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癮
酒店,孟明川一直被黎香婉纏到下午三點,這個女人還像八爪魚一般扒著自己不放。
他靠在床頭,從半搭在床邊的外套裏拿出煙,點了打火機,呼~,深吸一口後,兩指間煙頭忽明忽暗,他的眼神也忽明忽暗,一口煙圈從嘴裏鼻孔裏長長的吐出來。
女人似乎不喜煙味兒,輕輕在他肩頭錘打,“別~,不喜歡。”
孟明川低頭看了眼靠在胸口的女人,輕哼道:“你喜歡什麽?喜歡這個嗎?”說著,啪,打在女人的臀上。
“啊!”黎香婉不滿的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哼,掀開被子起身,但立即被孟明川拽了回去。
“我被你耽誤的今天曠了工,你滿足了玩夠了就想走?”孟明川不忿,今日這個女人的行為完全就是強奸,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被一個女人製住,硬生生的給……
“你想怎麽樣,大不了付你錢!”
“錢?”孟明川嗤笑,“真把我當鴨子嗎,當我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黎香婉一甩手,捂著發痛的手腕皺眉,快步走到桌前開了一張支票,回轉身扔到孟明川的臉上,“我願意讓你陪,那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然後撿起衣服,她恨恨的想,這個男人簡直不識抬舉。
孟明川雖出身貧寒,但骨子卻很高傲自負,他是個自小以努力學習自信能改變命運的人,對一切都能攀附,但並不代表誰都能侮辱他。
砰,酒店門從外關上,他手中捏緊那張支票,遲早,他會為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報複回去。
回到醫院,出奇的,導師並沒有責問他。“昨晚約會了是嗎?”
孟明川苦笑,“是。”
導師笑道:“女朋友又纏了你一晚吧?”
孟明川暗歎一聲,何止是一晚,簡直堪比毒癮發作拿自己當興奮劑了,黎香婉的熱情太過,現在孟明川腰還酸著了。
他陡然想到,中午黎香婉的症狀會不會是導師給的藥有問題?當他問起後,導師反笑,“這不是更好嗎,一個女人在性上產生依賴,隻要對你有癮,以後就再也離不開你了。”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板藥瓶,推過去,“拿著,朋友說你的試用報告寫的很好,特地贈送的。”
導師拿了病曆出門,回頭時臉上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容。
高級病房,陳婉君已經醒來,但身體虛弱,說話的時間很少。
盛薇薇和沈律坐在樓下,醫生對陳婉君的診斷不是很樂觀。一開始是高燒,再是急性肺炎,醫生從陳婉君的血液分析報告中推斷她近期可能還服用了什麽藥物,又導致唯一的一顆腎出現衰竭,陳婉君進入醫院尋求腎移植的名單。
“阿律。”盛薇薇靠在沈律肩頭,大把鼻涕眼淚的留下,“該怎麽辦?”
“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別擔心。”
不遠,盛桐桐氣勢洶洶的拿了一份報紙,“盛薇薇,你什麽意思?!”
薇薇轉頭,隻見一份報紙朝著她的麵門砸來,“出什麽事了?”
“出什麽事,你好意思問我?我倒要問你,報刊上登的你是駱家的女兒?哼,你高攀了,要改名換姓了,不要我和媽了是不是?!”
薇薇拿起報紙掃了一眼,是媒體大肆渲染駱家找回親生女兒的消息。
“盛薇薇,你就是個騙子!”桐桐衝她咆哮,“你把爸送進牢,是不是看現在媽不行了,你想甩手進入豪門,跟我們這種人不想扯上半點關係?你嫁了好人家就想不顧親媽和親妹妹!你真虛偽!我會揭發你的,去做親子鑒定,我立刻找醫生做一份你和媽的親子鑒定,我要公布你的嘴臉!”
“不,不!”盛薇薇緊張抓住她的手,“不能做鑒定!”
她的反應落在桐桐眼裏,得來一聲冷笑,“怕了?是,一封親子鑒定就能揭開這出鬧劇,你怕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你就是個拋棄盛家的叛徒!”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桐桐的臉上。
盛桐桐捂著臉,扭頭,驚呆了口,“姐夫…..你打我?”
沈律冷臉,一把將盛薇薇攔在身後,語氣冰冷道:“你對你姐姐說話的態度過分了。”
“明明是她的錯!”
“她沒有錯,所謂駱家人的身份是我幫她謀來的。”沈律清明的眼神就像一把冷箭,“在你認為是薇薇把你了不起的父親送進牢時,我眼裏,隻覺得盛天成判的還不夠重。他犯了多大的錯都能取得你的原諒,薇薇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傷害,卻惹來你的憎恨,難道她天生得為你遮一輩子風擋一輩子雨?她擁有更好的前程就是對你們的背叛?”
“我不是這個意思!”盛桐桐仰起頭叫道,“我隻是討厭自己有個虛偽的姐姐,她一嫁人居然改變了自己的娘家,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媽看見新聞會怎麽想,這就是她寶貝多年的女兒,居然扭臉兒就不認她了?”
沈律頓了片刻,開口道:“你母親知道這件事。”
唰,盛桐桐睜大雙眼。
沈律背後,盛薇薇同樣愣住,良久後才扯過沈律問:“阿律你說什麽,我媽知道?”
沈律輕歎,“是,她知道。我曾經把計劃告訴過她,征求她的同意後,那件事才開始進行的。”
“不,不可能。”桐桐搖頭,嗤笑看著這兩人,“我媽怎麽可能同意?!”
“等她病好了,你可以親自問。”沈律說。
“不可能的!”桐桐垂下的手臂顫抖,瘋狂搖頭,轉身飛跑起來。
原地,盛薇薇繼續質問沈律,“你為什麽告訴我媽這件事,她知道我進入駱家難道不反對?”盛桐桐痛苦的捂住頭,“我原本打算等事情結束後再告訴她,駱賓對我媽有怨,我一直以為我媽是反對我和駱家的人來往的,她怎麽會同意?”
沈律沒有說出自己曾誘導陳婉君去找駱賓,沒有說陳婉君當時除了不反對,甚至還很驚喜,為什麽會驚喜,沈律不明白,在陳婉君答應後的當晚,駱賓就答應了那件事。
沈律一直以為會談是成功的,他隻看到了結果,沒有深想其中的過程。
直道聽說陳婉君那天淋雨住院,頭上有傷,他開始猜測,也許駱賓和陳婉君的會麵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