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沉思了一下,他也意識到父母的思想轉換了,其實他正有這個想法,等楊父手裡錢多了,估計也不甘心呆在電台那個小地方了,自己這些天其實也在準備著,還真是給他想出了兩本小說。
「可以吧。」楊羽點了點頭,旋即開口說道,「不過我只提供開頭和大綱,爸,您那邊看著能不能寫一下吧,您的文筆也挺不錯的,有個故事大概,應該寫的也很輕鬆。」
「我?寫書?」楊父愣了一下,竟也是有些躍躍欲試起來,當年他就是學校裡面文學社的社長,也試過寫過小說,但也都沒有眉目,楊羽這三言兩語的倒是勾起了他寫小說的夢想來了。
「嗯,我到時候幫您注意著點,上手應該還是挺快的。」楊羽開口說道,他是真沒覺得有問題,其實靈異小說難也就是難在劇情的構思上面,對於文筆要求是有,但卻也不大,而楊父做了這麼多年的恐怖小說電台主播,對一些恐怖小說的精髓點把握的並不比自己差,讓楊父上手也好,畢竟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總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扣字上吧。
「我試試看吧。」楊父也點了點頭,他對楊羽的提議很感興趣,而且如果真的那樣解決的話,也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楊羽現在也是學生,如果只顧著寫小說的話,成績下滑了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寧願少賺一些錢,也不想楊羽因為過早的接觸社會而落下了學業。
楊母這會兒也開口說道,「小羽,你和媽說說看,這次考試你大概能考幾分,有沒有把握考上海王?」
海王?楊羽怔了怔,因為海王的情況還挺複雜的,自己還真無法確定能不能上海王,所以搖了搖頭,「沒把握,不過考的的確不錯,上一中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你可別瞎吹牛,要是沒考上,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楊父也沒好氣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幾個月來楊羽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又會唱歌,又會寫小說,成績還突飛猛漲,而且前些日子,居然還在早安米城上面發表了自己的小說,自己和同事說的時候,同事還不相信呢。
楊母卻是點了點頭,「有把握就好,你考得好,你大姨他們也會開心一些。」
楊羽和楊父卻是同時沉默了,楊母心思單純,可他們爺兩卻並不單純,他們自然清楚大姨那一家的想法,就是單純想在自己家這兒找優越感罷了,考得好會開心?考的不會他們才會開心吧。
事實上楊羽父子兩都不樂意和楊母那邊的親戚解除,但卻又害怕傷到楊母,每次只能勉強參加。
他們二人相視旋即也是苦澀的一笑,都看出對方的無奈來。
楊母在其他地方很精,但在為人處事方面的確還是太單純了一些,別人用刀子對著她,她反而還覺得別人對自己好。
二人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也是楊母的優點,也正是如此,當年楊父才那麼努力的去追求楊母。
晚餐聚會快要出發的時候,楊羽又接到了老校長的電話,老校長又詢問了楊羽關於晚上在哪的問題,確定了楊羽的地址后這才掛掉了電話,楊羽也問過他要自己地址做什麼,老校長的回答卻是保密,保證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對於老校長的驚喜楊羽也有些期待,也稍稍緩了一些即將見到大姨一家的糟心感。
楊羽一家人難得的打車去了酒店,要知道平日里楊父可都是騎著自行車上班的,電台可比米城國際大酒店遠多了。
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大姨一家人已經在酒店門口候著了,見到楊母楊父和楊羽到了,大姨三步並作兩步就趕了過來,等到了楊家人面前後,也拍了拍胸口,「這打車多不方便啊,還得走這麼長的路才能進來,有車就方便多了,酒店裡面就有專門的停車場。」
「姐,你買車了啊。」楊母一下子就聽出了楊羽大姨的畫外音,有些驚喜的開口詢問道。
楊羽大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麼好車,我家那口子不爭氣,只能買輛豐田哩。」
楊母卻搖了搖頭,「很好了,你看我家老楊,天天上班還騎自行車呢。」
「你家老楊也的確,在電台混了這麼久了也沒混出個名堂來,回頭我讓老周看看公司裡面還有沒有閑著的職位,給你家老楊安排一個,也不至於賺這麼點小錢。」聽到楊母的話后,楊羽大姨的眼眸中也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這神色被楊羽捕捉的一清二楚,他撇了撇嘴,要不是老媽那邊實在是說不過去,給自己一百萬都不想過來。
如果不是看著楊母還一副毫不自知,樂呵呵的模樣,怕傷了楊母的心,以楊羽的性格早就扭頭走了,他實在是受不了大姨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而楊父則更是如此,事實上以前楊羽一家子可能還真不如大姨父開一家小公司賺得多,但現在不一樣,人間地獄的出版,光是出版社給的訂金就足以買一輛不亞於大姨家那輛豐田的車了,後續的版稅更是驚人。
要知道這會兒實體書市場還沒有受到網路文學市場的衝擊,以人間地獄的質量,大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已經在電台驗證過一次市場了。
這個故事載體就註定了不可能冷門。
而且這還只是開始,接下來楊羽還打算讓楊父代替自己繼續創作,之後連續版權的火熱,所帶來的收益絕對令人髮指。
單憑這一輛車,楊羽大姨那一家子還真沒什麼資格在自己家人面前得瑟。
楊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就沒說什麼,而是和楊父楊母一塊兒跟著大姨走進酒店裡面,一邊走,楊羽的大姨一邊開口說道,「今天不是中考發布成績的日子嗎,這國際的位置可難訂了,要不是我家那口子和這兒的大堂經理有交情,還真訂不到這兒的位置。」
對此楊羽也只是抿了抿嘴,對這個事情他心裡門兒清,自己姑父和那個大堂經理能有什麼交情?說出來估計也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