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遭遇女密探
宇文騰說著憤憤的冷哼一聲就轉身衝著身邊的士兵道:"派出去一對探子看看蘇泊河那邊來的是什麽人!今夜全軍戒備!"
"是!"那士兵領命逃命一樣的走了。宇文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金大元低喝一聲 :"還不站起來,弄不清楚後麵的是誰你是想死在這裏嗎?!"
金大元被這麽一嚇也隻能忍著臉上心上的疼痛掙紮著站了起來,但是看著宇文騰的目光卻是少了許多之前的諂媚,多了一絲絲的惱恨。但是見宇文騰還是狠狠的瞪著自己,趕緊就堆上了笑臉拱著腰身伺候在宇文騰身邊低聲道:"將軍……以小的看,這也可能是齊秦那老家夥給鄭義發來的求救信號。也說不定齊秦是意識到咱們來了這裏所以……沒有去京城。"
宇文騰微微一個愣神,旋即就很是讚賞的看著身邊的金大元一眼,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是高瞻遠矚,我想也是這樣的。齊秦那老家夥若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上當了那就真不是齊秦了。"
"是啊,不過好在將軍英明的很,不管齊秦前進後退,都隻會叫他後悔。"金大元附和道。
宇文騰仰頭哈哈一陣大笑,無比狂妄道:"是啊,齊秦怎麽會猜到我已經是找到了他的家人,早在他來的時候就把這一切都準備好了等他。從他放棄整頓臨淄鎮準備前往京城興師問罪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傳到了朝堂之上,如今齊家人已經是魂飛魄散,我倒是要看看齊秦在蘇泊河那邊聽見這個消息是先趕去奔喪還是非要過河……哈哈……"
金大元擦了一把耳邊的汗,隻感覺頭上被開水燙到的地方一陣陣的發疼,但是又不得不應付宇文騰,隻能勉強笑道:"是啊,將軍聖明。知道那個齊秦老東西假正經,打死也不會和鄭義這樣的山頭王合夥,免得壞了齊家的名聲。卻不料這死要麵子活受罪,可是要毀了他的齊家軍!將軍真是高瞻遠矚,小的愚不可及。"
宇文騰被金大元捧得找不著北了,一邊狂笑一聲一邊捂著鼻子吸吸溜溜的就去了剛搭好的營帳叫大夫看鼻子去了。從頭到尾沒有過問那可憐的金大元一句,金大元見宇文疼走遠了才低咒一聲:"我艸尼瑪的!蠢貨,總有一天你比齊秦那個老不死的死的還要慘!哼!自以為是!"
正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金大元卻陡然是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是流星刷刷的從麵前就砸下來,他被嚇得猛然後退了一步,卻是見麵前原本的死鷹身上陡然又多了一層白色,金大元一看,可不就是那天上的另一隻白鷹吧。
他解下來白鷹腳管子裏麵的紙條一看,就見上麵清晰可見的一行"宇文騰個王八犢子,不得好死,後繼無人。"
"哈哈!"金大元好笑的裂了嘴,卻是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一陣齜牙咧嘴的。不過心裏確實是暗爽了一下:"罵的好!"
若是宇文騰知道自己今日的暴戾本性叫自己的屬下對自己徹底的冷了心,甚至是在日後的最後關頭出賣了自己,他一定會特別的後悔。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這時候的宇文騰孤高自傲,哪裏會有心思去想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得罪了什麽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
……
鄭義的迎戰帖果真是回來了,回來的也果真是蘇秦放出去的兩隻信鴿,不曾見李甲的寶貝白鷹。果真是蘇秦的猜測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喜歡聚焦在蟬和螳螂身上,卻不料真正去捕捉螳螂的卻是黃雀。
不過拿兩隻白鷹確實是叫李甲肉疼了好久,不過後來在齊秦誇功的時候蘇秦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李甲和蘇英兩個人,著實也叫兩人歡喜了一陣子。
是夜三人的蘇泊河邊喝酒,李甲和蘇英衝著蘇秦舉起了酒杯笑道:"孫兄弟為人仗義,足智多謀,深謀遠慮,實在叫我兄弟倆佩服!今日這杯酒我倆敬你!先幹為敬!"
蘇秦心裏冷笑著看著這兩人明明是和自己也拜了把子,如今卻是和自己關係撇的幹幹淨淨的,不由一陣好笑。看來李甲和蘇英也是被齊秦洗了腦,對自己不如一開始那樣的坦誠,要知道之前他們也並非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上一次推杯換盞的時候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唯有記得當時是說"咱兄弟三!"、"好生跟著幹爹幹一番事業!"等等詞,如今咱兄弟三變成了咱兄弟倆,當真是可笑至極。
蘇秦就著手裏的酒碗沒有說話,心裏想著自己也不過也是利用他們的軍隊的關係方便行走,到時候能順利的找到回去的路,若非如此遭遇到這樣的事情蘇秦哪裏會有好臉色給他們看!
這樣一想,心裏總算是平衡了許多,索性也就敞開了懷抱和李甲蘇英兩人推杯換盞,不亦樂乎。但是李甲和蘇英卻是當真是貪酒喝的歡快,卻不曾料到蘇秦的酒都是在一仰而盡的時候接著夜色的遮掩錯過了嘴巴,沿著腮邊都倒在了河邊的沙灘上。
他眼神裏含著笑,微微把酒杯側開免得衝撞了自己的嗅覺。現在的蘇秦,不孫潤,雖然是失憶了,記不起來從前的事情,但是總算是意識到自己的嗅覺十分的靈敏。現在不僅僅是能嗅出來別人嗅不到的味道,而且蘇秦發現這鼻子有趣的是,居然有時候對危險也是有知覺的。
其實蘇秦自從失憶過後,性格已經是有了很大的轉變,已經變得無比的寬容忍耐,難得會有真正惱怒的時候。若是放在沒有失憶之前的蘇秦,怕是早就幹脆殺了了事,管什麽勞什子的東西南北,他從來都不相信以我自己的本事會真的走不出去。
若是叫蘇秦知道自己如今變得瞻前顧後這樣的窩囊,他可能會戳瞎自己的雙眼連看都不看現在的蘇秦一眼。好在蘇秦保持著生性裏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固執,沒有太過丟了蘇秦的臉。
"嘩啦!"似乎是水在響動,不過也隻是這麽微微的一下就歸於靜止。
蘇秦剛相撞過頭去看,此時李甲和蘇英喝的差不多了,紅著臉和蘇秦告別,蘇秦端著酒杯點了頭,坐在篝火邊看著他們離去,卻又很快的就把視線轉向了平靜的蘇泊河,剛剛他是聽到了水翻動的嘩啦聲音了麽?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蘇泊河邊,其實河水在流動出現這樣的嘩啦啦的聲音很是正常,但是蘇秦就是覺得剛剛那一聲忽然起來又忽然靜止的嘩啦聲音很不正常。
蘇泊河是一條很安靜的河流,這是蘇秦在這裏這麽多天唯一的感覺。它安靜的甚至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特別是在暗夜裏看那蘇泊河,竟然是好像是靜止了一般。
所謂靜水流深,水麵越平靜下麵就越洶湧。裏麵甚少能真正的藏住些什麽東西。這也是蘇秦不比看著這河水也知道附近有沒有危險的原因,蘇泊河太安靜了,有一點聲音都特別的清亮。
他衝著蘇泊河邊走了兩步,半蹲在河邊低喝道:"是誰?!"這湖邊上光溜溜的是有石子淺灘,蘇泊河匯入江河,卻是難得的平靜,蘇秦卻是斷定了這裏有人,蹲在湖邊靜靜的看著水麵的波動。
這湖水裏有人,湖水流動的細微紋路和那些個被人嘩啦出來的紋路不盡相同,蘇秦很快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靠近深水處的地方窺見了一點圓形的波紋,雖然是在不斷的擴大,隨著流水的細紋慢慢的消失,但是卻還是清晰可見哪裏的睡眠唯有晃動。若是湊近了水麵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他勾唇冷笑,但是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轉身走開的樣子,等他飛快的回頭的時候,果真又聽見輕微的"嘩啦"一聲,他迅速的回頭,三兩步就奔到了水邊,一個猛子就紮到了蘇泊河裏,如一條濕滑的泥鰍一樣迅速的就竄到了剛剛那波紋邊上。
靜水流深,靜水流深……
這下麵的水流實在是洶湧的很,蘇秦隻知道下麵的水流很洶湧,卻不料水域寬闊的水底水流是這樣的厲害,這一個猛子紮進來,還真的是和紮進大海的感覺完全不同,蘇泊河是淡水河,他以為他起碼是可以睜開眼睛,但是他確實是精確的瞄準了那個漣漪的核心。
那是多年訓練的力道和精準度,他沒少上過潛水課,這樣的遠距離入水快速深入潛伏也訓練了千百遍,雖然蘇秦失憶了但是這些個本能的東西還是根植在他的腦海裏。
但是等到他下了水底,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快要被衝走了,本能的就伸手四處摸索,腿不斷的逆流蹬著保持在原地。
忽地,手似乎是碰上了什麽綿軟的東西,好像是人的身體,他不顧一切的拉扯住,感覺那人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杵在河底下,蘇秦才不管他是如何的在河底下,隻知道這個是個隱患,即便自己在水底下也是個安全隱患,趕緊神獸穩穩的抱住扣在胸前,一手穩妥摸索到那人的手,死死的抓住。
他感覺這似乎該是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在河水裏麵製造出聲音來的人。但是他摸索著又似乎是覺得不大對,這手綿軟小巧的很,倒也不像是能穩定的潛伏在水裏的人,反而像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