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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封忻州

  這太醫姓張,在太醫院已有多年。


  如今多事之秋,封雲深決定讓見張太醫從太醫院換出來,順道可以把自己的人手安插進太醫院。不過在替換他之前,倒是可以在利用一下。


  封雲深知道,最近林家那邊在守株待兔,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在逼著蘇大人查案。


  若是他在此時派人去太醫院打聽蘇大人的病情,林家恐會察覺。


  但張太醫就不同了,一個將要被他替換出來拿捏在手的人,總歸是安全的就是了。


  張太醫領了蘇大人府上派來的求醫的牌子,跟著蘇府的小廝就坐了馬車朝蘇府而去。


  張太醫給蘇大人把過脈之後,就坐了蘇府安排的馬車回太醫院。


  他做了太醫這麽些年,也在後宮見過許多陰私的手段。上次來給蘇大人診脈的太醫,是太醫院心來的,他估摸著那位是醫術不精,雖然但從脈象上看,蘇大人是誤食了相克的東西。但仔細查探就會發現,蘇大人是中毒了的。


  但張太醫是個識趣的,有人給蘇大人下毒,還是下的這種帶有迷惑性質的毒,他就不去摻和了,本著明哲保身的道理,張太醫給蘇府的人給出的是與那位新手太醫一樣的答案。


  張太醫從蘇府離開,坐了蘇府的馬車回太醫院。


  甫一坐上馬車,從馬車底座之下就出來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孩童,拿了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句冰冷的威脅:“不許出聲。”


  張太醫嚇得不輕,但惜命的本能讓他聽話的閉嘴,沒有發出聲音。


  那孩童從懷裏動作流利的掏出一塊放了迷香的帕子,捂住了張太醫的口鼻。


  張太醫無聲的掙紮了幾瞬就沒有了聲息。


  而原本應該會太醫院的馬車,幾拐幾拐的就消失在了鬧市之中。


  而那鬧市之中,同時有一輛與蘇府馬車無二的馬車,駛入了太醫院。


  馬車內坐了一個“張太醫”。


  而原本被迷暈了的張太醫,此時在一輛街上常見的沒有任何標記的尋常馬車之上,由那八九歲的小童,駕著馬車駛入了東廠。


  這八九歲的小童,正是封雲深派過去的人。


  別看此人年紀尚小,在習武這一塊卻是天賦非常的。封雲深撿了他的時候,他不過二歲多,那個時候封雲深就發現了他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封雲深就讓人教導了他基本功,這孩子很能吃苦,且很認真。到了五歲的時候,封雲深一有時間就會親自教導。


  七歲之後,封雲深讓他閉關了半年之後,就派他出去曆練了。


  如今九歲的他,已經可以很容易的打倒許多功夫一般的人,甚至能跟封雲深過十幾招了,說是習武天才也不為過。


  此番回到都城,剛好他身量小,可以藏在馬車內不被人發現,就派了他過去。


  他駕車馬車到了東廠的門口,守門的人見到他,恭恭敬敬的見禮道:“忻州公子。”


  九歲大的孩童,微微頷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臉的漠然。


  待他駕著馬車徹底消失之後,守門的人這才跟身邊小聲的嘀咕道:“忻州公子瞧著越發嚇人了。”

  有人附和:“可不是麽。”


  明明九歲的孩子,卻能讓他們心顫的。


  據說曾經七歲的忻州公子,可是徒手撕過人的呢,這得何等的凶殘。


  大概也隻有督主能降得住。


  封忻州把馬車停在一處,用麻袋將張太醫套住,單手將張太醫從馬車上拎了下來,然後輕鬆的扛起,幾個起落就到了地牢外麵。


  在守衛、和眾多忙碌著的廠衛的目光之下,目不斜視的扛著那明顯不應該由他這樣一個下孩子扛的人走到了封雲深所在的審訊室。


  他走到審訊室門口,外麵的人就隻覺的幫他打開門,他腳步不停的扛著人進去,然後把張太醫輕飄飄的扔到地上,跟封雲深恭恭敬敬的見禮。


  封雲深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他微不可見的抿了抿嘴,將套著張太醫的麻袋打開,掏了一個圓筒狀的東西出來,放在張太醫的鼻子下頭。


  昏迷中的張太醫,被一股難聞的味道給刺激得慢慢的睜開眼。


  一睜開眼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封雲深,審訊室的燈光算不得明亮也算不得幽暗,房間內還充斥著血腥味兒。


  張太醫的意識隨著他的打量逐漸回籠,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這並不妨礙他求饒,他裹著麻袋不甚輕鬆的跪了起來,跟封雲深磕頭道:“督主饒命啊!”


  他腦子裏飛快的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封雲深,但他想了許久,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天給林朝雨把脈,把出了滑脈的事情。


  但他答應過封雲深守口如瓶,也的確未曾跟任何人說起過啊!


  怎麽就被抓到這裏來了呢?

  封雲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柔的道:“張太醫不必緊張,本督沒有要殺你,請張太醫過來做客,不過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張太醫一二。”


  張太醫見封雲深並非是要殺他,當即神經放鬆了一些,他一張充滿了皺紋的臉,笑得起了無數的褶子,好聲好氣的道:“當不得督主的請教,能為督主答疑,乃下官的榮幸。”


  封雲深道:“聽聞張太醫今日去給蘇大人把脈了,還請張大人細細的說一說給蘇大人診脈的情況。”


  張太醫聞言,心思百轉。


  蘇大人中的毒,乃是內宮中常用的毒,莫非這毒就是封督主下的,如今把他抓過來,就是想試探他的口風是否嚴謹?若不然封督主關心蘇大人的情況幹嘛,據他所知,封督主跟蘇大人沒有任何交情。


  覺得自己想到點子上的張太醫道:“從蘇大人的脈象上看,是吃了相克的食物。”


  封雲深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張太醫如此不老實,是不是想要嚐嚐東廠的手段?”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愣是讓張太醫嚇得冷汗涔涔的,方才被封忻州扛著一路過來顛著的老骨頭,此時仿佛也疼了起來。


  張太醫知道自己猜錯了,急忙把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回稟督主,那蘇大人,是被人下了毒。這毒不致命,但能讓人讓一直拉肚子且食不下咽,最多七日,就會死去。那毒督主想來也是知道的,就是七日散。”

  封雲深客氣禮貌的道:“多謝張太醫告知。”


  見封雲深神色緩和了,張太醫這才抬起手,縮著身子摸了摸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他的親娘喂,太嚇人了。


  封雲深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跟身邊的人淡聲吩咐:“帶張太醫下去休息吧!”


  張太醫連忙道:“嗬嗬……,督主太客氣了,下官就不休息了,下官還要回太醫院當值呢?”


  封雲深溫和的笑著道:“張太醫不必擔憂,本督已經安排人去太醫院打招呼了。”


  張太醫這個時候覺得,封雲深簡直太客氣了,不過既然是封雲深的好意,他也不能拂了。跟封雲深道過謝之後,由人帶著離開了審訊室。


  但是越走,張太醫越發的覺得不對,他小聲的詢問帶路的人:“請問這問大人,要帶我到何處去休息呀!”


  帶路的人冷冰冰的道:“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當張太醫被人推著進入了一間單人牢房,在看到門被鎖上的時候,徹底慌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慌張,也沒有人理會他就是了。


  因為張太醫知道林朝雨懷孕的事情,所以張太醫的牢房跟普通案犯的牢房又有些區別,他的牢房四周都是密封的,隻有一個很小的天窗,留著給他透氣。


  尋常案犯的牢房,都是那種一排排鐵柵欄的。


  封雲深這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帶著封忻州回了封府。


  他準備把封忻州放在林朝雨身邊保護她。


  林朝雨身邊雖然有三個會功夫的人了,但在封雲深看來還是有些不夠。


  封忻州功夫不錯,有還是個孩子,放在林朝雨身邊不會顯得太奇怪。


  等封雲深帶著封忻州回到閑雲院主院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往日的這個時候,主願必定已經點了燈了,因為林朝雨不喜歡黑黢黢的。


  而她的人,也應該在院子裏或者門口等著她了。


  可今天主院漆黑一片,封雲深的心登時就提了起來,風一般的到了廊下,看到安嬤嬤,急切的問:“夫人怎麽了?”


  安嬤嬤見封雲深著急,安撫道:“小主子不用擔心,夫人今日用晚膳早了些,如今隻是睡了。”


  封雲深聽見林朝雨無事,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不少,但旋即又關切的問:“夫人今日可是身子不適?”


  怎的睡得這般早,連晚飯都不等他了。


  安嬤嬤道:“夫人身子並無不適。”她其實也不明白夫人為何今日不等著督主一道,就把它歸結為林朝雨孕期的反應了。


  封雲深問過之後,才抬步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也沒有讓安嬤嬤點燈,


  走到床前,看著林朝雨安靜的睡眼,看她臉色紅潤,並沒有不妥之處,這才算徹底的放下心來。


  雖然屋內沒有點燈,但廊下隱約透進來的光,加上封雲深本身夜視能力不錯,是能夠將林朝雨看得很清楚的。


  封雲深在林朝雨的額頭上親了親,又幫她撚了撚被角,這才起身出了房間。


  然後小聲的跟安嬤嬤道:“傳晚膳吧!”

  安嬤嬤小聲應是,麻利的離開,並沒有問跟在封雲深身後到了閑雲院,一言不發的封忻州。


  封雲深囑咐碧月和水仙好生守著林朝雨,然後帶著封忻州去了花廳,等著用膳。


  林朝雨實際上是沒有睡著的,她聽見了封雲深跟安嬤嬤的話,也知道了封雲深進屋看過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氣生得有點不劃算。


  因為封雲深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在氣什麽,林朝雨有些挫敗。


  她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以前她壓根兒就不是這種斤斤計較、小氣巴拉的人啊!那落雪比她想遇見封雲深,所以比她更加了解封雲深,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麽。


  誰讓她出現得太晚了。


  況且封雲深又不喜歡她,還把她攆走了。


  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生氣的。


  但是她還是生氣了。


  林朝雨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想著這些,突然想起上輩子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你某一天發現自己變得有些不可理喻,那就是太過在乎了。


  林朝雨在心裏頭歎息:果真愛情會讓人變得盲目而又莫名其妙啊!

  林朝雨感歎歸感歎,自我反省歸自我反省,然而在黑暗中,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封雲深在主位上坐下,封忻州就坐到了他身旁。


  二人坐定之後,封雲深同封忻州道:“隻有明日在跟你介紹你嫂子了。”


  封忻州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實際上他很好奇大哥的夫人的,他在外麵的時候,聽說了好多事情,大抵就是大哥很在意這個嫂子。


  這個嫂子是被塞進來的,他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閉關。隻是那個時候大哥並不在意她,也就沒有刻意的介紹。


  如今嫂子有了大哥的孩子,大哥是讓他過來保護嫂子的。


  他在知道自己有了小侄子之後,很高興。


  他想著,等小侄子出來了,他要教他習武,就如同大哥教他那樣。


  因為飯桌上沒有林朝雨,封雲深也就不怎麽說話,而封忻州,更是個不說話的。二人的規矩禮儀都十分到位,也沒有筷子和吃飯發出的聲音,若不是伺候的人知道那兩個人是大活人,隻怕是以為看到了鬼。


  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用過晚膳之後,封雲深就帶著封忻州去了雪園,把人安置在了雪園,有跟封忻州一起陪著封鐸閑聊了一會兒才回了閑雲院。


  林朝雨原本是不想讓封雲深睡床的,但封雲深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熟了。


  封雲深沐浴過後,換了衣裳,掀開被子躺倒穿上,翻身把身邊的人兒抱進了懷裏。


  林朝雨乖順的被他抱著,還在睡夢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封雲深嘴角彎了彎,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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