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沿牆邊一整排的杜鵑花被圈在花壇裏,花壇外圍則是大片的綠化停車位,蜂巢石磚的間隙裏生長著頑強的綠草。
看向窗戶裏麵的餐桌位置,紫蘇確定了一下鑽戒有可能存在的大致範圍,她蹲下來一個一個蜂巢慢慢搜尋。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淺淺暗下來,紫蘇毫無收獲。
蹲在地上,看看自己手指髒得不成樣子,連指甲油都弄花了,拍拍手從拎包裏拿出手機,邊照明邊繼續找。
一大片都找完了,紫蘇累得蹲在原地休息,嘴裏還喃喃自語:“這個方位沒錯啊!怎麽會沒有呢!”
她把窗戶外的角度兩邊各擴了45度來確定範圍的,按當時的力度的角度,這個範圍隻大不小,怎麽會沒有?
鑽石在光線下會折射出光的,可下午陽光不算小,她並沒有找到有發光點,現在她用手機照明,如果有能反光的東西,應該立刻就能發現的。
可是……
皺著眉頭,紫蘇想著,幹脆不找了。
“嘀……”一道長鳴的喇叭聲在安靜的夜空格外的刺耳,不止如此,一道強烈的強光直直射向紫蘇的雙眼。
紫蘇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反射性抬手擋住眼睛。
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找戒指上,蹲了這麽久,雙腿早就酸麻了,這會回過神來紫蘇才發現自己的腿像百萬根針在紮一樣,痛得她冷汗直流。
控製不住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紫蘇一邊忍受腿上的酸麻,一邊努力向發光的方向看去。
隨著紫蘇的抬手,喇叭不再響。
四周又安靜下來。
放下擋光的手,紫蘇終於發現光芒來自一輛洗車,強光的照射讓她看不到牌子和顏色,隻是隱約看到一道黑色修長的身影站在駕駛室旁。
他靠在車門上,右手還落在方向盤上。
隻看身影紫蘇就能看出這人是誰了,靳澤曜。
他不是走了嗎?
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紫蘇坐在地上,驚訝之色浮於臉部。
突然,靳澤曜大步流星地向紫蘇走來,紫蘇發現立刻想站起來,雙手撐在地上後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一動就開始新一輪的針紮。
幾個呼吸間,靳澤曜已經站在了紫蘇的麵前。
靳澤曜目光銳利,似乎能洞察紫蘇的心思一般。
紫蘇的瞳孔縮了縮,這男人不會太生氣,所以特意回來,準備殺人滅口吧!
她嚐試著自己站起來,眼底的恐慌一閃而過,這麽憋屈的死,她不願意。
還沒等紫蘇自己站起來,就被靳澤曜一把拽住手臂拉扯了起來,沒等紫蘇反應過來,靳澤曜把紫蘇抱在懐裏,緊緊地扣住她的身體。
莫名其妙地撞進靳澤曜的懐裏,他的體溫和氣息立刻籠罩住紫蘇。
他低頭,緩緩貼上她的唇,輾轉撕磨,之後又用舌撬開她的貝齒,舌尖探入她的的口中認真地吸取她的汁液。
?紫蘇麵紅耳赤地嗅到靳澤曜的鼻息,微暖的氣息讓她心跳都幾乎失去了控製,血液循環隨著心跳加速變快,她快要窒息在他的口勿裏了。
隨著親口勿,她靳澤曜勒得更緊。
什麽情況?
好不容易撇開頭,躲開他的口勿,紫蘇張口穀欠責備他:“靳澤曜,你……”
到底想幹嘛?
話未說完,她卻把後麵的話說不出口。
靳澤曜稍微鬆了一些,卻還是把紫蘇抱得死緊,他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憤憤不平的怒氣。
“紫蘇,我真想弄死你。”咬牙切齒地低吼,靳澤曜直呼紫蘇的代號。
代號從他嘴裏被叫出來,紫蘇整個人都僵在靳澤曜的懐裏。
他叫的她的代號,不是柯銘心,不是他稱呼的昵稱繆繆,而是她唯一擁有的名字,也是特工組織的代號。
他是不是之前真的起了讓她消失的念頭。
他有了殺她之心。
所以,告白,戒指都是假的,都是誘惑,都是引導她交待身份和任務的誘餌,是嗎?
紫蘇陰暗的想著,思緒止不住地往壞的方向跑偏。
她的心也一抽一抽的。
突然,她感覺靳澤曜把他的嘴唇移到了她的耳邊。
沒等她有任何動作,就聽到他用迷人的嗓音在她娓娓低語:“可是……我居然舍不得,紫蘇,我的繆繆,我舍不得。”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是個女人,這種心動言語都是告白的利器。
紫蘇心神大震,驚悸地瞪大雙眼,抽痛的心也莫名地緩解。
又來了。
他說舍不得她,不是妹妹名字,而是在說她紫蘇。
好高端的美人計,這男人犯規。
哦,不,他一直在犯規。
體力和美貌雙重利器,這規犯得不是一般的大。
沒等紫蘇內容吐嘈完,就聽到靳澤曜語帶委屈地說:“繆繆,你贏了。”
“靳澤曜。”
紫蘇說不出話來,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裏四處亂竄。
她贏了。
贏了他的感情嗎?
怎麽可能。
“你給我聽著,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就算你閑著沒事再作,我靳澤曜都要定你。”靳澤曜霸道地宣布,像誓言,也像命令。
可語氣裏的妥協卻跟他說出來的話卻矛盾相衝。
作。
她哪裏作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氣她?
“走吧!”靳澤曜鬆開紫蘇,改牽她的手把她拉向酒店大堂。
紫蘇還沒從剛才的告白裏回過神來,滿腦子都在掙紮和妥協之間搖擺。
已經恢複麵無表情的靳澤曜站在前台,冷若冰霜地跟前台要房間:“最好的房間。”
“好的,請稍等。”前台服務員掩不住眼底的羨慕,卻還是保留一絲理智地做回自己的本職工作。
拿著房卡,靳澤曜拖著紫蘇一路強拉到房間。
一進房,靳澤曜反手把防盜鏈扣上,隨手把房卡往旁邊的卡槽一插,推著紫蘇把她按在床上坐下。
他什麽話都沒說,徑直去了洗手間。
一不會,水聲傳來。
紫蘇坐在床邊,考慮著要怎麽辦,在靳澤曜的身邊常期孤身無援,她已經習慣了自己尋找退路。
還沒等她想出頭緒,隻見靳澤曜手裏拿著一條被浸濕的毛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