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看著自己筆下的男人,以後靳澤曜再欺負她,她就用漫畫吐嘈他。
她不就信他會去看少女漫畫。
她的筆下,靳澤曜的整個人生都任由她說了算,她想虐就虐,想讓他流血受傷,都由她高興。
想到這裏,紫蘇悶悶地笑出聲來。
越是高興,靈感越是爆發,她一氣嗬成地完成了第一版的故事。
一個姿勢太久,等第一版完成的時候,紫蘇才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發麻。
看了一眼時間,該做飯了。
收拾好畫稿,她用盡力氣站起來。
血液的不循環讓她兩條腿像被萬千細針紮一樣,扶著書櫃站起來,忍著無法言語的痛苦向廚房走去。
這種情況越是動好得越是快,她早就有經驗了。
以前訓練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雖然痛苦難忍,但她習慣了忍受,也不覺得難受得想死。
慢吞吞,一步一步挪向廚房。
經過餐廳,聽到靳澤曜不悅的聲音隱約地傳來:“這種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訂婚宴而已,我為什麽要給麵子,找個副總去就行了。”
“可是,對方訂婚宴是宣布繼承……”衛見師有些為難。
“我說不去就不去,別拿這種小事煩我。”
靳澤曜翻動著手裏的文件,不耐煩地打斷衛見師。
紫蘇朝著半天的書房看了一眼,默默繼續往廚房走。
這個靳澤曜,一天24小時,除開睡覺的時間,不發怒的時間每天不超過2個小時,而且還算上吃飯在內。
訂婚宴會。
突然,紫蘇想到柯纖愛的助理塞到她包裏的請帖。
她記得時間好像是兩天後?
去呢,還是不去呢?
皺著眉頭,紫蘇一邊從冰箱裏拿菜,一邊糾結這個問題。
在做了兩道菜之後,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紫蘇左手摸出手機,右手繼續在鍋裏攪動。
是柯銘心的養父柯康強打來的。
愣了一下,紫蘇接通電話:“父親。”
她代替柯銘心的身份也有半年了,居然從來沒有接到過一次養父的電話,而過節禮貌性的電話,每次都是養母柳惜珍接的,每每問個好就掛掉了。
“你現在還天天躲在家裏畫畫?”養父柯康強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麽情緒。
“是的。”紫蘇一邊輕輕地攪動著鍋裏的菜不讓它糊,一邊記清這個男人的聲音。
“父親,您和母親身體還好吧!”紫蘇禮貌地問候一句,算是幫柯銘心問的,那個懦弱心軟的姑娘是非常渴望親情的吧!
“你妹妹的童話訂婚宴你知道吧。”養父柯康強不答,反而問起他想問的問題。
又是為了柯纖愛。
“知道。”紫蘇眉頭輕皺,淡淡地答了一句。
她真為柯銘心感到不值,用心期待親情,用盡一切滿足親人的需求,卻連一句關心都收不到。
這時候,靳澤曜突然走進廚房,看到紫蘇在打電話便沒有出聲。
隻是他主動自己拿筷子去夾已經做好的兩道菜的舉動打斷了紫蘇的思緒。
瞪了一眼偷吃菜的靳澤曜。
這男人上輩子是餓死的嗎?
菜都沒端到桌子上就開始大吃。
這時,養父柯康強的聲音再次在聽筒裏響起:“小愛的婚禮被國內外很多的媒體關注,這是小愛一生唯一的訂婚,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不利於小愛的新聞被報導出來。”
不利。
是覺得她會去大鬧婚禮?
“您放心,訂婚宴那天我呆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冷淡的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紫蘇的心情沒有絲毫起伏。
如果不是代替了柯銘心的身份,她連這個電話都不會接。
這臭老頭以為他是什麽人,嗬……
目光看向旁邊的做好的菜,兩三句話的瞬間,他已經把兩道菜解決了大半,再看看他優雅貴氣的吃相,嘴角連油都沒粘上。
她該誇他吃相好嗎!
“你不來,到時候被寫成姐妹不和,你負責嗎?”養父柯康強立刻不滿起來:“到時候你安分一點呆在我和你母親身邊,什麽話都不準說,專心吃飯就可以了。”
“我不想……”紫蘇拒絕。
話還沒說完,養父柯康強就激動地打斷:“你還想鬧多久?他們已經有孩子訂婚了,你就這麽討厭你妹妹?我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養恩的一頂大帽子狠狠地扣下來。
紫蘇無言以對。
安靜片刻,她妥協地說:“好,我去。”
她一點不想跟榮永亦再有交集,卻被逼得不得不麵對麵。
她總不能說她並不是柯銘心。
在身份的威脅下,她不得不妥協。
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能聽話最好。”養父柯康強說完便掛斷電話,連再見都沒有說。
把手機收進口袋,紫蘇看著鍋裏的菜已經差不多,連忙拿盤把它盛出來。
菜盤放在完成的兩道菜旁邊時,她發現那兩個盤已經空了。
再看看靳澤曜,優雅地拿著筷子,目光卻放在她剛放下的這碗菜上。
紫蘇好想問一句,你是豬嗎?這麽能吃!
“把你猥瑣的目光給我收起來。”靳澤曜銳利地餘光掃了她一眼。
紫蘇一驚,連忙把視線移開。
“柯銘心,你的菜是不是放了讓人上癮的調料?”靳澤曜一邊慢條斯理地解決冒著熱氣的菜,一邊問道。
“都是衛管家買回來的正常調料啊?”紫蘇邊洗菜,一邊疑惑地看了靳澤曜一眼。
“不可能。”靳澤曜一臉嚴肅,手裏的筷子翻著那盤菜。
他並不是一個貪口腹之欲的人,就算運動量再大,他的飯量也沒有太多的增長,可是柯銘心做出來的食物他卻總覺得吃不飽。
毫無理由地想一直吃下去。
“啊?”紫蘇更加疑惑了。
她炒菜並沒有用太多的調料,也就是鹽,醬油,醋,豆瓣醬,還有薑和蒜的配料,其它的配料她用得非常少。
這樣還能上癮,她真不懂。
見靳澤曜沒有再出聲,紫蘇小心翼翼地問道:“靳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查到我同學熊靜靜的聯係方式了嗎?”
“沒有。”靳澤曜又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菜起來。
這都多少天了,以他的情報網,這麽一個簡單的人都查不到?
紫蘇有些懐疑。
懐疑一閃而過,她失望地點頭表示知道,話題又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