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山難容二虎之 自來熟 新
李大勇是龐小姐親自麵試並錄用的。
楊籽很容易拿到了村委治安隊頒發的、蓋著公安分局印章的《保安員上崗證》；
廖廠長又帶楊籽去鎮政府大院。這裏有個消防知識、技能培訓大會；由鎮消防中隊的現役軍人講課。
參會的是全鎮轄區內的工廠、企事業、酒店、超市、夜總會等場所的，保安經理、保安主管、保安科長(課長)、保安隊長等各種叫法的保安負責人；還有專職的消防負責人。
人員眾多，規模很大。
培訓結束後，現場孝核。
孝核分為基礎知識筆試；滅火器、消防水帶的實際操做。
楊籽聽課很認真。
筆試也就是簡單的選擇題、判斷題；楊籽考了最高分97分。
操作一項，楊籽似乎一學就會。特別是200米距，消防水帶操作一項；無論是抖拋展帶，還是駁帶接槍；熟練度和速度上楊籽拿了個第一。就連現場的消防戰士都鼓掌叫好。
其他的保安負責人等，都是因為身高體胖、笨拙遲緩，輸給楊籽。
楊籽心想，要是把爛皮鞋換成消防戰士的膠鞋，成績會更好！
作為全能第一名，消防中隊頒發了企業名稱台頭的獎牌；給楊籽個人頒發一個《消防安員主任資格證》，蓋的是市消防支隊和市公安局雙鋼印。據說這個證很有份量，人才培訓中心上課培訓報考，都將近要一千多塊，而且特別難通過。
這裏一分錢未收，連貼上的照片，都是現場快照，免費的。
當然參會單位要交300塊錢培訓費的。
絲花廠交的錢，也作為獎勵，現場退給廖廠長。廖廠長交給楊籽；楊籽回來後交給龐小姐，龐小姐交給財務。
當廠長開摩托車送楊籽回到廠門口，掉轉車頭回鎮政府;已經下午四點多鍾。
李大勇已經先辦好了入職手續，返回去拿行李去了。
龐小姐辦公室。
楊籽把牌匾和錢一並交給龐小姐。牌匾上燙金字樣，
XⅩX絲花廠
1999-2000年度被評為
消防安全工作管理
優秀單位
東坑鎮人民政府
消防安全管理辦公室
二000年.七月
楊籽沒多敘說過程。
龐小姐說，
“好樣的！辛苦了！這個牌子好！有了這個東東，會避免很多消防檢查的麻煩。”
“對了，阿楊！我幫你麵試了一個新隊員。已經錄用辦好了入職手續。”
“人很不錯。形象氣質、談吐交流，都不錯；大型港資廠、台資廠都做過，有很強的工作經驗和能力。”
“阿楊！我們要好好用他。公司在改革發展中，各層麵都需要優秀人才。”
“阿楊!不許‘妒才嫉能`噢!多向別人學習，沒有壞處！包括我經常也向別人學習！”
“阿楊！現在可是‘一山二虎`噢！”
“有比較才會有鑒別。你也不要有大思想負擔噢！……”
“明白！龐小姐！”
“請問您招的是保安隊長吧？！那我什麽時候和他交接？”
“不、不！阿楊！不要誤會。我給他定得是隊員；讓他多協住你；隊長還是由你來代理！你們相互學習！”
……
走出辦公室。楊籽一下午的緊張、激動、興奮、暗自喜悅的心情，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不悅，乃至鬱悶！
當然這種不悅，他沒有掛在臉上，更沒有在龐小姐麵前有絲毫表露。
“什麽情況啊？這是！何方神聖？能讓龐小姐變了個人似的，濤濤不絕的誇讚？”
“什麽超強的工作能力和經驗？不就是一個保安嗎？
是個人，隻要四肢健全，都能幹的工作，有這麽誇張？”
“還什麽一山二虎的？
是騾子是馬，你總要牽出來，溜溜才知道吧！”
……
楊籽倒是很迫切的想會會這個
“半個老鄉”的李大勇了！
李大勇傍晚就帶著行李回來了！
當時楊籽在衝涼房衝涼。
絲花廠的員工宿舍，裏麵是沒有獨立衛生間的。兩棟獨立的男女宿舍樓，每層都在樓的兩頭靠近樓梯口處，設立公用衛生間；一麵是詵瀨池和帶門的隔間廁所；另一麵是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衝涼房，裝有不鏽鋼小門。沒有淋浴花灑，衝涼時要自己用桶接水衝；洗漱池邊裝有3台電熱水器，一台供作喝水，一台用來冬天接熱水衝涼。
每棟的二樓，住的是班組長、文員、主管等；每間住的人數各不相同。
唐小姐來工廠後，讓廖廠長找人(後來知道也是肥佬劉)，在二層的每間房裏，對門晾衣服的獨立陽台處，隔出了一個獨立洗手間，裝了小的速熱型電熱水器。但是主管級的人員很少住裏麵，除非值夜班偶爾住一下。
劉虎在衝涼房外麵問楊籽，
“隊長！新來的保安員安排在哪間宿舍？”
“龐小姐下午有沒有特殊交待？”
“沒有！”
“咱們那間住滿了。你安排第二間或第三間吧！哪間人少住哪間！”
“明白！隊長！”
……
楊籽洗漱完畢，晾曬好衣服，將近9：00鍾，劉虎回到宿舍。
“隊長！你是沒見，那個新來的保安，李大勇真是一個土豪呦！”
“他的行李：兩個大密碼箱，兩個大編織袋；我幫他收拾的。什麽冬天的夏天的，衣服一大堆，被子、毛毯、蚊帳……，所有用的都帶齊了；就連梳頭的頭油，和女人用的小鏡子，都有！”
“他還是個‘自來熟`！才多大點的功夫，他見每個兄弟都會客氣的遞煙，主動自我介紹；就連夜班崗位的兄弟，他都讓我帶他去認識完了。”
“是個混江湖的人才！哪象我和黃河他們，剛來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還更會來事兒！這不，現在請所有上白班的、調休的張哥他們，去吃宵夜，還要給上夜班的每人帶一份回來。”
“他說你是領導，請你去不合適！改天單請你！”
“我讓他們帶回來一份給你！”
“這個龜兒子，真是有錢的主呦！”……
“你怎麽沒去？”
“他要帶他的老鄉張朝陽去；叫我幫他頂會兒班。我過來問問你：可不可以？隊長？”
“可以！你去吧！”
“對了。你告訴他們值夜班的，不能喝酒！”。
“還有，不要給我帶霄夜了。”
“我今天太累了，早點睡覺！你們回來時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