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覺得,林堂的腦袋是被門擠過的才是,他是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林朝雨冷著一張臉道:“不方便,裏麵還有其他小姐在。”
林堂哀嚎一聲:“怎麽不方便了,不是還有你在嗎?又不是我跟那小姐單獨在一處。”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林朝雨瞧林堂的樣子就是居心不良,在一想到林堂掉進女色裏的靈魂,她如果能同意,她絕對是腦子進水了。“這個位置,是嚴小姐定的,並非是我定的,所以我沒有權利安排人進去。”
“你跟嚴小姐關係那麽好,你跟她說說,她一定會同意的。”
林朝雨就知道,林堂定然是看到了她和嚴玉嬋,至於林堂打的什麽主意,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林朝雨都不知道林堂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嚴玉嬋能看上他。
說起來,林朝雨十分討厭林堂和林侯爺這樣的男人。“可是,我為什麽要去跟嚴小姐說呢?”
林堂覺得他的好脾氣到了極限了:“林朝雨,你別不識好歹,給你點臉,你就要上天了。我若不是看著督主的麵兒上,能這麽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
林朝雨發現,跟林堂這種人,好生說話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她心中道:阿嬋,對不起了,我沒辦法在你父親心中維持好的形象了。
林朝雨決定動粗,讓水仙把林堂提起來扔了。
“正好本公公有訂位置,林世子不若去我那邊坐坐。”蔡景南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同林堂道。
林堂就是那欺軟怕硬的,蔡景南的臭名,他早就所有耳聞,別看他在林朝雨跟前橫,麵對蔡景南,頓時就慫了。
一臉諂媚的笑著道:“蔡公公相邀,我豈有不去之理。”心中卻是把蔡景南罵了無數遍,他根本不想去的好嗎?
跟一個恐怖的太監在一起,哪裏有跟美人兒在一起來的舒坦。
且林堂雖然畏懼蔡景南,心中卻又瞧不起太監。
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蔡景南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廝道:“請林世子過去吧,冰嬉馬上要開始了,可別耽誤了林世子看熱鬧。”
那小廝恭敬應是,旋即跟林堂道:“林世子這邊請。”
林堂跟著小廝走了,卻見蔡景南並沒有離開,一時間十分懵逼蔡景南為什麽要請他。
“督主夫人不感謝感謝我。”蔡景南跟林朝雨邀功。
說起來,他這些日子太忙,都沒有時間來調戲林朝雨了。
林朝雨敷衍的道謝,她知道,蔡景南肯定還有後招等著她的。
果不其然,蔡景南道:“我的地盤被林世子霸占了,本公公就隻有屈就,跟督主夫人與嚴小姐呆在一起了。”
“蔡公公的地方應該很大,坐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林朝雨麵無表情的道。
“本公公不喜歡跟垃圾呆在一起呢,十分影響人的心情啊!”蔡景南頗為困擾的道。
林朝雨抽了抽嘴角,蔡景南這嘴巴,當真是毒得很。
“我得進去問問嚴小姐。”林朝雨道。
比起跟林堂呆一起,林朝雨自然更願意跟蔡景南呆一起。
而且,蔡景南是個太監,即便是放了他跟她們一起,也不會影響嚴玉嬋的名聲。
但,這地方是嚴玉嬋的,她要尊重嚴玉嬋的意思,以嚴玉嬋的意見為主。
蔡景南微微皺眉,有些不悅,怎麽事情就這麽多。但他還是忍著煩躁,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朝雨趕緊進去問。
林朝雨進去之後,把外麵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嚴玉嬋說了,嚴玉嬋一聽蔡景南要跟她們一起看冰嬉嚇得臉都白了。
林朝雨:“……”
好吧,她不得不說,蔡景南這名聲,當真是臭到了極致。
好好的一個姑娘,平常看著膽兒也挺肥的,聽見要跟他呆在一起,臉都能嚇白。
但嚴玉嬋是個講義氣的,她想著方才蔡景南幫著林朝雨解了圍,便強忍這懼意跟林朝雨道:“那你去請他進來吧!”
林朝雨見嚴玉嬋怕得不行的樣子,以為她會拒絕的,卻不料她竟然同意了。
她跟嚴玉嬋道:“你別硬抗啊,如果真的不想跟他呆在一起,我出去拒絕了就是。”蔡景南總不能跟林堂一樣,沒臉沒皮的死纏爛打吧!
林朝雨瞧著,他是個很要麵子的人。
嚴玉嬋捏緊小拳頭,勇敢的道:“我不怕,你讓他進來吧!”
心中想的卻是,這裏這麽多人,蔡景南即便是想要幹什麽,應該也會稍稍避諱一二的。況且他剛剛還幫了林朝雨,說不定隻是傳言把他傳成那樣的。
林朝雨拍了拍嚴玉嬋的肩膀,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林朝雨的姐妹兒,夠剛。”然後就出去跟蔡景南回話了。
然而,當林朝雨帶著不耐煩的蔡景南進來的時候,林朝雨哭笑不得的發現,嚴玉嬋竟然縮到了屋子最角落,一副恨不得自己變成烏龜縮進龜殼的樣子。
這著實不能怪嚴玉嬋,怪就怪蔡景南給都城這些女子造成的心裏陰影太大了。
蔡景南看著龜縮在角落的嚴玉嬋,玩興大發。
有的時候,那些人越時怕他,越是躲他,他就越想去逗一逗。當然,這得是他心情好的時候。
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大概直接就喊打喊殺、威脅恐嚇了。
蔡景南落座,明明知道跟林朝雨一起的是嚴玉嬋,卻是看著林朝雨道:“督主夫人不給我介紹一下?”
嚴玉嬋此時,儼然就是一個小可憐,林朝雨莫名的就知道,蔡景南是故意起了捉弄的心思,麵色有些不好的道:“蔡公公不是知道這是嚴小姐麽?”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幹嘛。
嚴玉嬋對上蔡景南,儼然就是小白兔遇上了大魔王。
蔡景南長長的“哦”了一聲,陰森森的笑著道:“嚴小姐倒是個美人兒,往後有機會,來蔡府坐坐啊!”
蔡景南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嚇得人家小姑娘小身板兒都抖了起來。
嚴玉嬋那個害怕呀,她明明就是低著頭的,為什麽蔡景南還能看到她長得好看。話說,她才不要去蔡府坐。
說不準,她豎著進去的,就橫著出來了。
林朝雨凶巴巴的瞪了蔡景南一眼,敲了敲桌子道:“蔡公公能不要嚇人家小姑娘嗎?”
蔡景南看著林朝雨,邪魅的笑著道:“本公公是真心的,沒有開玩笑哦。”
林朝雨給蔡景南送了一個嗬嗬外加一個白眼。
蔡景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閑閑的靠在椅子上,興趣缺缺:“督主夫人怎麽就不能笨一點呢,一點都不可愛。”
“多謝蔡公公誇獎,沒辦法,智商這種東西,想掉都掉不下去。”林朝雨覺得,麵對蔡景南這貨,能怎麽不要臉,就需要怎麽不要臉。
嚴玉嬋聽著二人的對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蔡景南方才是在跟她開玩笑麽?
而且聽他跟林朝雨的對話,似乎這個人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
於是嚴玉嬋狀著膽子偷偷看了蔡景南一眼。
第一眼:哇,這個人好好看,比林朝雨都美,不是,確切的說,是跟林朝雨截然不同的美。
但她是個慫的,看了一眼,飛快得把腦袋垂了下去。
其實嚴玉嬋在宮中,也是跟蔡景南共同呆在過一個地方的。但所有的小姐些,對蔡景南都是避而遠之,嚴玉嬋也一樣,是以哪裏還會去看這人長什麽模樣。
有了第一眼的驚豔,嚴玉嬋又在蔡景南和林朝雨說話的間隙,忍不住再次抬頭,偷瞄。
第二眼:哇,這個人笑得也好好看,坐著的樣子也好美。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中,最最好看的了。
蔡景南打從嚴玉嬋第一次偷偷摸摸的看他的時候,就察覺道了,如今嚴玉嬋第二次看他,他勾了勾嘴角。
他就說麽,他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
於是微微調整了坐姿,讓嚴玉嬋那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他最完美的側臉。
林朝雨直接無語了。
她很想敲著蔡景南的腦袋告訴他,親,你是個太監啊,你一個太監,勾引一個小姑娘幹什麽。
怕自己的小白兔被禍害,林朝雨拖著嚴玉嬋到最外麵看冰嬉。
蔡景南進來沒一會兒,冰嬉就開始了。
寧朝的冰嬉,跟林朝雨上輩子世界的花滑差不多,不過卻不僅僅是花滑,還有一些冰上的比賽項目。
另一處隱蔽的看台,六皇子看著林朝雨她們的方向同封雲深道:“督主不擔心督主夫人的安危嗎?”蔡景南可是在呢。
封雲深今日是過來跟六皇子和羅長楓商量事情的。
所有人都知道封雲深跟思宜公主一家關係不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跟六皇子交好。
因此他們在的位置,十分隱蔽,從他們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的情況,但是從外麵卻不能看到他們這邊。
封雲深篤定的道:“蔡景南不會傷害她。”
“督主何時這麽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了?”六皇子頗為驚訝,這可不是封雲深的風格。即便是封雲深眼下跟蔡景南結盟了,但也僅限於鬥垮蔡元忠這件事情上麵,其它的事情,可補能保證蔡景南會不會做出什麽了。
在六皇子看來,越是懂得隱忍的人,越是可怕。
蔡景南就是一個十分懂得隱忍的人。
“我不是相信蔡景南,而是相信我夫人。”封雲深如今稱林朝雨為夫人,已經是張口就來,也不覺得別扭了。
六皇子聽得有些懵,莫非林朝雨還有什麽特殊的本事不成。
羅長楓卻似有所感,他開口道:“督主夫人性子豁達,平易近人,且平等的尊重任何人,蔡景南那樣的性格,最喜歡督主夫人這樣的人了。”
這話羅長楓剛說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妥了,這督主夫人,不是封雲深的妻子麽。當著人家的丈夫,說另一個男子會喜歡他妻子這樣的人,羅長封覺得自己的情商下降了。
肯定是因為宮宴過後就一直被罰睡地上的緣故。
不行,他今晚回去一定要義正言辭的申請睡床上。
六皇子聽了羅長楓的話,笑得意味深長的看著封雲深。
封雲深卻並沒有表現出不悅,而是淡淡的道:“他喜歡也沒用,她已經是本督的夫人了。”所以蔡景南跟林朝雨接觸,封雲深並不生氣。
六皇子抽了抽嘴角,好吧!
是你的夫人,你了不起。回話就回話,這語氣中莫名透露出來的得意是怎麽回事!
單身狗六皇子,表示不懂。
林朝雨完全不知道封雲深也在這邊,正跟嚴玉嬋兩個看得起勁兒。
一會兒為自己雖然不認識,卻看得順眼的人大聲加油,一會兒因為某個人耍下作的手段而氣得捶胸頓足。
蔡景南被晾在一邊也不生氣。
他也沒有看冰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的笑容卻是罕見的有幾分真實的意思。
封雲深那邊,跟六皇子和羅長楓商量完事情,道別過後,就找到了林朝雨這邊來。
他方才在上麵的時候,遠遠的看過幾次林朝雨這邊,知道林朝雨看得很起勁兒。他本來是想談完事情就直接接了林朝雨回去的,畢竟手上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但見著林朝雨玩兒的高興,不忍打斷,幹脆他自己就過來了。
封雲深的到來,林朝雨覺得很意外。
封雲深道:“路過這邊,聽說你在這裏,就過來看看,待會兒一起回府。”
林朝雨自然是高興的,連連應好。
封雲深對冰嬉不感興趣,便坐在了裏麵,蔡景南看到封雲深,冷嘲熱諷了幾句,封雲深一一還擊,最後氣得蔡景南直接拂袖走了。
在外人跟前,二人是很不合的。
但今天,蔡景南是真不高興,而不是假意跟封雲深吵吵。
因為封雲深一來,氣氛完全被破壞了好嗎?
蔡景南走了之後,嚴玉嬋拍著胸脯道:“哎喲,那位大爺可走了,方才我看冰嬉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呢?”
林朝雨毫不客氣的嘲笑:“是誰的聲音吼得方圓幾裏都能聽到的。”
嚴玉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害怕是真害怕,看得起勁兒也是真起勁兒。
所以,隻有可憐的蔡公公自己單方麵的覺得氣氛被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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