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她不能逼得太緊。
從她敢跟他搏命時,他就知道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這性格,他倒是喜歡。
還有她背後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居然沒查出來,這更讓他覺得有趣了。
能征服這樣的女人,才有挑戰性,不是麽!
紫蘇沒有反抗,任由自己柔弱地貼在靳澤曜的身上。
她明白這個男人的武力值不低,現在隻有兩個人,她想打贏這個男人,連一分的把握都沒有。
“我真的沒有說謊,你都知道我渴望自由了,足以證明三年前真的不是我,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是我這種平凡老百姓惹得起的。”紫蘇委屈,眼睛裏更是醞釀出淺淺的淚花。
這樣的表情讓她平白底多了一分嬌花動人的感覺。
在紫蘇的刻意示弱下,靳澤曜感覺到自己居然升起一絲的悸動,西褲底下的小澤曜更是發怒一般地想要膨脹。
陰鷙的目光緊盯著紫蘇的臉,靳澤曜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聲:“時過境遷,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三年足夠讓一個人的想法有所變化,不是麽。”
“不會,就算變也隻是年齡增長,性格並不是會變。”紫蘇肯定地說,意圖打消這個男人的想法。
“我隻知道,是你主動招惹我的。”靳澤曜危險地眯起眼,冷漠地吐出讓紫蘇無法反駁的話。
“我沒有。”紫蘇激動地瞪著眼前這個放大的俊臉,不假思索地反駁。
她紫蘇當然沒有。
包括當年的柯銘心同樣也是沒有招惹這個男人的。
真是……
日了狗了。
紫蘇隻能在心底暗罵,覺得這個任務此刻完全沒有完成的可能了。
“你自己的反駁,有意義嗎?”靳澤曜的手指細細地摩擦她的下巴,輕描淡寫地否定了紫蘇的反駁。
紫蘇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柯銘心,你給聽好了,不管是三年前的你,還是三年後的你,招惹了我就想跑,沒這麽容易。”
靳澤曜的話冰冷又無情。
紫蘇的心一顫,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想立刻逃跑的心思。.
沉默。
紫蘇現在壓力巨大,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現在滿腦子隻想跑了。
任務什麽的,都是狗屁。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個男人肯定懐疑她並不是柯銘心了。
垂下眼簾。
現在要怎麽脫身。
隻要現在離開這個男人身邊,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逃離。
“乖,把孩子交出來。“靳澤曜語帶威脅地補了一句。
紫蘇驚呆了。
他,他說什麽!
孩子!
難道是她理解錯了,他並沒有察覺到她身份有問題。
眨眨眼:“沒,沒有孩子。”
迅速進入委屈狀態,紫蘇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憐:“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她很無辜,真的很無辜。
不管是她還是柯銘心,都沒有偷他的種,這種罪名她可擔不起。
靳澤曜緊盯著她,不出聲。
紫蘇抬眼,美目中滿是絕望,她的眼眶慢慢地紅潤起來,一層透亮的水光覆蓋在了眼珠上。
“真的沒有孩子,你怎麽不相信呢?”紫蘇喃喃自語,聲音卻清晰地讓靳澤曜聽到。
說話間,她眼眶裏的晶瑩集成水珠結成一顆,滴出眼眶,順著臉頰流下來。
眼前的人都變得模糊了。
淚珠順著下巴流到他的手指上,溫熱又冰涼。
靳澤曜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淚珠上,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是在演戲,他卻覺得自己的心扭擰起來。
“算了,我不求你相信,隨你怎麽想吧!”紫蘇一臉難過,推開靳澤曜的手指,站起來朝客房門口走去。
一步一步。
“我以前怎麽會奢求你一個有情感障礙狂躁症的人相信我呢!你不懂女人的感情,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手扶著門把手,紫蘇回頭,輕聲細語地諷刺。
拉開門,她的心跳動得更厲害了。
成功了。
隻要關上門,她就可以立刻去聯係組織的人。
“我信。”最後的關頭,身後傳來低啞又誘惑的聲音。
紫蘇一頓,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迷惘地回頭,看著那個說話的男人,他,他說他信?
沒聽錯吧?
靳澤曜還是坐在那張沙發上,她甩開他的手,他則換了一個坐得更舒服的姿勢。
安靜的客房,她把門打開,也隻看到保鏢和衛見師靜默地站在門口,看到她開門也沒有過來詢問的意思。
紫蘇垂下眼簾,保鏢們太盡責了,對她來說卻是負擔。
她無法快速地離開。
而靳澤曜的話也讓她腦海裏另有想法,也許有轉機。
“你,你說……”紫蘇顫顫巍巍地詢問,一副自己聽錯了的語氣。
“我信。”靳澤曜接下話,再次說出這兩個字。
從抓這個女人到別墅,到測謊椅的測試,再到她偷跑去醫院做婦科檢查,還有跟他上床的時候總是不情願。
還讓他幫她查人證,現在在瀲灩號看到人證就跑去求事實。
這所有的種種都表明,她從來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稀罕他。
三年前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他不確定,他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靳澤曜站了起來,在紫蘇呆滯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我分析過你否認三年前迷女幹我的原因,不出三條。”他把迷女幹兩個字說得輕鬆,一點也不像在說被迷的那個人是自己。
沒有絲毫的尷尬。
“啊?”紫蘇有些迷惑,也被他著重強調的這兩個字擊打得有點晃神。
“第一條,你在放長線吊大魚,故意否認吊著我的味口,不過在你敢跟我搏命的時候,我否掉了。”
靳澤曜慢條斯理地說出他的結論。
紫蘇站在原地,肌肉緊繃。
他一直在分析她做的事,是因為不信任的懐疑,還是僅僅想知道所謂的孩子?
“第二條,你是個情場高手,欲擒故縱這一招玩得出神入化,靳夫人之位雖然現在還空著,但你離它已經非常的近了。”
靳澤曜離紫蘇的距離越來越短,讓耳朵懐孕的輕笑讓紫蘇無所適從。
紫蘇抿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