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笑了起來,「我們是在報復,而且我們絕對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和對方斗,所以的確不需要什麼證據,如果是他,那麼自然最好,不是他的話,那也只能是他自己倒霉,最起碼,有了唐煜雄這麼個先驅
者,再後面那些想要對我們出手的傢伙,就要掂量掂量我們的重量了。」
「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狠的人啊。」庄雪這會兒也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光,「我其實挺好奇的,你是不是和唐煜雄有仇,這次是這樣,上次也讓我劫胡。」
「有。」楊羽並沒有隱瞞,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血海深仇,我和他,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我不會問你具體原因,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絕對守護著你的想法!」庄雪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什麼時候動手?」庄雪開口詢問了一句。
楊羽這會兒也抬起頭來看著已經有些昏暗下來的天空,他的目光彷彿看穿了重重烏雲后的那道炙熱的太陽,他咧開嘴笑了起來,「等我出來。」
「嗯。」庄雪沒有去問楊羽什麼時候出來,既然楊羽這麼說了,那麼這一天也不會太過於遙遠。
掛掉了電話后,楊羽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應該算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獠牙,他覺得有時候太過於隱忍也不行,得適當的讓人知道自己的手段。
必須得告訴別人,想要動他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隔離所內的人都看到,一個少年整天就靜靜的站在鐵柵欄前面,除了那個美艷的不可方物的女生叫他,不然他就會一直這麼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車來車往。
他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會說話了,開始沉默寡言了,但這樣,卻更加讓人感受到那年輕的身軀之中,似乎蘊藏了無盡的力量。
他毫不隱藏自己想要出去的衝動,也沒有人去質疑他是想要出去,而不是發瘋。
有人好奇這個少年腦海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好奇他為什麼這麼想要出去,外面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一般。
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少年體內的力量似乎變得更加彭勃起來,那股子想要出去的慾望也愈加的強烈。
吃飯的時候,也有人感受到他眼眸中所蘊含的那一縷炙熱!
四月的某一天下午,隔離室開放了,楊羽是第一批離開的人,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姜紅芍。
姜紅芍直接被姜台長給接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數落了她幾句,最後上車前卻是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楊羽一眼,他很清楚,姜紅芍之所以會冒險,就是因為這個少年。楊羽的父母因為楊羽的叮囑,並沒有來接楊羽,過來接楊羽的是庄雪,那輛黑色的賓士停在隔離所外面,修長儒雅的車身伴隨著那深沉的黑,也是給人一種壓迫感,那些從隔離所內出來的人,都情不自禁
的看著那輛代表著高貴優雅的豪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楊羽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車子很快就啟動了,庄雪抿了抿嘴,開口說道,「我本來想著給你買一束花迎接你的,後來想想有點兒怪,就沒買,你不會介意吧。」
聽到庄雪的話,楊羽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去你家一趟,晚上和趙政昊還有一個飯局。」
「好!」庄雪點了點頭,將車子開進了自己家的小區,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換了新的住處,到了庄雪家裡后,楊羽也是換上了庄雪精心為他準備的衣服。
他將長期沒有打理的頭髮用髮膠梳到耳後,庄雪這會兒也過來幫楊羽繫上了領帶,戴上那副眼睛,看著面前氣勢逼人的少年,眼眸中也是露出了無限的柔情。
她相信,這個少年終將會出來的,而現在,他出來了。
楊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亮的牙齒,這一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帶著微笑的惡魔。
這一次的晚宴是趙政昊籌辦的,畢竟楊羽已經有幾個月沒出現了,他是過年前後才開始消失的,所以在米城商圈之中也是將其聯想成了回老家,沒人會想到這個楊再興居然會因為非典被隔離了這麼久。
換好衣服后,楊羽這才和庄雪一塊兒去了趙政昊的晚宴,趙政昊的晚宴是在國際大酒店舉辦的,雖然人不算是多,但能來這兒的也全都是一些商圈大佬。楊羽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趙政昊作為這一次晚宴的主角,身邊自然圍著許多人,他看到楊羽后,也是笑了笑,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后,這才大步朝著楊羽這邊走了過來,「最近金拱門很熱鬧啊
。」
「是有一點。」楊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旋即對著趙政昊伸出手去,「許久不見。」
「很久不見了啊!」趙政昊的手也是和楊羽握在了一塊兒,「有人要搞金拱門?」「就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的。」楊羽和趙政昊到了一處能坐著的地方后,趙政昊也是給楊羽丟了一根煙過來,楊羽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起來,抽了一口后,趙政昊也是開口詢問道,「心裡有懷疑的對象嗎
?」
楊羽皺起了眉頭,「你應該也有想法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八成是唐煜雄,雖然他做的很隱秘,我們根本都沒有證據,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不是嗎?」趙政昊微微一笑。
「我也是這麼想的。」楊羽深吸了一口氣,「的確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
「他大概也是忘了,如果金拱門出事情的話,我的錢也要因此大打折扣。」趙政昊的眼眸漸漸的冷了下來,「晚上他也會來。」
楊羽怔了怔,旋即也是忽然明白,的確,現在的金拱門已經不是自己在孤軍奮戰了,投入了一個億資本的趙政昊毫無疑問是把他的未來也一塊兒投進了金拱門之中了。如果金拱門出錯的話,那麼趙政昊自然也不會好受,他一下子也明白過來,為什麼趙政昊會選擇今晚舉辦這個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