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毀不掉便要你的命
眼前這個機會,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吳錦辰的言行很隱晦,然而卻十分可恨。
趙乾注意到吳錦辰的所作所為,目中精芒一閃而過,心頭暗道:「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我已經一次次的容忍你,你竟還不知足!」
在吳錦辰的刻意幫助,蘇炎的默許之下,鄭雲成功將石碑搶到手中。
他陰笑的看著趙乾道:「想要羞辱我,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這句話,鄭雲猛然將石碑高高舉起。
鄭雲如此做時,一旁的葉大師目眥欲裂。
如果說是趙乾毀掉此等寶物,那麼他毫無辦法,畢竟是趙乾之物。
然而如今是鄭雲從他手中搶走,這是在赤裸裸打他的臉。
奈何他們天榜大師身份雖然尊貴,卻並沒有多強武力。
葉大師情急之下看向蘇炎怒吼道:「蘇家主,你難道就漠視這一切發生嗎?我等是你邀請而來,你難道要讓我等身敗名裂不成!」
蘇炎聽到葉大師的話,冷冷一笑,「對不起,我沒有看到。」
蘇炎的回答冠冕堂皇,睜著眼睛說瞎話。
葉大師聽言,頓時鼻子都快氣歪了。
一旁的蘇玥見到自己爺爺如此,也再顧不上其他,憤然道:「爺爺,你怎能這樣?」
蘇炎同樣回應道:「爺爺怎麼了?爺爺什麼都沒看到。」
面對蘇炎這樣的回答,蘇玥氣的滿臉通紅,可是卻無可奈何。
白曼沒有蘇玥那麼淡定,加上她所擁有的實力,於此時此刻猛然前沖,她不惜暴露實力,也要將石碑奪下來。
只是正當白曼前沖時,趙乾單手攔住她道:「讓他摔,反正此物不是他可以毀掉的。」
趙乾此時氣定神閑,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阻攔白曼時,正好觸摸到白曼胸前的柔軟。
白曼聽完趙乾的話后,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滿臉羞紅,如觸電般後退。
高台上的蘇玥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跺了跺腳,若非她現在是宴會主角,受眾人注意,她肯定會衝下台來。
趙乾是金仙,閱女無數,他的反應顯得格外遲鈍。
一直到白曼羞紅著臉退到一旁,他方才想起之前的不妥之處,不由得回頭看去。
白曼注意到趙乾的目光,咬了咬嘴唇,此時她心亂如麻。
高台上的蘇玥,見到趙乾居然還與白曼對視,氣鼓鼓的坐回座位,獨自生著悶氣。
在趙乾與白曼注視時,鄭雲高舉石碑站在那兒像是個傻子,他本以為趙乾會十分緊張,可是他想錯了。
十名天榜大師此時都是目瞪口呆,剛才趙乾的那句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趙乾根本就不怕石碑被毀,因為鄭雲毀不掉。
這是他們難以理解的,畢竟只是塊石碑,怎會毀不掉?
一旁的吳錦辰,此時也是臉色陰沉,他之前的小動作,只是為了看到趙乾慌亂的那一幕,可是結果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趙乾比任何人都淡定。
鄭雲不想做一個傻子,他看向趙乾猛然道:「今日我毀掉此物,你便不得翻身!」
趙乾漠然道:「看你舉了半天,你手不酸嗎?光說不練假把式,你毀掉石碑,我立馬兌現諾言,只是你若是毀不掉,我便將你就地格殺,我說得出做的到。」
趙乾說完這句話,目中寒芒一閃而過,他不願在凡間殺戮,但他鄭雲既然要找死他便成全他。
隨著趙乾這句話說完,整個大廳迅速安靜下來。
在這種場合,公然威脅一名省城世子的命,這可是對整個鄭家的挑釁。
短暫的沉默之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一直注意著情況進展的吳錦辰見到趙乾如此說話,心中暗喜道:「真是找死,鄭家可是掌握著劍閣這份力量,看來我要讓趙乾死已經有十足把握,天刀閣與劍閣聯手,看你趙乾是否有三頭六臂!」
欣喜的並不只有吳錦辰一人,大廳下方的孫心,周山,王永飛此時都是大喜過望。
孫心暗道:「他真的是找死,公然威脅鄭雲。」
周山呢喃道:「這是省城世家最大的忌諱,他這等同於撞在槍口上。」
王永飛面目猙獰道:「看來我們要省力多了,到時候順水推舟,怎一個爽快了得。」
高台上,蘇玥轉回頭來,心中開始有些焦急。
雖然生氣趙乾對白曼的態度,但蘇玥的心仍然在趙乾身上。
蘇玥這擔憂的眼神趙乾看到了,但他並未理會。
他不懼驚世駭俗,因為他有實力做為底蘊,他動了殺心便一定做到。
或許在世人看來,省城世家權勢滔天,可輕易將一個人逼迫到無處為生,然而對於趙乾而言,別說省城世家,哪怕是京都又算的了什麼?哪怕是整個華夏又算的了什麼?
只要他想,旦夕間他便可君臨天下!
在場眾人,幸災樂禍者有之,擔憂著有之,不屑者有之,此刻高台之上,唯有一人沒有絲毫擔憂,那便是白曼。
她是先天冰體,她生下來便是先天境,她比誰都清楚趙乾的強大。
先有朱雀聖火令,後有一臂阻攔於她,先前趙乾之阻攔,可不僅僅是攔住她的人,還有她渾身暴動的寒冰真氣,一般先天強者沾染一絲便必死無疑,而趙乾安然無恙。
試問在有此遭遇后,白曼又如何會擔心。
在修武家族中,一直有過傳言,若武道修為超凡脫俗,築基之後破金丹成元嬰,便可超脫於塵世,世家勢力再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高舉石碑的鄭雲獃滯了很久,最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
他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我鄭雲不僅僅只是鄭雲,我的背後是省城鄭家,而且區區一塊石碑我會毀不掉,簡直是笑話!」
「我今日便讓你知道,臭蟲永遠是臭蟲,螻蟻休想與皓月爭輝!」
說完這句話,鄭雲將石碑狠狠的摔在地上。
鄭雲如此作為,他身後的十名天榜大師心都快碎了,包括古大師在內皆是如此,他們是鑒寶人,比任何人都要重視寶物。
他們半閉著眼睛,不忍心目睹石碑碎裂的一幕。