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嚇嚇她
連溫良的事兩家鬧不愉快,用過飯後,連友仁夫婦早早回屋睡下,很快屋裏的油燈熄滅,連半夏沒有急著出門,等到一個時辰後,才叫上顧寒,帶著東西出門。
兩人剛從屋中出來,就看到老太太屋裏還亮著燈,平日這個時辰她早該睡下,連半夏隻瞧了一眼便明白是怎麽回事。
連梅兒放著舒適的李氏夫家不住,主動要來表表孝心照顧連溫良母子,而且還住下來,目的不單純,很可能是來監視她的。
為了試探,連半夏眼裏浮出一抹冷笑,故意在開門時弄出動靜,等出堂屋後,她又出聲提醒顧寒:“傻子,你小聲些。還記得去孫寡婦家的路嗎?”
她聲音並不小,至少能讓屋裏的人聽到,顧寒覺得她聲音很大,立即用手捂住她嘴巴小聲道:“娘子不要說話,我們偷偷去,快來,到我背上來。”
說著,顧寒放開她,背對著她半蹲著,回頭催她快點過去。
連半夏回頭看了看亮燈的窗戶,那裏有條人影晃過,她知道是連梅兒在窺視他們。
她沒有馬上爬到顧寒背上,隻是拍拍他的肩,在他耳邊說些悄悄話,等到顧寒點後,這才爬到他背上。
以往顧寒背她出門辦事都是用輕功,這次卻老老實實地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出院子,而且速度很慢,像是刻意在等人跟上去。
連半夏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連梅兒會跟上來,出門後一直留意身後動靜,以為對方是個急性子,沒想到也是有頭腦的,他們出門好些時候,都沒聽到身後有響動。
眼看就要到孫寡婦家,顧寒突然緊了緊摟她臀部的手,小聲提醒道:“娘子,後麵有人。”
真沉得住氣!
連半夏忍不住佩服起對方的耐心,再往前去有個轉角處,要去孫寡婦家,需要在那裏左轉,她眼珠一轉,露出惡作劇般的惡魔笑,隨即和顧寒說:“傻子,用飛飛。”
“好!”顧寒這般應著,根著足下一點,身影突然騰空而起,一下竄進上空,就在這時,連半夏關掉手電,原本還亮著一片光的地方突然就漆黑一片。
“啊!”一聲驚呼從後麵傳來,接著是小跑的細碎腳聲,雪地發出咯吱聲,很快連梅兒提著燈籠出現在村道上。
她嚇得不輕,一張小臉蒼白無色,舉著燈籠四處亂照,嘴裏念念有詞:“明明在這裏的,去哪裏了?怎麽會沒有,難道真是鬼怪嗎?”
連梅兒驚魂未定,四處找找都沒發現兩人的行蹤,她很害怕,顧寒可是被村裏人叫作惡鬼,聽說能空手殺死狗熊,要是被他知道她在跟蹤他們,一出手她就血濺當場,死相難看。
連梅兒還不想死,而且心裏已經生出退意,匆忙轉身要逃回家。
她剛一轉身,突然被一道亮光刺到眼睛,當場嚇得閉上眼睛直尖叫:“啊……”
她拔腿想跑,不料被人抓人,一把透著陰冷的噪音詭異地落在耳邊:“姑娘是在我嗎?”
連梅兒拔高嗓子尖叫,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沒有臉隻有一對黑窟窿眼的臉貼在眼前,當場翻著白眼被嚇暈過去。
她剛倒在地上,那張突然說起話:“冷死了!”
這人儼然就是突然消失的連半夏。
臉上麵膜有保濕精化液,在天寒地凍的室外很容易結冰,而且時間很短,感覺臉上的麵膜變硬變冷,連半夏趕緊一把揭開隨手丟在地上。
這時她的臉很快就紅了一片,再遲上幾分鍾摘麵膜,臉上就該留下凍傷了。
顧寒很擔心,往手裏嗬了口暖氣,直接要貼她臉。
“別動!”這傻子是想毀她臉麽?
她臉上剛被凍過,麵膜裏的水份還留在臉上,就一小會功夫就結了層薄冰,是不能直接接觸高溫,得想辦法用柔軟的東西處理。
好在脖子上的圍巾是羊毛的,連半夏拉起很長圍巾捂住臉,等恢複表體知覺後,才慢慢拿開圍巾。
“娘子沒事嗎?”顧寒看不到她的臉,很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圍著她打轉。
“別擔心,沒事的。”連半夏用圍巾吸幹臉上的水分,弄好後,瞧了眼暈到在路邊的連梅兒,障礙總算掃除了,也不知道今晚孫寡婦那邊能不能抓到偷羊的狼。
想東想西沒什麽用,不抓住狼一切都白搭,從這邊過去到孫寡婦家不遠,也就幾百步的事兒。
“傻子,我們該走了。”連半夏沒有再讓顧寒背,隻是招呼了一聲,然後照了手電離開。
兩人還是在昨晚蹲點的地方蹲點,擔心那狼白天來過,連半夏特意到羊圈那邊檢查一遍,看看昨夜設下的陷阱有沒有被破壞。
還好掛著夜光粉的袋子完好無損,證明狼沒有來過,已經隔了一天,雖然動物的冬眠性會讓它們捕獵時間延長,可能出現幾天來一次的情況。
但,連半夏不是很擔心,她會定下三天之期是有原因的,在那天看到碎羊屍裏,她有一個重要的發現。
這隻偷羊的狼很特別,是隻母狼,而且還是隻當媽媽的母狼,因為咬肉的牙口出現不同一性,至少有兩隻或兩隻以上的狼。
為了不讓幼獸挨餓,它不會隔很長一段時間再來偷羊。
希望今晚運氣會好些,能抓到它。
做完確認後,連半夏搓搓手,哈了口氣轉身往顧寒的地方走去。
顧寒喝咖啡上癮,看到她回來,捧著手裏的馬克杯說:“娘子,今晚能喝到甜甜香香的茶嗎?”
“能喝到,不過要先等等。”連半夏蹲到小暖爐邊,拿了煮咖啡的專用壺,開始煮咖啡。
顧寒也不催她,一雙眼睛盯著咖啡壺,不時舔舔嘴角,很眼饞。
上次買來的糖還剩下幾顆,她正好放在身上,看他如同孩子般露出盯著貨架上零食的目光,輕笑出聲,取了兩顆糖給他:“別再看了,先給你糖解饞,等咖啡煮好後,會分給你。”
顧寒拿到糖時,眼睛一亮,笑著剝開糖衣,把糖喂進她嘴裏。
連半夏沒想到他會這麽做,一下愣住,接著就聽到他滿含期待地問:“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