靳家有找你問過話,就是關於瀲灩號上的事,為什麽你沒有向我透露支言片語,當時我被學校輿論壓得要開除學籍,你為什麽沒有站出來幫我說話。還有,這次遇到一提三年前的事你就眼神躲躲閃閃的,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直截了當的質問,前麵提了友情,情找出來了,那麽問問題就簡單多了。
“對不起?”熊靜靜突然直起身體,像是立刻酒醒了一樣。
看著紫蘇一本正經的臉,熊靜靜突然又泄氣了一般:“銘心,你從來都是這麽的聰明。”
“告訴我答案,好嗎?”紫蘇的表情嚴肅中帶著乞求。
熊靜靜張了張嘴,眼神開始渙散,似乎陷入回憶裏,不過幾秒,突然她渾身一抖,像是想起什麽可怕的事,連連搖頭。
“不,我什麽都沒說,我什麽都沒說。”
見她這模樣,紫蘇眼睛一亮。
她抓住熊靜靜的手臂,兩人麵對麵:“靜靜,告訴我答案,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好嗎,看在我們一場朋友的份上,告訴我。”
“不能……我……”熊靜靜猶猶豫豫,臉上閃過驚恐的表情。
“熊靜靜。”紫蘇連名帶姓地叫她:“三年前的事對我的人生有什麽怎麽樣的影響,你非常清楚是嗎,開除學籍,現在還因為這事讓我連自由都沒有,你告訴我答案,告訴我你知道的,我保證的不說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