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一位長相頗為標致的女服務員站在門口,露八齒的標準微笑:“您好,您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話音一落,紫蘇眼底精光一閃:“胭脂貴。”
“女王也用同款。”女服務員禮貌地回話。
兩人雞同鴨講,聽著挺順暢,卻有一絲奇怪的異樣感。
紫蘇翻出自己的鑰匙,隨手擺弄幾下,指尖上立刻貼了一張透明的晶片,她假裝不經意的眼神落在女服務員月匈前的月匈牌上。
“咦,永湖島的月匈牌做得挺別致的。”說著,貼著晶片的手摸上了女服務員的月匈牌,順手把薄不可見的晶片插進了月匈牌的卡口。
夜色將近。
紫蘇連收拾都不用,直接拎著小包便出門向停船的港口走去。
海麵升起的水霧讓永湖島的景色更加的迷人。
“16號,16號,16號……”紫蘇在港口邊上四下尋找養母聯係的離島快艇位置。
一個號一個號的路過,在走到13號位置的時候,終於看到16號位置上的船的真麵目。
達令號。
這麽甜美的名字,真作……
反正隻坐一次,忍忍吧!
紫蘇忍著雞皮疙瘩抬腳向前達令號走去。
嘎吱……
一輛蘭博基尼瘋狂地飛馳到紫蘇身邊迫停下來,緊急刹車的聲音在空曠的港口格外刺耳。
紫蘇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要躲到一邊去,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她僵在原地。
“你還準備往哪兒去?”陰沉的男聲低啞又好聽,可惜語氣不佳,否則絕對靠聲音都能迷死人。
僵硬地轉頭,隻見靳澤曜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隻穿著白色禮服款襯衫,他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副駕座上。
幽暗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她,唇角淺薄地勾起丁點弧度,看不出是笑還是諷刺。
“靳先生。”紫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愣是擠了一抹微笑出來。
她都關機了,這男人居然隨時把握她的位置。
這不科學。
這下要怎麽走。
“笑得這麽僵硬,心虛嗎?”靳澤曜一動不動,目光似刀子一樣的看著她。
本來夜風就涼,此刻紫蘇更加覺得冷起來。
“怎麽可能,靳先生想多了。”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確實心虛的。
“我以為你準備坐別人的遊艇離開永湖島,不是嗎?”靳澤曜冷笑。
“哪有……嗬嗬……”紫蘇努力裝作淡定,雙腿配合地走向副駕:“我隻是不知道你的遊艇停在哪裏,正在找呢!”
靳澤曜冷眼看著心虛的紫蘇往副駕走去,看著她拉開車門,抱起他的外套坐進來,她把外套抱在自己懐裏的樣子勉強讓他有一絲的滿意。
隻是眼神依然如刀子一般的刮著她。
係好安全帶,紫蘇討好地說:“靳先生帶我去你的遊艇吧,我真沒找到。”
冷哼一聲,靳澤曜踩上油門。
跑車咻地一下竄出去。
紫蘇右手把懐裏的外套抱得緊緊的,一是取暖,二是緩解跑車快速飛出去的慣性。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靳澤曜便停車了。
驚駭地喘著氣,紫蘇抬眼往港口看去,隻見一輛超大的豪華遊輪出現在眼前。
果然是財大氣粗的靳氏行為。
抽了抽嘴角,紫蘇角開安全帶下車。
走到靳澤曜身邊,正準備把懐裏的衣服還給他,卻聽到他說:“穿上。”
“啊?”紫蘇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在感受到海風烏拉拉猛吹之後,她默默地把靳澤曜的西裝外套給穿上了。
算你有紳士風度。
唉馬,冷死寶寶了,居然沒想到帶件外披出來,真是失策。
靳澤曜滿意地看著套著自己衣服的紫蘇,右手往他肩上一搭,摟著她就往遊輪上走。
“你是開遊輪來的?”紫蘇找了個話題問道。
以靳澤曜的性格,絕不會用別人家的東西,所以這艘遊輪絕對是他自己的。
“多嘴。”靳澤曜摟著紫蘇,不想回答。
兩人一上遊輪,遊輪便緩緩開動。
站在甲板上,看著永湖島越來越遠,遠得隻能看到島上的燈光。
紫蘇足八在欄杆上欣賞夜景,看了一會,覺得沒什麽好看的,黑忽忽地被一團水圍著,如果有意外發生的話,跑都沒地方跑。
至於享受海風?
算了吧,她套上靳澤曜的外套都還覺得冷。
海風什麽的,見鬼去吧!
正準備離開,背後突然被一團溫熱包圍,靳澤曜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環裏他的懐裏。
前是欄杆,後是他。
她躲都沒地方躲。
“讓你晚上陪我,不是讓你像木頭一樣杵著的。”靳澤曜把下巴擱在紫蘇的頭頂,不耐煩地說道。
“安靜地聽海浪的聲音,挺有趣的。”紫蘇快速想到一個理由,又浪漫,又切合實際。
“海浪有什麽好聽的,不如我們討論一下,為什麽你不回我的信息。”靳澤曜不屑,臉色陰沉地追問。
他第一次發短信,也是第一次給女人發,這個蠢貨居然敢不回複。
“啊,我手機沒電了,沒看到,不好意思啊!”紫蘇趕緊找了個常用的便利理由。
“什麽牌子的手機?”
“帆寧。”下意識就把手機品牌說了出來。
聞言,靳澤曜圈在紫蘇腰上的手一收:“靳氏旗下的帆寧,需要我再告訴你一次,靳氏的所有產品都有無線充電的功能,全世界都設的無線充電基站,而永湖島上有兩台無線充電基站。”
謊言立刻被揭穿,紫蘇尷尬地抓抓有些敞開的外套,攏了攏。
感覺到腰上的手越來越緊,背後的氣壓越來越低,紫蘇趕緊轉移話題,手指著遊輪前方:“好漂亮。”
探照燈照著前方的海麵,瑩瑩的燈光穿透海水,燈光下聚集著大片的海洋生物在跳舞。
用自己冰涼的手握住環在自己腰上明顯暖很多的大手,紫蘇側仰起頭:“真的挺漂亮的。”
靳澤曜的低氣壓回升一些,他把懐裏的女人摟得更緊,大手一抽,反而包裹住那雙冰涼柔滑的小手。
順站燈光看去,確實能看。
不過,懐裏的小女人比水裏的東西漂亮多了。
海風猛烈地吹,紫蘇的長發被吹的淩亂地散打在靳澤曜的臉上,也有一些吹進了紫蘇自己的嘴裏。
她動了動手,發現被包裹得太緊,紫蘇便用舌頭把嘴裏的頭發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