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老爺車在靳澤曜麵前停下來,衛見師慢吞吞地下車,然後向他欠了欠身:“少爺,那邊處理好了。”
靳澤曜垂下眼簾,連餘光都不留給衛見師一點,手握著高爾夫球杆試球。
嘴裏不在乎地問道:“那女人有沒有大鬧。”
敢對他發脾氣,他離開她,她肯定哭著鬧著想求他回去。
哼!
衛見師愣了一下,幹咳一聲,向前一小步低聲說:“柯小鬧情緒很平靜。”
“哦。”靳澤曜挑了挑眉頭:“那她平靜地求你帶她來找我吧!”
他得意地抿了抿嘴:“行了,去派司機去接人吧,一個跛子還這麽膩歪。”
“那個……”衛見師尷尬地清清嗓子,對於少爺的自信從來不懐疑,可這一次!
“柯小姐並沒有求著說想來找您。”
話音落下,靳澤曜原本要揮出去的球杆失了水準,打偏。
他冷眼射向衛見師:“你再說一遍。”
“柯小姐情緒沒有異常,平靜地接受您不在。”衛見師恭敬地說道,一點也不怕少爺會暴怒。
情緒無異常。
好一個平靜接受他不在!
靳澤曜眸子裏的怒意快要盛了出來。
“你沒有說我最近都不,會,回,去嗎?我這裏女人多的是。”他咬牙切齒地問。
以他的身份,要多少女人沒有,她一點醋都不吃嗎?
“後一句我沒說,不過我想柯小姐對於這一點是非常明白的。”衛見師回答。
柯銘心見過葉紅等人,知道別墅裏養了一群女人,不需要他去房間提醒。
明白?
那麽,她是明白地知道他同時擁有其它的女人,這樣還能保持情緒平靜。
柯銘心,你真是好樣的。
靳澤曜怒氣衝衝地甩掉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冷淡地吩咐:“把給她的銀行卡給我凍結了。”
他就不信,她不會來跪求他的原諒。
“少爺,您並沒有給過柯小錢現金或者匯款,隻轉了一套房子到柯小姐名下。”衛見師善意地提醒,儒雅地作派不像個管家。
倒像大戶家的老爺。
柯小姐從來沒有伸手跟少爺要過錢,他還真沒辦法凍結人家的卡。
聽到這話,靳澤曜喉嚨一緊。
她跟他的時間似乎也不算短,他不記得主動給她錢,她也沒要過?
女人們不是從來都會主動找他要錢,要珠寶嗎?
“每天不是買菜?”靳澤曜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每次買菜都是柯小姐自己掏錢,我這邊隻是準備了一些水果放到冰箱。”衛見師誠實地解答少爺的疑問,沒有一絲偏袒。
柯小姐說過,不太喜歡有陌生人打擾她人私人地方,所以衛見師並沒有安排傭人,隻是一周會派人去打掃一次,順便往冰箱裏放一些水果之類的。
所以,少爺跟柯小姐在家吃飯,柴米油鹽都是柯小姐在花錢。
“她掏錢?”靳澤曜有點愣住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他吃住都在紫雲樓,實際是白吃白喝一個女人的。
上次去超市明明看到她刷卡了,居然不是衛老頭給的卡?
Shit。
靳澤曜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
他氣急敗壞地瞪著衛見師:“你怎麽從來沒有說過,臭老頭子,你的規矩哪裏去了?”
居然讓他莫名其妙就當了小白臉。
他靳澤曜居然吃軟飯了。
“少爺,我錯了。”識時務一向是衛見師的優點。
其實,柯銘心不提,少爺自己也不提,他一個做管家的怎麽能私自做主呢!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總這,我要她求到我頭上來,懂了嗎!”靳澤曜冷冰冰的低喝。
說完便向觀光老爺車走去,要離開高爾夫球場。
在不遠處躲太陽的女人們見此情況,一個一個的,立刻湊擠上來,想跟在靳澤曜身邊。
卻被靳澤曜幾腳把人全部踹了下去。
瞪著有事沒事來煩他的幾個女人,靳澤曜的殺意一閃而過。
幾個女人被閃過的殺意震懾住,一個一個足八在地主不敢動彈。
……
而在澤宮?濡沫今生的紫雲樓,紫蘇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走向窗邊,大力一拉,厚重而精致的窗簾被刷地一下拉開。
耀眼的豔陽透過琉璃照射進來。
看著紫雲樓下獨特的花園美景,紫蘇心情非常不錯。
一個人的生活真舒服。
舉起雙手,用力地伸了個懶腰。
她想著,原本今天是安排好了去看自家美編的老公,可美編陳安寧卻說不用啦,知道她腳傷,讓她好生休息。
最重要的是,襯著休息不能亂跑,多畫點畫稿出來。
這種變相的催稿讓紫蘇有點憂傷。
一蹦一蹦地跳到客廳,從冰箱拿了一瓶牛奶,然後又慢慢跳到自己的書房裏。
就她一個人家,也沒有必要拉好玻璃門。
隨意地喝著牛奶,紫蘇坐在書桌前,畫了一整天。
中午的飯都沒有吃,如果不是天色淺晚,屋內慢慢的變暗,恐怕她都不記得時間了。
揉了揉雙眼,紫蘇揉著右手腕向廚房跳去。
一天沒吃飯,肚子好餓。
路過頂燈開關,她順手打開客廳的燈。
明亮的光線讓她的跳動毫無阻礙。
拉開冰箱,看到還有幾片麵包,紫蘇拿出來,又拿了一瓶牛奶然後跳回客廳。
先墊墊肚子,等會再做飯好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的慢吞吞喝著牛奶,吃著麵包。
直到外麵的天色完全黑下來,紫蘇才站起來往廚房跳去,肚子連半分飽都沒有,還需要食物來喂飽自己。
突然……
眼前一片黑暗,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了她一大跳,原本扶著牆壁的手一抖,紫蘇不穩地摔到了地上。
“啊!”劇烈的疼痛讓紫蘇叫出聲來。
她整個人足八在地上,摔倒時,纏著紗布的腳撞到地麵上,引起陣陣的疼痛。
搞什麽鬼,為什麽會突然停電。
按道理說不太可能啊!
現在的水力發電和太陽能發電非常發達,就連偏遠的村莊都通了電,並且供電從未斷過。
是不是保險絲不小心燒掉了,小區的物業應該派人去換保險絲了吧!
紫蘇懶得動彈,反正身下是地毯,她換了一個資格,靠在牆上等著來電。
寂靜的黑暗無聲讓紫蘇心中的害怕一點一點地被勾了起來。
其實她原本是不怕黑的。
倒是柯銘心本人會怕黑,她在日記裏寫過,7歲左右她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裏,不管她怎麽樣,整整一夜都沒有人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