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肉身催鋼
此時的蘇玥有些幸災樂禍,她那如魔女般的性格展現出來,唯恐天下不亂。
趙乾聽著蘇玥的話,目中閃過一縷寒芒道:「怎麼可能不管?我的東西,我可以丟掉,甚至可以毀掉,但絕不會讓任何人染指,我的東西始終都是我的!」
這句話說完,趙乾身軀慢慢下降,落於老宅院子中。
蘇玥和耶穌也緊隨其後落下。
周圍的工程車傳來一陣陣嘈雜聲響,並沒有人注意到三人從天而降的情景。
開在最前頭的工程車,在拆掉路旁的平房后,直接越過田埂,朝著老宅子開來。
趙乾邁步走到圍牆大門前,默默看著工程車橫衝直撞而來,眼中冷芒更甚。
強拆拆到他頭上來,當真是找死!
相比那龐大的工程車,趙乾的身體顯得極為渺小,一直到車接近趙乾十米時,車上的司機方才發現!
他皺著眉頭,憤怒的探頭出窗戶大罵道:「小子,你找死啊!」
趙乾聽著他的話,目中寒芒一閃道:「找死的是你們,這是我的家,未經允許,你們誰敢動!」
說實話,就憑這個司機剛才的叫罵,就已經是死罪!
只是他將車停下來,趙乾沒有選擇殺他。
他不想殺這些如螻蟻般的凡人,上天有好生之德。
但正如他所說,屬於他的東西,他自己可以丟棄,但他人想要染指便不可能!
工程車司機聽完趙乾的話,面容一滯,心底有些虛。
他可是知道,這個老宅子並未納入拆遷範圍,現在正主來了,他哪兒還敢放肆。
正在他為難時,出馬路上,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聽到動靜看過來,他沒有聽到趙乾和工程車司機的對話,此時滿臉不爽吆喝道:「那個愣頭青杵在那兒幹什麼,找死啊!」
「趕緊滾開,別耽誤我們辦正事!」
中年人的聲音非常尖銳,同時他所說的話也格外刺耳。
趙乾聽到他的話,臉冷若冰霜。
這時旁邊的村民們已經認出趙乾來,全都惶恐不安起來。
他們雖然也厭惡這個中年人,可同時他們的錢捏在中年人手裡,至少在村民們看來就是如此。
他們擔心中年人折在趙乾手裡,導致他們本該到手的利益消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利益,每個人都會顯得自私而愚蠢。
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全都開始幫腔,「那不是趙家兒子嗎?這老宅反正你們也不要了,就讓他們拆了吧,不要影響他們的工程進度!」
「這對於我們村子來說可是大好事,當初地基也是村裡分給你們的,現在就當是村裡收回來,反正你們現在去了京都,有的是錢,何必在乎這個老宅子。」
村民們看似苦口婆心的說著,可實際上自私自利到極點,一副你有錢你沒理的態度!
中年人聽著周圍村民的幫腔,差不多明白過來,這個人是老宅的主人,只不過離開了村子去了京都。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中年人已經有些慫,他雖然調查過這個宅子,可是他並不知道趙乾的底細。
但轉念一想,面對這個老宅子好幾百平方米的利益,他便狠了狠心,悄悄拿手機撥通了工程車司機的電話,沉聲道:「等會直接拆,最好把他給我撞死拉倒,到時候這個地基,我給你三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工程車司機得到中年人的授意后,咬了咬牙,暗中將腳踩在了油門上。
而此時趙乾正怒目看向那些幫腔的村民。
他心中有股火正在燒,他準備立即出手,將在場之人全部抹殺。
不過趙乾畢竟本性良善,儘管心頭怒火中燒,但並未直接動手。
他看著這群村民第沉聲道:「沒錯,我們一家都去了京都,錢對於我們而言只是個數字,我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但那又怎樣?」
「這老宅屬於我趙乾,屬於趙家,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誰也不能碰!」
「容不得你們拾走一塊瓦礫!」
趙乾按捺住了殺心,但並未掩蓋自己的怒意。
這群自私又愚蠢的凡人,正要踐踏他的底線,他可以不殺人,但他的底線不可逾越。
村民們聽完趙乾這番話,全都氣急敗壞,可是面對趙乾,他們卻又不敢硬來,畢竟當初李家嬸子的情況,他們可是清清楚楚。
趙乾這樣的人,他們吃罪不起,既然勸不過來,他們也只能在心裏面祈禱,負責拆遷的老闆不會遷怒於他們。
在村民們相繼閉嘴不言時,中年人陰冷的看著趙乾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管你在京都是什麼人物,你一個人敢跑來這兒,弄死你也是白死!」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滾,你不滾!」
說完這句話,他向工程車司機咆哮道:「給老子拆,看看是他的身體硬還是車子硬!」
中年人一派流氓做派,只可惜這次他選錯了人。
中年人話音剛落,工程車司機便滿臉猙獰踩滿油門,這輛龐大的鋼鐵巨獸,在濃重的咆哮聲中撲向趙乾!
趙乾看著工程車衝來,特別是在感受到工程車司機的殺機后,他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趙乾囔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憐憫你們這些凡人,卻不曾想過,爾等如此喪心病狂,那便不要怪我無情,是爾等找死!」
這句話說完,趙乾不退反進,朝著工程車猛衝。
工程車司機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愣神,隨後便猙獰大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找死都不帶這麼找……」
工程車司機的話沒能說完,他本以為會死在工程車下的趙乾,居然以肉身沖碎工程車的前檔,直接進入駕駛室。
工程車瞬間報廢,前檔之內的發動機已經變成碎片。
這龐大的鋼鐵巨獸在趙乾面前,便猶如紙糊的一般。
當趙乾進入駕駛室時,工程車司機已經嚇蒙了。
如他們這樣的人,開著這台車很兇,可是當最大的依仗消失無蹤時,他便跟老鼠沒有區別。
趙乾單手捏著他的脖子,冰冷道:「你要殺我?」
「要拆我家不算,還想要我的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是誰給你們的權力,讓你們如此肆無忌憚,視人命如草芥!」趙乾的話字字珠璣,工程車司機聽完,面容煞白,顫聲道:「不是我,是老闆說的,是他說的,不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