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這是軍營又不是貴婦圈
軍營出事,那可是公事。
容禦立馬讓謝青衣進來。
“何事?”
“回稟王爺,軍營那邊寒門子弟跟貴族子弟打了起來。”謝青衣抱拳行禮。
容禦淡漠冷冰冰的道“這不是經常的事情嗎?”
君晏黎默默的聽著,心裏在詫異著,容禦居然開始不避諱她。
她正安安靜靜的聽著的時候,謝青衣就回答道“是經常的事情,每次差不多都是貴族子弟贏,但這次慕容侍郎也在,賀國舅也在,而且,有一個寒門子弟傷到很嚴重,所以鬧得很凶。”
“傷勢嚴重,大夫們看了如何說?”容禦擔心的是人還沒有救。
謝青衣歎了口氣“手筋斷了,並且危在旦夕!”
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不醒。
軍營的軍醫們束手無策。
“叫太醫,還有,把季扶蘇叫上,跟本王走一趟!”容禦吩咐一聲,謝青衣立馬就出去找季扶蘇去。
容禦看了一眼君晏黎“阿黎本王要去一趟軍營那邊。”
“我也想去,我聽到說手筋斷了,我……。”
“那邊都是男子,你不適合過去。”容禦是擔心她不適應。
並非是看不起的意思。
但君晏黎卻誤會了,她不怎麽開心“女子怎麽了?說不定就是我能救他。”
“帶上我,帶上我。”
“行!”容禦沒時間多說什麽,直接答應。
他邁著大長腿走出去,身後君晏黎還在飛快的收拾小藥箱。
她還把銀針金針都特意檢查了一遍。
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書房裏間已經沒了容禦的身影。
“王爺等等我啊!”走到書房裏間門邊的君晏黎,居然看到容禦馬上就要走出書房大門口,她連忙背著小藥箱小跑著追了上去。
容禦聞聽此言特意放緩了腳步,等她一來到身邊,容禦直接把她攬進懷裏,直接飛了起來。
君晏黎興奮的很“哈哈哈,飛起來了。”
“到王府大門口再騎馬!”
“啊?我不會騎馬。”
“本王帶著你。”
“好,王爺,寒門子弟跟貴族子弟鬧事這件事情很棘手嗎?”君晏黎仰起頭,注視著容禦冷峻的側臉。
容禦淡漠冷冰冰的道“不算很,但軍營鬧事,本王不喜!”
君晏黎點點頭“他們經常鬧事,那你怎麽不處理?”
“多年矛盾!”容禦薄唇輕啟,語氣淡漠“西營並非本王軍隊,但半年前交到本王手中。”
“之前都是賀家在管理,烏煙瘴氣,裙帶關係一群。”
君晏黎大概明白了。
寒門子弟肯定常年受貴族子弟欺壓。
但貴族子弟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塞進去的。
牽一發而動全身。
難為容禦接手這麽爛的攤子。
“你是怎麽願意接手的?”
“皇兄耍賴,硬塞給本王的,本王懶得跟他理論。”容禦語氣很是平淡。
君晏黎淺笑“原來是陛下硬塞給你的。”
“隻怕你沒有接手之前,更加烏煙瘴氣吧?”
說著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到了王府大門口,馬匹早就準備好。
謝青衣恰好聽見君晏黎的問話。
他搶先回答“王妃猜得沒錯,西營在王爺沒有接手之前,幾乎每三天就有人傷殘,十天就死一個人。”
“死的都是寒門子弟,偶爾死一兩個貴族子弟。”
君晏黎臉色有些蒼白,被驚到了,她哆嗦著問道“貴族子弟草菅人命,寒門子弟的命就這麽不值錢?”
容禦把她抱上馬背上,等她坐穩,圈住了她之後,才冷冰冰的回答“貴族子弟沒有把寒門子弟當人!”
一句話道出了很多內幕。
君晏黎憤憤不平“太過分了。”
“駕!”
兩匹馬在禦王府大門口絕塵而去,馬蹄聲徹底的淹沒了君晏黎憤憤不平的那句話。
駿馬的速度很快,到達西營的時候,是一炷香之後。
君晏黎跟隨著容禦直奔營帳。
營帳裏麵居然有她見過的人。
賀斌!
賀斌還是被抬著來的。
在擔架上。
賀斌旁邊坐著兩個男子。
君晏黎不認識。
而那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穿著盔甲,一條手臂滿是鮮血。
旁邊有一個軍醫,一個太醫在低著頭。
還有兩個像是官員模樣的年輕男子,在旁邊陰沉著一張臉。
全都是陌生臉孔。
“參見禦王殿下!”一群人整齊又響亮的聲音。
容禦擺擺手“不必多禮!”
他向來不重這些,直徑帶著君晏黎坐到了主位上,冷冰冰的掃視著營帳裏麵的眾人。
此時此刻眾人也是安靜的很。
但是,很快的就被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
“嗯?君晏黎,你怎麽來了這裏?”賀斌第一時間發現容禦身後的君晏黎。
“放肆!”謝青衣沉聲道“賀斌,這可是禦王妃。”
賀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是,禦王妃,在下有些失禮了,隻是,這裏可是軍營,又不是貴婦圈!”
“是啊,這裏是軍營,又不是煙花之地,賀斌賀公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你!”
賀斌被君晏黎譏諷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脖頸仰著。
君晏黎得意的衝著他笑。
小樣,想笑話我,哼!
容禦冷冰冰的瞥了一眼軍醫跟太醫“傷員什麽情況?”
“回稟禦王殿下,手筋被挑斷,還在危險期,而且,下官們無能為力。”
他們低著頭不敢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
季扶蘇已經在搭脈查看。
君晏黎沒有興趣跟賀斌鬥嘴什麽的。
她也探頭往床榻上的傷員看。
但是隔著好遠,她沒辦法看出來什麽。
隻是那一隻手臂的傷勢,讓她微微皺眉。
好狠啊!
居然是用帶著齒把的利器硬生生插進手臂肌膚,把手筋挑斷的。
鮮血是暫時止住了,但是失血過多也要命啊。
更別說手筋還被挑斷了。
什麽仇怨能這麽對待?
君晏黎心思在轉動著,卻聽見了季扶蘇的話。
“王爺,各位大人,慕容副校尉是手筋被硬生生挑斷,還沒有得到及時的止血處理,失血過多,還有,手筋怕是很難接回去。”
“若是撐不過去的話……。”季扶蘇沒了往日的溫潤微笑,語氣多了一絲慍怒“手筋是被利器硬生生挑斷的,即便活下去,往後這隻手也是徹底的廢了。”
“我現在隻能開點藥方,熬藥灌下去再看看情況。”季扶蘇語氣依舊慍怒“這是要讓慕容副校尉臨死前受盡折磨。”
季扶蘇的一席話,整個營帳都安靜下來。
直到慕容封慕容侍郎殺人的眼神看向賀國舅。
“國舅爺,此事你還要繼續包庇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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