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賭氣性質,他把懐裏的紫蘇抱得再高一點,湊近她的脖子,一口咬在她肚子的動脈處,用牙齒著力地咬了起來。
不會咬破的力道,卻又很疼。
“啊!你屬狗的嗎?鬆開。”紫蘇氣惱地低叫,想推開,卻被咬得更緊。
隻能委屈地小氣推一推。
兩人的聲音不過半分鍾的時間就消失在亮堂的走廊。
隨著砰地一聲關門聲。
紫雲樓28層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隨即,2802的房門被拉開,一身藍條紋病號裝的榮永亦站在門縫口。
他靠在門框上,失魂落魄地望著不遠處2801房的大門方向。
心,空了。
突然,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嗡嗡地震動。
回過神來,他拿出手機,看到助理的來電提醒。
“亦少,找到人了嗎?”電話一接通,助理急切的詢問就傳來了:“手機定位一直停留在澤宮?濡沫今生的紫雲樓附近,要不要確定一下高度再找,可以縮小尋找範圍。”
“不用。”榮永亦小聲地回答。
他找到人了。
淡漠地回答完熱情的助理,他就單方向地掛斷了電話。
狹長的單鳳眼此刻正半眯著看著走廊的盡頭,隻要一個轉彎就能……
榮永亦的手緊繃地捏成拳頭。
眼神變幻莫測。
而已經被抱回家的紫蘇則被靳澤曜壓在主臥室裏吃了個幹幹淨淨。
……
時光如水。
從9月25日那天晚上後,紫蘇便安逸地呆在靳澤曜身邊過著如尋常夫妻一般的生活。
她準時一日三餐,他每天準時上班。
閑暇時,她把《寂寞總裁的強迫症》這部漫畫的第一冊完成,著色後再做了一次小的調整,最後把它傳給了編輯陳安寧。
後期的排版,書刊號,上市銷售都由陳安寧來負責搞定。
半月已過,10月7日的早晨。
紫蘇做好豐盛的西式早餐,端上桌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滿意地看著煎得漂亮的溏心雞蛋睡在自動麵包機烤熱的麵包片上,手藝真不錯。
內心狂笑一聲,她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
看著來電顯示的人名,紫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居然是榮永亦?
他怎麽突然打電話來了?
上一次,好像還是停電的那晚打過電話。
憂鬱了一下,想到柯銘心那個小丫頭,再又想到她有事拜托他幫忙的,紫蘇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亦少。”
一個陌生的,不親近的稱呼讓對方沉默了三秒。
“心心,熊靜靜的資料前兩天就拿到了,但我有點忙,忘記聯係你了,今天剛好有空,你有時間嗎?我把資料拿過來給你。”
榮永亦壓抑住心中的鬱悶,語氣溫柔地說道。
無視榮永亦話裏其它的意思,紫蘇隻把資料的事聽進心裏。
雖然心中奇怪為什麽榮永亦居然叫回了柯銘心以前的稱呼,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管了。
不管是叫她全名,還是惡意地叫她姐姐,那都不是事。
她紫蘇對於不是自己名字的稱呼,沒所謂。
想到柯纖愛和柯銘心敏感的關係,紫蘇決定還是不跟榮永亦見麵為好,於是她說道:“謝了,我隻要她的電話和地址,你發給我就行了,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
生疏又客氣的語氣。
榮永亦的表情有一些僵硬:“熊靜靜這三年來換工作換地址很多次,電話裏可能一下說不清楚,要不你出來一下,我們見麵聊。”
紫蘇有些奇怪,她不需要知道熊靜靜變動了什麽地方,她隻要知道電話號碼或者地址不就可以了?
想了想,她覺得不太好意思拒絕,畢竟人家給她幫忙了。
最終,她隻能答應:“好,你在公司吧,我去你公司附近的野星餐廳請你吃中飯。”
“好,一會見。”榮永亦的的聲調溫和,聽不出什麽情緒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裏斷線的屏幕,紫蘇覺得榮永亦的表現很怪異。
他失憶了五年,柯銘心那丫頭纏在他的身邊努力了五年,可這五年裏看柯銘心的日記,還有她拿到的調查資料,榮永亦從未給過柯銘心好臉色。
更別說兩人單獨見麵了。
怎麽這次榮永亦就這麽單獨約她見麵了?
難道是因為上次她救了他,所以他因為感激,想好好給她幫忙?
紫蘇想來想去,也隻想到這個理由。
因為榮永亦訂婚了,在上流社會,訂婚就相當於結婚了,缺少的隻是另一個儀式而已,她以柯銘心的名義親自說了不再糾纏,想必他是聽進去了。
沒什麽好糾結的,她也不是柯銘心那個傻丫頭本人,沒必要為這個負心的男人考慮太多。
雖然是失憶才負心的,可負心就是負心,就算有足夠的理由,依然是負了柯銘心這個丫頭的心。
紫蘇心中歎息,搖搖頭,人都死了,再想這些糾纏還是負心什麽的,有什麽意義。
趕走腦海裏的思緒,紫蘇把做好的早餐端到客廳的餐桌上。
隨手把身上的圍裙月兌下來掛在餐椅背上,她去主臥叫某個大少爺起床了。
一進房,大大的雙人床|上,靳澤曜右腿撩在空調被上,側足八地熟睡中,他的俊臉正好對著臥房門口的方向,頭發淩亂地散落在枕頭和額前。
俊郎的麵孔,緊閉的雙眼上,那一排緊密如弧扇的睫毛安靜地耷拉在下眼皮,他的睡姿霸|道又強勢,看起來輕鬆,可在專業人眼裏,這個姿勢屬於防禦範疇,隻要有什麽動靜,他就能一秒鍾反應。
紫蘇腦海裏演練了好幾個偷襲動作,無一能成功進攻,足以證明眼前這個熟睡的靳澤曜絕對不止是世界首富這麽簡單。
走到床邊,她沒有魯莽地伸手拍他,而是輕聲說:“靳澤曜,起床吃早餐了。”
溫和的聲音響起,床|上的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邊又重複好幾次,還是有點動靜都沒有。
紫蘇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彎腰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戳了戳靳澤曜的手臂:“起床啦!吃……啊!”
說是遲,那是快。
紫蘇才說了兩個字,便被敏捷的靳澤曜一把握住手腕,一個用力就把她扯到了他的懐裏足八在了他的月匈口。
她一瞬間回手,反攻的力道都壓迫出來了,可他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輕鬆地卸掉她的用力,她無能為力地足八回了他的月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