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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你特麽有病吧

  太陽的光亮徹底消失,無盡的黑暗包裹著紫蘇,意識一點一點地散離。


  原本她還放於胯上的手跟著滑落,輕巧地耷拉在草地上。


  從遇到靳澤曜開始,紫蘇永遠都在昏迷後醒來,醒來後又昏迷的怪異中循環。


  意識恍惚。


  她似乎能睜眼了?

  好奇地嚐試著把眼打開,高雅精致的吊燈映入眼簾。


  她是真的醒了,還是在做夢?


  難受。


  紫蘇遲緩地轉動眼珠,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貨車碾壓過一樣,似乎骨頭都是散著的。


  餘光掃到手臂處有一條輸液管,她這才恍惚回神。


  她沒死。


  她活下來了。


  她贏了。


  勝利的光彩在紫蘇的眼底一閃而過。


  她現在躺在臥室裏,並不是失去意識後的樹林中。


  雖然臥室大而空曠,可這也算好事,不是麽!

  嘶……


  紫蘇掙紮著想從2米的床|上坐起來,可是身體此刻太過虛弱,動一動都吃力得緊。


  好不容易像條蟲子一樣把自己的頭挪靠在床頭板上,一定神便看到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站在床尾。


  更加確切的說,是單腳踩在床尾。


  隻見靳澤曜雙手背於身後,踩在床尾的左腳並沒有穿鞋,深藍色的西褲緊密地貼裹在修長筆直的長腿上,周正的淺紫色的襯衫被他弄得淩亂。


  襯衫最上的三顆扣子是解開的,性|感的鎖骨讓一板一眼的襯衫他變得|放|蕩不羈。


  他的頭低垂著,半露的俊臉滿是怒氣。


  幽黑的雙眸狠狠地瞪著床頭的紫蘇,因怒意,臉上的肌膚都繃得緊緊的。


  如果他是一隻貓的話,現在恐怕就是一隻炸毛的貓了。


  若大一個活人突然出現在眼簾,紫蘇嚇得半死。


  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卻剩無語的情緒了。


  明明她討厭靳澤曜這個人到極致了,可看到他這個造型踩在床尾,瞪大的雙眼不言不語,她一下子想到了脾氣不好容易炸毛的母貓。


  此刻靳澤曜的表情真的超級還原來著,她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也許是再一次麵對死亡的原因。


  再次見到靳澤曜,她居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這麽惡心了。


  不過,她記得她失去意識,離死不遠,怎麽可能會搶救得回來?


  看到紫蘇醒來,靳澤曜臉上的怒氣值更加的旺盛。


  他歇斯底裏吼著:“柯銘心,你特麽有病吧!”


  啊?

  有病的不是他麽?

  他才是那個情感缺失暴躁症患者啊?


  紫蘇剛剛才醒,猛地被罵,她有點回不過神來,腦子還沒做出正確的回應。


  有些耳鳴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疑惑的表情很明顯。


  “我叫你死,你真特麽敢去死,我叫你做我的女人,你特麽怎麽不做?”靳澤曜怒氣衝天的吼道,瞪著紫蘇的眼神陰沉恐怖。


  如果眼神能瞪死人的話,恐怕紫蘇身上已經被瞪出好些個洞而死了。


  “你學不會聽話,死到臨頭連求饒都不會嗎?”


  樹林邊緣的保鏢在第二天他就撤掉了,第三天的時候他吩咐了保鏢不阻止她尋找食物,可這個女人呢,居然被阻止一次後連試都沒試過了。


  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坐在哪裏,再走幾步都不願意。


  怎麽這麽蠢。


  如果不是他在監控裏發現她的昏迷及時衝進去把她救了,現在她就隻是一具屍體了。


  明知道死到臨頭,卻連掙紮都不懂。


  紫蘇被罵得一頭霧水!

  似乎……要死的人是她?

  而且要她死的人是他,現在罵她不懂掙紮是什麽意思?

  “白癡,蠢貨,連求生都不懂,無可救藥。”靳澤曜情緒激動地怒斥,原本低啞性|感的聲音卻因為激動卻有些尖銳扭曲。


  純罵似乎阻發|泄不了怒意,靳澤曜猛地用力,兩條腿一起站到床尾。


  一抬腿。


  一腳踢掉了蓋在紫蘇身上的薄被。


  薄被順勢掉到了地下。


  薄被離身,紫蘇急忙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隻見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上了一身碎花了睡裙。


  偷偷鬆了一口氣,她把目光落在正在輸液的手背上。


  “看什麽看,我幫你換裙子你還覺得委屈嗎?”靳澤曜低|吼,一臉張狂地怒噴:“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你還敢給我委屈。”


  紫蘇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虛弱地開口:“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哪裏糾結換衣服的事了,反正,反正她的清白都被這個混蛋毀得沒能再毀了。


  她是不想光著身子被一個男人看見而已。


  雖然被他看|光摸光過,但是她還是有羞恥心的!

  懶得跟這個男人計較,卻還是受不了這個男人奇怪的思維,明明是他差點把她整死,現在說的番罵語就像是她的過錯一樣。


  一個男人,能無理取鬧到這種程度,也真是刷新了她世界觀。


  剛被她罵的時候,她以為她幻聽了呢!


  “我過分?你月兌水昏迷的時候,我沒跟你上|床就表示我的涵養很好。”


  靳澤曜一臉恨意地瞪著床頭的這個女人,暴躁地大力在床|上一跺,床體一陣晃動……


  他非常的用力,若不是靳家所有的東西都是高質量,恐怕床已經塌了,而她也掉下床了。


  對於靳澤曜的自以為是,紫蘇隻能投降,她實在沒精力跟他繼續鬥嘴,她還是感覺此時自己的身上酸痛得不行。


  靠在床|上眼簾下垂,她把沉默進行到底。


  隨他吧!

  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

  她踩到他的最底線了,他都沒要了她的小命,再掙紮也無濟於事。


  她到是要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

  “裝死嗎?”


  見紫蘇不理會自己,靳澤曜猶如火上澆油,一抬腳就踹上紫蘇的小腿。


  紫蘇疼得腿猛地縮到一邊,皺著眉頭無奈地把目光投向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幹嘛?”


  疼得有些喘不過氣得,身體也沒有康複,她連說話都非常的虛弱。


  好不容易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想把你弄|死。”靳澤曜直言回答。


  “你死後就把你曬幹,剝下皮來當書簽。”


  “然後……”


  這麽殘忍的話紫蘇實在聽不下去了,急忙開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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