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可憐的姑娘。
紫蘇絲毫不覺得可憐的人現在是她自己。
她繼續翻動手機,打開聊天軟件,發現留言到是有好多,其中編輯催稿居然占大半。
再看了一眼未接來電的號碼,存的名字挺眼熟的。
似乎是之前相親的男人之一?
相親!
她被關了十多天,差點都忘記這個事了。
不過現在,她可沒有心情去相親了。
解決靳澤曜才是重點。
隨手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讓它繼續充電,紫蘇眼帶落寞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柯銘心的世界是隻有榮永亦和漫畫。
紫蘇的世界裏隻有任務。
現在到是多了一個漫畫的小愛好。
漫畫前一篇完結了新的沒想法,而任務也馬上可以結束了。
她的世界裏還有什麽?
左想右想,紫蘇發現,她居然也是個挺失敗的人,生活裏居然什麽都沒有!
轉個身足八到床|上,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紫蘇突然覺得自己居然跟柯銘心那個丫頭一樣,寂|寞孤單得可憐。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房間,大床|上的女人無知覺地沉睡著,絲毫不受陽光的影響。
不過緊皺的眉頭表示著,她睡得沉卻並不安穩。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和鈴聲狂亂地轟炸著安靜的臥室。
紫蘇伸出手閉著眼睛在床頭櫃上摸索。
誰啊,這麽大清早的!
半天摸不到手機,她被吵得睜開雙眼。
揉了揉眼睛,紫蘇坐起來從床頭櫃的角落拿起來接通放在耳邊。
手機裏立刻傳來毫不客氣的大吼聲。
“柯銘心。”
一個名字震得紫蘇耳膜都快穿透了。
“靳澤曜?”紫蘇愕然,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早就醒來了?
他怎麽會有她的手機號碼?
“你居然敢給我跑,你把我折|騰進醫院了,你居然敢不照顧我,自己跑路,你生了幾個膽子,不想活了是嗎?”
靳澤曜一長串怒吼扔過來。
紫蘇有點蒙圈,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幾乎看見了靳澤曜凶神惡煞,一副要吃掉她的樣子。
難道他狂躁症又犯了?
她幹咳一聲,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並沒有跑路,我隻是回家休息而已。”
“給你十分鍾跪在我麵前謝罪,否則你就等死吧!”
靳澤曜完全不聽紫蘇的解釋,下達了一個不可能的命令。
“可……”
可是她沒辦法十分鍾趕到醫院啊!
看著已經掛斷通話的手機,紫蘇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立刻打車去醫院,十分鍾都很勉強好嗎!
這個臭男人,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地非找她不可。
謝罪,謝什麽罪,難道是她讓他吃50人份的水果冰沙的嗎!
吃成胃炎關她屁事。
要不跟他坦白她並不是柯銘心?
可是他相信嗎?
……
煩躁!
紫蘇此刻一絲睡意都沒有了,匆匆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她準備出門去醫院。
反正她正好要去醫院找婦科檢查出個沒有懐過孕的證明。
盡快跟靳澤曜劃清界限才是正事。
出了住宅大樓,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今天天氣不錯!
她今天找了一身舒適的休閑褲裝,鞋子也是平底的,輕鬆自在。
在靳家萬畝別墅的時候,她所有的衣服都是衛見師準備的,全部是裙子,沒有一條褲子,習慣穿著褲子大大咧咧走路的紫蘇一直都習慣不了。
慢吞吞地走到公車站搭車去醫院,紫蘇暗暗告訴自己,馬上就結束了,馬上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了。
來到醫院,她並沒有去找靳澤曜,而是直接掛號付錢,然後去婦科等叫號。
看婦科的人很多,大多是中年婦女,不過同等號的也有很多的大肚子孕婦,產科和婦科從來都是在一起的,診室安排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
紫蘇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等叫號。
大廳等位的牆麵上放著一部當紅的宮廷劇,裏麵的主演則是她的妹妹柯纖愛。
哦不,應該說是柯銘心的妹妹才對。
周圍不時有人在議論著柯纖愛的演技,柯纖愛的容貌。
柯纖愛確實長得挺滿的。
紫蘇看著電視裏那張嬌|媚的臉,眉頭皺了皺。
其實柯銘心長得並不差,紫蘇跟柯銘心的臉形很像,所以她裝扮柯銘心的時候做了時限性微調麵容手術,她的臉跟真正的柯銘心至少有九成像。
隻是眼睛這一塊,她是雙眼皮,做微調的時候,她不想動刀動針,所以她跟認識柯銘心的人都是說她去做了割雙眼皮手術。
單看五官來說,柯銘心長得並不遜色於柯纖愛。
而真正的紫蘇更是長得比柯纖愛還好看幾分。
不過柯銘心因為心情常期不佳的原因,眼底並沒有活潑的靈動,也沒有一張討喜的嘴。
如果說柯銘心是一株傲然挺立的韌草,那柯纖愛就是一朵嬌豔動人的花,她總是沐浴在陽光下用她的美來吸引眾人。
張揚而又漂亮的美人誰會不喜歡呢。
榮永亦以前不喜歡,是因為他看不見。
可惜柯銘心那個傻丫頭永遠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她以為隻要榮永亦找回記,榮永亦就還是她的永亦哥哥。
真是笨得天真。
傻得充分。
“柯小姐,請你跟我來一下。”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
紫蘇轉頭看去,這是一張說不上陌生的熟臉,她記得這張臉和這個聲音,是柯纖愛的經紀人。
柯纖愛也在醫院?
紫蘇眼底的驚訝絲毫不掩飾,她站起來跟在經紀人身後。
經紀人帶著她向產科走廊的深處走去,在盡頭的一間診室停下來敲了敲門後擰開鎖:“纖愛小姐在裏麵等著,她看到你了,想跟你聊一聊。”
在產科診室等她?
紫蘇心中的疑惑更重,走進去隨手關上門。
空曠的診室裏一道身材凹凸有致的身影背對著門站在窗前,一身大紅色的長裙拖到腳踝,深咖色的長發散在背後,甜蜜淡雅的香水味充滿室內。
真是柯纖愛。
“小愛,你生病了嗎,怎麽在醫院?”紫蘇淡漠地開口,話語雖然關心,語氣卻沒有任何關心的成份。
紫蘇知道這兩姐妹的關係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漠然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