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對你許諾

  我熱切的對你許諾,往後再無生離只有死別。--《黑夜物語》


  傅橘曾看過一個話題叫——男生接吻時手放在哪裡。上面說有摸腰,有摸臉,有摸頭髮的,還有最後一種是摸胸,傅橘當時想象了一下畫面覺得最後一種肯定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陸離那麼清純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幹那麼色情的事情呢?


  然而她忘了這人在美國熏陶三年,其他本事沒見長,流氓耍的是越來越遛了。


  重新呼吸到空氣。


  傅橘紅著臉,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你揉我胸!」


  「嘶——」陸離疼得蹙了一下眉,舉起胳膊笑吟吟的說,「我就揉你一下胸你就給我掐這麼紅,那我以後把你按床上揉別的地,你是不是得起來揍我啊?」


  「你再說一句騷話我現在就揍你!」


  「得得得!」陸離啟動車子,「我知道你害羞。」


  「害羞個屁!」傅橘瞪他,她點了一個地兒,導航,「我要去這兒!」


  傅橘要去的地方是一家新開的泰國餐館,臨街,沒地方停車。陸離多開了幾十米找了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位,傅橘不想來回走就在原地等他。


  對面是一家高檔私人餐廳,大片大片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顧客新鮮美味的菜肴。一個打扮成熟的年輕女人走了進去,等了她許久的男士走過來,勾住她的腰,低下頭,兩個人在公共場合熱吻起來。


  媽呀!傅橘驚呆的下巴都要掉下來,姜姜和周森?!


  「看什麼呢?」陸離走回來牽住她的手。


  「沒……沒什麼。」傅橘拽住他進了餐廳的門,「我們趕緊進去吧!」


  ……


  姜姜對於周森突如其來的吻很吃驚,「你幹什麼!」


  她聲音太大,周森聽在耳朵里神情一恍似是有些不高興,姜姜趕緊賠笑,「對不起嘛,這不是公共場合嗎?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


  周森:「倒是我忽視了,餓了吧。」他招來服務生,「上餐吧。」


  姜姜坐下,盡量裝作很不經意的樣子提起傅橘,她佯裝替周森抱不平,「我早就說了傅橘不是那麼容易拉下台的,你非不信,這下輕敵了吧?」


  牛排上來,姜姜優雅的一塊塊切開,放入嘴中,「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周森好奇的問。


  姜姜:「像傅橘這樣頂級的作者,有死忠粉就會有黑粉,尤其是這三年橘子漫畫處於風口浪尖傅橘的黑粉就更多了。這些黑粉往往不理智,到處在網上散播傅橘的不利消息,當然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傅橘怕什麼,也沒有人會比我掌握的黑料多。我們只要給其中最大的一個黑粉提供消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傅橘就會被拉下台。」


  「你可真狠。」周森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我只是想讓橘子漫畫在我下面罷了,而你卻想要傅橘身敗名裂。姜姜,我特別好奇,你和你妹妹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傅家的豪門日子你過的不舒坦嗎?」


  「你覺得一個私生女能有什麼地位?傅橘她搶我東西,你說我不該報復她嗎?」


  「她搶你什麼了?」


  「男人。」


  傅橘搶了她這輩子唯一真心愛過的男人。


  「呵呵。」周森對於她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吃驚,愛恨嗔痴,人間四苦,誰又能逃得掉?

  ……


  傅橘心不在焉,一直想著姜姜和周森熱吻的事情,直到陸離把她送回家,甚至還跟著她進來,門『砰』的一下自動合上,傅橘一個激靈掃了一眼周圍,緊接著眼前一黑,陸離圈住她抵在牆上,唇瓣蹭過來親的她腿發軟,手指探進衣服里摸上內衣的暗扣。


  「你你你……」傅橘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清,「別別別……胡來啊!我家家……不允許婚前性行為的!」


  「那我們結婚?」陸離手上沒停,一顆一顆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結結……結啥啊,而且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快嗎?我不覺得。」陸離低頭去親她的脖子,「我還覺得太慢了,本來說好畢業就結婚的,結果你愣是和我冷戰一年把我甩開。不然我現在每天都能抱著媳婦兒睡覺,多美?」


  傅橘快要被這人的厚臉皮折磨瘋了,「我們各回各家,早點洗澡睡覺好嗎?晚安。」


  她攏起衣襟想要逃,可是陸離堵得就跟堵牆似的,一絲空隙都不給她留。


  「不好,我家水管壞了洗不了澡。」陸離直勾勾的盯著她,眼裡好似有一把火燒得她慾火焚身。


  「那我把我家衛生間借給你,你洗完了回去睡覺?」傅橘小聲的和他打著商量。


  「你能不把我往外推嗎?」陸離幫她把衣服系好,「老實說,我真不知道除了這種方法還有什麼能把你牢牢鎖在我身邊,傅橘,我特沒有安全感,我特怕你不愛我。」


  他從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指環不大剛好戴在傅橘左手的中指上,上面一顆心型粉鑽代表著一生唯一真愛。


  「本來這枚戒指我是想送給你做生日禮物,在你二十歲那天給你親手戴上的訂婚戒指。只可惜那天我爸爸病危,我沒有辦法趕到你身邊,後來你來美國找我我特別開心,我想我終於有機會給你戴上了。可是你第二天就和我說分手,而且還和林辰跑了!我當時氣得特想把林辰揪回來毒打一頓。傅橘,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和我說分手我有多難受。」他抱住她像一個害怕的小孩子。


  陸離閉了閉眼,說:「其實你和我說的那些話,你的那些委屈我都能理解。我知道現在解釋給你聽可能已經晚了,甚至有些事情我原本想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的。我……我的身世很不光彩,我是一個私生子,我爸爸有很多情人,也有很多情人給他生的孩子,我媽媽那時候年輕轟轟烈烈的愛了一場,她身體不好生下我沒幾年就去世了。我被接到美國和他一起生活,他從來不管我,因為我東方的面孔經常受到他其他孩子的欺負,有一次嚴重了直接進了醫院,他嫌我麻煩就把我扔回國。」


  「從那以後我和我外公一起生活,十幾年我都沒有見過他,除了每年巨額的撫養費外我和他之間一點關聯都沒有。直到他生病了,他快要死了才想起我這麼個兒子,他想要彌補以前的錯誤,他想要在最後的人生里和我一起度過,你說可笑不可笑,他憑什麼想的那麼美!可是,他是我爸爸呀,他死了我就沒有爸爸了。」


  傅橘感受到了他的顫抖,緊緊抱住他安撫的說,「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了。」


  「他去世的那天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是你和我說分手的第二天,我永遠的失去了我的爸爸。他奄奄一息的拉著我的手,最後囑託我一定要把他這輩子的心血繼承下去。我每天瘋狂的工作,想把時間拉的快一點,這樣我就能早點把他的遺願完成,早點把公司移回到國內。三年了,我終於做到了,我回來找你了。」


  「……」


  陸離說完這些陷入久久的沉默,他不知道傅橘會不會在意他私生子的身份,即使她要狠狠推開他也不想放手。


  「陸離。」傅橘踮起腳,親親他的嘴巴,「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家,見見我的家人?」她握住他的手,溫暖的體溫滲透進陸離發涼的血管,「你別怕,他們以後也是你的家人,我爸身體好不生病。」


  陸離愣了,獃獃的理解她話里的含義。


  傅橘戳戳他臉,「雖然我答應嫁給你了,但是你還是要跟我求婚的呀!我要特浪漫的那種你知不知道!」


  陸離還是沒有反應,彷彿被定格一般。


  「喂!你知不知道!」傅橘急了去踹他的腿。


  陸離「嘶」了一口氣,依舊沒動,「你再踹疼點。」


  「幹嘛?」


  「我怕我是在做夢。」


  傅橘白了他一眼,推開厚厚的「人牆」,她偷偷的展開左手,鑽石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如同天上的一顆流星隕落,它墜入塵埃卻依舊聖潔無瑕。


  十歲那年,傅長明和沈若雲開始頻繁的吵架,家裡的東西砸的滿地都是,傅橘從那時起對婚姻是恐懼的,她甚至覺得這是吃飽了撐的,在戶口本上和一個人鎖死然後天天擔心他會不會出軌?


  嗯,她現在覺得吃飽了撐的也挺幸福的,至少餓不死。傅長明和沈若雲的婚姻失敗不代表她也會失敗,不是嗎?

  「陸——」傅橘剛想回頭說她很喜歡這個戒指,陸離已經從牆邊離開一把打橫抱起她往卧室走。


  「你……唔……」嘴巴被堵住,陸離把她放倒在床上,解開她衣服上的一顆顆扣子,「我給過你機會跑了,可是你跑的不夠遠被我抓住了。」


  內衣被解開扔到一邊,胸前的涼意讓傅橘害羞的想捂住,陸離的動作比她更快,他一隻手制住傅橘的兩個手腕。沒有任何物體的遮擋,傅橘身體暴露在眼前,陸離的眼神越來越暗沉,他的手力度不重握上圓滾的一團搓揉起來,傅橘控制不住發出『嗚咽』的聲音。


  陸離親了親她耳垂,啞聲說:「別怕,我輕點。」


  傅橘只覺自己渾身癱軟再也沒有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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