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算是認輸,可是她隨便編一個名字告訴他,他也不知道。
實際上,她還是贏了!
紫蘇在心底冷哼。
靳澤曜鬆開牙齒,好心情地在她唇角親了一記。
完全不在乎她滴在下巴上的口水。
這一舉動讓紫蘇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
兩人什麽親密的舉動都做過了,甚至在他的逼迫下,好些高難度的動作都試過。
可這種說起來這種吃口水的惡心舉動,卻從來沒有過。
紫蘇退到車右門處,貼著車門說道:“我叫荏(rěn)繆(miù)。”
“你確定?”靳澤曜抬抬眼。
他知道特工組織榜前十的唯一女特工代號是‘紫蘇’可是真名,他還真沒有去問過修鳴。
要不然確認一下?
這個念頭在靳澤曜的腦海裏一閃而逝。
“當然。”紫蘇挺了挺月匈,鎮定自如,她義正辭嚴的表示自己在說實話。
她打小從孤兒院出來,根本就沒有名字,在孤兒院院長叫她顧小九,因為那一批進院的小孩們總共九個,她最小。
院長從百家姓的排序上直接給每一批孩子冠以姓,年齡冠以名。
而進特工組織的第一件事就是起代號,她離開的時候院長給她們一群孩子做了好些個菜,其中一個紫蘇雞蛋湯非常特別的味道,她特意問了院長那個菜葉子的名稱,記憶深刻。
代號由此而來。
做為特工組織人員,常年出任務,她有各種各樣的證件,每個證件上都有非常好聽的名字。
可是沒有一個名字是屬於她紫蘇個人的。
反正組織裏的人也隻叫代號,她取個名字也沒有用處,就一直被所有人代號相稱。
包括首領丁佳萌在內,沒有人一個人知道她其實並沒有為自己取名。
此時,車內安靜下來,靳澤曜似乎直的相信了荏繆就是紫蘇的名字,他端坐在車門左邊,也沒有試圖把紫蘇拉到自己的懐裏。
好像剛才那一記熱情的深口勿不是他幹的一樣。
回到紫雲樓時,天色已暗。
從下車開始,靳澤曜就摟著紫蘇的肩膀不放,一路把她攬進門。
一進門他就大步向主臥走去。
這種架勢,是個傻瓜也知道他要幹什麽了。
紫蘇連忙右腳向前一步,岔開腿反身擋在靳澤曜的麵前:“這個點該吃飯了,我先做點好吃的給你填肚子,怎麽樣。”
語氣平淡,像是平日裏一直就這麽說話一樣。
對於紫蘇到現在居然還能保持心情平靜,阻攔他的腳步做飯吃,靳澤曜還是欣賞的。
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同反響。
在這麽被動的情況下,居然敢跳出來搶奪主動權。
真是小看她了。
既然這樣,也不差這麽一時半會。
肚子吃飽了,才更有力氣讓她知道,他是怎麽當她的男人的。
額首同意,他鬆開紫蘇,向書房走去。
衛見師跟在其後,澤八頭一次也跟了進來,一起去書房。
紫蘇看了一眼幾人的背影,很想去聽聽他們去書房講什麽,可是這滿房子的監控。
她隻能把好奇和未知的恐懼收進心底,默默地去廚房做飯。
她知道靳澤曜對她有想法,就是戳破的她的身份,居然也沒有任何趕走她的企圖,這讓她又是心煩,又是有一絲的暗喜。
再一想到剛才他的架勢,紫蘇忍不住放慢自己做飯的速度。
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真是崩潰,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這些日子以來,她想盡辦法,都沒有聯係到組織,這次的襲擊事件到底是首領這邊安排的暗示,還是真的是修鳴大人敵對勢力。
不對。
靳澤曜跟修鳴大人很熟,那麽他五大王者之一就是肯定的了。
傳聞修鳴大人跟暗夜之王耀光的關係最好,再加上名字上的字音相同,紫蘇幾乎可以確定,靳澤曜恐怕就是暗夜之王耀光。
她一邊炒菜,一邊興奮不已。
把消息送到首領手裏,等她確認後,她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
性格習慣,包括萬畝別墅的地形圖,她上次在永湖島已經送出去了,隻要這次把有靳氏大樓107和108層的地形,還有地下身份的消息傳遞給首領,那麽……
那麽她就能想辦法脫離靳澤曜的身邊。
最後一個任務的圓滿完成,就算身份暴露了,在首領的幫助下改名換姓,簡單不過的事。
她可以自由了。
一高興,紫蘇又從冰箱裏找出幾樣食材,開始處理。
她要加菜。
……
另一邊的書房。
靳澤曜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姿態如此不雅,他做出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帥氣。
可惜現在書房裏一個老頭,一個情商低端的澤八,根本不懂得欣賞。
“具體情況。”靳澤曜右手放在翹在上方的腿上,來回地敲擊著。
“修鳴少爺那邊說明天天亮就解決,我們不用理會,榮氏那邊靳二哥去查探了,明天少爺起床應該能收到消息,至於幕紗小姐……”
澤八快速地把最新的消息匯報給靳澤曜,提到幕紗卻猶豫了起來。
“怎麽……”靳澤曜敲動的手指停下來。
“靳二哥說道上有消息稱幕紗小姐即將與您結婚,這次事件是驗證少爺您有沒有資格成為她的丈夫。”澤八一口氣說完後,立刻退了幾步,躲到衛見師的身後。
衛見師有些發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少爺,這幕紗小姐是什麽人?”
靳澤曜渾身冒著涼氣,冷漠地說:“瑞傑的私生女。”
“那個從不露麵的傭兵首領瑞傑?愛德華?聽說也性別成迷,年齡也成迷,這連私生女都有,是不是最少有40歲了?”澤八驚訝地從衛見師身後探出頭來。
“一個死胖子,收了三個義子在傭兵排名裏說得上話,就一直不肯退。”靳澤曜換了一個姿勢,難得解釋。
“少爺,我看這次火力不像是試探,也許我們的資料有遺漏。”衛見師去旁邊的酒櫃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自家少爺。
靳澤曜接過來,晃了晃酒杯,輕輕聞了聞:“有人想借機讓我消失。”
一聽這話,澤八跳了起來:“誰這麽大膽,不想活了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去滅了他。”
“小八,你的穩重呢!”衛見師嗬斥跳腳的澤八,一臉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