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像是在通過他跟另外一個男人說的一樣。
而且,話裏話外好像在表達心心並不是她自己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
臨死前的訣別?
臨死?
訣別?
最好是訣別,他可擔不起害死人的壞名聲。
她纏著他,他挺生氣的。
可她親口說放棄,他也莫名覺得不舒服。
搖了搖著,榮永亦並不覺得自己是個犯賤的男人!
深呼吸一口氣,他啟動車子往前開去,他跟纖愛約好了吃飯,已經遲到了。
到達約會地點,柯纖愛嬌柔地嘟起嘴,一臉不高興:“我都等了十多分鍾了,你怎麽這麽慢!”
柯纖愛長得跟柯銘心大不一樣,她長得嫵|媚動人,隨便一個眼神都像是勾|引你犯罪一樣。
因為未婚妻撒嬌一樣的埋怨,榮永亦一路上的沉悶消失,他遞給柯纖愛一個深藍色的首飾盒,軟聲道:“寶貝,原諒我,我是為了拿這個遲了一點。”
柯纖愛接過來打開,裏麵的東西讓她滿臉驚喜:“這不是我們上次看到的那套寶石首飾麽,你買下來了?”
“嗯,見你喜歡耳環,就把整套買了。”榮永亦一臉溫柔。
其實他並不喜歡寶石,覺得太豔麗太浮誇了,可是誰讓她的未婚妻喜歡呢?
他喜歡哄得柯纖愛一臉開心的樣子,這些年來柯銘心的時時糾纏和柯纖愛一直大度地諒解,榮永亦覺得愧對小愛。
……
紫蘇沉默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走了一長段路,整個人都虛浮得幾乎要倒下去。
原本腦海裏還各種加快柯銘心和榮永亦之間的糾結,但身體的疲憊趕走了這些思緒,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
站在自己租的家的門口,紫蘇靠在門口翻鑰匙。
先睡覺再跟首領聯係好了。
摸出鑰匙,想到馬上就以安穩地睡一覺,榮永亦也結束了,靳澤曜也結束了,紫蘇高興地笑了。
打開門。
進門的腳步剛抬起,紫蘇就僵愣在原地不動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家裏淩亂的場麵,警惕地豎起耳朵。
屋裏並沒有人。
鬆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的衣服鞋子,畫稿家具,所有的所有都亂七八糟,室內像是被強盜翻找過一樣,一片狼籍。
靳澤曜。
是他。
一定是他幹的。
紫蘇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有理由幹這種事的人,看這淩亂的程度應該是翻了好幾天的,是想在她家翻出關於孩子的一些痕跡嗎?
之前被榮永亦這麽一攪和,她把答應靳澤曜的事給忘在腦後了。
她是答應靳澤曜尋找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這才得以出來的。
現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隻有去醫院檢查,讓醫生幫她開一個未曾懐孕的證明。
現在這個時間去醫院肯定不行了,反正不急,紫蘇決定還是先睡覺。
她真的快累癱了。
不對……
衣櫃!
想到,她趕緊走進屋內,隨手把門關上,也不去收拾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費力地找出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隨意地用腳踢出一塊能走的地方,然後就往自己的臥室裏走去。
在看到到衣櫃處除了衣服散亂外,並沒有其它被動過的痕跡,紫蘇這才放心下來。
先睡覺。
已經晚上了,她又一天沒有吃飯,體力透支得厲害,她卻不想動。
衣服都沒有月兌,紫蘇足八到床|上,摸到被子的瞬間睡意就湧了上來,很快,她進入深眠。
夜已深,紫蘇躺在床上連夢都沒有做。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快速而又大聲的輪轉聲在頭頂喧嘩,怒罵和尖叫也同時響起。
紫蘇被吵得在床上輾轉反複,她現在根本沒法睡著了,睡意被鬧醒,她被迫睜開雙眼從床|上爬起來。
皺著眉頭,半眯著眼睛,紫蘇推開窗戶向外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打著哈欠,窗外的強光射得睜不開雙眼,迷茫在她臉上忽閃忽閃,什麽鬼聲音?大半夜的吵死個人了!
“柯銘心,滾到樓頂來!”
一道囂張好聽的男聲在夜空中響起,聲音有些怪異,應該是擴音器失真導致的,聲音雖有些失真,但每個字咬字非常清晰,也清晰地能讓人聽清在說什麽!
聽到這聲音,紫蘇頓時驚醒,她睡意全無地瞪大眼睛。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是靳澤曜。
不……不可能吧?
她在做夢,她一定在做夢。
紫蘇鴕鳥一樣,開著的窗戶也不管,急急往回床跑去。
還沒到床前,她又聽到夜空中響起了衛見師的聲音:“柯小姐,少爺在頂樓等你,請您馬上上樓。”
“柯小姐,少爺在頂樓等你,請您馬上上樓。”
……
重要的話說三遍!
紫蘇捂著耳朵,三你妹啊!
夜空中除了擴音器和奇怪的輪轉聲,剩下的都是住戶們大聲的抱怨聲。
紫蘇咬著下巴,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隻能隨手披了一件外套出門,拿著鑰匙從電梯上到頂樓,一路上,她的心怦怦亂跳。
靳澤曜這個點來找她,到底有以事?
他早晨才答應給她一周時間,絕不反悔的?
電梯最頂到了,要上頂樓天台還要爬關屋樓梯,紫蘇呼哧呼哧爬上去,通往天台的門一推開,一道強光射向她。
劇烈的強光差點閃瞎她的雙眼,她伸手五指張開檔在眼前,眯著眼透過手縫向前看去。
隻見不大不小的平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直升機停機坪,平台的四周也被裝好了亮如白晝的地燈。
停機坪上停著一台金色的直升機,而大樓的兩邊還有兩台直升機一直圍著大樓盤旋。
這場景,囂張至極。
原本隻是懐疑,現在她終於確定輪轉的聲音是怎麽來的了。
紫蘇走上前去,金色直升機前麵站了兩個嚴陣以待的保鏢,衛見師一身黑色燕尾服周正整潔:“柯小姐。”
紫蘇抿著嘴裹緊身上的外套站定於衛見師麵前:“衛管家,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